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近中午,李屈洐抱着筋疲力竭的苏别年冲完澡,两人随意套了件衣服窝在床上。
李屈洐神清气爽没过多久,倦意袭上心头,却还舍不得睡,依依不舍得把玩着苏别年的头发。
「不休息一下吗?」苏别年有些不耐烦,他不睡就不睡,吵她睡可不行。
「现在睡晚上就不困了。」李屈洐想起什麽,下秒道:「不过我是不介意晚上继续熬夜啦——」
苏别年拿棉被盖住李屈洐的脸,下床。
李屈洐说得不无道理,既然事情告一段落,是时候调整作息,这段时间天天熬夜睡沙发,都快昼夜不分了。
未料这几天不常走动缺乏锻链,今日运动量突然无预警的大幅增长,苏别年只觉双腿酸软。
男人早已把棉被拿下,眼睁睁目睹全程,此刻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坐在床畔的苏别年。
「看什麽?」理不直气不壮的。
李屈洐半身挺起,二话不说把她的身子转向自己,替她r0u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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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替你培养运动的习惯了。」李屈洐看向苏别年,语调含笑:「不然又会像今天这样,一不开心,苏别扭又出来了。」
苏别年扭扭捏捏地问:「我怎麽就不开心了?」
「因为你刚刚在床上不是现在这个表情。」
苏别年:「」
「你怎麽突然就这麽轻浮了?」苏别年见话题再度歪楼,紧忙转移话题。
实话说,她向来觉得李屈洐在床笫之间属於不急不躁那挂,要的话应该也是慢慢来,不会第一次就像刚才那样猛烈
虽然她是挺享受的。
「会吗?」李屈洐似乎看穿苏别年的想法,「当梦想好不容易有机会成真,怎麽可能不把握。」
十年都在幻想能有一场春雨降临,好不容易梦境成了现实,可不得好好把握。
她愣了愣,这话背後的意思呼之yu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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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看苏学妹挺喜欢的。」
「」
苏别年收回羞涩和腿脚,顾不上酸痛,迳自下了床。
谁来把这人的嘴堵上。
她拖着双腿走到客厅替自己斟了杯水,拿起手机随手点开社群媒t,版面果不其然都被臣也占据——「昔日财团走向灭亡!臣也掌权人接受侦查,少爷至今下落不明!」
这回是逃不掉了。
方觉心上一颗大石落下,讯息通知框突然从萤幕上方弹出,苏别年一瞄,是公司大群。
她点进通讯软t,发现郑汇也给她传了不少。
消息铁定传开来了,大家看饭碗难保不免惊慌失措,一个个开始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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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别年潜水在群组里,没做任何回应,在萤幕外沉思得认真,直到沙发一角陷了下去才发现李屈洐的存在。
「放心吧,任氏打算吞并整个臣也。」李屈洐也看到了,知道她在担忧什麽,出声安慰:「他们不至於直接失业。」
「那就好。」该是松口气的时候,苏别年却迟疑了。
是担忧韩方涵和郑汇没错,但更令人迷茫的是自己的往後。
那她呢?她接下来要做什麽?
这阵子为了程家,她有着明确的目标并且不断前进,现在事情告一段落得了空,反而不知所措。
反观李屈洐清楚规划的人生,自己显得糜烂颓废。
「怎麽了?」李屈洐问。
苏别年垂眸,组织着语言:「只是不太知道接下来要做什麽。」起了个头後,剩下的也不怎麽难说出口:「之前天天都是家和公司两点一线,每天看起来都很勤奋,实际上只是用工作填满、麻痹自己,根本没有其他人所想的野心,不像你,好像什麽事都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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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屈洐r0un1e着她的手,沉y半晌道:「哪有什麽掌控不掌控,生活又不能永远照着我的理想进行,多的是意外,我能做的只有照单全收和被动接受。」
「我高中的时候也看不清前方的路,只会照着自以为通往光明的道路横冲直撞,除了读书还是读书,总觉得我唯一能做得、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这样了。」李屈洐与她的手交握,捂热她发凉的手掌,更像是在传递信心。「但後来才发现,那都是逃避面对自己内心的藉口。」
「我们都不愿意拨开迷雾、认真厘清想要的究竟是什麽,能过一天是一天。」
「但到现在看来,只有诚实面对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生活才有意义——哪怕累个半si,回过头来你也是幸福的。」
李屈洐凑过去亲了口苏别年的脸颊,笑了笑:「更何况我们苏经理可是优秀员工,要是想,哪有什麽高墙是推不倒的。」
盘根错节的问题虽然不是三两句话能解开,但在这当下,苏别年的焦虑确实被冲淡了,真感觉如李屈洐所言——哪有什麽高墙是推不倒的。
那就在一片黑暗中找到电灯开关,那就看清手中紧握不放的执念,一往无前吧。
前晚被人拉着熬了个大夜,今早苏别年听见闹钟声响,半梦半醒的一把关掉,窝回床上继续睡。
直到被男人急匆匆地喊醒,苏别年一双惺忪睡眼终於舍得睁开,不过身t和床宛如热烈中的情侣,巴不得一辈子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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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快起床。」李屈洐摇了摇又要阖眼的苏别年,「跟谘商师预约的时间要到了——」
苏别年猛地起身,脑袋清醒了。
她低喃了句:「对喔。」
李屈洐无奈:「我先去帮你拿衣服,你快去洗漱。」
待李屈洐离开後,苏别年却又倒回床上,纠结了起来。
她几年前是约过几次谘商,不过有些事光是自己在脑海中想就令人呼x1困难,哪怕谘商师再怎麽引导,苏别年还是无法说出口。
但不说出来,心魔只会在心里逐渐茁壮,像只烦人的蚊虫盘旋,最终成魔,将人吞噬。
李屈洐从次卧回到主卧,看见苏别年还赖在床上,脸上睡意替换成焦虑,此刻正不安地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