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带着湿气、苔藓和腐殖质的味道，树皮的苦涩和树脂的清香混合着张由仪独有的甜酒香气，像极了某款小众香水，然而身前的beta无暇顾及，专心致志的摸索过张由仪小腹，手指点起阵阵颤栗，直到摸到那一小块避孕贴布才兀自松了口气。
“你乖乖，好不好，做完就上楼。”郝在山亲昵的蹭着张由仪高挺俏皮的鼻尖，想要一个允诺，下头已经生机盎然，蓄势待发。
半醉半醒的人体内酒精蒸腾，热得阵阵发汗，迟疑着点了点头。
架起腿，长驱直入。
张由仪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他的耳内无限放大周遭细碎杂音，顶撞太过凶狠树叶的簌簌声、远处的偶尔一两声虫鸣、甚至是他自己的断断续续的呻吟，都让他感到无比紧张刺激。
小穴一个劲的淌水，每一次尝试挣扎，都只是让树干更加深的刺痛他细嫩皮肤，让身前的beta更加用力的桎梏他。
他的思绪开始混乱，感到自己正在逐渐抽离意识，怎么肉身的主控权去到了郝在山的手里。郝在山让他喷他就喷，郝在山让他哭他就哭，郝在山让他射他就射，这种状态让他恐慌不已。欲望像脱缰的野马，四处乱窜，缰绳握在beta手里，前方不知所路。
“嗯，唔嗯，嗯～”他睁大的眼睛暗夜中泪光闪闪，穴道中信手由缰的冲撞一路高亢，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他旋转个不停。
就在他以为自己再也无法逃脱背后的树干折磨之时，突然一阵强烈的震动，自下而上，“啊！！！嗯！！！！”有什么液体热而烫的从他下体喷薄而出。
睁开眼，熟悉的小台灯，架子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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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由仪试图坐起来，身体软得跟煮透的面条似的。他记忆停留在郝在山宿舍楼下共赏明月，后来呢？就在他试图理清思绪的时候，门锁钥匙孔钥匙插入，转了两圈，门轻轻被推开。
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郝在山小心翼翼的捧着碗，在书桌上挪腾了个位置放好，这才转身揭开床帘一条缝往里探。
馋猫抽着鼻子，眼睛眯眯。
郝在山笑得露出一排大白牙：“醒啦？饿了吧，快下来吃饭，今天有你喜欢的可乐鸡翅和芋泥白菜梗。”他掏出实验室级别的消毒巾给张由仪擦拭好餐具，递到他手里。
随后摘下宿舍门背后挂着的洗到发白的双肩包，嘎吱一声打开衣柜，往里随手捡了两套换洗衣物。
张由仪看到，打破食不言的魔咒，快速嚼了嚼鸡翅，囫囵咽了下去：“你要去哪儿？”
“实验室有个外派的活儿，我跟林为师兄都报了名，下午出发。”郝在山自认为捡了大便宜，美得眉飞色舞，拿了这笔差旅补贴，回来就去把驾照考了！一想到张由仪昨晚在偌大校园走了一路，他就心疼不已。
又要分开，张由仪皱了皱眉，咳咳，分了心，食物性呛咳。
“没事吧？”郝在山丢开书包冲到张由仪身边，一下一下的给他空心掌拍背：“我都说不要在外面做不要在外面做，你非不听，拽着我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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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张由仪瞪大双眼，筷子啪地掉到饭盒里撞得嘡啷一声，脑子快速回闪，唰唰唰调取支离破碎的记忆画面。
他下车，他快走，他在楼下，郝在山也下来了，他抓着郝在山，亲成一团，去了哪里没有光，郝在山摸他，郝在山肏他，他哭了，后来？
所以，那个没有光的地方不是郝在山为了省钱不开灯的宿舍？
他歇了口气，重重靠在郝在山书桌配套，硬得发凉的椅背上，嘶，背后突如其来的刺痛提醒着他，真的不是。
“所以，”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昨晚我们在外面，哪儿”
郝在山回味了一下，嘿嘿笑着，指指宿舍楼下背对的那片林子：“那儿。”还好他们结束得早，走到楼梯口，校内巡逻保安的电筒长光线，刚好与他们错过。
轰隆一声霹雳当空劈下，张由仪抱紧自己，世界是个巨大的马戏团，昨儿半夜到底有多少人看到了郝在山御马的马术表演。
郝在山外派几天是好事，远离是非之地，淡出八卦人类视线，张由仪缩在后座腰酸背痛。
话说郝在山到底去几天？倒是忘了问他，再想打电话去问，郝在山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究竟去了什么偏僻的鬼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
天色昏黄，一场风沙正在袭来，狂风呼啸，卷起地面的沙尘，令人睁不开眼。放眼望去，远方一片茫茫沙海，连成沙雾，壮观又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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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力越来越强，吹得枯枝沙沙作响，空气中开始弥漫沙土的呛人腥味，即使郝在山戴了防沙眼镜、口罩，还是直咳嗽。
沙雾被防护林割成竖列，一堵黄灰色的沙墙缓缓逼近。
“回集装箱。”林为招呼众人匆匆躲回实验箱，三防灯恒定照亮箱中的每一处，大家站在门口拍打着身上沾染的黄土，抽吸装置功率开到最大。
说是集装箱，实际上是可以拆开分装运输的大棚，调整过数值，营养液水培农作物。绿茵茵的幼苗一列一列安置在恒温恒湿装置里，等待分裂出强化品种移栽种植。
风沙带着小碎石，敲打特制集装箱外壳，发出阵阵闷响，在这样的恶劣天气里，一切生命都显得是这么渺小而无力。
“没事，箱连在一起，钉在地里很牢，本身也是能抗大风沙的材质，风能发电，待一晚不成问题。”当地负责人展着铜黄色满是皱纹的脸，安慰新来的两个后生老师，听说小小年纪已经在张院长的实验室独当一面，负责人甚是着紧两个香饽饽。
“大哥，我想问问，什么时候才会有信号呢？”郝在山握着毫无信号的手机，一筹莫展。想问问张由仪后背好点没，没有他帮忙，也不知道谁给张由仪擦药。
“打过这阵风沙就有。”负责人笑呵呵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