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楼内,空气中弥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味。
夸梅·图雷一脚踹开又一扇宿舍门。
“砰!”门板撞在墙上,灰尘簌簌落下。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翻倒的桌椅和散落一地的书本、衣物。
“妈的!又一个空的!”德侈·科莫多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脸上带着不耐烦。
他想起前两天抓到的几个女生,一开始还哭哭啼啼地反抗,后来就跟木头一样了。
没劲。
还是昨天那个试图用剪刀扎他的小辣椒有点意思,可惜玩坏了。
德侈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目光在凌乱的宿舍里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遗漏的猎物。
几件皱巴巴的内衣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其中一件粉色的,带着点蕾丝边,格外显眼。
夸梅·图雷皱了皱眉,视线从那件内衣上移开,脸色却更加阴沉。
他不在乎跑了多少女人,他在乎的是食物和有用的物资。
这该死的鬼天气,还有那越来越少的食物,让他心头那股莫名的焦虑又升腾起来。
今天他们已经搜了好几间宿舍,除了找到一些没用的化妆品之外,几乎一无所获。
外面的风雪似乎更大了,呼啸着拍打窗户,带来刺骨的寒意。
乔治·格里芬搓了搓冰凉的手,看着窗外的雪幕。
雪花像是不要钱一样往下砸,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变得更低了,地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夸梅,再搜下去意义不大,而且雪太大了,晚了我们可能回不去三号楼了。”
夸梅脸色阴沉,烦躁地挥了挥手,他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被这鬼天气和空荡荡的宿舍消磨殆尽。
末日降临后,他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力量、速度、耐力都得到了大幅增强。
他的身体变得像一台高效运转的机器。
但这台机器需要惊人的燃料来维持。
他现在的食量,是末日前的数倍。
如果再找不到足够的食物,他这个末日后觉醒强大能力的异人迟早会被饿死。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一间虚掩的杂物间里,传来微弱的啜泣声。
德侈眼睛一亮,露出一个狞笑:“哦?还有漏网之鱼?”
他大步走过去,粗暴地拉开门。
角落里,一个穿着单薄睡衣的女生瑟缩着,正是周倩。
她脸上挂着泪痕,头发凌乱,看到凶神恶煞的德侈,吓得尖叫一声,抱紧了膝盖。
“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什么都给你们……”周倩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眼神怯怯地望着他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德侈舔了舔嘴唇,目光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扫过,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
他下意识地往前凑近了一步,鼻翼翕动,却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味。
这女人看起来真可怜,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
德侈猛地甩了甩头。
他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眼前这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确实挺可怜。
那张小脸,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来,他竟然想……保护她?
艹。
德侈心里骂了一句。
这念头像鬼上身一样钻出来,让他浑身不自在。
夸梅皱了皱眉,他对这种货色没什么兴趣,现在只想找到有用的东西。
“食物在哪里?”夸梅冷声问道,强悍的气势让周倩抖得更厉害了。
周倩似乎被吓傻了,只是拼命摇头,眼泪流得更凶。
乔治·格里芬观察着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走上前,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别怕,我们不杀你。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这栋楼或者其他地方,哪里还有食物?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
周倩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抽噎着,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
她咬着下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食…食物我不知道,但是六号楼应该有很多物资的。”
她偷偷瞥了一眼夸梅,声音更小了:“前…前几天,我躲起来的时候听人说的……有…有个叫李灼的,抢了很多东西,还杀了人”
她说到“杀人”两个字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神惊恐地四下乱瞟,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那副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是真的吓坏了。
但她低垂的眼睑下,一丝极淡的、冰冷的笑意飞快掠过。
引过去,都引过去。
最好你们都死在那里。
夸梅·图雷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个名字很陌生,他们这些留学生,自成一个小圈子,平时跟那些本地学生几乎没什么交集。
那些人是死是活,或者谁成了刺头,夸梅以前根本懒得关心。
但现在,一个敢杀人的本地学生,手里还可能有不少物资……
夸梅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声清晰的枪响,当时还以为是哪里走火。
现在看来可能是这个叫李灼的家伙干的。
之前都没听说过,藏得够深。
乔治也来了兴趣:“你知道他住在几楼吗?”
周倩怯生生地抬手指了指楼上,声音带着颤抖:“我……我不知道,但从一楼开始找,总能找到的”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夸梅等人的反应。
“德侈,带上她,去六号楼。”夸梅指了指周倩,语气不耐。
这一趟女生宿舍之行,除了浪费时间和体力,收获寥寥,让他心头的火气越烧越旺。
周倩听到这话,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恐,身体也配合地颤抖了一下,但眼底深处,那份得逞的窃喜几乎要按捺不住。
成了。
死的人越多,她活下去的机会才越大,在这个末世,人就是最大的威胁,也是最碍事的累赘。
少一个人,就少一张嘴抢吃的,少一双眼睛盯着你。
德侈嘻笑着上前,一把抓住了周倩的胳膊。
尽管德侈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但周倩的手臂还是被德侈粗壮的手指攥得生疼。
她配合地痛呼出声,眼泪也恰到好处地再次涌出,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但这疼痛和恐惧之下,是冰冷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快意。
怕?
当然不。
为什么要怕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
这些外国人,空有一身蛮力,还不是被她三言两语就引向了六号楼。
至于她也要被带去六号楼。
那又怎么样,她要是没有些底牌,怎么敢主动暴露在这些黑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