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天象境强者,竟会被一个宗师境逼到如此地步。
而另一边,礼遇的身体缓缓倒下,如同凋零的花瓣,轻轻落在泥泞的地面上。
她的气息已经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与雨水混合在一起,染红了她的衣襟。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似乎响起了阿娘的声音,温柔而遥远。
“初浔,你要好好的……”
“阿娘……”
礼遇的嘴唇微微颤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的手指无力地握紧,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能抓住。
星图的光芒渐渐消散,雨依旧在下,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罪恶与痛苦冲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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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的梆子声穿透浓雾,老更夫提着人皮灯笼走过青石长街,灯罩上还留着前夜被撕咬的半张美人面。
护城河泛着油亮的暗红,那些浮尸被炼制过的油脂浸泡百年,竟在月光下开出血色睡莲。
一位紫发少年静静伫立,像是在等什么人。
少年的面庞被一张精致的紫金面具所遮掩,在夜色中闪耀着金属光泽一袭玄色长袍随风轻拂
发冠处还挂着一个类似卷轴的小物件,衣角处精致的银色丝线绣成的符文若隐若现
腰间悬着一块通透的紫玉,玉上镌刻着繁复的防御法阵。
“这碧落黄泉今日怎得有闲心来这外城的?”
“你不知道?这位大人前几日与那一叶扁舟约战护城河。”
“一叶扁舟?那不是镜楼的人?他们两个何时有的矛盾?这算不算自家人打自家人?”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远处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一位青发少年踏月而来。
暗青色长袍猎猎作响,衣袂上的银线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脸上的青铜面具雕琢着奇异纹路,每道纹路都仿佛在蠕动,如同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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