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村,蔡焱家中。
张与百无聊赖坐在床上。
蔡焱去参加了,如今家中只剩下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当真是无聊到极致。
盯着面前破旧的房屋,张与一直发呆。
回想着前半生的经历,好似犹如做梦般。
只是现在既然已为人妻,就应该做好一位妻子该做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张与便是站起身来,打算好好清理下房间。
等到自己夫君回家以后,看到那焕然一新的家,心中必然十分温暖吧?
想到这里,张与也就更有干劲了,便是准备开始打扫房间起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候,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真是没有想到啊,昔日大夏公主,如今却沦落得如同下人般,还真是讽刺啊!”
听到如此话语,张与立即警惕看向四周叫道:“谁?不要藏着掖着,快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一道矫健的身影走了出来。
来者是一名黑衣人,脸上黑布完全遮挡住他的面容,使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不过,他手中拿着的短刀,足以说明其来者不善了。
看到黑衣人现身,张与没有任何慌张神色,反而漠然问道:“你是谁?是何人派遣你来的?”
黑衣人冷笑道:“你不用管是什么人派我来的,你只需要知道,公主殿下,只要你活着,有些人就会睡不好觉的。”
张与闻言,便是笑了起来,反问道:“哦?那你想要如何?”
“我想要如何?当然是想要让你去死啊!”黑衣人语气愈发凶狠,整个人都像是一条猎犬般,朝着张与扑打过去。
面对黑衣人的袭杀而来,张与依旧没有任何慌张,反而十分从容应对着对方攻击。
哪怕是黑衣人使出浑身解数,却依旧没有伤害到张与一分一毫。
黑衣人见状,不由得气急败坏起来道:“你老是躲什么,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啊?”
“哦?你想要有意思是么?”张与冷笑一声,突然伸出手去。
黑衣人大惊,没想到张与会主动出击的他,便是被张与给稳稳当当抓住手臂。
“你,你放开我!”黑衣人咆哮着叫喊道。
然而,张与非但没有将他给放开,反而使劲扭动他的手臂。
咔嚓咔嚓~
伴随着一声声脆响,那黑衣人的手臂便是完全被张与给掰断了,黑衣人本身更是发出杀猪般惨叫声。
啊!
被掰断了手臂的黑衣人,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看上去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张与则是捡起来黑衣人掉落在地上的短刀,直接横在对方的脖子上。
“说吧,是什么人派遣你来的,若是老实交代的话,我或许还能够考虑给你一个痛快!”张与冷冰冰说道。
黑衣人并没有被张与给吓到,反而露出瘆人的冷笑,回答道:“哈哈哈哈,你明明知道究竟是谁派遣我来的,就不想藏着明白装糊涂了吧?”
张与试探问道:“是那个贱人?”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脑袋一歪,死了。
张与检查了下,才发现对方已经服毒而亡。
“看样子,终究还是不想要让我安稳度过余生啊!”
张与一边感慨说着,一边面无表情将尸体给处理掉了……
距离燕州城百里处。
一支打着大安旗帜的军队,正在缓缓前行着。
为首之人,身穿铠甲,手握银枪,正是大安先锋将军,董靖。
“启禀将军,抓住个细作!”
就在这时,一名人高马大的大安士兵,将一名贼头鼠脑之人给抓了过来。
董靖看那人面相,便觉得十分厌恶,不耐烦道:“既然是细作,那不必交给我,你们自行处置便是。”
“遵命。”大安士兵恭敬说着,便是要带那名贼眉鼠眼之人下去处死。
这可吓坏了那贼眉鼠眼之人,只听他赶忙叫喊道:“误会啊将军,在下不是细作,在下此来,是有重要情报汇报给您的。”
董靖闻言,这才挥挥手,命人放开了那贼眉鼠眼之人。
他饶有兴趣打量着面前这家伙,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他强忍着腹中翻涌,便是询问道:“你有什么情报,大可说来。”
只听那贼眉鼠眼之人谄媚说道:“将军,我名叫葛刚,是燕州人氏。”
“如今那燕州守将牛金派遣了一支十来人的队伍来探听军情,就在不远处,您可以派军前去围剿。”
听到这个消息后,董靖皱起眉头。
他并不奇怪敌军会派遣士兵前来侦查军情,只是他奇怪的是,面前这贼眉鼠眼之人,为何要如此做……
“你怕真是细作,想要诱我军进入埋伏圈吧?”董靖冷笑说着,挥挥手道,
“这点儿小伎俩,还想要算计本将军,未免太嫩了点儿!”
“来人,将他给我带下去,凌迟处死!”
说罢,便是有两名士兵上前,强行要将葛刚给带下去。
如此可是吓坏了葛刚,吓得他眼泪鼻涕都流出来,痛哭流涕道:“不是啊将军,我是真的来通风报信的……”
随即,葛刚便将蔡焱和牛峰之间的恩怨,一五一十告诉给了董靖。
“总而言之,牛峰是想要借助贵军之手,铲除掉他的对头,虽然是借刀杀人,但也对贵军有利啊!”葛刚瑟瑟发抖说道。
听完来龙去脉以后,董靖便是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燕州守将之子,竟会是这般孬种,看样子我想要拿下这燕州城,是十分轻松的事情了。”
一旁的副将问道:“那将军,咱们还派人去剿灭那支前来侦查的士兵吗?”
董靖深思道:“不管怎么样,被敌人探去情报总归是不好的,这样吧,郭凯,就由你带上百人将他给剿灭吧。”
一名浑身散发着杀气之人应声而出道:“遵命!”
此人,正是先锋将军董靖麾下的百夫长,郭凯。
副将见状,苦笑道:“这个叫葛刚的不都说了吗?对方不过十个人而已,将军却派上百人前往,未免太大题小做了吧?”
董靖坚定摇头道:“这不是大题小做,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陛下交给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