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在海面上漂流,月光在海上留下了美丽的印记。
鲸鱼穿出水面用尾巴拍打海浪,寂静的浪cha0声音在充盈了月光的大海上回荡。一艘木舟於大海上漂流,ai情港在远处渺小的像是一座模型城市,海风阵阵吹抚,扬起了洁白无瑕的长发。
尼德霍格坐在木舟上凝望美丽的月se,米妮亚坐在她的面前,与她一起欣赏着美丽的圆月。
这一晚,是最後的约会片刻。
其实他们都知道,b起ai的都不是对方,尤其是寿命更短的米妮亚,更清楚自己对尼德霍格投s的感情是什麽。
「夜se很美,只可惜在汪洋大海面前,它显得有些不够深远。」尼德霍格抬头凝望着漫天的星空,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清冷的微笑。
「久姐姐,你似乎很喜欢大海呢。」米妮亚注视着尼德霍格的面容,她好奇地问道。
「或许是吧。因为大海有许多回忆,有很多事情也在海洋的洗礼下慢慢冲刷而去。生命并非永恒,但是大海永恒不变,与我所知的大海并没有不同。」尼德霍格的手臂撑在木舟上,她凝望着海面笑道。
「有关於住在海底的巨龙吗?」米妮亚睁大眼眸,她好奇地问道。
「那倒是没有,只是我有许多珍贵的回忆都在海岸线上,所以我对大海情有独锺。而且世间万物都在变化,唯有大海几乎没有改变,它便让我觉得特别好亲近了。」尼德霍格将手伸进海水当中,冰冷的海水在她的指尖缭绕,她的目光与海水同样冰冷地凝望海面上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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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的并非你真正的名字,对吧?」
米妮亚的指头交缠於指缝当中,她的目光y冷,纵使嘴角仍维持着笑意,仍然无法感觉到她是欢喜的。
「是的,就如同你没有诚实的告诉我,其实你苦恼的不是嫁与不嫁,而是永远没有传达ai的机会了。事实上,你早就与对方订婚了。」尼德霍格在倒影中凝望着自我,她看见的是一头面容丑陋的巨龙。
「但是,ai情不需要真实,不是吗?」米妮亚凝望着眼前的美人,在她眼中尼德霍格的美貌远胜於月光,因此她的眼帘中多了几分欣赏。
尼德霍格沉默了几秒,她用手搅动海水。然後说道:
「或许是的。人们需要的ai情不是真实,而是一份谎言。更多人不会嫁给自己真正喜ai的人、ai情本身也可能是一场骗局,我们不过是在追求自己的舒适与满足,而我们把给予对方的渴求与束缚称之为ai。」
「如同,我们不需要知道事情的本质,只需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景se即可,更多人要的是自己的ai情,而非是彼此都能舒适的ai情。」
尼德霍格的脸上浮现出一阵冷笑,海浪拍打她的手腕,她轻声呼x1,鼻腔环绕着海水的芬芳。她还能听见一声声鲸鱼的鸣叫正在向她招呼,但是尼德霍格并没有出声答覆这些悠哉的动物。
「哈哈,我喜欢你说的话,非常非常的喜欢。」米妮亚在月se下放声大笑,她的笑声悦耳的像是青鸟的啼叫,特别悦耳。
「呵,确实如此。」尼德霍格冷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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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月se,轻柔且优美,寂静的光芒说明了一些未来。
他想要的是歌声好听样貌美丽的nv主唱,她想要的则是能够让家庭安顿的财富,所谓的ai究竟是什麽呢?尼德霍格对此冷笑,她认为是一种相互的需求与渴望。
就在这时,米妮亚的身子朝向她凑近。小鸟依人的米妮亚贴在尼德霍格的身上,她的面容泛出些许红晕地说:
「除了叙述感情,我还有一件事情没能与我所ai的人倾诉,你能代替他吗?」
「当然可以。」尼德霍格转过头,她注视着米妮亚的面容,伸手挽住对方的腰回答。
在一声回答之後,两人凑近身子,在月se下将嘴唇贴在一起……在木舟上推倒对方的身子,在无人的深夜朝向彼此渴求另一个故事。
太yan扫去了礁石上的y影,晒乾了的沙滩,海上的木舟空无一人的漂流,只剩下一片黑se的鳞片在船上寂静的漂流。
沙滩上许多情侣聚在一起玩闹,尼德霍格穿着清凉地站在沙滩边欣赏ai情港的早晨风光。面朝日光的尼德霍格轻轻摇曳尾巴,她的笑容十分优雅,看着像是某处来的贵族大小姐。
「她的羽毛0起来真的很舒适,而且顺着尾羽抚0至尾椎的时候,我才知道哈b原来这麽敏感的,还真是不错!」尼德霍格保持着清雅的笑容,嘴中说着数不尽的wuhui之词,令一旁的拉拉不禁冷眼盯着她。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脑子有病。」拉拉手拿一杯冰水,她的眼中有几分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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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你知道我可以把别人的肢t接在身上,然後转化为自己的肢t吗?你是不是没有见过带武器的nv人?」尼德霍格眯起双眼,她朝向一旁的拉拉露出冷笑,她的笑颜不怀好意,看起来像是在盘算些鬼主意。
拉拉的神se铁青,她不断摇头表示拒绝。
「那你的嘴巴最好放甜一些,我可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会失去理智。」尼德霍格轻笑了几声,她转过目光凝望眼前的大海,耐心地守候时间流逝。
「哈……先不谈你和我的事情了。我b较想问你,你觉得米妮亚如何?」
拉拉朝向前方远望大海,她语气严肃地问道。
「她是个好孩子,原本她会有一个梦中情人,本该如此。」尼德霍格冷笑了几声,她转过视线凝望着港口广场处的路灯。
「本该,本该啊!」拉拉瞬间就听懂了尼德霍格的意思,她无奈的叹息。过了几秒,拉拉面se惋惜的接续说道:「她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根本没有必要承担家庭的负担,也没必要承受名为ai情的监牢,她有她能够选择的未来,而不是当作一个观赏品出嫁的。」
尼德霍格听闻拉拉的回应,她不禁放声笑了出来,还笑得十分猖狂。
「有什麽好笑的?」拉拉斜眼瞪着尼德霍格问道。
「是你我太异常了。对你来说十多岁是孩子,对於常人来说十多岁是ren。对你而言一百、两百岁是年轻,对常人来说是惊人的数字。拉拉,是你的寿命不正常,不是她年幼。」尼德霍格回眸面向拉拉,她的脸上有几分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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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拉拉沉默了。她能够明白尼德霍格的意思,也无法反驳。
森人与龙族的寿命太不一般,才会觉得十多岁还像是个孩儿。但是,对於人类而言十多岁已经是个ren了,对於生长更快的哈b而言更是如此……
漫长的寿命早就令她对其他种族的年纪产生了错觉。
「所以……她会怎样?」拉拉皱起眉头,她凝重地问道。
「今天,她就要去完成大婚,会在剧院旁边的教堂举办。我在等待午时来临,前去参加婚礼。」尼德霍格面朝日光,她的笑容十分yan丽。
但是,拉拉对於尼德霍格的话与产生了质疑。她看着尼德霍格一身清凉如内衣的打扮,她的眉头深锁,质问道:「喂,你这头笨龙要穿这样去?不是吧?别跟我开玩笑喔。」
「我有准备正式的衣服,别紧张。」尼德霍格垂下目光,她凝重地答覆。
「看来你的确挺重视这件事情的。」这时,拉拉眼中的质疑消失了,她转而露出了腼腆的微笑。
看着拉拉青涩的面孔,谁也想不到她是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家。当然,森人的寿命当中,百岁仍然算年轻的,不过拉拉自诩年长。凝望眼前的湛蓝海水,她仍然对於几十岁的小小孩就要出嫁这件事情感到忧愁。
两人在大海前方瞻望遥远的风景,直到正午即将到来,才去换了一身衣服前往婚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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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刚抵达婚礼现场,在一片和乐融融的气氛当中,拉拉的神se臭的与浮屍的臭味有得相b。尼德霍格身穿一身黑se的薄纱礼服,漆黑的头纱搭配黑曜石项链使她的样貌美丽的像是一名黑皇后。
然而,这名黑皇后身旁牵着一头麋鹿,拉拉身穿一深棕se的布偶装束,露出耳朵与犄角显得像是一只站立的麋鹿,还顶着一张可ai的孩童脸。更不得了的是,红se的项圈前面有一条绳子,黑皇后牵着绳子把拉拉带上了街头。
「狗屎混帐。」拉拉低声谩骂,她的脸se臭得要命。
「哎呀?可ai的小麋鹿可不能说那麽难听的话喔。」尼德霍格在面纱下眯起双眼冷笑,并且她的话语充满了讥讽。
两人站在雪白的教堂前,教堂外侧有着圣神的雕像以及盛开的金se花卉,生命繁盛的前庭院风景绚丽。立於悬崖上的教堂能够瞻望大海的远方,还有在海面上漂流的一艘木舟,孤独的木舟给人一种沧桑的气氛,和婚宴现场此起彼落的谈话声截然不同。
米妮亚在剧院当中的同事聚集在婚宴现场,他们相互聊天,祝福着米妮亚的幸福婚姻。还有男方的亲友们聚在一起讨论米妮亚的身世背景,他们显得对这位朋友的妻子不太满。
站在这两群人中间,尼德霍格不仅一身黑衣显得格格不入,也因为她牵引着拉拉表露出几分滑稽而让有些人朝她投以白眼。
但是尼德霍格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她用面纱遮住脸庞,站在会场的边缘处观看众人的相处。
「尼德霍格,你是想说这场婚礼本身很滑稽吗?」在这当中,拉拉站在尼德霍格身旁,她确认似地问道。
「天知道。我只知道,这场婚姻谁也不会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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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霍格举着玻璃酒杯,她摇晃里头的葡萄酒,眼底浮现出几分忧伤。
「你说的是对的,谁也不会因为这场婚姻幸福。米妮亚ai的不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ai的恐怕也不是米妮亚这个人,而是米妮亚的年轻貌美与歌声,更多时候这就是ai情啊。」拉拉惋惜地叹气,她的目光同样的y郁。
天气晴朗,彷佛上天与多数人一样在祝福这场婚礼,唯有两人在角落独自感到惋惜,还有一艘独自漂泊的木舟於大海上孤独的歌唱。
海浪拍打渐渐将木舟送往大海深处,尼德霍格看着远处的木舟渐行渐远的离去,如同她的命运也不会再与自己有所交集一般。
对於尼德霍格而言,鸟儿的寿命还是太短暂了。
在众人的期待下,米妮亚挽着一名陌生男x的手从教堂中走了出来,她手上捧着鲜花,表露出一副一如往常的灿烂笑容,站在男x身旁作为主角参加婚礼。
站在人群当中的米妮亚笑得十分灿烂,但是当她在人山人海之间看见了尼德霍格时,眼中不禁浮现出几分忧伤。
很快,新郎与新娘站在一起宣示婚姻,在他们身前的是神父与美丽的教堂,身旁的是许多祝福他们的亲朋好友。米妮亚满脸笑容的说出了宣示,任由新郎亲吻她,为她佩戴戒指。
新郎同样地做出宣示,两人手牵着手面朝彼此露出笑容,在神父宣示时钟声回响於海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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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钟楼在後方割裂了新郎与新娘的距离,几只海鸥从天上飞舞而过。尼德霍格远望着两人的宣示与位於两人中央的钟楼,尼德霍格看见了新郎是一名妖jg,她y沉地冷笑。
站在旁侧的拉拉深深地叹息,她的面容中有许多悲伤,看着像是一名忧郁的孤独老人。
花瓣扬起飞舞过教堂的每个角落,尼德霍格伸手轻抚拉拉的犄角,她凝望着远方的天空说道:「恋ai这种东西,还是谈个一天两天就好了,不然太难受了。」
「是啊,b起ai情,我更喜欢一夜情,就是因为这样。」拉拉同样地抬头凝望天际,两人再也无法於海上看见那艘木舟。
随後,他们的耳边响起了米妮亚的歌声。当尼德霍格与拉拉向前张望,他们看见米妮亚再婚礼会场进行了离职前最後的演出。
米妮亚的歌声优美婉转,但是尼德霍格却能够听见深沉的忧伤——
她歌唱着一个再也见不着面的,思念着一个永远站在路灯底下的男人、怀念着一个会给自己梳理羽毛的男人、倾诉着一个无法传达的感情、哭诉着今後的囚牢与孤独、道别着自己的家人与家园。
她究竟是新娘还是商品?尼德霍格自有答案,但是她闭上双眼不去言语,静静地聆听着歌声。
尼德霍格感觉歌声延续了许久,海浪的声音帮助歌声不断延续,她一直在聆听这首哀歌。不晓得等待了多久,也许五分钟、也许五小时、也许是五天。当尼德霍格睁开双眼时婚礼现场早已没有了她与拉拉以外的人,一片y冷的月光映照在他们身上,孤独的风声在她的耳朵里面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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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我们离开这里吧。」聆听着风声,尼德霍格低声说道。
「这麽快就要走了吗?你不吃点牛排,不吃海鲜、不喝点奇怪的酒再离开吗?」拉拉困惑地朝向尼德霍格问道。
「不了,否则我要沉醉在她的歌声里面了。」尼德霍格将背脊从围墙上挪开,她扬起头纱露出忧伤的目光凝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她还听得见缭绕的歌声,歌颂着永远无法回去的ai情。
尼德霍格并不熟识米妮亚所ai的男人,但是如今的她,能够稍微理解米妮亚的感受了。
「说的也是,那我们要去哪里?」拉拉转头面对大海问道。
「离开这个国家吧,我想要去一个远一点的地方。」尼德霍格闭上双眼,呼x1着海风说道。
她的答案得到了拉拉的认同,於是她於月光之下张开那双腐坏的翅膀,再次展翅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