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特别嗲 > 第11章  我凭什么让你爽?

时知渺顿了顿,说:“你后背是不是受伤了?需要去医院看一下吗?”
她记得他挨的那一拳。
“你不就是医生?怎么?放过欺负你的人的时候记得自己是白衣天使,轮到你亲老公,就推给医院,强行浪费公共资源?”
这男人的声音好听,音调沉,音色却清,既让人觉得远又觉得近,像他这个人本身。
一口一个“我老婆”,一口一个“你老公”,但都只能听听,其实寻不到几分真心实意。
时知渺说:“学术有专攻,我是心脏外科,处理打斗的伤没那么专业。”
徐斯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你是太关心我,才让我去医院的。”
时知渺总是被他说得接不上话,索性不跟他插科打诨:“无论如何,今天都要谢谢你。”
徐斯礼放开她的手,扬了扬下巴回她:“不客气。这种事,对方是个路人我也会救的。”
“哦。”
不用他特意强调,她也知道,他出手救她,没有别的意思。
贺家安排车接他们,但两人在调解室里待了半天都觉得闷,想要走走,便并肩向前行。
这个季节的京城,风有些萧索,时知渺穿的礼服在室内有空调的情况下还好,在大街上有点冷,而且也有些招人注意。
徐斯礼顺手将搭在臂弯的西装外套丢给她。
时知渺略微迟疑,最后还是穿上了,又侧头问他:“你怎么知道电梯会在19楼停下?”
徐斯礼说:“打电话给贺阿姨,贺阿姨问了酒店,酒店记得这群人,说他们在19楼。”
也多亏了时知渺按亮每一层楼,又一直挣扎,拖延了时间,徐斯礼才能及时追到19楼救下她。
时知渺有点好奇:“他们说的‘陆爷’是什么人?”
寸头男替陆爷办事,也说了陆爷就在房间,但事情闹这么大,这个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感觉民警也有那么一点刻意不提起他。
就是这种讳莫如深的态度,让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时知渺,有了那么点兴趣。
徐斯礼双手落在西裤口袋里:“这么好奇,你回去问。”
这么说他也不知道?
“我以为你知道。”
“老头子年轻的时候黑白两道双吃,去问他,他知道。”
路边有一家药店,时知渺走进去,在货架上对比了几款,最后拿了一瓶港城产的药油,到收银台付账。
徐斯礼已经打开付款码。
时知渺目光不经意落在柜台边的计生用品上,她原本没有在意,很自然地移开眼,没想到会撞上徐斯礼的视线。
他也看到那些计生用品了,发现她在看之后,散漫地丢给她两个字:“不买。”
“…………”
时知渺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但莫名其妙成了被他拒绝的人,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抿了一下唇,从收银员手里接过袋子:“本来就不用买。”
转身从他身后经过,又低低地丢了一句,“就凭你抽烟喝酒,精子存活率连及格线都够不上,不戴我也怀不上。”
而后快步走出药店,飞快上了贺家的车。
虽然这番话纯属造谣,但时知渺还是有一种很解气的感觉,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徐斯礼上了车,看到她在笑,冷懒又败类道:“你确实巴不得我不戴——巴不得我全都给你,但我就不,我凭什么让你爽?”
“…………”
王八蛋。
半句都不肯落下风。
前排还有司机,时知渺要脸,没继续说,只是将药油丢给他:“这个药油活血化瘀,倒在手心,双手搓热后贴在皮肤上揉开。”
徐斯礼掀了掀眼皮:“你让我自己处理后背的伤?”
“你也可以叫人帮忙。”多的是人愿意为他服务。
徐斯礼又把药油丢回她腿上:“我是因为别人受伤的?麻烦罪魁祸首不要回避责任,请负责到底。”
时知渺只能负责了。
回到酒店房间,徐斯礼先去冲了个澡,然后就只围着浴巾出来,坐在沙发上:“来吧。”
时知渺走到他背后,入眼就是一具堪称完美的男性躯体。
他身高腿长,肩宽腰窄,有背肌,但不夸张,所以穿衣显瘦脱衣也有肉,手臂蓄力挥拳时会带动整个后背肌肉一起绷紧,隔着衬衫也非常好看。
堪称暴力美学。
时知渺已经有一年多没这么清楚、这么近地看过他的身体。
这具身体,在刚结婚的那一年里,她曾频繁地拥抱过。
她将药油倒在掌心,搓热后,缓缓贴上他红肿瘀青的位置,不知道是疼还是怎么,徐斯礼的脊骨倏然绷直。
“……轻点。”他声音有点沉。
“太轻没作用。”搓药油就得用点力。
时知渺轻重适中地揉着,一双手走遍他的后背。
徐斯礼闭着眼,喉结无意识地滑动,突然就觉得让她来帮他擦药是错误决定。
这哪儿是上药,明明是折磨。
他得转移注意力……徐斯礼突然说:“今天我在宴会上说的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时知渺的动作没有停顿:“哪句话?我不记得了。”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在徐斯礼这里就翻过篇了,他没再把这件事放心里。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手与皮肤摩挲的细微声音。
时知渺看到他肩膀也有一块淤青,便又倒了点药油在手上搓热,摸上他的肩膀。
徐斯礼原本就绷着神经,她的手碰到他敏感的耳后,他立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拽到自己腿上。
时知渺猝不及防落到他怀中,愣了一下,又睁大眼睛抬头看他。
“……你干什么?”
徐斯礼低下头,看她的眼睛:“你乱摸什么呢?”
“什么摸……”
时知渺就坐在他腿上,他身体的反应非常直接地穿过浴巾传递给她。
她一瞬间脸颊爆红,整个人都自燃起来,脱口而出,“你神经病啊!”
她马上要从徐斯礼身上起来。
徐斯礼扣紧她的腰,不让她动。
“你在我身上又摸又揉了老半天,我要没点表示,那才是有病。”
“我是在帮你擦药!”
“那是我孤陋寡闻,没见过擦药擦得这么……妙趣横生的。”
“……”时知渺想骂他,她就是正常擦药,他管不住自己还把责任推卸给她!
徐斯礼懒懒地垂下眼:“放心,现在对你没兴趣,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等我平复了就放开你。”
时知渺短暂的应激后也恢复平静,她挺会“逆来顺受”的,尤其是对软硬不吃的徐斯礼。
她将头扭到一边,给他一个性冷淡的侧脸。
徐斯礼好气又好笑,这女人还真是善变。
他拿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继续擦,别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