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将至,九道星光自洞天冲天而起。桃园中央的老桃树轰然倒塌,露出树根处盘绕的青铜阵图——那才是真正的九曜大阵阵眼。
九道星光渐次收敛,众人踏出洞天时,老桃树最后一片花瓣恰好飘落。
礼遇率先撩起衣摆跪地,折扇平举过顶:“谢前辈赐道。”
其余八人随之跪拜,九件本命法宝在桃树残桩前悬成星阵。
“咔嚓——”
残桩突然裂开,露出树心处九枚桃木令牌。每块令牌都刻着一个人的名字,背面是“九曜同辉,生死与共”八个古篆。
众人回到院子后,日子如常流转。
温荼依旧每日晨起酿酒,黄昏时倚在桃树下小酌,偶尔拉着祁夜行陪他试新酿的烈酒,全然未察觉其余八人暗中筹划着什么。
礼遇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抬眼看向众人,折扇轻点,低声道:“三日后是温荼生辰,得瞒着他。”
沈临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墨迹未干便化作流光隐去,她笑道:“我以‘书阵’遮掩天机,他这几日算不出任何异样。”
祁夜行抱剑倚在廊下,闻言唇角微扬,眼底温柔一闪而过:“他若察觉了,我负责拖住他。”
祝槿从药囊里取出一枚莹润的玉瓶,晃了晃,笑道:“千山醉,一滴便能让他睡上三个时辰,生辰那日好用。”
谢沉指尖轻点地面,院中阵法微光流转,低声道:“我已布下幻阵,他踏入院门时,所见皆会是我们想让他见的。”
迟浅拨动琴弦,一缕清音缭绕,轻笑道:“我谱了新曲,等他醉时弹给他听。”
段芜从袖中取出一只精巧的酒壶,壶身刻满繁复的符文,得意道:“我炼了件法器,能让他喝到的每一口酒,都是他最爱的味道。”
江陵拂袖,院中桃枝无风自动,他淡淡道:“我借了天地气运,那日必是晴空万里。”
九月十一日。
温荼的指尖刚触到院门,谢沉布下的幻阵便如春雪消融。
原本灰褐色的桃树枝桠突然泛起玉石般的光泽,枝头积雪似的层层叠叠绽放重瓣桃花。
每一片花瓣都流转着淡金色阵纹——正是那日洞天中九曜星光的余韵。
“这……”
温荼踉跄半步,祁夜行在身后稳稳扶住他的腰。
酒意未散的书生睁大朦胧醉眼,看着沈临挥袖泼墨,半空悬浮的“九曜同辉”四字突然化作千万只墨蝶。
蝶翼扑簌间掠过温荼的不落,壶口倾泻出的琥珀色酒液竟在空中凝成星河。
迟浅的琴声恰在此刻破空而来。七根琴弦无风自动,音波在谢沉的阵法中激荡出涟漪。
温荼腰间桃木令牌突然发烫,他低头看去,令牌背面“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