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
沉默的赌局
天还没亮,他已经穿好衣服出门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空空的房间。
桌上放着昨晚没吃完的泡面。
他昨天输了两千块。
回来时满脸阴沉。
我问了句输多少。
他说：没多少钱。
钱包空了,手机在充电。
他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我把泡面端给他,他推开了。
第二天我提前起床。
给他准备好早餐。
他没吃,说约了人。
拿了我放在桌上的五百块走了。
我没追问。
他走后我去上班。
一路上心很乱。
手机不断跳出银行扣款提醒。
是房贷。
我打开存折,只剩三千。
午休时,他发来消息：再转点,急用。
我没回。
他连着发了三个语音。
全是催钱。
2
暗流涌动的家
我走到ATM机前,犹豫了很久。
最后还是转了两千过去。
下班回家,他不在。
沙发上扔着一张扑克牌。
我给自己煮了点面。
一边吃一边看到账单。
水电费还没交。
我打电话问他晚上回来不。
他说：打完这把。
我没说话,挂了。
洗澡时水突然停了。
原来欠费了。
我在黑暗中穿衣服。
手机没电,只能摸黑找充电器。
凌晨两点,他才回来。
一股烟味和酒味。
他在厕所吐了半天。
我给他倒水,他把水杯打翻了。
我没有生气。
只是默默擦干净地板。
他靠在床头睡着了。
我坐在一边看着他。
他手上有几道新抓痕。
像是吵架留下的。
我没问。
他不会说。
我也不会再问。
第二天我请假去缴水电费。
排了半小时队。
银行卡被告知余额不足。
我用支付宝扫码,勉强付清。
3
无言的煎熬
回家路上接到他的电话。
他说：今天能不能拿点钱
我说：还剩一千。
他说：给我送过来。
我坐公交去找他。
在棋牌室门口等了半小时。
他拿走钱,连句谢谢都没说。
我转身离开。
那天风很大。
我披着外套回家,路过超市。
站在打折区前看了很久。
什么都没买。
家里的冰箱几乎是空的。
我拿出最后两根火腿肠炒饭。
吃完后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天已经黑了。
他还没回来。
我拨电话,他关机。
我给他朋友打电话,没人接。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
门才响了。
他推门而入,脸上有血。
我吓了一跳,忙去拿纸巾。
他说和人吵架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别人赖账。
我没追问细节。
他进房间躺下。
我坐在客厅一夜没睡。
早上他说：我不打了。
我点头。
但我知道他还会去。
两天后,他又开口问我借钱。
我没说话,拿出仅剩的五百。
他说：就这么点
我说：是的。
他冷笑一声,摔门而出。
我坐在原地,感觉很冷。
我去阳台晒衣服,手一直在抖。
楼下有几个孩子在玩耍。
笑声很响。
我靠在栏杆上闭了闭眼。
中午他回来了。
拎着两盒外卖。
说：赢了一点,请你吃饭。
我说谢谢。
他夹菜给我,我笑了一下。
饭后他又出门了。
说还有人等他。
我没问他去哪。
4
习惯的枷锁
只是把外卖盒扔进垃圾桶。
夜里我加了一个兼职群。
开始学做手工品。
每天睡得更晚了。
他几乎不管我在做什么。
只会说：别太累。
转身又出门了。
我偶尔会收到他发来的转账请求。
有时几十,有时几百。
我总是转。
转完继续工作。
邻居阿姨问我：他不上班吗
我笑笑：他有事做。
阿姨摇头。
我低头不语。
我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他早出晚归。
我按部就班。
银行卡里有时空,有时满。
但生活始终过得去。
偶尔也会想,什么时候才会变。
可转念一想,变了又怎样
我已经不太在意了。
有一次他赢了不少。
给我买了双鞋。
我试了试,有点小。
他说可以换。
我说：不用了。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那一刻我竟有些感动。
他还是记得我。
尽管不多,但我知足了。
第二天他把鞋拿去退了。
钱继续打牌。
我没有责怪。
只是看了眼手机上的记账软件。
上面显示：本月支出：5720。
我工资才六千。
我在网上找了更多兼职。
晚上开始帮人写文案。
眼睛越来越酸。
但收入也慢慢增加。
他问我怎么突然这么忙。
我说：想多攒点钱。
他点头,没多问。
那晚他输了三千。
躺在床上一直叹气。
我递水给他。
他说：对不起。
我没回话。
只是轻轻盖上被子。
凌晨我醒来,他还在发呆。
我转身不看他。
泪水却忍不住流下来。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我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次。
但我已经不怕了。
一切,早就习惯了。
今天发工资。
我提前去了银行取现。
取了一半留着,另一半放卡里。
路过菜市场,买了点折扣菜。
回家时接到他的电话。
问我在干嘛。
我说刚买菜。
他说：顺路把我外套带过来。
我问去哪儿。
他说：老地方。
我没再问,转身回家拿外套。
他坐在棋牌室外抽烟。
旁边有人叫他进去。
他朝我伸手,我递上外套。
他说：有钱吗
我从包里掏出三百。
他没说话,直接拿走。
我看着他进了房间。
门关上了,声音闷了。
我在门口站了几分钟。
5
破碎的承诺
然后离开。
回家后开始洗菜。
邻居敲门,送来两根黄瓜。
说是自家种的。
我笑着接过,心里有点暖。
他一直没回来。
我吃完饭开始做兼职。
打字打得手酸。
桌上堆着几份快递,是我接的代收件。
空调坏了,房间闷热。
我去阳台透气。
街灯下有两只猫在打架。
声音尖锐。
我拿了点小饼干扔下去,它们跑了。
屋里安静下来。
手机响了,是他发的消息：转五百。
我没回。
几分钟后又发：急。
我看了看余额,只有八百。
还是转了过去。
凌晨两点,他回来了。
鞋子没脱,倒头就睡。
我轻轻帮他脱了鞋。
他手里还攥着一张纸牌。
我拿走纸牌,放进抽屉。
他突然睁眼,说了句梦话。
听不清,只听见输这个字。
我关灯躺下。
他翻了个身,打起呼噜。
第二天早上他没起床。
我做了早餐,留了饭。
他醒来时已经中午。
我下班回来,桌上的饭还在。
他说：没胃口。
我看着他瘦了些,眼圈发黑。
他盯着手机,不停刷屏。
我问他：输了多少
他低声说：别问。
我点头,转身去洗碗。
洗碗时听见他在打电话。
说着：再借我点,很快翻回来。
语气急促,带着哀求。
我把水关掉,走回房间。
他没看我,继续打电话。
晚上我们没说话。
各做各的事。
吃饭也只是默默夹菜。
他突然说：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愣了一下,说：你不会听。
他说：你真冷漠。
我没回。
他摔了筷子,进房间关门。
我一个人在厨房坐了好久。
洗完碗,收拾桌子。
屋里很静。
只听得见窗外风声。
我站在窗边,看着他留下的手机。
屏幕亮着,是牌局群。
我没有动手机。
只是默默关了灯。
夜里他又出去了。
我醒来时只看到空空的床。
我起身给自己泡了杯热奶。
桌上有他写的字条：别等我。
我喝着奶,把字条撕碎。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
身体太累了。
坐在床边闭眼休息。
6
无底深渊
手机响起,是他朋友的电话。
说他在棋牌室晕倒了。
我赶过去,看到他靠墙坐着。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我给他倒了水,他摇头。
说：就是太累了。
我扶他上车,带他去诊所。
医生说低血糖,建议休息。
回家路上他一句话不说。
到家后直接躺下。
我给他盖了毯子。
坐在床边静静看他。
他的眉头紧锁。
像是在梦里也不安。
晚上我做了粥。
他吃了半碗,说挺好。
我没说话。
他问我：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我摇头。
他说：你太能忍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应。
第二天他没出门。
一直躺着玩手机。
我下班回来,他还在床上。
问我：你挣多少钱一个月
我说：不到六千。
他点头：辛苦你了。
我低头继续剥豆角。
他说：你能不能再转点
我把钱转了过去。
心里没有波澜。
这已是常态。
晚上他去朋友家。
说是商量别的挣钱路子。
我没有多问。
只提醒他：早点回来。
他说：嗯。
凌晨他发来微信：输了,别生气。
我没回。
只是把手机扣在桌上。
那晚我梦见小时候的自己。
一个人坐在教室,窗外在下雨。
醒来时,眼角是湿的。
他还没回来。
我煮了点白粥,吃了两口。
坐在沙发上看表。
六点半。
我换衣服去上班。
经过棋牌室,看见熟悉的身影。
他正低头洗牌。
我没有打招呼。
只是静静走过。
阳光洒在街道上,地上有湿痕。
我走得很慢,像是在等什么。
但我知道,没有人会来叫我。
这几天他运气不好。
输了好几场。
手机换了新的,但不是他买的。
我看见快递单上写着别人的名字。
他说借用的,过几天还。
我没问是男是女。
他不愿说,我就不问。
晚饭后他坐在阳台抽烟。
打火机坏了,用煤气灶点火。
我提醒他注意安全。
他点点头。
转身又走出门。
门关得轻,我几乎没听见。
我收拾厨房的时候,看见抽屉少了两百块。
那是我留着买牙医检查的钱。
我叹了口气,把账本往后翻。
加了个备注：被拿走。
后来我干脆不记了。
账目太乱,理不清。
我重新注册了一个网店。
开始卖自己做的小摆件。
有人买,也有人退。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辛苦。
我说：想留点备用。
他说：你不用养我。
但说完又低声问：你手机里还有钱吗
我打开付款码给他扫。
他说：就一点点,吃个夜宵。
我点头。
夜宵他没带回来。
我坐在客厅,灯光暗黄。
身边放着没写完的稿子。
脑袋疼。
水烧开了,壶没自动跳闸。
差点干烧。
我关掉火,靠在桌边出神。
那天夜里,他输了四千。
凌晨回来,眼睛红。
说：他们不讲理。
我给他倒水,他一口喝光。
他低声说：我想翻一次本。
我没有回应。
他又问我：你信不信我会赢回来
我还是没说话。
他突然站起来,大声说：你根本不支持我！
我盯着他,平静地说：我只想日子安稳。
他愣了几秒,坐回沙发。
沉默很久。
我去拿毯子盖在他身上。
7
赌徒的挣扎
他闭上眼,轻声说：我也想。
第二天他没出门。
一直在阳台坐着。
看着楼下发呆。
我下班回来,他问：你还信我吗
我说：不重要。
他说：那我再试试。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晚上他要我帮他看一组数据。
是打牌的记录。
我照做了。
他认真听,偶尔点头。
像个学生。
我没告诉他,那些数据没意义。
只是想让他冷静一晚。
他说他要做计划。
第二天就又出去了。
中午发来语音：赢了,今晚请你吃饭。
我说好。
那天晚上我们吃了外卖。
他说：先别高兴,明天继续。
我夹了一筷子青菜,没有接话。
他看我一眼,笑了笑。
你放心,我会收手的。
我没回笑,只是低头吃饭。
饭后他出门散步。
一个小时没回来。
我去阳台晾衣服,看见他在楼下打电话。
背对我,表情严肃。
我默默回屋,继续做订单处理。
有人在群里发红包。
我点了个,只有一毛六。
他回来说：今晚不去了,牌桌上气氛不好。
我说：哦。
他看着我屏幕,问：你也很忙啊
我说：不忙。
他躺在沙发上,翻手机。
时不时发笑。
我没问他在看什么。
我洗澡出来,他睡着了。
脸贴着手机。
屏幕亮着,是一局残局。
我关了手机,替他盖好毯子。
深夜,我梦见他年轻时的样子。
那时他爱笑,不爱熬夜。
第二天我起得早。
看见他桌上写了些字。
说今天不打了,要去看看工作。
我没说什么,给他做了早饭。
他吃得很快,说晚了。
出了门,我站在窗前看他走远。
直到转角处消失。
那天晚上他没回来。
我打电话,他关机。
过了两个小时,他朋友给我发定位。
说他在棋牌室。
我没去找。
只是给他发了一句：注意安全。
他没回。
我关了手机,早点睡了。
第二天他还是去了牌桌。
说是有人临时喊。
我问他：你不是说要去找工作
他说：明天。
明天没有来。
又一个明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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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问。
每天下班就忙自己的事。
日子像一条线,一直拉着,没断,也没松。
他偶尔回来早。
我给他留饭。
他说：还挺好吃。
我说：会做的只有这些。
他笑,说：够了。
他每次笑,我都觉得他像变了个人。
但笑完后,还是会去打牌。
他说：我没别的本事。
我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说：以前也活得苦。
我没有回嘴。
只是拿起碗去洗。
他在背后说：我其实也想停。
我没有转头。
8
冰冷的温暖
我知道他停不下来。
我也知道,我不会走。
不是因为我太爱他。
只是因为习惯了这样。
习惯他问我要钱。
习惯他输了回来。
习惯他在我面前沉默。
习惯了所有这些。
他偶尔不回家。
我也不找。
钱还在花,我还在挣。
每一天,照常运转。
天气转凉了。
我把他的厚外套拿出来晒了晒。
他这些天都没怎么在家睡。
一回家就是洗完倒头就睡。
我做了热汤,他喝了一口,说：还不错。
我说：放点姜,暖胃。
他说：挺舒服的。
我点点头,没说别的。
他刚准备出门,又折回来问我有没有现金。
我说：没有了。
他说：支付宝也行。
我转了三百。
他说谢谢。
声音很低,我几乎没听见。
下午我在单位加班。
手机响个不停。
他发来几条截图,全是他赢的钱。
我回了个好。
他说：这次有感觉了。
晚上回家他请我吃烧烤。
坐在路边摊,他说：咱们以后会好起来的。
我咬了一口鸡翅,说了句嗯。
他说：真想带你出去旅游。
我笑笑：先别想那么远。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吃完饭他去了另一个地方。
他说有人等他。
我回了家,洗了衣服,收拾屋子。
客厅很静,只有钟表的声音。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日历。
这个月还有十天。
我的工资只剩下两百。
兼职的款还没到账。
冰箱里还有一点米和鸡蛋。
我做了清汤挂面,吃完后继续改稿。
凌晨一点,他回来了。
说：输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坐下,把头埋在手里。
我去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他说：你不会怪我吧
我摇头。
他说：你不说话我更难受。
我轻声说：早点睡吧。
他点了点头。
我关灯进房间,他留在客厅。
夜里我醒来,他不在床上。
我去客厅找他,他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身上只盖了一件外套。
9
无望的救赎
我替他盖了毯子,轻轻走回卧室。
第二天一早他没动。
我上班前留了字条：饭在锅里。
他没有回我消息。
中午他打电话,说找了个短工。
我说：好。
他说：也许能稳定一下。
我笑了笑：慢慢来。
他说：别笑话我。
我说：没有。
下午他发来工地的照片。
穿着反光背心,脸晒得很黑。
我回复了个大拇指。
晚上他很晚才回来。
身上带着泥土味。
我问：累吗
他说：累,但比输牌好。
我点头：早点洗洗睡。
他吃了碗面,就去洗澡了。
出来后躺在沙发上,很快睡着。
我看了他一眼,关了灯。
隔天他没去工地。
说：腰有点疼。
我说：要不要去看看
他说：休息一下就好。
然后他又去了棋牌室。
晚上回来时满脸疲惫。
我没问结果。
只是把热水准备好,放在桌上。
他说：明天接着上班。
我说：你决定就好。
他说：你真的不管我了
我笑了笑：我说的你听吗
他没再说话。
吃完饭他抽了一根烟。
烟灰掉在地上,我拿纸擦干净。
他低头看我,说了句：对不起。
我没回话。
只是拿了拖把,把地拖了一遍。
晚上我睡得很轻。
窗外有风,吹得窗帘一直响。
他起夜的时候踢到了椅子,吓我一跳。
他说：没事,没事。
我躺下继续闭眼。
他也回到床上,沉沉地叹了口气。
那天早上我们都没说话。
他出门时拿了我钱包里的两百。
我看见了,但没阻止。
他转头说：等我回来请你吃火锅。
我点头。
他走了。
晚上我下班回来,他不在。
桌上有个袋子,里面是两杯奶茶。
我喝了一口,是我喜欢的红豆味。
他发来消息：今天赢了一点点。
我回了句：好。
半夜他又出去了。
说是最后一局,朋友喊。
我说：你注意身体。
他回：我知道。
我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
打开手机翻了翻账单。
这个月支出快八千。
我的收入只有五千八。
10
麻木的等待
剩下的是信用卡和借来的。
我开始删掉一些购物车的东西。
打算明天关掉一个流量大的软件订阅。
屋子静得出奇。
我听见楼上有人拖椅子的声音。
外面风越来越大。
凌晨三点,他还没回来。
我不想等了,关了灯睡了。
早上醒来,他睡在地板上。
盖着外套,脸色发青。
我蹲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冷。
他睁开眼,说：我输了。
我说：去床上躺着吧。
他说：不用。
我说：地上凉。
他说：你别管我了。
我没再说什么,去厨房煮粥。
煮好后他还是不动。
我端到他面前,他吃了两口。
然后坐着发呆。
他说：我真的试过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又说：还是改不了。
我低头收碗。
那天下午,我辞了一个兼职。
实在太累了。
晚上回家,他不在。
我没有打电话。
只是洗了澡,早早上床。
枕边放着手机,关了静音。
他回来时,轻轻掀开被子。
我闭着眼,没动。
他贴着我躺下,手指冰凉。
我没有躲。
也没有回应。
只是听着他的呼吸,一点点平稳下来。
他今天出门很早。
我还没起床,听见门响了一下。
睁眼看了时间,六点半。
我没动,继续躺着。
11
无尽的循环
快八点的时候,他发来一张照片。
是一桌牌,几张红色的百元钞票。
我没回复。
继续刷手机,准备上班。
地铁上人很多,我站了二十分钟。
下车后买了一杯豆浆,三块五。
想起银行卡里只剩下一百零八。
我叹了口气,走进写字楼。
上午很忙,文件堆了一桌。
我回消息都没空。
午休时才看到他发来的语音。
他说今天状态不错。
又赢了一些。
问我要不要买点什么回家。
我说不用。
他说：那我随便看看。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刷了下购物车。
犹豫了几次,最后还是都清空了。
进门时,桌上放着一袋水果。
有两颗苹果,一串葡萄。
我放进冰箱。
他在卧室打电话。
我听见他说：明天还是老时间。
声音压得很低。
我没过去,换了衣服去厨房。
煮了一锅鸡蛋面。
他打完电话,坐到餐桌旁。
说了句：你今天累吗
我说：还行。
他尝了一口面,说：有点咸。
我说：盐罐漏了。
他笑笑,没再说什么。
吃完后他主动洗了碗。
我坐在客厅修改文稿。
他拿了外套准备出门。
我问：现在
他说：去见一下人。
我点了点头。
他走了之后,我收拾了一下桌子。
地上有几张揉皱的便签纸。
上面写着一些数字和箭头。
我看不太懂,就都丢了。
半夜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
被他撞到床角的声音吵醒。
他说：对不起。
我没睁眼。
他洗了个澡,慢慢爬上床。
隔着被子,我听见他咳了两声。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比他早。
他还在睡,呼吸沉。
我轻手轻脚地关门出门。
楼下的早餐铺子生意很好。
我排了十分钟买了两个肉包。
吃了一口才发现有点冷了。
但也懒得换了。
单位发了通告,月底奖金要推迟。
我默默把日历往后翻。
算了一下还款日。
发现差了两天。
我把微信里最后一笔零钱转了出来。
12
沉默的对峙
还是不够。
他下午发来消息,说有个朋友欠他两百。
晚点就给。
我说：你先拿着用吧。
他说：你不留点
我说：不急。
晚上他回来,把两百放在我钱包里。
我没说话,只是点头。
他说：我明天可能晚点回来。
我说：知道了。
我们坐在阳台上吹风。
楼下很吵,有人在唱歌。
他看着远处说：我总觉得自己被困住了。
我说：你不是第一个。
他说：但你还在。
我说：只是还没走。
他沉默了几秒,点点头。
进屋后他开始翻衣柜。
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件旧毛衣。
他说：这个还合身。
我说：有点旧了。
他说：反正也没人看。
他在镜子前照了照,抻了下袖子。
又把衣服收起来,放回柜子。
晚上我在阳台晒衣服。
他走过来,说：你那个小店怎么样了
我说：有单子。
他说：不错啊。
我说：赚不多。
他说：至少能忙起来。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靠着门框抽烟。
烟味很淡,大概是换了牌子。
我没问。
他自己说：这个便宜一点。
我轻轻嗯了一声。
13
无言的妥协
他突然问：你后悔吗
我说：现在问也没用。
他说：我只是想知道。
我看了他一眼,说：也许吧。
他说：我再努力一阵。
我没回应,继续晾衣服。
衣服很快就晒完了。
他灭了烟,进屋看电视。
我刷了会手机,把几个文案发出去了。
快十点时,他又接到电话。
说了不到一分钟,就出门了。
走之前说：别等我。
我说：好。
他走后,我去洗澡。
浴室的灯有点闪,像是要坏了。
我把插头拔掉,用了手电照着。
洗完出来,他还没回来。
我在门口放了拖鞋。
然后关灯上床。
凌晨一点多,他才回来。
我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开得很轻,几乎没有脚步声。
我闭着眼,没动。
他轻轻放下包,走进厨房倒水。
后来我听见他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隔了很久,他才进来睡觉。
第二天我醒来时,他还在睡。
我看了看时间,快迟到了。
他翻了个身,挡住了光。
我轻轻掀开被子,起身穿衣。
洗漱完后,我写了张纸条贴在冰箱上。
面条在锅里。
出门前我看了他一眼。
他眉头紧皱,好像做了个梦。
我轻声关上门,走进晨雾里。
他又不见了。
昨天晚上睡前他说去打个牌,最多一个小时。
我把手机关掉后睡着了。
早上醒来,发现他没回来。
床上只有他昨天穿的衣服,堆在角落。
我给他打了电话,关机。
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但没有说什么。
去了厨房,准备做早餐。
我自己先吃了两个包子,喝了点水。
看着桌上的那瓶牛奶,突然有些心情不好。
我把瓶子放回冰箱,清理了下厨房。
他回来时已经是下午。
我没问他去了哪里,也没说早上打电话给他。
他坐下来,吃了些剩饭。
我拿了个苹果,给他削皮。
他说：我知道你不高兴。
我没抬头,继续削。
他说：今天输得有点惨,算了,没关系。
我依然没回应。
他沉默了,拿起桌上的报纸。
我端着苹果走到窗前,开始整理花盆。
他看了我一会儿,又低头看报。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报纸,说：我决定休息几天。
我没看他。
他站了起来,走到阳台外面。
看着远处,神情有些疲惫。
我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
但我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浇水。
他最后回头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对不起。
14
冰冷的希望
我依旧没回应。
我只是整理着那些花草,听见他的脚步慢慢走远。
晚上他回来时,带了一些零食。
我没有说话,只是端着碗坐在沙发上。
他说：你别不高兴了,今晚我请你吃火锅。
我没动。
他坐在我旁边,递给我一袋薯片。
我接了,看了看袋子上的字。
他说：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我点点头,默默吃着。
他吃了几块薯片,站起来去厨房。
我低头看着电视。
他在厨房里翻了几下,拿了瓶啤酒出来。
又回到沙发上,给我倒了一杯。
我没喝,他也没逼我。
他看了看手机,皱了皱眉头。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怎么还不睡
我没回答,继续看电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低声说：我不想再这样了。
我放下遥控器,看着他。
他说：真的,我不想继续这样过下去。
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
他说：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改变。
我没再说什么,起身去了卧室。
他跟了进来,说：我们去旅行吧。
我没停下脚步,走进了浴室。
他站在门口,声音低：你能给我点时间吗
我没有回应,只是把门关上。
他站在门外,没走。
我洗完澡出来,他坐在床边。
我说：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早起。
他说：明天就不去打牌了,我答应你。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不去打牌,不代表一切就能好起来。
他愣了愣,低下头。
我没再说话,拉开被子躺下。
他依旧坐在床边,过了一会儿,才躺下来。
晚上他翻来覆去,没睡着。
我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清晨,我醒来时,他还在床上。
我悄悄起身,去做早餐。
中午他醒来时,我已经准备好了饭。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了。
吃完饭,他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我收拾好碗筷,看着他。
他说：我会改的。
我笑笑,点了点头。
他突然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
我没有回应,只是走进厨房。
他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走出去抽烟。
我从厨房窗口看着他,他站在阳台上,吸着烟。
烟雾缭绕,似乎有些模糊了他的脸。
我没有去打扰他,继续忙自己的事。
傍晚,他回来了,脸色看起来疲惫。
我问：今天怎么样
他说：我想去找些事情做。
我点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告诉我。
他说：我会的。
我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拿起了手中的书。
晚上,他做了晚餐。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他忙碌。
他说：吃吧,今天我做的。
15
破碎的誓言
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吃饭时,他开始聊工作上的事情。
我偶尔回应几句。
他吃完后,主动去洗碗。
我收拾了餐桌,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
他洗完碗,走过来坐下。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待着。
他突然问：你不再期待我改变了吗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说：我会努力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继续低头看手机。
他长时间没有发出声音。
我转过头,看着他。
他有些失落,低头不语。
我轻声说：你不需要做什么。
他抬起头,眼神迷茫。
我说：你只是要过得好一些。
他说：我知道。
我点点头,依然没有再说话。
晚些时候,他主动去做了一些事情。
我默默在旁边看着。
然后我们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安静地度过了这个晚上。
他又出门了。
早上我在厨房做早餐。
他穿着睡衣,走进客厅。
问我今天有没有什么事。
我说：没什么,照常。
他点点头,慢吞吞地坐下。
吃了几口面,说：我今天有点事,可能会晚回来。
我没有问是什么事,点了点头。
他拿起包,准备走。
临出门时,他突然问：你怎么样
我转过身,说：我挺好的。
他没有再说话,拿起钥匙走了。
上午我忙着做一些兼职的事情。
没怎么关注他。
只是偶尔收到一些他的消息。
他说赢了几局,但没有说多少钱。
我回了句：好。
中午,工作完,我在外面吃了个快餐。
价格便宜,但味道一般。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是他发的消息。
我点开一看,还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他发来一张他和几个朋友的合照。
他说：刚好在一起,拍了张照片。
我回了个嗯,没再多说。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客厅里空空的,他还没有回来。
我开始做晚饭,心里有些不安。
总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做完饭,他依然没有回。
我吃了一些,自己先休息。
外面天黑了,风吹得有点冷。
突然听见门开了,他进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没动。
他说：我输了。
我不看他,只是轻轻点头。
他说：但我不想再这样了。
我依然没说话。
16
无望的改变
他说：我会尽快改过来的。
我站起来,走到厨房收拾碗筷。
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
我清洗完碗,回到客厅。
他看着我,说：你觉得我很没用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
他又说：但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点点头,走到他旁边。
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说：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看着他,终于开口：你生气了,我又能怎么样
他愣住了,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说：我知道我让你很累。
我没回他,只是静静坐着。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说：我出去走一会儿。
我没有阻止。
他走出门,留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
街灯下,风轻轻吹动。
他走出去不久,便收到了他的消息。
他说他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没有回他。
晚上很安静,客厅里只有灯光。
他大约一个小时后回家了。
脚步有些沉重。
他说：没事,就是想清楚一些事。
我没有回应,只是拿了件外套,走进卧室。
他跟进来,坐在床边。
我没有看他,只是躺下闭上眼。
他说：我会努力的。
我没有答应,只是翻了个身。
他静静坐了一会儿,才躺下。
早上醒来时,他已经起床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他在客厅。
他穿着西装,正在整理文件。
我看了看时间,差点迟到了。
赶紧起床,准备好自己要带的东西。
他看见我起床,轻声说：今天早点回来。
我点点头,穿鞋出门。
心里想着他的承诺。
但也不抱太大希望。
今天他没有去打牌。
他去见了一个客户。
我在工作时,没有接到他的消息。
中午下班时,看到他的电话。
他说：今天谈得不错。
我回复了个好,没有多说。
他又说：可能有些小钱,能让我缓一缓。
我说：那就好。
他发来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晚上回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
我看着桌上的菜,突然有些失落。
他说：我知道你很累。
我没有回应,坐下开始吃饭。
他坐到我旁边,问：明天有空吗
我吃了一口饭,说：有,怎么了
他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我看着他,停下了筷子。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闪烁。
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想去。
我没有说话。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
窗外的街道灯光昏黄。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过身。
17
沉默的绝望
他走回来,坐下,说：我会改的。
我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继续吃饭。
他慢慢吃完后,站起来去洗碗。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他。
他洗完碗,站在厨房门口,突然问：你还信我吗
我没有答应,低头默默擦拭碗。
他说：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
我轻轻地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他说：我会改变,真的。
我没有回他,继续收拾餐具。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无奈。
我整理好厨房,坐回沙发上。
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轻声说：如果你累了,告诉我。
我点点头,依然没有说话。
他低下头,轻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茫然。
但也没有说出来。
夜渐渐深了。
他依旧在身边,我没有动。
他说：我会变得更好。
我只是点点头,闭上了眼。
他一早就出门了。
我没问他去哪儿,也没说什么。
他只是简单地告诉我,今天有事。
我没有回应,继续准备早餐。
他走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低头继续做饭,他就走了。
今天又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
我在家里处理一些事情。
偶尔收到他的消息,说他在打牌。
没有赢,也没有输。
他发了个照片,是牌桌上的一堆筹码。
我回了个嗯,没有多说。
今天他又很晚才回来。
我已经做好晚饭,他却没有立刻吃。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我拿了碗放到桌子上,说：晚饭做好了。
他说：稍等一下。
我点点头,坐下来等他。
他吃饭的时候没什么话。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有点尴尬的沉默。
他说：最近情况有点复杂。
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吃饭。
他说：我会想办法的。
我说：你不一定能改变。
他停顿了一下,低下头。
我没再说话,吃完饭后,我收拾了碗。
他说：我今天和朋友聊了些事情。
我没问是什么事情,直接去厨房。
他跟了进来,站在门口。
他说：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说。
我没有回应,只是整理餐具。
18
无尽的等待
他沉默了一会儿,离开了厨房。
我听到他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我洗完碗后,坐在沙发上,翻看手机。
心情有点低落。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晚上了。
他走出来,穿着外套。
我问：你又去打牌吗
他说：不是。
我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他说：我今天可能去见朋友。
我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头。
他说：我今晚会早点回。
我没有回应,继续低头看手机。
他走了,我看着窗外。
有点冷,夜幕降临。
我继续坐着,静静地等。
差不多两小时后,他回来了。
看起来有点疲倦,但没说什么。
我问：见了朋友
他说：嗯。
然后,他把包丢在沙发上,去厨房倒水。
我坐在那儿,看着他的背影。
他说：今天输了点。
我没有答话。
他坐下来,拿起遥控器,看电视。
我依旧坐在沙发上,没动。
他看着我,突然说：你还会等我吗
我没有回答。
他轻声说：你肯定觉得我很没用。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闭了闭眼,没回应。
他说：我会改的。
我点了点头,站起来。
他说：你能信我一次吗
我转身走进卧室,没答应。
他轻轻叹了口气,站在客厅。
我听到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
我没有回头,默默关上了卧室的门。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比他早。
他还在床上睡着,呼吸很平稳。
我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走进厨房。
煮了些简单的早餐,自己吃了。
他醒来时,已经是快中午。
我站在厨房,看着他慢慢走过来。
他说：你今天不去上班
我摇摇头：不急。
他坐下来,拿起面包,吃了一口。
他说：你为什么这么累
我没有回应,只是清理了下桌子。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
他说：如果你不开心,告诉我。
我点点头,但没有开口。
他突然低头,轻声说：我不想让你一直这么累。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他说：我会想办法的。
我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吃早餐。
午后,他给我打了个电话。
说下午有事,要稍晚回家。
我没有问是什么事,直接挂了电话。
19
麻木的日常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我忙着做晚饭,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吃着晚餐,听着电视。
突然他发来消息,说他有点累。
问我能不能给他一些时间。
我回了个好,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他回来,我已经做好了晚饭。
他说：抱歉,今天晚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把饭端到桌子上。
他说：我知道你可能很生气。
我低头吃饭,说：不生气。
他坐下来,吃了几口。
他说：我会变好的。
我没有回答。
他继续说：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我看着他,点点头。
他说：谢谢你,真的。
我依旧没有回应,吃完晚餐后,我去洗碗。
他在客厅坐着,默默看电视。
我洗完碗,走回来。
他说：我很感激你现在的支持。
我轻声答：我也希望你能改变。
他没有回答,低下头继续看电视。
夜深了,气氛依旧安静。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黑暗。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沉默了很久,他轻声说：我会改变的。
我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坐着。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
然后,他回到了沙发上。
夜晚慢慢过去,依旧没有改变。
他又早早出门了。
今天又是和朋友去打牌。
我没问什么时候回来。
他走之前只说了一句：别等我。
我点点头,继续做我的事情。
早上忙完了,简单吃了点东西。
午后接到了他的电话。
他说：今天有点事,可能不回来了。
我没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他不在家的时候,我有些清静。
没有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牌局。
没有他每次回家后那种沮丧的表情。
一个人待在家里,有些寂寞,但也有些安静。
我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随便看了会儿书。
晚餐时间到了,我做好了饭。
又一次,桌子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又开始习惯这样的日子。
吃饭的时候,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看他发来的消息。
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还是一些关于牌局的事情。
今天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没发太多消息。
我吃完饭后,开始收拾碗筷。
厨房里的忙碌感让我感到些许宁静。
20
无言的告别
天色渐晚,终于等到了他回来的时候。
他进门时,我在沙发上坐着。
他说：今天输了。
我没有问多少,他自己告诉我：赔了不少。
我看着他,默默点了点头。
他说：今天差点没回家。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
他说：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没用。
我依然没回应。
他说：你不觉得吗我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成熟。
我没有说话,继续低头收拾东西。
他说：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些。
我没有回头,继续忙着。
他说：你是不是已经不指望我了
我依旧没有回应。
他说：我能改,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我站起身,拿了杯水递给他。
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不可能改变
我没有回答,慢慢走到阳台,站在那儿看了会儿外面的风景。
他过了一会儿也走了出来,站在我身边。
我转过头,默默看着他。
他说：我真的会想办法的。
我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听到他轻声叹气。
他说：我知道我让你很累。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进了厨房。
他站在阳台上,依旧没有动。
晚些时候,他走进厨房,开始做一些小菜。
我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看着他。
他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一定会做的。
我没有说话,低头喝水。
他把菜做好后,递给我一碗。
我点了点头,开始吃。
他坐下来,看着我。
说：如果你能给我点信心,我会努力。
我没有回应,吃了两口饭,继续看着他。
他说：如果不行,我就去找些工作。
我没停下来,看了看他。
他说：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我只是静静地吃饭。
他说：我知道我太懒了,但我会改变。
我低头继续吃饭,没有回答。
他说：你累了吗我会尽快解决这些问题。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他说：我会试着改正,给你一个好的未来。
我没有回答,继续吃饭。
他吃完了,站起来,收拾餐具。
我坐在那儿,看着他去厨房。
他洗完碗后,走到我身边坐下。
他说：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我没有回应,依旧没有看他。
他说：我会努力的。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看着我,慢慢开口：你能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吗
我没有答应,默默起身。
我走到卧室,关上门。
他站在客厅,似乎没再追进来。
外面有些安静。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卧室门口。
他轻声说：我会做到的。
我没有回应,静静躺在床上。
他没有进来,站在门外。
我听到他在外面轻叹一口气。
他终于离开了,去客厅坐下。
我躺在床上,思绪有些混乱。
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有些不知所措。
21
最后的挣扎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坐到床边。
他说：我知道我让你很失望。
我没有答话,只是轻轻闭上眼。
他说：我会改变,真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他说：你还能信我吗
我依旧没有回答。
他站了起来,走出卧室。
我听到他轻轻叹息一声,去客厅坐下。
我静静地躺着,眼里有些湿润。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似乎有些无所适从。
时间过得很快,夜深了。
他站起身,走进卧室。
我依旧躺在那里,没有动。
他说：我不想再让你等下去。
我没有开口,只是轻轻挪了挪身子。
他说：我能做到的。
我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如果他能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