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
医院那边打电话告知我们找到合适的一个骨髓了。
我喜极而泣,天无绝人之路。
医院说数据筛选到合适的一个骨髓,我还担心别人捐了会影响身体。
那边说是那边救助人身体很好,长年健身,没有很大的一个影响。
我想亲自感谢对方。
四个小时的手术,像四年那么漫长。
当主刀医生走出来说一切顺利时,我哭得视线模糊,差点给医生跪下。
捐献者那边情况怎么样医生露出奇怪的表情,很顺利...简女士,您真的不知道吗知道什么啊,没什么。
医生迅速转移话题,接下来要观察排异反应,但以这个配型吻合度,问题应该不大。
后面我追问捐赠人的信息,医院那边说涉及隐私,不愿意透露,知道我有这份心就可以了。
我也就作罢了,只能再三的感谢。
女儿终于可以跟正常人小朋友一样了。
出院好,许溯风有来找我一次。
一个月不见,他瘦得惊人,脸色苍白得像纸。
你来干什么我硬着心肠问。
许溯风站起身,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离婚协议。
我签好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接过文件翻看,条款简单明了——他名下80%的资产归我和朵朵所有,包括几处房产、股权和基金。
你疯了我震惊地抬头,这至少有二十个亿!许溯风笑了笑,嘴角有些吃力地上扬,别多想,是给朵朵的。
你只是代为保管。
他顿了顿,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动用。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把文件塞回去,却被他按住手。
就当是我的赎罪。
他的手掌冰凉得不正常,阿婧,求你。
我从未听过许溯风说求这个字。
我也是有些惊讶到了,不过想到能顺利离婚了,就没有在想那么多了。
出了民政局后,我多看了他一眼。
也当是自己逝去的那些年吧。
不过有一瞬间,许溯风确实憔悴了许多。
也生出了白发,不过我自嘲的笑一笑。
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
三个月后,我和朵朵在海边小镇安了家。
这里的空气带着咸湿的海风味,朵朵爱上了捡贝壳,每天傍晚都要拉我去沙滩。
长大后,她对小时候的印象也很模糊,也记不清爸爸的样子了。
至于乔晚音母子,听说在许溯风的报复下,变得穷困潦倒,居无定所,后面听说她的儿子过失杀人,进了监狱,自己也疯了。
关于许溯风,后来听说他没有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