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沄晨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惊诧的眼神停滞在骆璇芮照片上，错综复杂的情绪交叠，在一旁的梁初宁也依着他的视线，把专注留在那张照片。
疑问在梁初宁的心底积攒，她一度困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照片，但她反覆确认，那的确是骆璇芮的照片。
「所以你们认识吗？」梁初宁终究还是开了口，让周围有点声音，不至於整个沉寂下来。
不过她的问题仍旧没有得到解答。
空气成霜，逐渐凝结成冰，一道看不见的墙彷佛隔绝了现实，梁初宁不知道时间到底往前多久了，只知道顾沄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听不到她的呼唤。
手机铃声响起，琴弦音在耳边跳动了几声，梁初宁觉得熟悉，正要再次开口时，铃声就已经消失了。
顾沄晨并不在意是谁打过来的，下意识就把电话挂上，梁初宁默默的观察他，还在暗自猜测骆璇芮的照片究竟有什麽端倪，能让他看得出神，他似乎熟识骆璇芮，却又好像不愿被拆穿。
「时间差不多了，我等等跟朋友还有工作要谈，作曲方面有问题的话可以再问我。」顾沄晨面部表情不同先前，少了笑容掩饰，令人难以读懂。
「谢谢你，我也该下班了。」梁初宁朝他笑道，「一起搭电梯吧！」
顾沄晨仅以点头回应，倏忽，他为自己抹上了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