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浴室里弥漫着层层雾气,淡雅的香水味从瓶口渗透出来。
伴随着浴巾的褪去,男人披上了绒棉灰色睡衣,他的身材好的不像话,腿部肌肉明显,皮肤很白,却暗含着某种力量,手上的青筋很明显,不显得夸张,水珠顺着指节滑落,晶莹剔透。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口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让他略显躁动的心脏微微平复。
距离那件事过去才两天。
他在梦中反复品味着快感带来的刺激。
这是他做过最离经叛道,最不可言说的事情。
墨黑色的瞳孔看向了窗外,昏黄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色,轮廓变得柔和起来,看着如此沉静美好。
落地窗外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海鸥停驻在沙滩上搜寻着探头的小海龟,一但有所注意,那只幼年海龟就会被叼起,尖锐的喙会撕开它尚未硬化的壳,品尝它里面柔软的身体。
面对自然法则,血腥的液体会伴随着撕裂迸溅在沙滩上,直至捕食者将它彻底吃食殆尽,徒留一地血迹。
对旁人来说,那是一件残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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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海鸥来说,那是极致的享受。
何熙渐渐从混乱的思绪中逐渐沉静下来,他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公务。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的左手腕上,有一处遗留着一圈红痕。
那块暖玉手镯是外祖母留给他的,一个男人戴手镯可能不太合适,但何煦依然随身携带着。
外祖母曾说过,如果有遇到什么重要的人,可以把这个镯子送给他。
他算是送给了一个正确的人吗?
一个……和他睡过的beta。
也许是当时良心作祟,他无法什么都不留下就走,而那时候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也只有这个镯子,他也不可能留下欠条给那个beta,把镯子给他是必然的事。
只不过一想到家中长辈又要开始对他问东问西,何煦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眼镜戴上后,开始认真投入到工作中。
忽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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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煦拿起来看了眼,是一串陌生号码。
他皱眉,接通了电话:“你好。”
“何先生你好,那个我是贵公司的合作者,曾和你合作过一款服装设计,您还记得吗?”
听到对面殷勤的声音后,何煦声音逐渐变得冷淡下来:“嗯,记得,有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的,那个我在二手奢侈品平台上看到了一只和您手上带着的那块手镯重合度极高的镯子,请问是您拜托别人出卖的吗?那块手镯成色这么好,怎么会卖了呢?而且出价似乎太便宜了点……”
“…………”
他语气缓和了些,“可以发图片给我看下吗?”
“哎哎,好嘞。”
那块手镯是用纯翡翠玉打造的,不过中间有一点赤红色,是当时祖母特地给他挑选出来的,说是独一无二的一块玉,价值会更高。
不过世界上手镯那么多,怎么可能恰好是那一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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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传送过来的照片后,何煦彻底沉默了。
他戴了十几年的镯子,不可能认不出来。
这真是他给那个beta的镯子。
看了看挂出的时间,恰好就是那件事过后的第二天早上。
何煦有些被气笑了。
他知道那个beta很穷,也知道自己的镯子既然给了别人,怎么处理那就是别人的事情了,可还是有些止不住地恼火。
有这么缺钱吗?拿到自己的东西后还没捂热就转手卖了?另外,还卖的这么低?
“你有买家的信息吗?,麻烦发给我一下。”
“有的何先生,我存了他的微信和电话,就是那个,我们那个服装的事情…”
“明天到公司细谈。”何煦的声音听着很冷淡,不过熟悉他的人都了解现在算是他心情比较好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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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好,那我先给你发过来,另外我已经作为买家付了一部分定金给这个卖家了,您如果还需要的话,我可以将这东西免费送给您。”
“不用,到时候会把钱一并转给你。”何煦不想再继续客套下去,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后,过了几分钟,这人就将那个beta的信息发送了过来。
在手机搜到了那人的微信,是一只黑色土狗的头像,看着呆呆的,还有点傻。
和主人意外的有点相似。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犹豫了一会,才点击了“请求添加好友”的按键上。
何煦完成一系列的操作之后,将手机甩到了一边,开始继续工作。
——
舟九把人抱进浴室进行了透彻的清理之后,还顺便重新上了药膏。
他把人抱着休息室里,自己则继续坐在电脑前处理文件,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陆祢睡得很熟,似乎真是累惨了,旁边这么大敲键盘的声音都没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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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那个药效好过头了。
舟九忙完了工作后,垂眸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多,到他下班的时间了。
这个beta还没醒,看这架势恐怕能睡到明天早上。
舟九思虑了下,脱下身上的工作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一件长款米色风衣,和一条淡色修长裤,腰间系着一条灰色腰带,里面是一件米色毛衣,他很会打扮,颜值也十分配得上这幅装造。
将一切整理好后,他把陆祢打横抱起来,板着张脸就走了出去。
由于他不是南平的医生,那些小护士也只是用惊异的目光盯着他的举动,并没有去阻拦他,还以为是哪个来看病的家属,各个窃窃私语。
舟九向来就没有尴尬的时候,冷着张脸单手打开车门,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车里。
等陆祢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睡在一辆车里。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分不清楚什么情况,探了半个头去看驾驶位上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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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戴着黑色口罩的脸,他稍微迟钝了下,疑惑道:“医生?”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仪器检查完的那里,他双腿蜷曲着,感觉到那里凉飕飕的,没有了之前火热的感觉,应是抹了药膏的缘故,后面也抹了,大抵是那个仪器太深了,导致他现在仍感觉深处都有些刺痛,被撑得有些久了,但比之前的刺痛撕裂感要好很多。
他挺感激这位医生的,但也有点尴尬,不怎么想直面这位医生:“谢谢您,那个费用是多少?我付一下。”
舟九正专注地开着车,语气冷淡:“不用。”
“……呃,是不能直接付给你吗?那我明天到医院再去付吧。”
舟九皱了皱眉,从车镜里看到他此刻尴尬不适的表情后,沉默了一瞬,才道:“我没带手机,你也转不了账。”
“那……那下次等你带了我再付给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