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是说如果嘛!如——果——」她强调。
「这个问题你上次问过了。」
「嗯?有吗?」韩六月顿顿地眨眨眼睛,「我不记得了」
「你这记x。」夏澍无奈地叹气:「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绝对。」
他好像在她手上绑了一条细细的红线,就算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还是能藉由红线辨别她所在的位置,而她也能顺着那条红线找到他。
「但是月月,在我这里没有如果,」夏澍垂眸望着她,眼底情绪涌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也不会的。她想。
「还有啊,外婆忘记你这件事,为什麽不告诉我?」
闻言,她紧咬下唇,眼神闪躲,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月月,也许你认为这是你家里的事,我一直cha手的话会让你感到不自在,嗯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好了,」夏澍捧起她的脸轻轻在额头上亲了亲,语气和缓的问她意见:「虽然我爸妈现在都在国外工作,但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家人都不分你我,而我们现在又在谈恋ai,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放心的依赖我是不是我们之间,也可以不用分得那麽清楚——你觉得呢?」
韩六月盯着夏澍的眉眼,有些恍神。过去她曾因为夏澍的腿而责怪过自己无数次,也深怕夏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怨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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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跟你说的。」她抿抿嘴唇,说得好小声:「我只是担心你会出事。」
「我能出什麽事啊。」夏澍莞尔,露出明亮的小虎牙。
韩六月眼睫轻颤,「总之我没有不相信你,也已经足够依赖你了,对不起让你没有安全感。」
「说什麽对不起,月月,你最近真的很奇怪你知道吗?」夏澍微微弯腰与她平视,眼里满是担忧,「是因为外婆吗?嗯?」
是,也不是。
她只是心里有点复杂。
她想问,夏澍,你相信穿越吗?如果你知道我是十多年後的韩六月,知道自己曾经因为我而失去恣意奔跑的机会,你会不会怪我?
你真的、真的,从来没有埋怨过我吗?
然而最终辗转在唇齿之间几yu倾诉的心事,就这样被丢入玻璃罐里,密封,埋进时光深处。她始终没有勇气开口。
「嗯,发现外婆忘记我的那天你在上班,怕打扰到你就没有跟你说,後来就忘了。」她随便找了个藉口搪塞过去。
「对不起啊,是我太忙疏忽了。」夏澍似是信了,有些自责地收紧手臂。复又道:「不过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要共同承担责任,这个责任包含了所有的喜怒哀乐、一切的麻烦和困难。如果只是单纯的分享开心的事情,那跟酒r0u朋友有什麽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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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恋人。」韩六月小小声的说。
「没错,我们是彼此的ai人。ai情是我跌倒的时候你拉我一把,你走不动的时候我把你背在身上,可能未来有一天感到累了,但也从来不认为彼此是个包袱。」他说得很慢很慢,声线像被水气滋润过一样乾净,「像我们现在一起成长、共同进步,也是一种对未来的负责任,对不对?」
「嗯。」
「所以?」他挑眉。
韩六月眨眨眼睛,「以後不开心的事情也会跟你说的。」
「这样才对!你必须重视一下我这盏阿拉丁神灯,你不许愿的话,我的存在有什麽意义哦?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喊三声夏澍,我就会立刻出现!」夏澍煞有介事的说,眼角的泪痣浅浅的摺进笑纹里。
「这麽厉害?」她也跟着笑了。
「知道怕了吧!」
两人又软语温存一会,他才00她的脑袋要她去外面等。
韩六月皱眉,「为什麽嘛,我真的会切菜」
「你上次受伤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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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哪次?」
夏澍顿了下,才犹犹豫豫的开口:「阿姨叔叔的忌日那天。」
爸妈忌日啊,她想起来了。
爸妈忌日那天,夏澍原本请假要陪她一起去墓园看爸妈,早上却被主管一通电话叫去公司。韩六月不想让他为难,便说了等他晚上下班再见面。
但那天夏澍却加班到很晚,晚上十一点半才回家。韩六月穿着夏季睡衣下来见他,两条光溜溜的腿没几分钟就被蚊子叮得像支红豆冰。
夏澍把背包放在一边,拿出一条根蹲在地上帮她擦红咚咚的肿包,然而一抬眼就看到她搁在膝盖上伤痕累累的手,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回家後做饭时心不在焉,不小心划伤很多地方。
「你切菜不专心,到时候又受伤。」他握着她肩膀把她转了一个方向,「去房间看看外婆醒了没。」
「我这次不会了。」她举起手发誓。
「我看你是想心疼si我。」夏澍瞥她,虽然一提起那晚,他的情绪就不高,却还是温柔的对她说:「这几天就先让我来,好吗?」
韩六月踮起脚,跟他贴了贴脸颊,讨好道:「好吧,我知道了,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