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为现实生活埋下了恐惧症的种子。即便醒来,痛苦也远不会结束,只是潜伏起来一直到永久,时时刻刻反射性地发出刺激。这肯定是一种折磨,一种习惯性的自我摧残,所以这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李驰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想放松身体,不想躺下,以至于把他的背挨到硬邦邦的床板上。任何一个相关的动作都会让他的肚子发了疯地痛起来。
可是不放松身体躺下的话,他就只好去接受那条瘸腿的存在了。这又是另一个历来已久的自我摧残。不过他真的已经习惯了,百分百说服了自己,仿佛他从来就没有过正常的腿那样。
他可能需要一点药物的帮助了。因为没有钱,他本来真的打算戒了的,不过现在正应该迷幻一点不是嘛。
既抗拒痛苦,又多方面地瞧不起自己,没有钱这件事更唤醒了他对明天乃至未来的担忧。矛盾,烦人。李驰最终怀着巨大的悲哀,以及满分十分有六分的自杀念头,打开了药瓶。
悲哀很巨大,剂量成正比。
就像尹童说的那样,“这货狠的哦”。
李驰几天以后才醒过来。这几乎有种“时光荏苒”或者“物是人非”的感觉了。
他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久违的现实生活,毕竟他刚刚还在幻觉中度过了好人死后才有的天堂一般的日子。
之后,李驰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发现完全没人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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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驰在这个充满感伤的现实里,只看到一大片孤独、悲伤、寂寞。他不明白这其实正是避开了所有利弊的完美社交生活。他毕竟不是个特别思考的人。
隔天,尹童来了电话,大概就是他们那一帮狼心狗肺的狐朋狗友出去聚一聚的事。
出某种缓解,以及许许多多的向往,李驰欣然同意了,稍后才发觉自己现在是一副惨淡的样子。
“哎呀,莫事莫事,都是朋友嘛。”
然而当天的晚上,尹童又说了句“老畜生找我”,自己走人了。
李驰感觉身体里的某种支撑断掉了,最直观的表现是,他的身体离开了ktv柔软的沙发靠背。他直起腰杆的时候,骨子里的坦然自若像河里的金纱一样漂走了。
“李哥也要走啦?不再喝一杯?”
说话的人是李驰以前最忠心的狗腿子,不过这家伙早继承了家业,变成一伸手就不小心把腕上的金表漏出来的成功人士了。
两边的人都是敞着大胯的宽松坐姿,李驰被夹在中间,连双手也无处摆放,只好拘谨地搭在膝盖上。
笑着、喝着,包厢里充满了欢乐,回到学生时代一般打成了一片。这些纨绔子弟的兼容性向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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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驰现在所担任的这个不合群、供人消遣的角色,以前另有其人。
酒杯不知道第几次被满上了。
一只手伸过来,狠狠拍了拍他的肩,他只好浑浑噩噩地把嘴凑近杯口。他的胃胀得厉害,音乐声震得他头痛欲裂。
另外又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不过这次拍的是他的屁股。
他惊了一下,把刚喝进去的酒吐了出去。
“咳咳……咳咳……”
他猛烈地咳嗽着,咳到喉咙变成沙漠,咳到肚子疼,然后大脑一团油不拉叽。期间伴随着许多嘲笑声。
他好像吐了,稍后把脑袋从腿间拔出来,故作镇定地抹了一把汗。这时候他的目光警惕地流窜在一片灯红酒绿中,免得错过任何一张有嫌嘲笑他的脸。他的视线掠过一张熟悉的脸,然而惊起再回去看的时候,角落里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稍后,他默默在心里批判了自己的这一系列精神紧张。
一瓶酒被递了过来,李驰带着坦然接过。酒水流出来,源源不断,超过三分满、七分满,逾越杯口,最终汇聚在李驰二十块钱的裤子上。
裤裆湿了。李驰被浇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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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声仍然震耳欲聋,刚才的意外情况好比投石入海,没激起一点波澜。
李驰转头去看身边的人。出于一种侥幸的安全感,他已经有点信任他身边的那个人了。但人总是这样被辜负的,妈的操了。
在他身边的,不是他以前的小弟现在的高不可攀者,而是那个戴着兔子面具的暴力强奸犯。还有那件很舒服的毛衣。
一只手爬上李驰的脊背,掌心冰冷地抚慰着他胀热发麻的神经。稍后,钻进了他的裤子里。
李驰浑身颤了一下,身体紧绷了起来。
“干什么?滚开……!”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屁股上的手消失了,一种实实在在的难堪灼烧着他的羞耻心。他开始无尽地陷入恐慌。如果刚才是幻觉的话……他因为精神紧张丢光了最后的脸面!
那只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朝着茶几砸了下去。这也许是解围的一击。
李驰被揪着头发提起来的时候,热烈的掌声与嘲笑声一并包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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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好一会儿,鼻血淌得到处都是,李驰十五块钱的上衣也弄脏了。他才刚刚恢复一点意识,便又想到逃走。不过他的懦夫行径到底哪次取得过成功?
多么令人绝望,就像ktv拥挤的过道。沙发与茶几之间的距离就跟儿童餐椅留给儿童的差不多。吵闹,刺耳,在四面回音壁之中,酒臭味和冷气分不开。真浪漫。
鼻梁好像断掉了,李驰有点受不了了。然后好像有两行泪淌了下来,他更感觉受不了了。在这么多人面前。
兔子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一下子把他抱了起来。
“啊啊啊……!”
李驰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被抱的感觉。对于他这种体型的人来说,这简直是一种濒死感。
兔子从背后打开了他的双腿,迫使他把腿张到最大限度。
“不要……别在这里!”
李驰惊慌地看着那些人。那些人同样将目光回向他。他真的不想把自己的那个公之于众。但是没办法,这就是被迫的万不得已的时候。
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刀,精准地将他二十块钱的裤子和十块钱三条的内裤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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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钱了,也没有尊严了。现在他只想向现实生活低头。没办法了,请看吧。
“操你爹的……操你全家……”
兔子并拢了指头,上上下下地抚摸着那两片随着双腿打开的阴唇,以及穴口。他笼统地摸着这一片柔润的地方,对于内里来说,仿佛只是拂过了,然而真的没有其他任何心思。
这根本是众目睽睽之下的淫乱。李驰不堪受辱地闭上眼,没有觉察到兔子的另一只手其实伸进了他的上衣里,将双腿打开这件事上,已经有他自己一半的自觉了。
兔子抓揉着他饱满的乳肉,不忍于醇美流出指间。难为如此大的胸部一掌收不住。他捏住乳钉,并稍微进行的拉扯让李驰感到一阵恶寒,难得令人欣慰的是,这只是小幅度的拉扯,完全属于情趣的范畴。
渐渐有一些温热粘稠的液体与手指的动作黏连了起来,腻腻的,而且很潮湿。
那只手离开时,李驰感觉有什么别的东西接近了。
“不……等下……不要!”
冷冰冰的麦克风刚刚贴近,穴口立刻敏感地抽缩了几下。水声在包厢内宣扬了一通。李驰另外还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这上面不会有谁的口水和什么传染病吗?
很悲哀,即便他的内心有百分之一万的抵触也是无所谓的。在外力的作用下,他的小穴仍然欢畅地将这个话筒吞吃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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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总比棒球棍什么的好吧?他忽然侥幸了一下子,接着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惊得清醒了些。
“拿出去!……别、别这样……小心那个……”
腰被牢牢搂着,李驰在这貌似有点勉为其难的怀抱里挣脱不开。
话筒被整个推了进去。许多激烈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着。强烈的异物感让李驰很不好受,他只感觉子宫的位置岌岌可危。同时,许许多多的目光正包围着他。刺激,以及太多刺激导致的麻木和疲惫,源源不断地输入他挫败的身体,一切都很难承受。
兔子放开堵住穴口的手,话筒便带着淫液滑出来一些。他反反复复把话筒推进去,水淌得多,话筒滑出来的部分也多了起来。更多声浪在与穴肉的挤压之中涌出。
李驰恍惚地看着头顶上的彩灯,好像回到了一些记忆里去。
“多少唱一首啊,真扫兴。”
然后,话筒放进了嘴里。那也是会担心口水和传染病的地方!
李驰猛地挣脱开,脑袋磕到桌子,十分狼狈地爬起来。
唉,谁知道一个穴里含着话筒的开裆裤瘸腿男人能逃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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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字眼仅仅是排列起来,便有种尊严从这个世界出走了的感觉。然而这一切都确实发生在李驰的身上,真是悲哀。
兔子很快抓住了他,把他压制在茶几上。
话筒被完全吞进了穴道深处,包裹在又湿又滑的穴肉里,很难抓取。
兔子弄得满手都是粘腻的淫液,却没能把话筒带出来。
其实这对于李驰来说也是个不怎么好的情况。不是有那句话吗?此路不通,就换条路走。
裤子被脱下,李驰彻底的光了屁股。
有了液体的润滑,兔子轻而易举便将三根手指塞进了李驰的后门。
这在李驰最无法接受的事之中排第二;第一是被肏进屄里去。要知道这本来是两件足以将李驰毁灭的事,于是,现在又多了排第三的事,那就是以上两件事都真的发生了的时候,他也还活得好好的。这世上的尊严都到哪儿去了?这简直是卑鄙,简直是无耻。
被兔子扩张着后穴,并且是三根手指,李驰的人格悄悄损毁了。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强迫症患者手中的有瑕之物,已经不完整,已经要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