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是我妈妈,别碰我,爸爸说过,你是个疯女人,坏女人!”小峰挣脱司黎的怀抱,对着她又咬又打,纤细的胳膊很快被咬出血。
司黎舍不得放手,因为每年她才能来看儿子一次。
整整七年了,司黎没有一天不在想念儿子。
她不怪小峰,因为在小峰眼里,她只是盛家的保姆,也是盛家的罪人。
所有人都在传,司黎母女一开始就是故意来勾引盛家父子的。
老的勾引老的,小的勾引小的,为的就是盛家家产。
“你妈妈为什么要勾引我爸!现在死的死,伤的伤你满意了吗!”昔日的好友盛婷婷声嘶力竭的对着司黎怒吼。
而盛景淮跪在盛母病床前哭红了双眼,任司黎再怎么解释,眼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
恨不得把她们母女扒皮抽筋,可就在这个时候司黎被查出了怀孕。
她哭着求盛景淮留下这个孩子,至少孩子是无辜的。
盛景淮逼她从二楼跳下去,只要孩子不死,就能生下来。
司黎跳了,为了保住孩子,她摔断了一条腿。
直到生产那天,大出血,她拼了命才生下一个男孩。
那天她虚弱的躺在手术台上,盛景淮抱着孩子冷眼对她说。
“是你妈害我爸死了,我妈成植物人,既然你要生,那就用这个孩子来替你赎罪吧,我会让他成为盛家大少爷,至于你,我永远不会让他承认你,我也要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从那天起,司黎为了孩子,为了成植物人的母亲,在盛家做着最低贱的工作。
无穷无尽的折磨让她每天痛不欲生。
不过幸好盛景淮并没有把对她的恨迁怒到小峰身上。
看到儿子过的好,司黎总算能放心下来,就算司母真的有罪,盛景淮加在她身上的折磨也早就该还清了。
这些年她偷偷攒了一笔钱,再有一个月,签证就能下来,她就能带着母亲离开这里。
“爸爸!”身后的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盛景淮走了进来,七年的时光,他还一如当初那般气质矜贵。
在看到司黎那一刻,盛景淮眸子里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你怎么会在这?谁让你来的!”司黎垂下头不敢看他:“今天是我看儿子的日子。
”“儿子,你这样的人也配有儿子!”盛景淮大概是喝了酒,浑身还带着未散的酒气,他凶狠的掐住司黎的后颈把人拽上二楼,门一开,司黎被狠狠的甩在地上,额头撞上床脚瞬间一片淤青。
司黎小心翼翼的抬眸,床上躺着的人正是盛景淮的母亲。
她浑身上下插满了仪器,心跳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响声。
“看见了吗?拜你和你妈所赐,我妈在这里躺了七年,你还想母子团圆!”“那我们呢,我们母子该怎么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