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碰上未设定闹钟的周末,翌日,待程霁阳悠悠转醒,已然是早上九点。
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又止,眼前所见,是黎若顶着湿漉漉的脑袋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哥仅只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虽没有太多时间与闲钱进行专业定期的锻炼,但黎若每月也会去几次健身房,加之平素里日日搬货运货,身材自也被锻造得极为养眼。
此刻从他那一片宽阔的背脊往下看,鼓胀的背肌与肌肉块分明的臂肌本就格外显眼,而不同于程霁阳平日里在办公室里遇见的男性:要么本身肤色偏黑、要么长期身处室内于是身体过于苍白,他哥的肌肉本就是健康又恰如其分的小麦色。
这一刻被带着潮气的水珠一映衬,便更显得野性又性感……
程霁阳虽平时看着冷淡严肃,稍相熟些,便会彰显出他骄纵挑剔的小性子——对着黎若这个兄长时便更是。
这一刻他看向他的眼神偏偏又乖驯又痴……一般他露出这般神情,大多都是因为馋他哥身子。
一瞧便知的黎若于是轻轻拍一下他弟晨起的蓬松的头发,又紧跟着玩笑道,“大早上的用这种眼神看我,怎么,还想找肏吗?”
果然不出所料地,被他戳中暗地里心思的程霁阳恨恨地啐一口神经,便红着脸卷起被子复又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去。
自从当年经历了数十轮的心理咨询后,虽说其余的心理问题依旧还有些顽固,但之于性事的创伤后遗症,程霁阳已治愈了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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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虽对陌生人还有一丝芥蒂,但这些年面对欲望,他也能算作是从不克制于自我纾解;如今同黎若发展了关系后,也并不忌讳于坦然表达自己的所求。
而他这么个天生的gay,也并不是不想与今晨所见的身材精悍的黎若再云雨一番,只是受限于自个儿的身体状况……昨夜被黎若疼爱了太多次,那儿不仅仅有点红肿,到了后半夜甚至还擦拭到了一点血丝。
昨日一开始在办公室虽则使了那么些刺激的玩儿法,但毕竟没有真正的交合,并不足以让彼此尽兴。
于是乎,待二人一回到程霁阳的家中,便就又默契地纠缠到了一起。
在客厅和阳台都留下了彼此的汗液体液,后又去浴室为了做最终的清理——可洗着洗着,竟又情不自禁地吻到一起。
深吻间,程霁阳就着黎若伸进去为他清理精液的手指不知餍足地蹭弄,到最后,几乎整个人都坐到了他哥的手上去。
早也被情潮汹涌的弟弟激起了骨子里的狠戾——黎若也没再因对程霁阳的心疼而克制自己,在眼看着小崽子用自己的手掌自慰了一段时间后,他便干脆将他整个人抱在身上又抵着墙砖肏进去,令那先前的整个清理过程都作了废。
待到饥肠辘辘的程霁阳终于开始叫饿,如野兽般疯狂纠缠的二人适才短暂地叫停。
黎若也难得有机会居家照顾弟弟,于是妥帖地承包了洗菜、做菜,等到二人晚餐完毕,他又系着家中为阿姨备着的围裙开始洗碗,也不知道这一行为怎么就戳中了他弟——程霁阳从后头拥住哥哥,很快又开始发情。
没等到程霁阳软糯地在后颈处吮吻几下,黎若便也开始受不住,复又牵引着他弟转过身去倚向那流离台,再将硬挺起来的阴茎送回到仍旧温软的那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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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霁阳睡裤下的内裤穿了又脱,到最后犯起懒来,便干脆不再穿上。二人就这么不知昼夜地幕天席地,仿佛要将这十年间攒下的所有旺盛的情感与精力,都一一传递到彼此的身体。
洗完澡又伴着程霁阳睡了个回笼觉,再度醒来,还是因为床头柜上乍起的手机铃声。
“喂?”黎若声线沙哑地接起电话,“嗯,可以,你说。”
一旁的程霁阳也已转醒,他隐隐约约听见手机另一头是个女声,便忍不住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通电话上。
“嗯,这几个指标我看了,和她平时饮食确实是有关系,问题不大吧,难为你还注意到了。”
将侧卧的姿势改为坐起,黎若清了清嗓子,“是的,这几次检查,她的癌胚抗原一直维持在正常范围内,我有特别观察的。”
大约能听出是与杜瑰芳的病情相关,程霁阳所匀出的关注也添上了一丝严肃的关心关切。
“陈芯,谢谢你一直以来还在费心惦记和关照我妈的复查情况。”可很快地,黎若的眉头皱了皱,回复的话术也已逐渐脱离母亲病况的范畴,
“但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出来,我现在正在别人的卧室,因为昨晚,我这个人家里留宿了下来。”
程霁阳听得一愣,又见电话那头似乎还在持续地输出,黎若一开始还耐心地听着,接着又很快地将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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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至少在我这儿是这样,我也从没想过和你之间会有例外。如果我妈这几次刚好在你底下的科室复诊不巧引起了你的误会,那么抱歉,这确实不是我的本意。”
另一头又一阵细碎的女声说话,最终,仍是黎若为这场对话划上句点。
“嗯,好的,也祝你幸福。”
挂下电话后,一旁的程霁阳一脸玩味地朝他挑了挑眉,“前女友?”
“嗯。”黎若应了声,自觉也没什么可遮掩,“她是镇医院的外科医生,一开始也是因为我妈的病认识的。癌症这病,每隔半年就需要去复查一次,所以分手以后还会产生一些交集,有时她会比较热心地和我解读一下报告,但也就仅限于此。”
黎若耸了耸肩,“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产生了误会,但总该同她解释清楚的。”
“哦……”程霁阳长长地应一声,上一刻分明还在玩笑玩味,不知怎么地,此时心头却陡生出一股难言的情绪,“你……你交过挺多女朋友的吧?”
“也不算,正经的也就三段。”黎若亦是实话实说,眼瞧着程霁阳的神情却愈渐僵硬,于是踟蹰着小心试探,
“你……吃醋啊?”
“谁要跟你吃醋。”程霁阳不耐地卷过被子,又将身体背过去懒得搭理黎若的样子,“我就是太gay了,看不惯你们直男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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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若:……
“程霁阳,小阳……”有限的相处时间里,黎若并不愿意令彼此徒添憋闷,于是主动放低身段凑近床上那个团起的小鼓包,“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你烦不烦啊,黎若。”
被子里的程霁阳干脆伸腿一蹬,霎时间动静极大——不止黎若被他踹到床沿,身下的床垫也被他折腾得歪了一歪。
心底其实也怕他哥被他闹腾得真摔了磕了,程霁阳掀开被子一看,床边的黎若倒是一身完好,只是此刻他视线所聚焦处——竟是原本被自己垫压在床垫之下,如今却翻腾得散落一地的裸男杂志。
程霁阳:……
黎若眼看着他那一脸尴尬的弟弟,嘴角又不自觉地扬起笑意。
不得不承认,他弟还真是够gay的啊。
黎若为程霁阳做好早餐,又主动将还在别扭着的他弟喊出来。
沉默着咀嚼了许久后,面对着与自己挑剔的口味严丝合缝的吃食,与那背后所指向的黎若千丝万缕的体贴,程霁阳终还是心软地泄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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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显得好像在没事找事。”程霁阳边说着,边愤愤地用叉子捣弄着盘子里的面包,“看着就很任性。”
黎若无言地笑开,只觉他弟也真是傻得可爱——哪儿有真任性的人会承认自己的任性呢?
于是含笑探出手去,将流离台另一端程霁阳的右手紧紧交握,“我觉得不任性。”
黎若煞有介事地挑了挑眉,“不过你心里究竟在在意什么……再不告诉我的话,那就是真的任性了。”
见黎若哄孩子一般的温柔态度,程霁阳也不由得将唇角勾起弧度——他总会在类似这样的漫不经心的时刻意识到,他正与之纠缠的那人,本是他的亲哥哥。
他的兄长总像过去那样照顾他、偏宠他,又或许会一直那么照顾同偏宠他。
“我就是……”陡然有了许多底气,程霁阳清了清嗓子后又开口,“就是,突然意识到你过去真的很直。”
“虽然仅针对我自己,我没那么在意我身体的特别之处,唯一比较痛苦的时期,也就是那场事故发生之后……”
顿了顿后,程霁阳意识到他哥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如果真的那么难受,可以等下次再说?”
“也还好。”程霁阳淡然地耸了耸肩,“这跟那次的事也没有关系,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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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就只是……我看到你过去都只是个异性恋……”显然是感到颇为羞耻,程霁阳的面上又现出了些窘意,“我控制不住地觉得,如果我没有长……那一个穴,你是不是也不会对我那么特殊?”
遥想十年前,从来都是程霁阳追在他哥身后跑,像条爱蹦哒的小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
后来再遇到,黎若便已得知他身体的状况;再后来,就像自己沉迷于他的魅力,他也同样这般地迷恋自己的身体……
程霁阳理智上知道这想法矫情又内耗——他早在十几年前就已学会与自己特殊的身体共处,按理说,那女穴伴他成长成熟,又精准地承载了他的欲望,它从来都该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控制不住地,他就是会情不自禁地那样想。
“我的感情史,其实说来枯燥,所以我也一直以为没有详细提起的必要……”
良久后,黎若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准备仔细详尽地将一切过往摊开与程霁阳言明。
“刚才打电话给我的,名叫作陈芯。和她在一起的恋爱算是我最长的一段,两年吧,后来分开是因为……她说她在我们的关系里感受不到被在乎的感觉。”
“在她之前那两段的话,时间都很短。”黎若无谓地笑笑,又接着坦言道,“露水的话,年轻的时候确实也有过一些,但已经很多年没再发生过了,因为也觉得很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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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及程霁阳床垫下的那些杂志和那时沈以柯提及的他在校期间的往事,黎若继而又补充道,“如果说非要和你相比,那确实,过去我没有对男人的身体产生过欲望。但……”
但当对象是你,这又怎么能一样。
害怕给程霁阳带来过盛的压力——黎若终究还是将浮在喉口的心里话咽了下去。
“但你这么说,对我也挺不公平的……”
片刻后,黎若干脆绕了一圈走到程霁阳前方,又隔着睡裤轻轻摩挲他的阴茎,“昨晚也好,过去做的时候也好……我什么时候亏待过它了?”
“你……别发骚。”在一起相处多时,程霁阳也已学会了黎若的说话方式。
可对视之间,黎若眼底分明盛满了对他的深深的在意……
嘴上仍在别扭,程霁阳心中的纠结不知何时已被黎若亲手融为泡影消散。
下一刻,黎若淡淡一笑,又很快蹲下身去,接着释放出了蛰伏在睡裤里的程霁阳的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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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程霁阳就这么被他口射一次。
接着,像是要证明自己毫不避忌弟弟身上的男性特征,黎若特意拿来润滑剂耐心开拓,接着便缓缓肏进了他的后穴。
未进食完的早餐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黎若在后头抽插百余下后,程霁阳一边到达了前列腺高潮,另一边,前方的淫水也已泛滥成灾。
高潮后,程霁阳挺着不断收缩张合的前头的穴去蹭黎若还未经释放的阴茎——嘴巴尚且不愿将服软的话道明,身体却已食髓知味地在对他哥表达驯从。
最后,在仔细检查了他前面的恢复状况又确保无碍后,黎若便还是令他坐在餐桌上岔开腿,让那馋得流水的女穴吃进了自己粗挺的鸡巴和浊白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