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等下可能会有点痛有点痒!”
陈平把陈父扶到凳子上坐好,嘱咐道。
“没事!”
陈父微笑着说道:“爸爸一把年纪了,这点痛不算什么,你就安心地扎,爸爸没问题的!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治好了咱们皆大欢喜,治不好也没什么关系,就当是实习了!”
“嗯……”
陈平狠狠地点了点头。
酸楚的味道,自心头升起。
“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在陈母和陈安儿的目视下,陈平从打开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支龙灵银针。
意念起动。
一双眼睛里,放射出了两道犀利的精光。
符文闪烁。
他很快打开了九宫天眼。
意念再动
一股灵气波动。
从丹田中映射而出,沿着他的右手传到银针之上。
自然的,这一幕陈父陈母陈安儿,他们是看不到的。
“吱……”
一针。
两针。
三针。
直到第六针的时候,陈父终于忍受不了疼痛,轻轻的嗯了一声。
此刻,他额头上已经有汗珠滚落了。
“爸爸……”
“没事没事!”
陈父看着满脸心痛的陈平,特地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珠。
“平儿,我没事!”
“这点痛我还能忍受,有痛感说明这是好事。你继续扎,可能在起效果了!”
“平儿,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
陈母从旁说道:“大医院的医生都说你爸爸的腿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治不好也不怪你!”
“妈妈……爸爸……”
陈安儿激动得喊道。
一双眼睛里,都是她的震惊。
“你个小丫头,大惊小怪的又在喊什么?这……”
循着陈安儿震惊的目光,陈母的眼睛也充满了震惊。
奇迹真的发生了,陈父腿上的伤疤竟然不见了。
就连镇定自若中的陈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刚才的极端痛感宛若春风化雨般散去了。
“扎呀,你个臭小子还愣什么?继续扎呀,有效果了!”
陈父激动地催促着,“不痛了,就是还有一点痒。继续扎,说不定明天还能去捕鱼呢!”
“爸爸……”
陈平带着忐忑不安的语气说道。
他也不是很确定,甚至于他比陈父还要紧张,“我已经扎好了,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嗯……好了……嗯……”
同样带着忐忑不安。
在陈平和陈安儿的搀扶下。
在陈母的注视下,陈父在慢慢中小心翼翼地,真的站了起来。
“老陈,你……你怎么样?”
陈母担心地问道:“你要是真的痛得受不了别硬撑着,大不了砸锅卖铁去城里再看看!”
“你们放手!”
陈父忐忑不安的脸上,有了浅浅笑容。
在陈平的示意下,陈安也在缓缓中松开了手。
“站起来了,我竟然真的站起来了!”
激动的陈父,双手都在颤抖。
一双手攥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攥紧。
满目中,都是他的手足无措,激动得言不能语了。
“走走,爸爸,你自己走两步试试!”
“嗯……”
陈父再次深呼吸。
心跳狂飙的他,还是迈出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有一开始的小心翼翼走路,到后来的极速行走,再到后来的跑步如飞。
“嘿嘿嘿……”
“哈哈哈……”
差不多五分钟之后,陈父的脸上,终于开出了灿烂的花朵。
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汪汪汪……”
惊得门口值班站岗的大黄,都摇着尾巴跑了进来,围着陈父在跑圈。
“平儿她娘,我的腿真的好了,真的被平儿给治好了!”
陈父就像跟做梦似的。
双眸中闪过黯然神伤,“平儿他娘,这几年辛苦你了,是你撑起了这个家!”
“呜呜呜……”
陈母也哭了起来。
两个相视无言,唯有泪千万。
更是抱在一起痛哭。
微风吹过,空气中都是两人心中积压已久的忧愁哀伤。
“爸爸妈妈,你们瞎哭什么呢?”
陈安儿实在忍受不了了,打断着说道:“爸爸的腿能走了是多大的好事,你们两个不羞不臊地竟然哭成了这样,这到底是苦还是笑?当着我们兄妹的面,这是秀恩爱撒狗粮吗?”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陈母一个嗔怒中的微笑,不过她还是擦掉了眼泪,还帮忙擦去了陈父的眼泪。
“咕噜噜……”
陈安儿的肚子也是一个大大的咕噜抗议,“妈,爸爸的腿都好了,还不可以开饭吗?”
“就你个小丫头饿,你哥都没说饿!”
陈母又是一个嗔怒的微笑。
“等下再吃,我再去热热,这都凉了还怎么吃!”
陈母说着,就把桌子上的饭菜拿进了厨房。
“孩儿他娘,再弄两菜!”
陈父的声音。
“你也饿了!”
陈母的声音,“安儿,把你爸爸藏在床底下的那瓶酒也拿出来,好好犒劳犒劳你哥哥!”
差不多二十分左右的时间,陈母重新把饭菜端了上来,又添了两样,萝卜丝和炒莴笋!
“今天先小小的祝贺一下,明天,等明天我把搬砖的钱要回来,我再去买几样好菜,你们爷俩再好好地喝两个。平儿和老陈两人的病都治好了,怎么着我们家也要大肆庆贺一番!”
“嘿嘿嘿……”
陈安儿微微一笑。
拿起了筷子,各自给陈平和陈父两人都夹了菜,“明天我也去搬砖,为哥哥爸爸庆贺!”
“胡说八道!”
陈父端起了酒杯,一双眼睛看了看陈平三人。
“我是一家之主,现在我的病好了,你们都不要再出去搬砖了,这个家以后就有我来赚钱养着。安儿你该学习还要学习,平儿他娘你该休息休息,找大嫂再说说平儿跟蓝儿的婚事!”
“这……”
陈母脸上闪现出了迟疑,“老陈,现在平儿好了,你看他跟蓝儿的事情要不要……”
“要什么要?之前人家没嫌弃咱们平儿,现在咱们平儿也不能嫌弃人家蓝儿!”
陈父一锤定音,“咱们家虽然穷,可是不能穷得没有原则,戳脊梁骨的事情咱不能做!”
“咳……”
姜啸咳嗽了一声。
好久没喝过酒的他,被杯中酒呛了个正着。
刚才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再次显现出了阿庆嫂的身影,显现出了他看到的那点白。
“爸爸妈妈,以前我病了,没法赚钱养家,这么大了还要你们照顾。既然我现在好了,你们都不用再出去挣钱,你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好好享享清福了。赚钱的事情,你们交给我就可以了。这个家以后就有我来撑起,小妹的学费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会供到她大学毕业!”
陈平站起身来,又给陈父倒了一杯酒,“以后家里挣钱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有我呢!”
“好好好……有你呢有你呢!”
陈父激动得说道。
咕噜一口,就把杯中酒喝了下去。
只是随后就是一声长长的咳嗽,他也被烈酒呛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