许珩在一路颠簸后,被霖羽单臂搂在怀里,带回了河边部落的聚集地。
霖羽是侦察者,自然不需要同其他兽人那般,运送狩猎来的肉块,倒是无形中为许珩减去了几分压力。
颠簸加上若有若无的腥臭气息,让许珩晕得厉害。到了河边部落后,如果不是霖羽胳膊使的劲儿大,他能从狮兽上滚下来。
饶是如此,许珩也是头晕眼花站不稳。见霖羽翻身下兽后,要让自己双脚站立,他赶忙更紧地搂住了对方脖子,头紧紧埋进对方胸膛里。
霖羽看着精瘦,胸埋起来却软软的。许珩一头闷进去,居然找回了一点吸猫的感觉。这让许珩有点莫名其妙,毕竟面前的胸可没长毛。
没穿越前,许珩喜欢下班一到家,便抓起来脚边“喵喵”叫着蹭腿的小猫咪——猛吸!
他最爱把脸埋进小猫咪柔软的肚皮上,嗅那种带着毛茸茸气息的猫味儿。也幸好他养的猫非常有猫德,给撸给抱给亲亲,还从来不生气。
许珩倏地鼻酸了。他这么一去,小猫咪可怎么办啊?
会有警察叔叔将它从房间里解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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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许珩还忍不住流了几滴眼泪。
霖羽脸红极了,他本想把小雌性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虽然他已经认定了面前的人,就是自己想要守护的伴侣。可他俩还没有经过祭司的祝福,便如此亲密,就算他是部落里年轻一代的第一勇士,也会被人说不知检点。
孰料他才把许珩的脑袋推开一点,便看到了他湿漉漉的眼眶。霖羽这还怎么舍得——他都哭了,我还在乎什么名声?!
雄性兽人保护伴侣雌性的天然使命感,让他不仅撒不开手,还抱得更紧了。
周边全是来迎接他们的兽人,见霖羽怀里还抱了个陌生的看着像是雌性的兽人,有些好奇心重的孩子便纷纷凑过来,垫着脚或是跳着脚打量许珩。
许珩微微转过头,看向这群顶着各色头发和各种形状耳朵的小孩子,一时间有些茫然。他在其中,还看到了好几名没有兽耳的孩子。
所以,这个世界也是有人类的?
在许珩打量孩子们的时候,孩子们纷纷对着他发出「啧啧」称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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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白啊!」
「他的衣服跟我们怎么不一样啊?!」
「快看!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哇啊!他好瘦啊!他饿了吗?」
……
霖羽顿住脚步,倏地也想起来一个问题:他不会是吃不饱才这么瘦的吧?
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名拿着浆果的小孩。霖羽认出了他手上的红色浆果,是多乐果,吃起来甜滋滋,雌性们都爱吃。他脚跟一转,停在那小孩面前,冷声道:「给他。」
小孩不敢违逆侦察者的命令,更何况是把果子给雌性吃。他立时抬起手来,将沾着口水的浆果放在许珩怀里。
许珩:“……”他一脸懵逼。这是给他吃的?可上面还有口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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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是真的饿了。伸手握住这个果子,他转头对小孩说:“谢谢你。”
小孩听不懂他的话,眼睛却忽地瞪大,做出一脸惊诧的表情道:「他声音好好听啊!」
于是,不消片刻,整个部落里都是孩童们此起彼伏的——「快让他说话!」「我要听!」
霖羽脚步不停,目光坚定地抱着许珩,来到了祭司的屋门外。与他同来的不仅有那群孩童,还有十多位至今没找着伴侣的大龄雄性兽人。
他们见霖羽把这人抱得这么紧,想当然地认为这一定是一名雌性。就是不知道这雪白肌肤和黑色毛发的,到底属于哪一个种族。但不管什么种族,雌性都是可以和其他雄性交配的,能交配就能生崽。能生崽,他们就得在她面前展现一下自己。
部落里面,一直是雌少雄多。当然,不仅是在部落,就算是远在中央区域的王城也是如此。
这个情况,让兽人世界一直维持着一雌多雄的家庭结构。就连王城里被推选出来的王,也得和其他兽人分享自己的伴侣。
部落里面更不必说了。
酋长扶风是他伴侣的第三位雄性伴侣,在他之后,还有两位雄兽相继加入了他们这个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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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家认为霖羽一定会向其求欢的霖娜,虽未成年,却也有不少兽人对其示爱了。有些雄性甚至卑微地表示,只要霖娜愿意给他生个崽子,哪怕不能和她长久陪伴,也愿意忠诚地供养她。
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的霖羽,却极为特殊——他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伴侣。他打小便喜欢吃独食,每次在母亲怀里喝奶的时候,都得把兄弟们扒拉开,他才吃。
见那十几名兽人凑上来,他猛地扭头亮了下牙齿。尽管怀中的「雌性」还不一定接受他的求欢,但他就是想要独占。
锋利的犬齿从嘴唇缝隙中突出,金色竖瞳也在一瞬间显出,就算他外表英俊,这种状态下依然凶得震慑力十足。然而,在场的兽人们只在短暂怔忪后,便笑了起来,还有闲心打趣道:「呀,霖羽也会护食了!」
他们个顶个的欣慰,全然没被威胁到。他们能如此淡定,自然是因为部落的规矩。
许珩被忽然之间很不开心的霖羽,抱进了一间屋子里。这屋子用泥巴糊成,低矮得霖羽只能弯着腰,才能勉强进去。他进屋之后,将许珩放在了一旁,单膝跪地对着里面黑黝黝的某处说了句话。
「祭司,这是我在黑暗森林附近捡到的一名雌性。」
那处黑黝黝的地方,传出一道清婉的声音:「气息确实是雌性,但体质似乎不大好。」说罢,那声音的主人才从黑暗处走出来,是一个身上挂满奇怪骨头饰品的女人,黝黑的皮肤、傲人的身材,因为皮肤上布满了纹样繁复的图腾,给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美感。
许珩看到的第一眼,便惊呆了。不仅因为对方周身的神秘气质,还因为对方投过来视线的同时,一个声音从他的心内响起——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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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非常独特,明明是一种许珩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在他心内响起时,他却能理解意思。
许珩震惊地瞪着那个女人,耳朵里听着她和霖羽的对话,又是全然陌生的的语言。
所以,刚才那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他身上没有任何一种已知兽人的气息。」霖羽低着头向祭司汇报,「他的衣服和物品也很奇怪,不是兽皮,也不像是植物。我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祭司缓步走到许珩身边,那个叫他“别怕”的声音又在许珩心中响起。因此,看到面前陌生女子朝着自己伸出手时,许珩才纹丝不动,任由对方摸到了自己的衬衣。
女子的手跟她的面容,是两个极端。她面容年轻美艳,手却粗糙得宛若七八十岁的老妪。带着橘皮的手摸上了许珩的衣服,捏了捏,揉了揉,好半晌后她才转头对着霖羽说:「这似乎是麻做成的衣服。我在王城见过,只有王城的王族和祭司们才有得穿。可他身上衣服的手感,比麻布更细腻。」
霖羽闻言,脑子里有些发蒙:「所以,他是来自王城的雌性?」
祭司摇摇头,不敢肯定地说:「我也不知。」她转过头去,问许珩,「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许珩歪着头,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知道对方是在对自己说话,可他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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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那道温柔的声音又在他心内响起:“你是来自王城的雌性吗?你叫什么名字?”
“王城?我不知道那是哪里。我也不是雌性。”许珩尽量缓慢地答出。他也不知道对方能否明白他说的话。
显然,那个女人听懂了。她面露惊诧地抽动了几下鼻子,像是在嗅着什么东西:“你不是雌性吗?你的身上有雌性的气息。”
许珩:“……”不是吧?对方这么牛逼,连他身上有逼都能闻出来吗?
“我是双性人。”许珩不知道对方能否明白,但他只能试探着答道,“我不是纯粹的……雌性。”
女人听罢,面露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似是明白他的意思般,点了点头。
「他是残疾雌性。」祭司转头对霖羽说出这话后,又将头回正,继续问许珩,“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年纪呢?”
“我叫许珩,今年二十八岁。”许珩答完,便见到女人面露怜惜。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黑暗森林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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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一……反应过来,就在那里了。”许珩稍微掩饰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一迈腿,便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说法,着实有些不符合常理。
然而,祭司能够察觉对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她见许珩在自己的来历上说了谎,略一猜测,便猜出了一个符合该世界特色的答案。
「他应该是被人抛弃在黑暗森林附近的。」祭司明白过来地转头对霖羽说,「他是残疾雌性,至今仍是处子,年纪又大了,应该是族人嫌弃他无用,便将他扔在了那里。」
听到这话的霖羽,有些吃惊,又莫名有些心疼。他看向许珩的脸,白皙面庞上,泪痕还未消失,看着可怜又美丽。
如此好看的雌性也会被人抛弃吗?
遗弃他的部落,太不识好歹了!
随即,霖羽又想到祭司说对方仍是处子,也就是说这名雌性至今未同其他人交配过。如此一想,他又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黑暗森林附近了。
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部落都有一条规矩——一名雌性至少要获得三名以上雄性兽人的供养,否则将会被赶出部落。
而获得雄性兽人供养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和他交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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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兽人世界,雄性是获得资源的主要力量,更是保护雌性和幼崽的战斗力。而雌性的天职则是生育和抚养幼崽。
因为生育能力,几乎所有雌性都会获得雄性的尊敬和保护。只有不愿意生育的雌性,才会被嫌弃。
在部落看来,不生育的雌性是吃白食的人,是不受欢迎的人。只有祭司才可以不生育,因为她们需要用纯洁的身躯,聆听神的教诲。
面前的小雌性显然不是祭司,也不是祭司的预备人选。他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神迹图纹。
那如此纤细瘦弱的雌性,离开了雄兽后,又有什么能力来保护好自己呢?
霖羽在这一瞬间,反而更坚定了要做许珩伴侣的决心。
「我愿意供养他。」霖羽斩钉截铁地对祭司说,「不要抛弃他。我来养着他。请您祝福我们!」
祭司有些无奈地说:「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他可能不愿意同雄性交配。」
霖羽依旧点头道:「那很好!那他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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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部落规则不是这么写的。就算你是侦察者,也不能破例。」祭司叹了口气说,「罢了,你先带他去熟悉部落吧。就算要按照规则来处理,他也有一年时间可以待在这里。」
「那您能祝福我们吗?」霖羽仍揪着这个不放。
在部落里,没有接受过祭司祝福的伴侣,宛若没有领证的情侣——可以住在一起,但对雄性来说,是吃亏的事情。
霖羽作为部落里最强的年轻雄兽。他就想要个名分。
祭司本来是想让霖羽考虑清楚的,但他态度如此坚决,祭司也只能将一只手放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放在许珩的脑门上,轻声说:“我祝福你们。”
许珩能听懂这句话,可他不懂女人是什么意思。
霖羽霎时喜笑颜开。他点点头,欢快地走过来将许珩打横抱起,低头走出了这个低矮的泥屋。
许珩心内仍是茫然的。他听不懂,又搞不清楚现状,只能任由霖羽抱着自己,又进到另一间低矮的泥屋里。
霖羽将他放在自己铺满柔软枯草的窝里,抬手揉了揉许珩的头发。黑色毛发,很顺滑,还很柔软,手感很好,惹得霖羽又多摸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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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你的。」霖羽说罢,脸倏地红了,连耳朵尖都发烫。他一想到这是自己的雌性,心便不能安定。
静静地注视着仍是一脸懵懂的许珩,他心痒痒地搓了搓手指。
这是自己的雌性,那是不是自己就可以亲一亲?
霖羽如此想着,转瞬又想到祭司说,这个雌性不愿意交配。他倏地感到了一点失落。
但万一……祭司说的不对呢?
霖羽专注地盯着许珩,好半晌,他终于鼓起勇气,如同其他雄性兽人般,凑近了许珩,伸出舌尖来,舔了下许珩的脸庞。
兽人们喜欢用「舔」来表达喜欢。这种舔不仅包括舔脸,也包括舔其他身体部位。
霖羽舔了一下后,停下来打量面前的雌性。只见小雌性定定地愣在那儿,没有反对。
所以,是不是可以舔第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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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羽试探性地舔了下另外半张脸。他从许珩的下巴尖,直直舔至太阳穴。他舔得很用力,还有点湿。
让攥着果子,从头到尾都很懵逼的许珩,心内一片慌乱:舔……舔我?他不会是准备要吃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