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举动在李屈洐眼里,无疑是心虚的表现。
「李、李先生,你怎麽来了?」这话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刘馨垂下头,不敢与李屈洐对视。「您先进来坐吧。」
李屈洐自然答应,走在刘馨身後时,注意到她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脚,佐证刘馨的境遇。
「李先生喝水吗?」刘馨问道。
「不用了刘姐。」李屈洐坐在凳子上,示意刘馨也坐。
刘馨颤巍巍地听从李屈洐意思。
「我就直接说重点了。」他将药袋放在桌上:「刘姐,这些药袋和你有关系吧?」
&人咬唇,表情满是慌张。
李屈洐见她始终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开始道德绑架:「刘姐,我自认待你不薄,现在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李先生我、我对不起你」刘馨崩溃地要给李屈洐下跪,男人不含情绪地将她扶起,克制自己抓握她手臂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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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将她扶到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她,面容冷峻。
刘馨变相承认了。
她不敢抬头,只能边哭边向他解释:「我也不想辜负你,但我除了这条路以外真的没有其他选择,我那个人渣儿子」
她的藉口并没有让人心软,李屈洐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听刘馨怨叹人生,事已至此,现在的男人已然不是人前温柔t贴的李屈洐,他只是一个刚失去亲人仍必须故作坚强的孩子。
「刘姐,我就问你,是谁要你这麽做的?」他眼底布满猩红,虽然客气地称呼她一声「刘姐」,话里却是毫不掩饰的气愤。
刘馨显然被李屈洐吓着,愣愣回答:「一、一个姓唐的先生。」
李屈洐皱起眉头,「唐」?
「告诉我外观特徵。」李屈洐怀疑刘馨所言是否为真。
刘馨只得顺从,开始回想那日突然之间出现在家的男人:「身高b你矮一些,年纪看起来b我还大,来找我的时候带了两个穿黑衣服戴墨镜的大男人,只说叫他唐先生。」
蓦地,李屈洐想起十三年前被包场的高级餐厅,那个坐在他面前,藐视一切对他说出「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的男人,以及想离开时肩膀上被黑衣人施加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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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记得男人的自我介绍,就是姓唐。
刘馨见李屈洐沉默不语,害怕是在盘算些什麽,又自顾自说了起来:「李先生,我真的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我这阵子每天晚上的睡不着,本来都准备要去找你坦白了」
李屈洐的沉思被打断,他按捺着火气,还有诸多疑点需要厘清,不好冲她发火。
他把凳子搬了过来,提出质疑:「你的药是那个姓唐的给你的,而你做得只有把药给我舅舅吃?」
「是这样没错。」刘馨说完顿了顿,犹豫了下,接着说:「我把药喂给李大哥,按唐先生说的看他睡着之後打给他,再然後一个医生过来,不知道替李大哥打了什麽药进去就没有呼x1了」
难怪si亡证明开立如此顺利,原来就连医生也是串通好的。
「照你说的话,那个唐先生找到了你协助杀害我舅舅,你也答应帮忙,而後医生注s药物後导致我舅舅si了。」李屈洐顺了对话总结,表情很难看,下达最後要求:「给我唐先生的电话。」
刘馨咬唇,看起来有些为难。
「刘姐,不管他今天给了你什麽好处,又或者你心中有多懊悔,你成了杀人帮凶都是事实。」李屈洐朝她施压,给出诱惑:「你要是接下来万事配合我,我或许能考虑不多加追究。」
&人动摇了,眼珠子转了转,似是在考虑李屈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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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男人成功拿到唐先生的联络方式,离开前留了给刘馨治疗腿的钱。
这是他仅剩的理智良心。
不过给予刘馨的诱惑——不考虑追究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天底下哪有拿了好处犯了错,转头向受害者道个歉就抵罪的好事,倘若真有,李屈洐绝不是那个好人受害者。
苏别年思考再三,对於李屈洐的动静,仍旧做不到视而不见。
单独一个人对抗一整个实力雄厚的集团,危险x远大於事情的成功率,苏别年怎麽可能放任李屈洐一个人。
更何况,程贰良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敌人。
此时,正愁该用什麽方法给李屈洐协助的苏别年看着手上收到不久的红se炸弹,有了一个想法。
「喂,收到喜帖了吗?」杨絮言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似乎正在忙碌。
「收到了。」苏别年盯着手中的信封袋,上头新郎的名字很是耀眼,她咬牙说出需求:「絮言,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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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絮言没多想,也不知道原委,直接一口答应:「可以啊,你说。」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老公。」
说起杨絮言的婚姻大事,苏别年至今想起来仍是感到不可思议。
这位大小姐回国的隔天就口罩墨镜鸭舌帽全副武装找苏别年,神秘兮兮地掏出自己的身分证放在桌上。
苏别年满腹疑惑地拿把证件拿起来,左看右看,见了配偶栏上有了名字。
任晏流。
青顷市与臣也并列前三大集团的任氏集团准接班人
苏别年眼睛圆睁,「这是怎麽回事?」
她是知道杨絮言家里不断向她引荐青年才俊催婚,但这姐一直抱持着玩乐至上的想法,无视婚姻。现下才回国不到两天,怎麽就突然宣布已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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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点复杂」杨絮言抓了抓脑袋,「反正就是发生了一些事,我和任晏流算是夫妻了。」
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什麽模棱两可的词汇。
「你被威胁了?」苏别年没在意杨絮言难以启齿的表情,还处在震惊当中。
「才没有。」杨絮言昵了苏别年一眼,「我跟任晏流是旧识,彼此看对眼结了婚而已。」
事情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双方家长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知道後决定要大办一场世纪婚礼昭告天下,杨絮言为此感到心力交瘁。
「哦,可以啊,他现在就在我旁边。」杨絮言没多说什麽也无过问,「我把手机给他了。」
苏别年紧张了下,沉稳又略微困惑的男声传来:「喂?」
「任先生,我是絮言的朋友,苏别年。」苏别年先自我介绍,「今天想冒昧请您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