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寸头男来找自己,张伟底气也大了一些,就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寸头男,随后便问寸头男需不需要合作。寸头男看着张伟认真的模样,不自觉笑出了声,张伟问他笑什么,寸头男说和你合作我图什么,找人分钱吗。张伟顿时语塞,寸头男见他为难,就故作高深地说有个事确实需要张伟帮忙。
张伟见寸头男如此说话,感觉这需要帮忙的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但张伟还是打算听一听再说。寸头男轻声问张伟,你昨天刚被开除吧,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做局,报复你老板。张伟听完立刻明白了到寸头男的意思,心里打起退堂鼓来,虽然自己对老板有恨意,但是做局这事还是太过了。
心里思索片刻,张伟对寸头男说,这是犯罪吧,你这么干不会被抓吗,对得起你的良心吗寸头男用一种看异类的眼神望着张伟,随后摇了摇头对张伟说,良心你老板对你讲良心吗,你赚钱只要努力就行了嘛赚大钱的哪个讲良心。
寸头男一阵言语砸下来,张伟再次沉默了,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底线,给寸头男留了一句再想想就离开了。寸头男也不着急,直勾勾地看着张伟走出餐馆,就像是肯定张伟迟早会答应他一样。回到出租屋,张伟心里打定主意,现在是四月份,刚好回家一趟,来了再找工作,骗人这种事还是做不来的。
张伟坐在回家的大巴上,心里又想起父亲不善的脸色,心里有些烦闷,干脆闭眼睡觉,终点站下车,不用担心坐过头。
回到家后,母亲看见张伟就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父亲做工还没有回家。到了晚上,父亲面带疲惫地走进了屋子里,张伟接过父亲脱下的衣服,两人什么话都没说。
吃完了晚饭,张伟的父亲坐在桌子的主位上,静静地看着张伟,张伟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冷了下来。最终父亲先打开了话题,问张伟怎么放假这么早,张伟不想欺骗父亲,犹豫了片刻就告诉了父亲自己辞职的消息。
张伟看见父亲咬了咬牙,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恐惧,接着父亲平静地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找个工资低的工作就算了,现在连工作也没有了,你说你有什么用。
看着父亲的样子,张伟感觉到一股无名火从心头燃起,是什么让人这么烦躁呢。啊,对了,是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店老板一样令人窒息的态度,唯一不同的是这是自己的生父。
张伟的恐惧被愤怒所代替,但是他并没有发火,只是默默听着父亲的教诲。张伟的母亲站在一旁,用眼神示意张伟的父亲不要再说了,但是这个一家之主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就在张伟的父亲说道自己每个月靠体力赚钱多辛苦,工资也有一万的时候,张伟的母亲终于忍不下去了,嘲讽着说道,你挣那么多钱怎么一个子也没看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钱去哪儿了,都被你那些狐朋狗友骗去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那一年年前去D市一夜就赌输了几万,你为孩子着想过吗你想过攒钱吗
听到母亲的话,看着父亲沉默的表情,张伟现在才意识到父亲也是个赌徒,联想起父母每次都为钱吵架,现在才明白是因为赌啊。在痛苦的回忆和愤怒的心情下,张伟发生了一些改变。
张伟在家待了几天,祭祖完之后就告别了母亲回到了D市。在餐馆里,张伟再次见到了寸头男,寸头男说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怎么样,对你老板的钱心动了吧,张伟盯着寸头男,认真地说,我只是想活得狠一点。
寸头男把张伟带到了厂房,现在是白天,里面没有人,只有桌子摆在原地。寸头男让张伟待着,随后自己从厂房后面的出口出去了,不一会儿寸头男从厂房前面的出口回来了,跟着他的还有张伟上次碰见的淡定哥和强壮男。
张伟没有说话,他并不知道要说什么。淡定哥看见张伟杵在原地,冷漠地说,这呆头呆脑的样子能办事吗
你的脸看起来和木头一样,能骗到人吗张伟面露不悦,当即回怼道。张伟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强壮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寸头男也没有说什么圆场的话,心里衡量着他们仨地位是对等的。
听到张伟的反讽,淡定男突然笑了出来,做骗子就是需要胆子大,看来你很有潜质啊。寸头男接着说,我当初第一眼看到这家伙就知道除了好事什么都做。张伟并不明白寸头男的意思,心想我看起来有那么坏吗,这时候强壮男捂嘴笑了一下,但并没有说什么。
你们没看过《功夫》吗,琛哥这句经典台词都不知道寸头男皱着眉头有些郁闷的向众人解释着。淡定男打断了寸头男的即兴发挥,现在开始说计划了,新来的负责当诱饵,阿宾负责当冤大头,阿强负责当放贷的,我负责当陪玩。
张伟第一次干这事,并不懂淡定男的分工是什么意思,寸头男在旁边告诉张伟,开始做来自然就知道各自的作用了,张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
碰头完了之后,张伟和寸头男一起去了餐馆吃饭,这是两人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一起吃饭。看着正在吃饭的寸头男,张伟开口说：现在我们一起干活,有几件事我想你说明白。寸头男依旧吃着饭,同时点头示意张伟说下去。张伟接着就把他的疑问都说了出来：为啥我第一次去你就找我做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餐馆吃饭,还有那个强壮男说的下注的事是啥意思。
寸头男拿着筷子,嘴里嚼着饭菜,语气平缓地向张伟解释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我们早就把你老板当成目标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刚好你是他店里的员工,我看着眼熟,就把你拉过来了。
还有一件事呢,张伟盯着寸头男继续问着。寸头男吃完饭之后,拿着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不慌不忙地说：我们确实有个组织,但是和这件事无关,现在要讨论的是是怎么让你老板入局。张伟见寸头男不想详谈也就没继续追问,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骗他前老板。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大致敲定了计划后就各自离开了餐馆。
就在张伟离开餐馆不久后,寸头男又回到了餐馆,接着冷漠男和强壮男也走了进来。强壮男两只手握成拳头放在桌子上,面露兴奋地问道：怎么样,他察觉到什么了吗寸头男依旧一脸微笑,没什么,我把他绕过去了。冷漠男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冷冷地说：怎么非要选在这里接头,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他只是个被欲望冲昏脑子的人,毫无社会阅历,怎么可能发现的了,再说了,这家餐馆挺物美价廉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寸头男一边看着菜单,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冷漠男。
张伟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看见老居民楼的外墙上贴着的卡片标语珍爱生命,远离黄赌毒,骗没写上去说明危害不大啊,张伟心里琢磨着。
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下午张伟和寸头男在餐馆碰面,寸头男说计划可以开始了,随后就和张伟一起去了前老板的店里。张伟故意在店里大声说话,然后买了很多东西,装作一副发了财的样子,惹得他以前的同事也就是店里的员工一阵羡慕。
张伟吆喝了一会儿也没见老板出现,问了员工才知道老板又在会计那儿抠搜地计算工资条呢。张伟对办公室的位置熟悉的很,门也没敲,直接就站在了老板身旁。
老板沉浸在工资算计之中,还没意识到旁边站了个人,倒是会计发现了张伟,就提醒了一下老板。老板看见张伟后,以为张伟是想回来工作,嘴里说着店里不缺人,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张伟离开。
张伟笑着拿出一叠钱,在老板面前展示了一番,随后又放回了口袋,同时心里暗想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吝啬鬼。老板看见张伟拿出的钱挺多,便问张伟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张伟说：我是来感谢你的,你不开除我我怎么会去散心,不去散心怎么找得到赌场,然后赢了一大笔钱呢。
老板上下打量着张伟,像是在质疑他会不会打牌。张伟用手遮住嘴边靠近老板耳边说道：我碰上了一个爱赌的富二代,但是牌技却很烂,所以他只和新手玩,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张伟的老板平时也喜欢玩牌,但是兴趣并不大,主要是牌桌上谈生意,因此张伟的老板对张伟的提议并不感兴趣。站在办公室外的寸头男等了一会儿没看见张伟出来,意识到他老板并没有上钩,就直接进入了办公室。
看见寸头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来,张伟心觉我一个老员工都被怀疑,你一个陌生人怎么骗他。谁知寸头男一进来便装作熟人的样子说：我当那个冤大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老马。张伟还搞不清状况,老板就已经换上了笑脸,和寸头男握手欢谈。
老板和寸头男坐在办公室里,会计不知道从哪儿端来了茶水,张伟在一旁站了一会儿,算是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原来寸头男是老板想要合作对象的儿子,因此老板对寸头男自然是热情非常。寸头男和老板约定好打牌时间,就带着张伟离开了店铺。
走在去厂房的路上,没等张伟发问,寸头男就解释说,我这个备用身份是用来增加可信度的,本来等他自己发现效果会更好,可惜他不信你,没办法我只能提前揭露了。张伟见他主动解释,也就没说什么。
到达厂房的时候,冷漠男和强壮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寸头男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两人,随后便开始调整下一步计划。冷漠男坐在赌桌前,分析着说：这家伙防备心不强,但是无利不起早,看来要多准备一些筹码。随后他看了看张伟,犹豫了一下说：你好像作用不大,待在这也没必要了吧。
张伟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这时寸头男出来打圆场说：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现在赶他走不适合,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呢。冷漠男听完寸头男的话没说什么,继续商量着计划。
商议结束后,张伟从诱饵变成了跟班,虽然张伟有些不满足,但是寸头男说酬劳不变,活还变少了,张伟自然没有反对。
寸头男和张伟前老板老马的第一次牌局是在寸头男假装组建的公司里,牌局上除了张伟还有一个新面孔,张伟觉得应该是新招来的托。牌桌之上,老马一直在聊合作的事,寸头男也很有耐心,一边敷衍老马,一边将老马的注意力转移到打牌上。牌局结束后,寸头男说：玩这个没意思,还是扑克牌过瘾,而且还得有氛围感,上次张伟带我去的那地就很有氛围感。
老马故意输了钱,但是合作一点没谈,脸色有点郁闷,也没有心情听寸头男说什么,寸头男见老马没有反应,直接就和他聊了起来,老马,有没有兴趣去玩两把啊。老马对于赌博这件事不讨厌也不喜欢,只当是为了应酬,便答应了下来。
牌局结束后,张伟回到出租屋,心里有点触动,目睹老板为了业务努力应酬的样子,感觉对老板的恨意少了点,但是自己已经离职了,要为自己考虑,接着张伟就开始思考自己能做点什么。冷漠男的计划是只要让张伟的前老板多赌几次就行了,随着欲望被放大,他迟早会陷入赌局之中无法自拔,张伟没有筹码所以只能想其他办法。想了很久张伟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打算去前老板的店里看看。
张伟刚到店里就被老板拉到办公室,关上门窗,老板让张伟坐下,自己坐在了张伟旁边。张伟坐下后,老板语气和善的让张伟说说寸头男有什么爱好。张伟自然知道自己是沾了寸头男的光,不然势利眼老板怎么会这么客气。但是为了骗到老板,张伟也没有为难他,直接说寸头男只喜欢赌博,喜欢热闹,其他的都没有。
张伟前老板听完张伟的情报,脸上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同时自言自语道这个赌局必须得去了。看见老板入局,张伟在受良心谴责的同时,也在为自己来这的决定暗喜。接着前老板又向张伟打听寸头男的为人怎么样,张伟自然是往老板的预期里说,什么好交朋友,什么义气当先都按在了寸头男身上,把老板说得越来越有把握,最后在张伟离开时,前老板说有空请张伟吃饭,张伟摆了摆手,心里想的不是拒绝而是没必要了。
事情按照冷漠男他们的计划进行着,张伟前老板第一次去厂房的时候,在牌桌上还时不时提起合作的事,但寸头男他们在牌桌上故意输给他,每次都数以万计的输,因此去过了三四次后,张伟前老板已经被赢钱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基本完全忘记自己赌博的目的了。
到了第五次,还没等到寸头男邀约的时候,张伟前老板直接找到张伟,让张伟把寸头男约出来打牌,输赢的快感打破了他的戒备心,让他沉醉于赌博的胜负之中。看着这位势利的老板已经彻底落入网中,张伟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而是对于赌这个东西感到了一丝恐惧。
张伟带着前老板来到赌桌前,冷漠男他们三人已经在赌桌上坐好了,寸头男居中,冷漠男和强壮男一左一右,就等着老马入局。赌局刚开始的时候,老马还是好运气赢了钱,但是随着赌局的进行,老马开始倒霉,每次寸头男都会比他大一点,让老马不甘心地一直赌下去,最终老马带来的钱很快输光了,因为寸头男没有留情,所以这次赌局很快就结束了,但老马玩的还没尽兴,要求着继续,寸头男说我两这么熟了,我们继续玩没问题,可旁边这俩人你得问一问。
老马为难地看了看坐在赌桌两边的人,一个面色冷漠看起来不好说话,一个身强体壮让人不敢说话,就在老马左右为难的时候,强壮男开口了,没钱就别玩了,早点回家睡觉去吧。老马自然不肯离开,强壮男又说我是个借贷的,你可以先找我借点,回家了再拿钱来还,我借贷一个星期内是免息的,你不必担心利息问题。就在老马犹豫的时候,冷漠男也开口了,还打不打,不打了就早点散了,我明天还要应酬呢。老马被这话一激,虚荣心一下就上来了,当即就和强壮男借了赌资。毫无疑问,老马最终输得一干二净。
老马一共借了三次钱,他没意识到自己借的钱已经把自己的店输进去了,第二次借钱寸头男说他给担保,在他第三次借钱的时候,强壮男说不能再借了,老马只能作罢。半夜回到店里,老马虽然因为输了钱难以入眠,但是因为来回折腾,很快困意涌上大脑,直接睡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第二天老马迷迷糊糊被员工吵醒,还处于朦胧状态,直到下楼吃饭的时候,寸头男和他来了一场偶遇,同时给他带了个口信,提醒他不要忘了还钱
。正在吃饭的老马顿时就愣了愣神,随后也吃不下饭了,急匆匆回了店里,此时他已经想起来自己昨天赌博借了几十万。回到店里,老马让会计查看店里过往收入,很快他就瘫倒在沙发上,自己不仅要把收入拿来还债,还要赔上自己准备的应急款,十几年的心血就这样被自己败光了。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强壮男上门讨债,老马不敢和这种人嘴硬,只能赔了所有积蓄,店也直接能关了。坐在空荡的办公室里,老马悔恨不已,这时候寸头男突然进入了办公室,老马看着这位开启自己赌博之路的赌友,心里顿时怒火中烧,拉住寸头男的衣领就向他宣泄自己的不满。寸头男微笑着让老马放手,说着冤有头债有主,不是自己带老马走上这条路的,老马说不是你是谁,寸头男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慢慢地说：是你以前的员工张伟啊,他为什么要凑合你和我打牌,因为他现在是那个赌场的老板,赌客可能输的裤衩都不剩,但是赌场老板是稳赚不赔的。
老马听完寸头男说的话,心里已经对张伟恨之入骨,接着寸头男又说：我教你一个法子,你去举报他,赌博可是犯罪的开赌场更是大罪。老马心觉确实是个主意,但同时对寸头男这么清楚感到奇怪,寸头男面带苦恼地说自己本来是和张伟合作,但是后来张伟私自揽客,把他给淡出了,自己也算是个受害者。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是别人的成功更让人揪心,老马听见这个昔日员工突然变成了赌场老板,还让自己损失多年心血,就听从寸头男建议,当即就准备去举报。寸头男按住老马,让老马先别举报,自己先把张伟约出来,让警察人赃并获。
在老马输光自己的积蓄后,张伟回了出租屋,和寸头男的联系依旧在餐馆,寸头男说给他的分红能有几万,但是需要迟一段时间给他,张伟听到这么多钱,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了。寸头男让张伟继续找目标,张伟非常满意这个暴利的行当,便答应了寸头男。
目标不是那么好找的,张伟转悠了一个星期也没觉得哪个好骗,周末晚上寸头男在餐馆已经约好了给张伟报酬,在厂房交付,张伟打算拿了钱再从长计议,干找不行,还得提高自己的圈子。
就这样,张伟去厂房拿报酬的时候,老马也报了警,张伟在厂房的赌桌上拿到了银行卡,同时也被赶来的警察控制了。张伟以为自己行骗被发现,没作反抗就被带到了警局。在审问之中,张伟才知道自己是因为开设赌场被抓,同时自己拿着的银行卡也有频繁的交易记录,再加上证人的证词,可以说张伟已经被定罪了。
为了洗脱罪名,张伟只能交代自己的所见所闻,警察根据其口供,当晚就抓了几个赌客,然而这些人都见过张伟更加印证了张伟是赌场老板的事实,厂房老板也咬定是张伟租下的厂房。就在张伟百口莫辩的时候,一位律师不请自来,向警察提供了张伟的消费记录与日常生活记录,那位厂房老板也改了证词说自己记混了,合同是另一处厂房,名字一样人不一样,而那张卡是张伟碰巧捡到的,最终张伟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但依旧作为一个赌客罚了款。
张伟回到出租屋,心里郁闷至极,晚上打算睡一觉再去找工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张伟以为是房东来催房租,便急匆匆打开了门。房门打开后,张伟看见寸头男一脸微笑的站在过道上,寸头男没等张伟邀请,直接一个闪身进入了出租屋,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事不关己的寸头男,张伟无可奈何,只能质问他知不知道自己被抓走这事。寸头男盯着张伟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是你前老板举报的,我怂恿的,我们本来是打算把你当替罪的,但是现在组织招人,又改主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张伟一时间接收这么多信息有些茫然,寸头男自顾自地接着说：我们要找的人要有欲望,还要有忠心,你刚好符合,就这么简单。
张伟脸色淡然地说大街上这种人不多的是,寸头男大笑,有欲望的人多的是,但是可以不被欲望左右的人少之又少,你算一个,我的提议告诉你了,你自己决定吧。寸头男说完就要离开,张伟在他离开前问了一个问题,你们组织到底干什么的,寸头男指了指自己的钱字纹身,笑了笑没说话就消失在了过道里。张伟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去纹一个钱字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