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打开房门。
他设想中被时文柏袭击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哨兵坐在床上,吊儿郎当地叼着口服药剂的吸管,一双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他。
“晚上好。”时文柏甚至主动朝他问好。
唐安上次染黑头发只是为了掩盖身份,现在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但面对哨兵自然放松的态度,他有些不爽。
他微低头,额前的刘海遮挡了光线,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见到我很高兴?”
唐安分明是和上午同样的装束,黑发带来的强烈对比却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嘴唇浅淡的血色更不明显,看上去像是病态的苍白,冷色调的金瞳宛如玻璃球,被阴影笼罩,冰冷、沉郁。
不怪时文柏认不出他和白发的他是同一人,换做是他现在对着镜子看自己,可能也会楞上几秒。
“头不疼了,所以心情很好。”
时文柏把最后那点药喝完,扔掉吸管和袋子,邀功似地张嘴伸出舌头给唐安看,“我乖乖喝掉了。”
他不仅喝完了药,连送来的饭菜也全吃光了,空餐盘就堆在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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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被他这副乖巧的样子顺了毛,语气缓和,“什么都敢吃,不怕又被下药了?”
“我都在这儿了。”时文柏确认了这个黑发的向导更好哄,越发乖顺,“不吃饭怎么有精力取悦您呢……”
唐安向他靠近的脚步停了下来。
看着那张漂亮的脸,时文柏不知怎么地嘴一瓢,“您不会是在回味那一晚吧?”
然后时文柏就眼睁睁看着手上的镣铐“咔”地吸在了一起。
向导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直觉再次向他报警,“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我屁股还疼……”
这下是真说错话了!
哨兵立刻噤声。
唐安笑了,笑容却阴沉沉的,“他肏你更爽,对吧?”
时文柏不退反进,挪到了床尾,“这么说可能有些无情,但我们只是睡了一觉的关系,您没必要这么在意我的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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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站起身,手臂向内合拢把胸肌挤着拱起,“总不可能,您真迷上我了吧?”
时文柏主动投怀送抱,唐安没拒绝。
哨兵的身体很热,抱着他像是抱了个暖炉在怀里,胸肌上覆盖了一层脂肪,软软的,皮肤细腻手感很好,唐安的掌心顺着他的侧腰一路向下摸去,指尖慢慢地染上他的体温。
时文柏没有去看自己被揉捏的胸肌,也没有管那只在他后腰处圈地盘的手,讨好地凑上去亲吻唐安的嘴角。
他刚才就确定了镣铐电磁开关的控制器的位置,手离向导的口袋越来越近。
在他被唐安咬住嘴唇的时候,他的指尖也摸到了控制器。
唐安攥住了他的小臂,“好玩吗?”
“嘿、被您发现了啊……”时文柏不慌不忙地勾了勾手指,把控制器拿到手。
强磁消失。
哨兵的双手重获自由,反客为主地把向导搂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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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跑?”唐安抬眼望向他。
金色的眸子近在咫尺,纤长的白色睫毛像是蝴蝶扇动翅膀。
时文柏是个十足的颜控,不然也不会在集市上向唐安递出邀约。
跑了多半就被向导加上黑名单了,按照迟谦的说法,成功逃跑后他得到偏远的地方躲很久,再想吃到这么好的就难了。
跑路的念头转了一圈,被哨兵暂时压了下去。
先做了再说。
做完再跑也来得及吧。
“有您这么优秀的向导在,我跑什么。”
时文柏想明白了,抓着唐安的手往自己屁股上按,“您不觉得我被绑着,抱起来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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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染个头发,就可以变成合奸吗?
哨兵的态度转变得太彻底,唐安有些看不透他。
有意思。
唐安的手指沿着哨兵背部上移,穿进金发之间,按住了他耳后的向导素接收器。后颈要害被拿捏,怀里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很快又在向导素的作用下软了下来。
生理上的乖顺与之前哨兵嘴上说说的服软不同,他明明有能力逃脱,却乖乖地被抱着,意外地让唐安有了被依赖的感觉。
那只猫还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软软、温暖的。
那时他以为,他会永远拥有它。
“唔——”与服用药剂截然不同的舒爽感穿透神经,时文柏倚靠在唐安的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喘息着笑道:“您是在做慈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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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皙的手指在哨兵金色的发根处揉捏,指腹因为摩擦泛起浅粉。
来不及被吸收的向导素挥发,空气中萦绕着玫瑰的香味。
“我还什么都没付出,您真不怕我跑了啊……”
时文柏呼吸出的热气把唐安的颈侧捂热,“这么温柔,您和他…呼、真的是兄弟吗?差别也……太大了…”
他真的认为黑发和白发是两个人。
唐安眯起眼。
时文柏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下,仰面倒在了床上。
位置变换,唐安按着时文柏的脖颈俯身,姿势充满了掌控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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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柏顺从地抬起一条腿,两人间温馨的感觉瞬间消失。
“你的态度差别也挺大的。”
唐安的手指摸上时文柏的后穴,轻微肿胀的小口嘬住了他的指尖,没有润滑的帮助不容易进入。
“您放水让我拿到了控制器,我就知道您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我放你逃跑只是为了找借口惩罚你,和善良无……”
唇瓣相贴,唐安未说完的话被堵回了嘴里。
和之前事后的小心翼翼试探不同,这次的吻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飞蛾扑向点燃的烛火,激烈、热情,两人都不愿让出主动权,唇齿交锋如同两军作战,很快,磕破的伤口就渗出血液。
溢出的唾液染上粉色,在唇边摇摇欲坠,被哨兵用舌尖卷进嘴里。
唾液中的向导素让这个吻隐约充斥着玫瑰的香气,穴口的刺痛微不可闻,隔着肠壁被按压前列腺带来一点不容忽视的快感,时文柏的性器慢慢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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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向下探,摸到了唐安的裤子拉链,下拉。
时文柏的腿勾着唐安的腰,两人靠得更近,炽热的手掌张大裹住了彼此的肉棒,马眼处冒出清液,粘腻的液体在手掌的动作间布满柱身,撸动时发出暧昧的水声。
干涩的甬道开始分泌肠液。
唐安只是给了一点向导素,肠肉就颤抖着绞紧他的手指。
“唔——”
时文柏翠绿的双眸就在唐安眼前,星星点点的水光盖住了深处的迷茫,只能从他僵硬不动的身体和任由唐安摆弄的舌头一窥他爽到发懵的事实。
唐安在这张脸上看到过饱含期待的笑容、调侃又得意的笑容、做作地装可怜的样子,之前把他的眼睛蒙住了,错过了很多,唐安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他双手托着时文柏的后腰,挺身进入。
哨兵的后穴里又热又软,肠壁包裹着他的肉棒吮吸着,穴口还没被肏开,唐安放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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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唔……”
时文柏有些喘不过气,扭头结束了亲吻,大口喘息着,隐约的刺痛感成为了快感的调剂,他配合地放松力道。
精神躁乱无时无刻地折磨着他,他过得太疼了。
帝国虽然也会给重症哨兵提供人工向导素和紧急救助,但使用人工向导素会上瘾,时文柏从没碰过。
他还不想死。
那晚唐安的猜测没错,他找向导约炮就是为了换取精神安抚。
毕竟,除了极高匹配度的向导,没人会愿意和一位五维评分23分的极危哨兵恋爱交往,而帝国境内活跃的s级哨兵屈指可数,总会有向导愿意冒着风险试试被s级上的感觉。
按理来说,向导素不具有成瘾性,可他现在躺在唐安身下,感觉自己真的要完完全全地沉沦了。
他忍不住悄悄攥住了唐安的一缕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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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爽唔……再、再深点……”
前列腺被不断顶弄,又酸又麻,时文柏迎合唐安的动作摆动腰,挂在向导腰上的腿夹紧。
唐安也得了爽,动作越发激烈。
穴口处的肠肉被肏进肏出的肉棒牵扯着翻出一些,又被推回体内,很快就被摩擦地红肿,无法闭合,只能软软地包裹着肆虐的凶器。
受到刺激的粘膜不停分泌肠液,唐安肏干的动作越发顺利,室内响起细微粘腻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嗯、哈啊…”
时文柏无比庆幸自己现在躺在床上,以向导现在的力度,如果他是被按在地上肏,他能被肏散架。
唐安金色的眸子紧盯着身下的哨兵,脸上是不自知的专注,看得时文柏心动不已,他伸长手臂揽住向导的肩膀,引颈就戮一般吻了上去。
舌尖交缠,口中的空气连同唾液一起被向导夺走,时文柏放任自己被唐安的动作带动着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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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哨兵有一瞬间失去了手臂的控制权,倒回床上。
唐安托住他的后颈,俯身追上逃跑的猎物,眼中映出时文柏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的模样。
那双翠绿的眸子盈满水光,征服欲被满足带来的畅快在这一刻攀到顶峰,唐安松嘴,转攻哨兵的喉结。
精神力同步涌出,以向导素为介质笼罩了哨兵。
时文柏潜意识的反击动作僵在了半空,混沌的大脑本就来不及处理身体各处的信号,现在又多了一层精神安抚带来的快感。
“啊啊!”
他压抑不住呻吟喊叫,腹肌绷紧又放松,粘稠的白浊被挤压射出,沾在唐安黑色的毛衣上,顺着重力牵扯出细丝落回他的身上。
“不、哈啊,不行了……唔、别…呃唔——!”
前面射了后面的肏弄却没有停,敏感点在不应期内被不停地用力顶弄,一波一波的强烈快感顺着脊髓上涌,干性高潮让时文柏的大脑一片空白,大张着嘴无力喘息,身体战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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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肉棒没有软下来的机会,流水一般地吐露透明的腺液,在干高潮的快感簇拥下又射了一次,混杂着粘液的精液呈现半透明状,黏糊糊地散布在他的腹部。
哨兵那被肏熟的后穴痉挛着,热乎乎、一刻不停地吮吸着向导的肉棒,唐安顺着心意狠肏了几下,插进最深处顶着甬道末端的转折射了出来。
“私有化”后不用瞻前顾后的做爱体验极佳,唐安满意地叹了一声,抽出性器。
时文柏完全脱力躺在床上,向导射进他体内的精液被慢慢捂热,存在感逐渐降低,向导素则持续发挥着作用。
唐安的手臂撑在时文柏的脸侧,视线扫过他脖子上新鲜出炉的齿痕,心道报了之前被咬了一口的仇。
他准备起身,下方的哨兵却哑着嗓子说:“谢谢……您真好。”
天真。
唐安眨了眨眼。
好、善良、温柔和他毫不搭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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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这副信任他的表情,太嘲讽了。
在得知真相后,时文柏脸上的表情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不受控的恶意在阴影中蔓延。
他很想剥开时文柏的外壳,尝到内里鲜活、柔软、温暖的求生欲、恐惧、喜悦等一切情绪。
唐安决定再配合他玩一会儿。
“明天晚上他不会回来,你的机甲钥匙钮在地下室,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唐安说谎时的表情和情绪天衣无缝,压低的声线勾人心弦,“我尽量提前帮你把门打开。”
时文柏的警惕心仍在,但根本招架不住向导的美色诱惑,听到钥匙钮时,眼中重燃了希望的火,“真……!”
“嘘——”唐安捂住了他的嘴,“别被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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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他不喜欢你过得太舒服,所以……要委屈你配合我了。”
唐安的语气满是无奈,仿佛他也是被“白发向导”压迫、无力反抗的弱势方。
“您想怎么做?”
猎物上钩了。
唐安直起身站定,把性器收回裤子里拉好拉链,压抑着想将哨兵一寸寸碾碎的暴虐,循循善诱道:“你得进笼子。”
时文柏也跟着坐起身,下意识地扭头望向墙角,黑布遮挡下,是他昨晚见过的狗笼。
“……好。”
唐安先一步起身走到那里,把堆积在上方的毛巾和黑布扯掉,留下了装满道具的手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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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的金属栏杆每根都有小指粗细,黑色的表面并不反光,内部空间只够成年男性半蹲、跪或者屈腿坐着。
唐安打开门,笑着倚靠在笼子旁,几缕黑发搭在顶部的栏杆处,发尾垂落,宛如吸引水手的海妖塞壬。
“爬进来。”
时文柏沉默地咽了下口水,隐约察觉了不对劲。
他攥紧了手中的镣铐控制器,坚硬的外壳棱角在他的掌心压出红印。
唐安的手在发丝遮掩下从手提箱里挑出一串钥匙,扔在了笼子里,催促道:“别惹我生气。”
向导提前交付了钥匙,哨兵再不领情就有些不知好歹了。时文柏忽视心底的一丝期待,下床,跪在了地上。
他双腿岔开,爬行的过程中,后穴里的精液毫无阻拦地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