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可别想歪,我没有别的意思。”
话说出口才顿觉有歧义,程霁阳颇为无语地摸了摸鼻子,直到食指指腹也被染上了乳胶漆的洁白。
“我又没有性瘾,自然也没有到时刻都在肖想你那么变态的程度,你放心。”
黎若失笑道,“我从没有那么觉得你过……”
想着今朝这稀里糊涂的刷漆似乎也很难再进行,黎若将一旁闲置的漆盘漆桶都收起,一边又埋头默默道,“但,程霁阳,这半个月以来,我也始终没有机会和你把话讲清楚……”
程霁阳依然把玩着手中的滚漆筒,他并未对此作出多余的反应,却似也并不反感黎若继续讲下去。
“我们之间……我真的从不想牵扯到谁欠谁谁还谁的问题。”黎若勾起无奈的笑,“但,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那么想要两清……那那份供货协议,已经是我所需要的全部了,足够了,真的。”
“至于大学的问题……”整理了漆桶过后,黎若的手上沾染了更多的油漆与污渍,暂未有时间寻找擦拭的抹布,他便只百无聊赖地将左右手来回拨弄,
“有机会我还是想自己去参加高考,我希望你能明白这对我很重要,你别再去傻傻地做什么捐款的冤大头。”
“更别再……物化你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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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霁阳抓着滚漆筒的手微一停滞。
黎若的神情陡然变得更严肃,“我清楚因为过去的阴影,你很难找到合适的足够让你信任的人建立关系,纾解欲望这件事对别人或许容易,对你却很难。”
他诚恳道,“如果你真的和小时候一样愿意信任依赖我……我当然可以充当那个角色。”
“兄弟,朋友,炮友……我们的关系不管你究竟愿意怎么定义,只要你开心就好。”
久未等到程霁阳的回应,良久,才见仍转动着滚漆筒把玩的他沉声道,
“说得倒是很冠冕堂皇……”他的耳尖不知何时已变得很红,又被他还沾染着白漆的手不耐地拨弄。
“说到底……我们俩这关系,不还是黎东明但凡要是知道,棺材板都会压不住的兄弟乱伦么?”
“……你过来。”黎若突然短促地指示。
程霁阳不知何故,却也习惯性地听从他哥指令,于是呆呆地将脑袋凑过去……
满手油漆的年长者却趁此把住了他的后脑勺——黎若的吻随之猝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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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然从未在床笫以外的地方接过吻,过往在性事里感受黎若的吻时,程霁阳也早已经意乱情迷到无心去感知。
更何况那种时刻的二人的交缠,从来也都是激烈难抑的。
又哪里像现在这一刻……他被他柔软的双唇细致无比地触碰抵弄,那齿尖并不具攻略性地轻轻咬住他下唇,同一时刻,柔软的舌头也轻柔地侵进来,接着抵住他的上颚缓慢地来回扫动。
当程霁阳里里外外都被那温柔彻底入侵,黎若的手掌却在这时轻轻放开他。
看着那被自己亲到泛红的嘴唇与随之情动的眼神,黎若不乏宠溺地笑笑,又意犹未尽地低头掠一下他的唇,但很快一触即分。
“你啊,学会了中文也不知道用在正经的地方……”
他用手指轻轻拨动程霁阳的唇,眼看着他从后颈脸颊到唇上,都沾染了突兀的漆色,白漆映衬着面色的坨红,竟也令程霁阳本偏向柔和幼态的长相彰显出格外的艳丽惹眼。
“嘴巴不会用,还不如堵住算了。”
程霁阳:……
日化用品的进货固然有了尤为稳定的渠道,而在食品方面,黎若自也可以沿袭过去在镇上时的批发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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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完成后,黎若将小店晾干通风一周有余,接着便很快开始筹备货品。
起初在城里忙碌时,黎若也并不完全放心镇上的小卖部与母亲的身体,直至几次都开车回去旁观,见一切在她母亲的照料下也都能顺畅进行,便更一心一意地投身到新店的事业里。
黎若一边忙着进货备货,一边也不忘以最基础的经销商的标准要求自己——根据合约中的体量,为蔚乐计算自己这一年可以达成的销售额目标,也精确拆分出了每个月、每个渠道的销售比例。
针对蔚乐一些尾部滞销品牌,或是底下核心牌子那些业已被更新换代的老代爆品,黎若也将他清货方向的提案列入规划。
城里的人脉网络必不会如镇上那样熟稔简单,黎若做好了开头一年只在这家店打好c端基础的准备,但这不妨碍他计划得更长更远。
何况正如他对程霁阳所表达——他从未将二人的关系定义为亏欠或偿还,他弟今天许他的便利与惠处,来日他自也想要好好回报。
正想要将整理至今的初步企划给到程霁阳的二秘,电话里的小姑娘竟难得提出了礼貌的拒绝。
“额,文件使用寄送的形式很容易出现丢失。”成雨在听筒另一边波澜不惊地陈述道,“我建议您还是直接将企划书交到ada总手上为好。”
“……可是不也是你一直和我对接的嘛,这么小的生意,也还未成体系,暂时也不用牢烦他吧。”
更何况文件丢失的理由也实属牵强——又不像合约需要签字,就不能用电子版直接传输吗?他家程霁阳平素本就日理万机,竟还要再多一份纯纸质的文字,黎若想着就已替他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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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有时候还是需要牢烦的。”
另一头的成雨很快回应,“ada总今天在家办公,您可以去他家里汇报的。他今天也怪倒霉的,保姆刚好请假,家里冰箱就坏了,听说好多食物都抢救不过来呢。”
黎若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冰箱坏了?怎么,没找人修么?”
程霁阳家住得离公司不远,黎若从新店开车过去,自然路程也极近。
解决电器问题,对作为小卖部老板、曾应对无数种突发状况的黎若而言,一般情况下都不算难事。
进到程霁阳的大平层后,黎若便一心埋头解决起了冰箱问题。
程霁阳厨房的冰箱自打装修以来就做成了嵌入式,家中阿姨恰好不在,又思量着普通维修师傅恐难以应对,程霁阳还特意上网搜索了品牌专属的维修电话。
不搜倒还好,一搜便差点被讹钱。
过来的师傅一问三不知,上门费倒是吆喝着索要了上千。
可程霁阳从销售部一路历练,早已不是当年中文欠佳又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软柿子,冷脸拒绝又以报警上法庭来施压威胁后,那男子终于灰溜溜地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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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寻索到先前的搜索网站,才见那个维修电话下嵌着的竟是小到几不可见的广告二字——原来,一切从来路开始便就是假的。
事情没解决还平白窝了满肚子气,正当程霁阳将冰柜里一半化了冻的牛肉挪移出来又将之甩出了自暴自弃的偌大声响——倒是那个一度盼着他敲门时他偏不来的某人,猝不及防地登堂入室了。
当身前的黎若不疾不徐地一一排查问题,哪怕他分明都不怎么回头与程霁阳对话,哪怕一切根本都遑论进一步的劝说开慰……
奇怪的是,程霁阳却莫名心静了下来。
好在排查之下,最核心的压缩机与温控器都没有问题,应当是制冷剂不足,以至于冰箱停止了制冷。
补添制冷剂不涉及冰箱结构问题,莫说专业的维修师傅,哪怕是简单的空调商户,一般都会有制冷剂的储备。
黎若便找来就近的小维修店店长来为冰箱加氟,纵使程霁阳的冰箱容量极大,补添时间较长,最终也只花费了十几分钟,便足以将一切都搞定。
虽登上程霁阳家门本是忧心他对付不了他家冰箱,但不出意外地——黎若还是和他弟又滚到了床上。
程霁阳卧室的黑色丝绸被光滑柔软,映衬得他整座身躯都比以往更光洁瓷白。
黎若在那上头温柔缓慢地进入他,一次纾解后情欲未消,二人便又闹到客厅弄了几次。无知无觉间,窗外风景甚至已变幻成了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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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黎若要射的时候,程霁阳又成了那个神智不清的、似乎已经被肏蒙了的样子。
他顶着一脸痴相跪到沙发下,毛茸茸的脑袋凑到黎若的两腿之间,便傻傻地要去吞吃他哥的鸡巴。
黎若今天依旧没有带套,长又浮凸着狰狞青筋的阳具带着性器本身的腥臊,也已沾染了许多程霁阳自己体内的潮骚的液体,此刻又被仿在梦中的程霁阳不管不顾地凑上前去含住。
他用双唇圈出一个圆洞,又凭借着下意识的本能,用湿热口腔去裹住性器。
黎若的铃口与鼓出一圈的冠状沟都被他毫无章法的舌头抚弄。下一刻,程霁阳一路舔舐过性器的肉筋,接着将他的大半根东西都严丝合缝地含住,又一下下收缩着口腔内壁的软肉竭力去吸吮。
黎若艰难地压抑着喉间的喘息,也压抑着埋在他本能里的、狠狠折弄程霁阳的疯狂情欲。
他与程霁阳之前的那两次,只知他在床上柔软娇气,也向来愿意偏宠他不会过于勉强他。
可他又哪里见过在一片茫然间变得如此驯从的程霁阳?
他看着他赤裸的胸膛上尽是自己留下的星星点点的吻痕,再仔细看向他跪坐的两腿间——那个刚刚被他的阴茎撑大成一枚圆洞模样的女穴还在不断往地毯上淌着精,那正是刚刚那次里黎若狠狠肏进他子宫接着填进去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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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用唇舌吞吃着他阴茎的,是他的弟弟程霁阳。
此时此刻,他全身上下都被自己占据,像是真的可以就此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仿佛从血液里生出了连绵不绝的痒意——黎若再无法克制自己。
他抬起手掌牢牢箍住程霁阳的后颈,接着将阴茎重重地抵进他喉口挞伐。
直到令程霁阳的整个口腔都又被填满了浓精,黎若最终揽着他的身体牵引他躺下,接着餍足地看着他从头到脚都被自己亲手打上了痕迹的失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