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八月的夜晚,虞乐开在一辆迈巴赫狂飙在j城的街头。他车身一甩直接停在了马路路口的人行横道,随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几个小时前曹光提到的会所。
手里的双色骰变成了五子棋,橙子一抬头久被身前的虞乐把盅鼓抢了过去。
“玩儿可以,不要赌博。”
看着眼前摞的满满当当的筹码牌,虞乐眼角一抽,敢情这好玩儿的地方,就是换了个场所玩儿德州扑克,“我要是你爸我今天就得抽你”,他停下步伐,尽量冷静的吸了口气。
桌上还有几个玩儿德州扑克的,虞乐挨个扫了一眼:“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这要是把虞乐抓着了倒还好了,大不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要是被条子抓着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他妈的一个也别想逃。
在座几人谁人不知虞乐的干部二代的身份。
大家平时都是扎一堆玩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没必要弄得太过撕破脸皮。
闻言,几人挠头笑一笑:
“那我们走了哈虞哥。”
直到服务生将桌上的东西收好,虞乐脸色难看的表情才有所缓和,他三两步走到卡座上坐下,另外起了一瓶酒,没等曹光问他怎么中途又折回来了,虞乐对着他脑袋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他妈真给你祖上八代光宗耀祖!这种东西都能碰?我先前怎么跟你说的?这几年作风问题抓的严,让你时时刻刻把心给我悬着,谨慎谨慎再谨慎,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至少给我管住你的手!”
不少人看过来,虞乐又无所谓的瞪回去。
直到眼前的小子快要被他批哭了,他才狠狠的剜了对方一眼:“行了,知错了吗?”
“知错了”
曹光在他们三人里年纪最小,同样,虞乐也是最不想看到他栽跟头的那个,纵使他好坏赖话都说尽,这混小子该淌的浑水一个也没放过,气也出了,骂也骂了,想起身前身后的一堆事,虞乐便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堆酒。
曹光顺杆就往上爬,他眼角还带着泪,脸上确实腆着问道:“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虞乐视线微睨:“看完我妈我不回来做什么?”
“那伯母身体怎么了?最近天气凉,别是伤寒了。”
他顺手将手里盅鼓扔了回去:“去你的,托你的福我妈能活到一百岁。”
“那是怎么的呢?”曹光不理解了,他从没见过虞乐那么反常,居然临到家门口中途都能折回来,闻言,虞乐罕见的沉默了,半晌,他又仰起头,将脖颈雍容华贵的靠在身后的卡座上:“怎么了?老来得子了呗,我二十几岁了还能喜当哥。”
检查单还是自己前男友开的。
“阿…伯母不是早就和伯父离婚了吗”
闻言,男人嗤笑:“就是说。”
胥勐祝是不是报复他,虞乐不知道。
虞乐只知道今天自己喝的这酒,是格外的上头,一路将曹光送上回家的出租车,他这才摩挲着回头往刚才停车用的人行横道走。
j城一到元月空气就急剧降温,虞乐即使身上套了件小羊羔绒的皮夹克,也依旧觉得冷。
他吸了几口气,没走几步,就看到自己那辆贴满粉色hellokitty车膜的气派迈巴赫边站了一道黑色人影。
是胥勐祝。
察觉到身后有人正在看着自己的时候,胥勐祝也刚好回身,他手里夹着烟,脸上因为夜色模糊,看起来有些晦暗不明。不知怎么的,即使分手几个月南明月看着对方这副好死不死的模样心里就直犯怵。
一点没带思考,在和男人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虞乐本就绵软到不行的四肢,忽然跟天降神力似的,转身就往身后路口冲。
“虞乐”
“……”
“我撕你罚单了。”
“别,大哥我求你了!”他猝然止住了脚步。
话音刚落,胥勐祝顺手就将贴一半的罚单胶纸撕下,见他还有脸看过来,又面不改色的把罚单上面的褶皱抚平了,完全与下面胶粘的双面胶贴合住:“晚了。”他说。
虞乐气的头皮发麻,恨不得冲上来就挥手揍他。
天知道他为了改装这个略带骚气的迈巴赫废了多少rb,如今车膜一毁,先前花的钱就全打水漂了,虞乐额头青筋微绷,脖颈的喉结也哽在原地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胥勐祝你就是个神经病儿!”
胥勐祝闻言眉头一挑,伸手用备用钥匙将车锁解开:“过奖了,虞先生,精神病现在请你上车”
“上车就上车”
【作者有话说】:求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