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特别嗲 > 第6章  看着别人欺负他老婆

陈纾禾怂真的怂,但看不惯也是真看不惯。
本着“来都来了去他爸的”念头,她大步走进去:“哟,这不是徐少吗?好久不见了,什么时候回国的?来来来,我敬您一杯。”
她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然后“不小心”泼到沈雪身上:“哎呀!这地毯上怎么还蹲着个人?我当是哪儿来的小狗呢!”
沈雪猛地站起来:“你!”
徐斯礼没拿正眼看陈纾禾,也没理她们的闹,弹掉烟灰,半搭着眼皮看着时知渺:“时医生也来玩儿啊。”
时知渺神情平静地走进去:“刚才在楼下喝酒,沈小姐冲过来,说要让你将我碎尸万段,所以我跟她来看看,你要怎么把我碎尸万段?”
“…………”
一包厢的人,都跟吃了屎似的,表情五彩缤纷,但一个字都不敢吭。
在场大部分都是跟徐斯礼玩得好的兄弟,他们见过徐斯礼宠着护着他这个老婆的样子,但他们也见过一年前那场爆发在所有人面前,毫无体面、声嘶力竭、剖心挖肝的争吵。
所以一时半会也捉摸不出,徐斯礼是个什么态度?
新欢旧爱都搞到他面前,他会护着谁?
护着时知渺,教训沈雪,那就代表他还有旧情,但要是护着沈雪……
念头还没转完,徐斯礼就懒散地笑了,勾着点音说:“她年纪小,不懂事,开玩笑,时医生救死扶伤,别跟一个小孩计较。”
沈雪听了他这话,得意地哼了起来。
于是大家就知道了,在徐斯礼心里,这个老婆是“过去式”。
但徐斯礼又说:“时医生别被她打搅玩的心情,坐下一起吧,就当赔你了。”
替小四赔老婆……包厢内所有人的表情越发精彩,陈纾禾的肺都要气炸了!!
拽了时知渺坐下:“行啊!一起玩!”
谁还玩不起了!
“玩什么呢?骰子?扑克?俄罗斯转盘?徐少的朋友聚会,总不会是干喝酒吧?那也太俗了吧!”
徐斯礼这群狐朋狗友里,有个叫常旭的。
他看看徐斯礼,又看看时知渺,不知道怎么理解的,就觉得徐斯礼留下时知渺一起玩,一定是为了羞辱她。
——不然呢?又是替情人“赔礼”,又是留老婆下来看自己跟情人亲亲热热,这不是羞辱,那什么才是?
他始终没能混进徐斯礼的核心圈,此刻大有表现一番,让徐斯礼对他另眼相待的架势。
于是他就说:“玩点新鲜的吧,‘只能回答是’,怎么样?游戏规则也简单,被提问的人只能说‘是’,玩不起就罚酒三杯,每人三个问题。”
他讨好地看向徐斯礼,“徐少,您觉得怎么样?”
徐斯礼耷拉着眼皮,像是困了倦了,嗓音慵懒:“就玩呗。”
“那时医生,咱们来吧。”常旭倾身向前,“听说你当年能嫁进徐家,全靠梁阿姨钦点?”
包厢微妙地安静了一下,沈雪捂嘴嘲笑,有几个人也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余随有心拦一下,但不知道徐斯礼什么意思,只能先看着。
时知渺坐在那里,面不改色:“是。”
“最近两年,徐氏股价涨了140,福布斯排行榜前进好几位,你巴着咱徐少,连他跟兄弟们一起喝个酒都要追过来查岗,生怕他把你甩了,也是因为舍不得徐家的荣华富贵吧?”
“是。”
“听说你父母去世后,时家的产业都被亲戚瓜分了,你这个千金,其实还不如陈官公馆的陪酒小姐吧?”
陈纾禾猛地站起来,被时知渺按住手腕。
她迎着常旭讥讽的目光,嘴角甚至带着一抹浅笑:“是。”
陈纾禾没有时知渺那么淡定的脾气,什么破游戏,根本就是借机羞辱!
她看向徐斯礼,想问他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他老婆吗?!但男人依旧是那副懒散悠闲的模样,灯光半明不暗,也看不清他的神情是喜是怒?
她突然替时知渺感到绝望,这样的老公,有什么意思呢?
常旭得意极了,对徐斯礼说:“徐少,时医生还挺玩得开的嘛!”
徐斯礼拂去不小心掉在西裤上的烟灰,没说话。
沈雪离他近,隐隐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戾气,她本来还在笑,突然就不敢做表情了……
“轮到我了。”
时知渺清清淡淡,“常先生去年在澳门赌场输掉两千万,挪用公司资金补的窟窿,是么?”
常旭脸色骤变:“你……”
“只能说‘是’。”时知渺微笑,“或者你想自罚三杯,承认自己玩不起?”
玩不起以后就不带他玩了!常旭咬牙切齿:“……是!”
“你包养的那个电影学院女学生,打完胎就把人拉黑,谁知对方把你挂网上,弄得你家丢了好几个重要合作,是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常旭猛地站起来。
徐斯礼冷怠地说了一句:“游戏规则。”
常旭僵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是……”
“为此你不得不找人摆平,于是又找到澳门的大哥,大哥喜欢玩男人,你只能卖屁股,不小心还进了肛肠科,是吗?”
哄堂大笑!
常旭难堪至极,他不知道时知渺怎么知道这些事,恼羞成怒地怒吼:“你他妈给我闭嘴!”
他抄起酒瓶就砸向时知渺,事发突然,没有人反应得过来,徐斯礼突然抬脚踹开茶几,玻璃炸裂声中,常旭被当胸一脚踹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
众人惊愕!
徐斯礼慢条斯理地收回长腿,又随意地坐回沙发上,拖腔带调地说:
“谁他妈跟你是兄弟啊,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在我面前动手,你算老几?给我爬出去。”
常旭感觉脊椎都被踹断了,在地上痛苦呻吟,余随示意了一下,两个人过去将他拖走。
这么一遭,别说是混进徐斯礼的核心圈了,以后北城都没他们常家能走的路。
一片死寂里,陈纾禾躲在时知渺身后,又恨又爱地说:“这王八蛋,一会儿让人气得生乳腺结节,一会儿又帅得让人口水直流。”
“……”时知渺心想这算什么,他还曾公主抱她,一打四都没落下风呢。
没人敢说话,沈雪被徐斯礼突然的暴戾吓得缩在角落,其他人也一动不敢动。
“继续,这局跟我玩。”徐斯礼若无其事,重新点了一支烟,烟雾后的眼睛盯着时知渺。
“时医生,你问吧。”
时知渺口渴了,桌上的酒五彩斑斓,看着都很危险,她端起一杯规规矩矩的白色,喝了一口,有点甜,果然没那么烈。
徐斯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握着酒杯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硬是将灯红酒绿的包厢衬出几分“正经”来。
时知渺突然开口:“是你求着我嫁给你的,是吗?”
没人想到她会这么玩,都惊讶了,只有陈纾禾爽到干了一杯鸡尾酒!
徐斯礼低低地笑了起来,轻飘飘地答一个字:“是。”
时知渺再问:“不肯离婚,是你舍不得我,是吗?”
刚才常旭说她强迫他娶她,说她贪慕荣华富贵不肯离开他,现在她就要徐斯礼这个当事人说,是他要娶她,是他离不开她——即使只是游戏而已。
徐斯礼嘴角的笑意添了点意味深长,玩味儿地点头:“是。”
沈雪气得跺脚,觉得时知渺卑鄙!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时知渺第三问:“你在美国这一年,已经出轨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