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o和b如胶似漆,冯亮大呼恶心。
“张由仪,我是真没想到,你凭一己之力,把我们的年龄足足拉低到三岁的水平。”
“怎么说?”张由仪半靠在沙发上,吃郝在山给他洗干净去核的樱桃,摘掉藤茎的提子,芒果都细细打好刀花,翻出果肉。
“你看看你,吃饭要人喂,走路要人抱,不是三岁难道是残废?”冯亮想摸一个提子吃,手背啪的一下,被张由仪打得皮紧通红,忍不住担忧的补上一句:“不会衣服也要别人帮穿吧?”
厨房里假装忙碌,实则竖着耳朵偷听的郝在山耳尖比冯亮手背还红,衣服倒是张由仪自己穿的,但是脱衣服,嘿嘿,每一次他都有幸参与其中。
“郝兄弟,郝兄弟,别忙了,”冯亮招呼郝在山,又被张由仪打了一巴掌:“快来管管,你家oga要打死人了,没王法了还。”
“烦不烦!”哪里来的怪称呼,张由仪白了冯亮一眼,芒果汁水吃得滴滴答答到处都是,直皱眉,一叠纸巾适时出现在他下巴底下垫着,三两下围成个宝宝口水兜,紧接着温热毛巾出现,开始细致擦拭他沾满黏手芒果汁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擦的仔细。
张由仪坐直身体,几个松软靠枕马上塞好在他腰后,酸软的腰有了依靠,舒服不少。
“你总是这样大呼小叫,要别人管你,你才把我们拉到三岁!”张由仪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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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亮一脸牙酸样,看着状似娇妻,贤惠体贴到可怕的郝在山,摇头直叹,没眼看,绝对没眼看。
“行吧,吃也没口吃的,喝也没口喝的,这待客之道我只服你,瞧见你没事就行。”冯亮起身,掸了掸麻料西裤上的褶皱,想起来郑重说道:“郝兄弟,那天我那句骂,不是冲你,你多担待。”
“什么骂?”张由仪闻言抬起头,锐利上目线射向冯亮,坐着并不输冯亮站着的逼兀气势,气场大开,护短。
嗐,冯亮搔搔头尴尬得可以,这破事闹的,他当时不就担心张由仪作为oga陷入发情期,郝在山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么,谁成想自己是他二人py中的一环,现在还理亏。
“没事,应该的。”郝在山帮冯亮解围。
“那就是有骂咯?”张由仪慢条斯理站了起来,一把搂过郝在山后脑勺,鼻尖对着鼻尖:“他为什么骂你,怎么骂的?”
好好好,郝在山那回答简直火上浇油,冯亮气得鼻子跟牛似的喘粗气,自家养的白菜端着泥巴跑去拱猪是吧,好好好。
“是我自己小心眼,以为你不理我,就是还在对我生气,让你白白多受了三天苦,我自己都想骂我自己。”郝在山情绪到了这里,借此机会干脆一股脑儿吐露心声。
“你。”张由仪你了半天,没法接下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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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郝在山这几天予取予求,样样顺他心意,是因为这个,发情期。跟之前没什么两样,还是因为发情期。
冯亮眼看两人气氛不对,赶紧开溜:“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你好了请我们喝酒。”
咔哒一声,门轻轻碰紧。
没有外人,张由仪转身坐了回去,冷心冷脸:“你是不是觉得,我发情期很好肏?”
郝在山下意识的点点头,看着张由仪面色晴转阴,又赶紧摇摇头。
“说实话。”
郝在山认真的想了想,答道:“我们身体相互吸引力很足,或许说,你对我的诱惑力十足。”就像此刻,他光是坐着,什么都不干,郝在山看着他被咬破的嘴唇,下意识的偶尔揉腰,手指不经意撩过挡了视线的发丝,郝在山下面都胀得发疼,像是繁殖期的雄兽,随时随地要将伴侣就地按倒,行使交配权。
“所以,你只是喜欢我的肉体。”张由仪眸色暗了下去,是皮相再次带给他人的幻觉,又一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
郝在山的回答,字字如针,刺痛了发情期oga患得患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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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张由仪努力的忍住,嘴硬强撑:“这也正常,我本来就是圈子里最想尝试一夜情的oga。”
郝在山眨眨眼睛,迷茫不解:“怎么说起这个?”他当然知道张由仪有多抢手,不仅是林为对他隐隐透露过,他在宇宙派对上,更是亲眼所见。万花丛中独自遗世洒脱的张由仪,绕着闪闪发光的oga,席地而坐的人们,有多少个眼中饱含倾慕,目光赤裸又露骨。
“因为你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只想着做爱!听到‘做爱’这个词,你看你现在!”张由仪指控郝在山轻薄的家居裤,一长条斜斜杵在那儿,碍眼得很。
郝在山也觉得自己相当下流,满脑子塞满黄色废料,羞得无地自容,半晌,挤出一句:“那我少做几次。”
“你还是回学校吧。”张由仪气闷。
郝在山揣度张由仪心思,发现自己有限的人生全在地里忙活,学习上发奋,半点oga心思都不会猜。为难的移了半边屁股,虚虚坐到张由仪旁边:“可是你还在发情期呢,等你好了,你再赶我回学校?”娇娇的oga是要哄的,没脸没皮的朱能偶尔在实验室跟伴侣打完电话,在嘲笑他的林为面前就是这样辩驳。
说到这个,张由仪果然被转移注意力:“你这几天不去学校不去实验室,是怎么跟老师和老张请假的?”
郝在山眼前一亮,找到话题,快速坐过去紧挨着张由仪求表扬:“我知道你不想让张院长察觉我两的关系,所以拜托朱能师兄帮我偷偷瞒着,实验室数据每天都发给我,我算好后确认无误再发还给他,还好这几天没什么需要实操的”
郝在山犹自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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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由仪眼眶发热,难以想象每天在他睡着之后,郝在山还要抽出时间处理这些事情。发情期的oga本就睡得不多,郝在山还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从那个小破手机上誊抄出数据,检验,大量繁重核算,再一戳一卡顿的回复朱能,完成实验课业。
他企图在郝在山脸上、语言里找出一丝一毫应该存在的心酸、诉苦破绽,但没有。郝在山完全没有因为这些事感到为难,花尽心思留在身边陪伴发情期的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让老张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次聚餐张院长找你出去,我凑巧路过”郝在山边说边看张由仪,心虚得睫毛一直在抖。怎么可能是凑巧,他从小到大钝感力磨砺得炉火纯青,都架不住张院长那晚的探究目光,如同无所遁形的探照灯,在他和张由仪中间来回了好几趟。
惧怕张院长痛斥、拆散他和张由仪当时那种不正当不着调的关系,偷偷尾随跟上去,心想着如果张院长要是言辞激烈,他就从替他遮掩身影的繁茂枝叶后面站出来,把一切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等来的,却是意料之外,张院长对他全心全意的维护之言,拳拳之心。
还好现在,他笑眯眯的捧着水杯递到张由仪嘴边,现在他们的关系明朗了。
张由仪小口小口喝着温度适宜的水,对眼前任劳任怨的郝在山简直发不起臭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