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爱上你的鱼尾纹 > 第二十章 和过去大和解

娃儿呱呱落地後的一年,陆少锋今日如往常一样,穿着一身轻便却不失有型的休闲衬衫,挺着高大修长的身子,前x背着坐在婴儿背带里的nv儿,後背则是背着妈妈包,只身带着曾梓晨到陆家宅院吃饭。
「晨晨来啦!」前来开门的郭芮娴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孙nv身上,迫不及待的等着陆少锋解开婴儿背带,好将圆嘟嘟的晨晨送到她手中。
郭芮娴把见孙nv的日子视为头等大事,一早知道他们要来,她就已经叫家厨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现在又请厨师将黑枸杞糯米老鸭汤再端回厨房加热一遍,坚持汤一定得是热腾腾的才好喝。
「这是榕惠今天早上烤的香蕉蛋糕,等一下你尝尝吧。」
陆少锋每次要来陆家宅院之前,贴心的曾榕惠都会多做一些中式或是西式糕点,让陆少锋带去陆家给郭芮娴。这麽做并非特意讨好,而是她也默默的将晨晨的nn,也是陆少锋的妈妈视为一个她很重要的人。
「喔,你先搁在那里吧。」郭芮娴语气平淡,只是抱着孙nv视若无睹的应道。
自从郭芮娴与曾榕惠第一次见面,也是她们最後一次见面後,她对曾榕惠的喜恶程度便一直深藏不露,既不强烈反对,也没有双手高举赞成,就当曾榕惠是个不存在於他们世界的人,从来不会主动提起她的名字。
出生前在帮孩子取名字时,曾榕惠就希望nv儿从母姓。陆少锋知道她的顾忌,无非是不希望nv儿因姓氏而卷入不必要的纷纷扰扰,如今凡事都顺着她的他,也完全支持曾榕惠的决定。
两人将晨晨安置在幼儿餐椅内,陆少锋从妈妈包里拿出曾榕惠准备好的副食,习以为常的自己一边吃着饭,一边用儿童汤匙将副食送入晨晨的口中。
「要不要请李嫂帮忙。」郭芮娴随即就要叫唤宅院里的家务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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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陆少锋驾轻就熟的边喂边答道:「晨晨很喜欢吃榕惠做的副食,等等一下子就吃完了。」
除了自身条件无法亲喂,只要他在,不论是换尿布、喂晨晨吃饭喝n,还是晨晨晚上夜起,陆少锋对任何照护宝宝的事情都亲力亲为,打从心底不让曾榕惠吃苦。
只见一岁的晨晨不吵也不闹,乖乖的吃着鲜绿se的蔬菜泥和蒸得软neng的碎jr0u,还时不时就对着陆少锋发出咿咿呀呀的娃娃声,好似在告诉爸爸他喂给她的儿童套餐真好吃,天真无邪的模样逗得一旁的nn乐得合不拢嘴,一身nv强人的g练姿态在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年来看着初为人父的儿子,渐渐褪去年轻时候的血气方刚,一路从她眼中的男孩变成了一位父亲,做着她这个做妈妈以前从未替他做过的事,屡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令郭芮娴心中涌起一阵五味杂成,感慨万分。
「少锋,你现在还在怪妈妈吗?」
嗯?
正在帮晨晨擦嘴的陆少锋,0不着头绪的停顿了下。
「妈妈当年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一声不响的送你去美国读书,你还在怪妈妈吗?」郭芮娴眉宇之间带着些许歉意,又轻声的问了一句。
看着母亲愈趋认真的态度,他原本轻松的面容也正se了起来。「怎麽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这时,郭芮娴才缓缓道来她尘封已久的陈年往事:「当年你爸跟我离婚,离开陆家後,你的爷爷选贤选能,没有把事业交给你那些心术不正的叔伯,而是把辉盛空运交付到了我的手上,这项决定直接挑起了你那些叔伯们的强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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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他们千方百计为了把我拉下台,竟然开始在家族里散拨谣言,诋毁我对陆家的忠贞,说我与你父亲这麽多年来貌合神离,你其实根本是我和外面男人生下的儿子,身上没有一滴是陆家的血。」
「我为了不让你小小年纪就受到家族内斗的波及,所以决定送你到国外,让你尽快远离这些尘嚣是非。」
「其实我并没有不让你父亲来见你,而是你爷爷始终对你父亲的一意孤行无法释怀,因此,他不让你爸爸与陆家再有瓜葛,同时也包括你在内。我当时受到夫家的大力支持,你爷爷重用我、赏识我,带我如同亲身儿nv,所以我也只能尊重。」
「你去美国的两年後,一天我接到那nv人打来的电话,她告知了我你父亲的病危通知,希望我可以到医院见你父亲最後一面。」
「与她在医院送走你父亲之後,那nv人跟我聊起,她是你父亲的初恋,打从你父亲因企业联姻与我结婚以後,他们从此就未再联络过。」
「一直到你父亲得知了自己的病情时,他已罹患了肺癌三期,所剩时日不多的他,打听到了那nv人始终未嫁,当时为了弥补他一生的遗憾,也觉得陆家可以给予你想要的一切,你父亲便毅然决然的与我离婚离开陆家,与她再续情缘。」
听到这里,当场愣住的陆少锋,话就这麽无意识地从唇齿间溢出:「所以……」
「所以你爸爸的心也许从未在我身上,但他始终是忠於婚姻的那道底线的。」郭芮娴替儿子接了话,淡然的给了儿子一抹浅浅微笑。
「你爸爸一直都不是一个执着於自我辩解的人,大概是怕我们担心他的病情,又或者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多做解释,所以他就对我们隐瞒了他的情况,一心和那nv人共度他所剩不多的日子吧……」
陆少锋神情变得沉重,第一次看到一向内敛、不露声se的郭芮娴有着这样交织复杂的表情。母亲虽然是笑着的,然而那般笑容,有着欣慰,却也带着无尽的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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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人有的时候很自私,为孩子做出的决定也不一定永远都是对的。」
此时的郭芮娴红了双眼,眼眶竟开始sh润了起来,陆少锋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抓了一张面纸,快步走到母亲身边,口才笨拙的安慰起母亲。
「妈,我真的很谢谢你今天告诉了我这些,至少我现在知道,原来爸当年没有道德沦丧……」
以前年轻气盛,从来只看得到自己的悲伤,完全没有设身处地的站在母亲的立场为她想过,郭芮娴又何尝不是经历了一场和幸福完全沾不着边的婚姻,父亲至少ai了他十二年,而母亲,却至使至终没有得到过父亲的任何一点关切。唯一的儿子也对她百般不谅解,母亲每每只要一开口,自己就会像刺蝟一样竖起全身的刺,完全不给郭芮娴任何解释的机会。想到母亲始终是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陆少锋开始感到有些惭愧。
「送你到美国之後,也是我刚接手执行长要务的前几年,每天日以继夜的忙碌让我分身乏术,疏於对你的关心,我很抱歉。」郭芮娴语重心长的握着陆少锋的双手,掌心的温度传送着对儿子打从心底的亏欠。
「不,妈。」陆少锋正视着母亲,真挚诚恳的说道:「我一直不知道当初你送我到国外,是基於想保护我的初衷。我也应该早点对你打开心房。妈,你辛苦了。」
母亲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夫家,陆式企业在她的带领下更胜於蓝,然而nv强人功成名就的背後,是她一路走来的孤独。
因为晨晨的出生,两人关系相较从前已经缓和不少,但也仅止於相敬如宾。而今现下,是母子在这二三十年来,第一次将内心对彼此的感念0的摊在对方面前,实属不易。
坐在对面的晨晨似乎也受到气氛感染,兴奋地发出咯咯笑声,抓起儿童餐桌上的汤匙开始手舞足蹈地挥舞着,顿时打破了原本情深意厚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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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们的晨晨也想问nn问题,是不是?」看到可ai孙nv露出两颗小牙,咧嘴大笑的模样,郭芮娴一下子就忘却了悲伤,脸上立即绽放出笑容,慈祥和蔼地对孙nv回笑着。
刚和母亲冰释前嫌的陆少锋,看到祖孙三代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景象,也在一旁露出欣慰的微笑。
咦!有味道。
陆少锋瞬间收起笑容,走回nv儿身边,反s动作的翻开晨晨背後的尿布。
果不其然,晨晨大便了。
陆少锋从妈妈包里拿出垫子、婴儿sh巾,和备用尿布,到客厅沙发把宝宝摊平在垫子上後,便开始为晨晨换尿布。
怪不得刚刚在和儿子血浓於情的言归就好时,她就一直闻到阵阵煞风景的臭味,以为是儿子放的p,又不好意思问儿子……
郭芮娴好奇的凑上前观看,只见陆少锋不急不缓的用sh巾将晨晨的小pp擦拭乾净,抹上pp膏,然後动作熟练的帮晨晨将尿布包好。
看着那一团半稀半稠、阵阵发臭的h褐se物t,一旁的郭芮娴简直就要晕过去了。同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以前都是随从保母帮陆少锋换的尿布,她从来没有碰过自己以外的人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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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全部人现在都还住在那个小公寓吗?」郭芮娴终於慢慢从恶心的不适感中恢复过来,一时向儿子问起。
「是啊。」已经被曾榕惠平民化的陆少锋一派轻松的答道。
闻言,只见郭芮娴的眉头微乎其微的拧了一下,其实内心正翻云覆雨。
一想到儿子放着好好的豪房不住,带着她的宝贝孙nv,五个人一起挤在她当初去找曾榕惠时所见到的破旧公寓里,心疼晨晨的郭芮娴一下子就上了火气,极其嫌弃的脱口而出:「nv儿都有了,什麽时候可以儿的妈妈?」
嗯?
正在把刚捆好的脏尿布装进随身携带的塑胶袋里,就听到郭芮娴从他背後传来这声问句,回过头来的陆少锋满脸挂着问号。
「你妈我把你生得这麽帅,家里有钱又有地位,nv儿也都一岁了,竟然还没儿的妈妈,我是怎麽生出你这麽没用的儿子的?」郭芮娴突然板起面孔怒声骂道。
嗯……对视着上一秒还多愁善感,下一秒就翻脸b翻书还快的母亲,他仍是张口结舌的展示着被瞠大的俊眼。
「下个周末把曾榕惠和曾榕惠的两个儿子也带过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然後你们两个改天去户政事务所把晨晨改姓陆,顺便把结婚登记也给我一并完成,是一定要我把话说得这麽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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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芮娴释出平时的企业nv强人之姿,摆起架子一说完,就这麽英姿飒爽的转身走人,留下根本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陆少锋。
殊不知……在郭芮娴那急转身的身前,其实绽出了一抹淡淡的慈母笑。
这一年来,她深知儿子不仅仅只是因为初为人父而改变,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与曾榕惠相遇而成为更好、更快乐的人。曾榕惠的母x亦深深影响了陆少锋对自己母亲的态度,如果不是曾榕惠,她与陆少锋的母子关系不会就此改善。
而她的心,更是早已被孙nv融化,现在,她只想给孙nv一个完整的家,不想再重蹈过去的错误,由衷地希望儿子和孙nv都可以得到他们应有的幸福,那她也就心安理得了。
至於那个仍处於怔愣状态的男人,的确是很开心看到他们母子俩终於可以对彼此敞开心x,像真正家人般地有话直说,但……这敞开的进度──也未免太快了一点吧!
※※※
今天陆少锋带晨晨去找nn,周末趁着娃儿不在家,她也刚好可以将到处都是玩具的家好好大扫除一番。
「小权、浩浩,你们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唷。来,跟妈妈一起整理。」曾榕惠叉腰催促着两个儿子。
「喔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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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麻……」
小权散散的拖着步伐来到客厅,浩浩也跟上哥哥的脚步。
嘴上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自从晨晨出生後,俨然已经晋身成为大哥哥的小权,也开始有了责任感,时常口里不一的一边抱怨,一边则是默默地帮妈妈分担家务,让曾榕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照顾还在襁褓中的妹妹。
怀孕一满三个月,曾榕惠就和公司告知了自己的情况,当时才刚上班不久的她还极度地不好意思。所幸身为早教平台的先驱,「欣悦学习」对自家员工也有着相当人x化的育婴制度,因此没有太为难曾榕惠,还是依照公司制度保留她的职位,让她在
请完产假之後可以顺利复工。
现在既是三个孩子的妈,又是朝九晚五的职业妇nv,曾榕惠每天除了忙、忙,还是忙,所幸十五岁的小权已渐渐长大,浩浩始终是位贴心的小暖男,至於幼nv晨晨──一出生就是个天使宝宝,不哭不闹、能吃能睡,b起小权和浩浩小时候,晨晨简直就是来报恩的。
不过好带归好带……让她省心不少的最大功臣,还是要归功於老是把她宠上天的那个男人。
怀孕的时候将她捧在掌心,深怕她一磕一碰,垃圾不给她倒,衣服不给她晒,就连碗也不让她洗。
那男人,时常从她身後伸来一双结实的手臂,抱住她和肚子里的宝宝,在她耳边细语呢喃,要她放心,说自己以後一定不会让她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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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觉得男人都是嘴上说说而已,想不到孩子出生後,他真的说到做到。在公司是堂堂总裁兼执行长,一回到家就摇身一变成了超级n爸,自认练拳练就一身好t力的他,为了在经营千人企业的同时,也能兼顾到她与晨晨还有小权和浩浩,每天加起来几乎只睡四五个小时,娃儿夜哭都是由他来哄,而她夜里只需在固定的时间醒来挤一次n就好,让孩子的妈妈能够得到更好的睡眠品质。
虽然一到做家事的时候,之前是个少爷的他很常在洗碗时会打破几个马克杯,或是衣服没抖平就一整坨晒上了晒衣架。然後……一个礼拜总会有这麽一两天,她半夜挤完n回来,躺在床上准备好好入睡时,就会被身後突然伸来的魔爪抓去陪他速战个十几分钟,事後再说是要帮助她更快进入梦乡……
他都已经睡不够了,到底是哪里来的这麽多jg力呀?
但……爸鼻他真的,真的是已经没得抱怨的了啦……
把最後一条哄睡安抚巾摺放整齐,曾榕惠终於把房间收拾完,现在来到了客厅平时让晨晨可以自由爬行玩乐的安全围栏,里面摆满了晨晨的玩具,也是家中凌乱程度最棘手的一角。
心一横,为了将晨晨到处爬行的地方彻底扫拖乾净,她决定把安全围栏和旁边的儿童置物柜一并先拆掉移到别处,这样才能好好地清理一番。
正当她开始移动柜子时,曾榕惠在柜子和墙壁的夹缝之间,发现了一个小巧的靛蓝se绒布首饰盒,和一个不太起眼的牛皮纸袋。
不经意的偏了偏头,她有些狐疑的打开首饰盒,里头摆列了一枚设计典雅的一克拉钻戒,在灯光的折s下正一闪一闪地发耀着白亮亮的光芒。
嗯……该不会是前屋主遗漏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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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的话,她在这里都住了这麽多年,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呀!
打扫得正上头的曾榕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翻开牛皮纸袋,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从纸袋里ch0u出了一叠像草稿纸之类的文件,每一张纸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仔细一看,她赫然发现,是陆少锋为了要和她求婚而打的草──稿──!
啊──
「g嘛突然大叫啦妈,你是整理得太嗨了哟!」小权一听到妈妈的叫声,冷不防地给她一记吐槽,同时也引来了浩浩的视线。
呃!曾榕惠赶紧把草稿和戒指藏在背後,虚张声势的对小权高喊回去:「啊妈妈是不能笑一笑哟?」
「三三八八的……」小权不屑的00鼻子,又将脸埋入之前的打扫动作。
曾榕惠僵在原地了好一阵子,极力压制当下慌乱的情绪,不动声se的左右偷瞄小权和浩浩,确定他们的注意力都没再放在自己身上了以後,她才小心翼翼的拿出草稿纸,一张、一张的细读陆少锋在上面写下的东西。
只见陆少锋好似小学生歪七扭八的字迹,在草稿纸上写了划掉,划掉了又重写的拟了好几个版本。大概是十二岁就出国念书的关系,很多辞汇和意境一时用中文表达不出来,就只好用中英文参半的方式勉强挤出求婚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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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一下子忍不住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百感交集的表情藏不住此时此刻在曾榕惠心里掀起的波澜。她的小p孩真的太可ai了,叫她怎麽能不一天b一天多ai他一些呢!
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今年就要满三十九岁的她,更不是当初那个以为ai情就是一切的nv大学生。因此,和他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她很努力的在感情中保持理智,亦不将自己的心再次盲目地陷入ai情的牵制。
然而他,步入三十岁,所经营的事业触角越发庞大,更具成熟男x魅力的陆少锋,却对前仆後继贴上来的nv人视若无睹,从不在意他们之间相差十年的年龄差距,看她的眼神始终如一,毫无保留的对她好,给她的ai总是这麽单纯俐落直达她心,当她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无法忽视自己那颗被他捂热的心灵。
明明知道陆少锋是个专一到近乎固执的男人,一旦打开心房认定了,就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曾榕惠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每次话题有意转到那儿去时,就会被她故左右而言他,y是假装神经大条的匆匆带过。
其实……有好几次的转身离去,她都已在心里默默应许下了──我、愿、意。
从小没有受到太多家庭温暖的他,始终就只是渴望能和她有个真正的家,与他们成为真正的家人。曾榕惠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真的就只差签字办手续而已……
既然在自己短暂的人生岁月中,她也只想与他度过,那她为什麽总是要和自己过不去?难道,她就不能成全他,也成全那个早已点头不下十次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