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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天地为盘,众生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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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令辞望向窗外的桃林。

    九道身影或坐或立,每株桃树下都摆着不同的东西——

    温荼的非靡伞投影笼罩着整座竹屋,祁夜行的剑气在四周结成无形屏障,迟浅的琴随风吹出安神的调子。

    竹帘被风掀起一角,礼遇的月白长衫带着桃花香掠进门槛时,褚令辞正对着窗棂上的桃枝发呆。

    她指尖摩挲着心口的浅疤,忽然听见木门“咔嗒”扣合的轻响,抬眼便撞进礼遇微沉的眸色里。

    “戏演够了吗?”礼遇的声音比寒玉床还冷三分。

    褚令辞倚在床头,指尖缠绕着一缕青丝,闻言轻笑:“礼姑娘这话,我可听不懂呢。”

    她眼尾还带着病态的薄红,眸光却像淬了毒的蜜。

    礼遇的折扇倏地抵上她的咽喉,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微微后仰。

    扇面星图流转,映得褚令辞的瞳孔也泛着细碎的光。

    “三百六十具活人傀儡,九盏青铜灯,还有——”礼遇声音压得极低,近乎咬牙切齿,“你心口那把钥匙。”

    褚令辞轻笑,指尖顺着扇骨缓缓上移,触到礼遇的手腕:“钥匙不是你给我的吗?”

    礼遇猛地抽回手,折扇展开,横在两人之间:“别装傻。”

    褚令辞却像是没察觉她的怒意,反而倾身向前,病容苍白,眼尾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媚意:“礼姑娘,你靠这么近……是在担心我?”

    礼遇冷笑:“担心你死得太慢。”

    褚令辞低低“唔”了一声,忽然伸手,指尖轻轻勾住礼遇的衣带,嗓音轻软:“那你怎么不杀我?”

    礼遇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你以为我不敢?”

    褚令辞疼得蹙眉,却仍笑着,甚至借力凑得更近,呼吸几乎拂过礼遇的唇:“你当然敢……可你舍不得。”

    礼遇瞳孔微缩,猛地将她按回榻上,折扇“啪”地合拢,抵在她心口那道浅粉疤痕上,她压低声音,眼底寒意更甚。

    “你算计我可以,别动其他人,”

    褚令辞轻笑,指尖顺着扇骨缓缓滑向礼遇的手腕,语气慵懒:“初浔这么紧张他们,怎么不紧张紧张我?”

    她忽然用力一拽,礼遇猝不及防,被她拉得俯身靠近,两人呼吸交错。

    门外,段芜的大嗓门远远传来:“初浔!你问完没有!”

    礼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恢复冷静。

    她抽身后退,折扇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眼睛。

    窗外,一片桃花瓣飘落,恰好落在礼遇的肩头,她只是冷声道:“你最好别玩火自焚。”

    褚令辞笑意更深,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唇:“可我最擅长的,就是玩火啊。”

    竹门开合,人影已逝。

    褚令辞望着晃动的门帘,指尖轻轻抚过心口的疤痕。

    窗外,桃花簌簌而落,一片花瓣飘进屋内,恰好落在她摊开的掌心。

    她缓缓合拢手指,再张开时,花瓣已化作一缕暗红色的蛊雾,袅袅消散在空气中。

    夜色渐深,桃林的雾气漫上来,竹屋内烛火摇曳,映得褚令辞的侧脸忽明忽暗。

    她缓缓起身,素白中衣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心口那道浅粉色的疤痕。

    指尖轻轻抚过,疤痕下隐约有暗红色的光晕流转,像是蛰伏的蛊虫在苏醒。

    窗外,温荼的伞在夜色中流转微光,祁夜行的剑气无声盘旋,迟浅的琴音低低缠绕在檐角。

    可这些,都拦不住她。

    褚令辞唇角微勾,指尖一挑,心口疤痕处忽然渗出一滴血珠,悬浮于掌心。

    血珠颤动,化作一只暗红色的蛊蝶,翅膀轻扇,无声无息地穿透竹窗,飞向桃林深处。

    ——那是她的本命蛊,可破万法。

    她转身,从枕下抽出一支青铜短笛,笛身刻满繁复的咒纹,正是清徽门秘传的傀儡引。

    指尖轻抚笛身,褚令辞低笑:“礼遇啊礼遇……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你们救吗?”

    话音未落,她身形忽如薄雾般散开,化作无数暗红色的蛊影,顺着竹窗缝隙飘散而出。

    桃林深处,蛊蝶停在一株老桃树的枝头,翅膀轻颤,树下的泥土忽然翻涌,一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

    褚令辞的身影在棺前凝聚,指尖轻点棺盖,青铜棺无声滑开,露出里面沉睡的傀儡。那竟是一具与她容貌一模一样的替身傀儡!

    “该醒了。”她低语,掌心蛊血滴落,傀儡倏地睁眼,瞳中血芒大盛。

    ——这才是她的后手。

    桃园内,祝槿忽然抬头,金针从袖中滑出:“不对!”

    祁夜行的剑气骤然凌厉,斩向竹屋方向,可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一床凌乱的被褥,和窗棂上残留的一缕暗红蛊雾。

    礼遇站在竹屋门前,眼底寒意森然:“……她走了。”

    段芜暴躁地跺了跺脚:“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远处,桃林尽头,褚令辞的身影立于山崖之上,夜风掀起她的衣袂,猎猎如旗。

    她回眸,望向桃园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礼遇,我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

    话音散在风里,她的身影已化作漫天蛊影,消散于夜色之中。

    而竹屋里的情形便成了——

    沈临目光直直地看向礼遇,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

    “阿遇,当初在迎山城,你分明动了杀念,可这次,你却不惜涉险,深入清徽门救她,这前后的转变,实在让人费解。”

    礼遇微微一怔,手中折扇轻摇,思绪瞬间飘回到迎山城的那一幕。

    她望着褚令辞离去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棋局已变,落子当随势转。”

    温荼仰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滴落:“说人话。”

    “天地为盘,众生皆子。”礼遇指尖轻抚扇面上纵横交错的星轨,“有些棋子看似无关紧要,却能牵动整盘棋局。”

    祁夜行抱剑而立,冷峻的眉宇微蹙:“你是说,褚令辞关系到更大的变数?”

    “弈者无常局,杀活皆机锋。迎山一子,今朝一劫,俱是盘中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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