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机场出口,眼睛死死盯着那扇自动门,满心欢喜地等着妻子林小薇。
这次她和闺蜜团出去旅游了小半个月,我每天都盼着她回来。
终于,林小薇的身影出现了。
她拖着个行李箱,步伐轻快地朝我走来。我迎上去想给她个拥抱,可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男士古龙水味钻进了我的鼻子。
这味道太明显了,我心里
咯噔
一下,怎么回事
我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随口问道：这次闺蜜团玩得开心吗
说话间,手指触到了拉杆内侧,有一块没撕干净的酒店房卡贴纸,黏糊糊的。
林小薇把墨镜推到头顶,打了个哈欠：累死了,还是家里舒服。对了,我给你带了特产在行李箱最底层。
她像是急于转移话题,拉着我就往停车场走。
晚上,林小薇早早洗漱完睡了。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惦记着那股古龙水味和房卡贴纸。实在忍不住,我轻手轻脚地打开她的行李箱。在整理衣物时,我的手突然碰到了什么硬物。翻开一看,是一枚银色男士袖扣,菱形纹路很像我上周在商场看到的那款限量款。
这枚袖扣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里炸开。我看着熟睡的林小薇,无数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她这趟旅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袖扣是谁的还有那古龙水味、房卡贴纸……
越想我越觉得不安,看来,她的这场
闺蜜之旅
并不简单。
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林小薇在床边换衣服。
老公,我今天去医院做个常规体检,你在家好好休息。
林小薇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头发。
我脑子一转,借口道：我帮你拿医保卡吧,你每次都乱放,别到时候找不到急得跳脚。
她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笑着说：行,你找找看,可能在手提包里。
等她进了卫生间,我赶紧翻开她的手提包。果然,在一堆杂物里,一张皱巴巴的孕检单掉了出来。我捡起一看,检查日期是三天前,受孕时间赫然在她旅游期间。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时,卫生间门开了,林小薇走了出来。
老公,你在翻什么
她看到我手里的孕检单,脸色瞬间煞白。
我举起孕检单,声音也忍不住提高：旅游时就查出来了孩子是谁的
她冲过来抢夺单据,带着哭腔喊道：你听我解释！那天在海边我喝多了......
喝多了喝多了就能解释这一切
我气得眼眶发红,林小薇,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死死拽着单据,边哭边说：真的是意外,我也不想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行,你不想说,我自己查。
说完,我把孕检单塞进口袋,拿起外套就准备出门。我要去医院,我要弄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她和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从家里冲出来后,我满脑子都是林小薇慌乱的神情和那句毫无说服力的解释。我知道,想要搞清楚真相,她的闺蜜李楠或许是个突破口。
我掏出手机,找到李楠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那头却传来冰冷的机械音：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怎么会是空号我又连续拨了几遍,结果还是一样。
带着满心的疑惑,我回到家。林小薇还坐在沙发上哭泣,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我晃着手机走进卧室,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小薇,李楠换手机号了
她正在涂妊娠油的手猛地顿住,过了好几秒才回答：啊......
对,她上个月说要换号。
回答得太牵强了,上个月说换号,怎么会现在我打还是空号
我冷哼一声,点开她的朋友圈,翻到旅游期间的照片。照片里,站在她身边的女人我根本不认识,而且定位显示的也不是她们宣称的海岛城市。
这是谁你们到底去哪旅游了
我把手机怼到她面前。
林小薇看了眼照片,眼神闪躲：这是李楠新认识的朋友,我们临时改变行程了,没来得及告诉你。
临时改变行程呵,那孕检单呢还有那陌生男人的古龙水味、行李箱上的房卡贴纸、男士袖扣,这些怎么解释
我一连串的质问让她彻底慌了神。
我......
我......
林小薇语无伦次,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想再听她的谎言,转身就走。既然她不说实话,那我就自己去查,我倒要看看,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经过上次的争吵,林小薇似乎察觉到我在调查她,整天小心翼翼的,但这反而让我更加确信她心里有鬼。周末,我借口加班,一大早就出了门,实际上却躲在了小区的地下车库里,守着林小薇的车。
下午三点,林小薇终于出现了。她穿着宽松的孕妇装,脚步匆匆地走向车子。我赶紧打车跟在后面。一路上,我的心都悬着,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去哪里,又会见到什么人。
车子在一家私立医院门口停下,林小薇下了车。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迎了上去,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
宝贝,今天孕吐还厉害吗
男人的声音隔着车窗飘过来,我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声音太熟悉了,竟然是我公司新来的外科主任陈默。
我攥紧手机,屏幕上还留着上周他给我发的消息：老张,明天替我顶个班行不我要陪老婆产检。
好啊,他让我替班,居然是来陪我的老婆！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质问他们。
但我还是忍住了,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我要把证据收集全。看着他们手挽手走进医院,我也悄悄跟了进去。我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有说有笑,陈默还时不时温柔地抚摸林小薇的肚子,那画面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暗暗发誓,陈默、林小薇,你们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一定会好好跟你们算！等我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从医院回来后,我心里那股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但我知道,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思来想去,我决定在书房安装一支录音笔,说不定能从林小薇和陈默的对话里挖出更多真相。
晚上吃饭时,我故意装作不经意地提起陈默：今天在医院看到你们主任了,听说他老婆怀孕了
我紧紧盯着她夹菜的手,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林小薇的筷子
当啷
一声掉在盘子里,她慌乱地低下头去捡,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是吗......
我没注意。
我心里冷笑,没注意怕是心里清楚得很吧。表面上,我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没再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林小薇睡着了,我偷偷溜进书房,拿出录音笔。怀着忐忑的心情按下播放键,录音里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传来林小薇压抑的哭声：你说过会离婚的！现在我都有了......
陈默的声音带着不耐：堕胎费我会给你,别再纠缠我。
听到这些话,我浑身血液都凉了,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原来,她真的和陈默有这么深的纠葛,甚至还期待着陈默离婚娶她。我一直信任的妻子,竟然和我的上司做出这种事！
我紧咬着牙,眼眶泛红,恨不得现在就把林小薇叫醒,让她给我一个解释。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我要把所有证据都收集齐,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联系了在医院工作的朋友,拜托他帮忙查查林小薇的真实产检记录。等待的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我满心都是愤怒和疑惑,坐立不安。
终于,朋友给我发来了消息。看到检查结果的那一刻,我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林小薇的受孕时间根本不是她旅游期间,而是比那早了半个月。
晚上,我把那份产检报告重重地拍在餐桌上,盯着林小薇,冷冷地说：说说吧,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前说的都是谎话！
林小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紧紧抓住桌角,嘴唇哆哆嗦嗦地开口：我......
我之前排卵期算错了......
我冷笑一声,质问道：算错了那为什么旅游时要去陈默老家的医院做检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
她听到这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她这副模样,我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你怀孕是在我们结婚周年那晚吧,而我当时正在外地出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小薇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哀求：老公,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也是被逼无奈......
我别过头,不想再看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冷冷地说：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你最好把所有事情都老实交代清楚,别再想着隐瞒！
此时的我,满心都是被背叛的痛苦和愤怒,只想让她把所有真相都吐出来,看看她还能再编造出什么荒唐的借口。
正当我等着林小薇给我一个交代时,手机突然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儿子,小薇是不是怀孕了她今天来家里送了燕窝,说你工作忙,让她来陪我吃饭。
母亲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握着电话沉默了几秒,问道：妈,您记得我结婚周年那天,小薇有没有回过家
母亲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过了会儿才说道：那晚她来陪我看电视到十点多,说你出差提前回来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挂掉电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里满是苦涩和愤怒。原来,她用陪婆婆的借口,掩盖了那天真正的行踪。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竟然连我妈都骗！
我转过头,看着还跪在地上哭泣的林小薇,怒喝道：你还真是好手段！结婚周年那晚,你根本没在家陪妈,你到底去哪了和谁在一起
林小薇抬起头,满脸泪水,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说话啊！你不是挺能编的吗接着编！
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大声吼道。
过了好一会儿,林小薇才哽咽着说：老公,我真的不敢说了,我说了,你会更生气的......
到现在你还想瞒着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比你背叛我更让我生气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藏着的秘密全都挖出来。
林小薇的话让我更加笃定,她还有很多事瞒着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我突然想到,我们卧室的保险柜里,说不定藏着更多秘密。
我走到保险柜前,试着用林小薇的生日打开了它。柜门刚一打开,一叠银行转账记录就掉了出来。我捡起一看,上面的金额让我瞠目结舌：20
万、50
万、100
万......
而转账人,赫然是陈默的父亲,我市最大地产商的董事长。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继续翻找,最底下压着一份签署日期为三年前的协议,上面写着
双方确认非婚生子关系,女方承诺永不纠缠......,旁边还贴着一张婴儿照片,那皱巴巴的小脸,眉眼竟和陈默小时候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林小薇,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拿着协议,冲到林小薇面前,怒吼道。
林小薇看到协议,整个人瘫倒在地,眼神里充满了绝望。老公,我......
我也是没办法,是他们逼我的。
她哭着说道。
逼你三年前你就和陈家有了这么深的纠葛,你还骗我说流产了！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大声地质问她。
我不敢说,他们威胁我,如果我说出去,会毁了我们的生活。
林小薇边哭边说。
毁了我们的生活你现在做的这些才是真正毁了我们的生活！
我怒不可遏,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就像个笑话。本以为幸福的家庭,竟然藏着这么多肮脏的秘密。
我决定,一定要让陈家付出代价,也要让林小薇为她的所作所为负责。
还没等我从保险柜里的秘密中缓过神来,快递员就送来了一个匿名包裹。我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两份亲子鉴定报告。
我的手颤抖着翻开第一份,支持生物学父亲关系
这几个字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眼睛。还没等我消化这个结果,第二份报告掉了出来,同时飘出的还有一张病历单。我捡起一看,上面显示林小薇三年前根本没有流产,而是偷偷生下了孩子。
老公,你在看什么
林小薇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看到我手中的报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举起报告,冲她吼道：三年前你说流产的孩子,是不是被陈家抱走了这次怀孕,不过是想再钓一条大鱼吧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林小薇瘫倒在地,哭着说：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陈父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就会对你不利。
对你不利所以你就选择背叛我,欺骗我这么多年
我气得浑身发抖,心中的愤怒和痛苦已经达到了顶点。
我本来打算瞒着你一辈子的,可是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林小薇爬到我脚边,哀求着。
我一脚把她踢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伤害吗
我已经对她彻底失望,曾经的爱和信任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
就在我满心愤怒,想着怎么报复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打开门,陈默夫妇带着律师站在门口,林小薇看到他们,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哭得更厉害了。
陈默的妻子王芳一脸傲慢,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说：张建军,我们谈谈。只要你肯离婚,我们可以给你两百万补偿。
我看着文件上
自愿放弃抚养权
的条款,突然笑出声来,这笑声里满是嘲讽：你们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小薇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陈默的吗
我的话一出口,林小薇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陈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你什么意思
陈默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
哼,上周我趁你喝醉,偷偷做了孕期亲子鉴定,结果显示胎儿父亲另有其人。你们还想蒙我到什么时候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把亲子鉴定报告扔到他们面前。
王芳拿起报告,看了一眼后,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好啊,你居然做出这种事！
然后又转头对我说：这婚你必须离,孩子的事我们会处理,补偿也不会少你的。
我告诉你们,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你们做的这些丑事,我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咬着牙说道,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这场谈判,彻底撕破了我们之间最后的遮羞布,我和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陈默夫妇灰溜溜地走后,我满心都是报复的念头,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恨不得把它看穿。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屋里的死寂,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我没好气地问道。
张哥,我是酒吧的小林啊,你还记得不你老婆前几天带了个男人来开卡包,我觉得事儿有点不对劲,就给你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小林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心里一紧,立刻来了精神：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小林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那天那男的身上有纹身,看着就不像好人。你老婆跟他举止很亲密,那男的手还在你老婆小腹上摸来摸去的......
对了,消费记录显示是陈总结清的,估计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
我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看着还在沙发上哭泣的林小薇,真想冲上去质问她,但还是忍住了。我要先去拿到证据,看她还能怎么狡辩！
按照小林发的地址,我很快找到了那家酒吧。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林小薇正挂在一个纹身男脖子上喝酒,背景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我们结婚周年那晚的日期。看着这不堪的画面,我的心被愤怒填满。
原来,那天她不仅没陪婆婆,还和这个陌生男人在酒吧鬼混！
从酒吧出来后,我满心都是愤怒和屈辱,一心想着回去找林小薇算账。可还没等我到家,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母亲突然住院了,情况危急。
我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母亲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在她的床头柜里,我发现了林小薇送的燕窝礼盒。当时我也没多想,就随手翻了翻,没想到在底层暗格里藏着几张照片,是林小薇和陈默父亲的亲密合照,拍摄时间是五年前
——
那时我刚和林小薇恋爱。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小薇和陈默父亲之间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这时,母亲被推出了手术室,她虚弱地拉着我的手,说：建军,你爸走得早......
小薇她爸当年救过我命,你别为难她......
我这才想起,这么多年,林小薇从未详细提过她这位
救命恩人父亲,原来就是陈默的父亲。我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林小薇和陈家复杂关系的震惊,另一方面又被母亲的善良所触动。但一想到林小薇对我的种种欺骗和背叛,我又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等母亲情况稳定后,我回到家,把照片扔到林小薇面前,冷冷地说：你和陈默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这照片又怎么解释你最好一次性说清楚,别再跟我撒谎！
林小薇看着照片,脸色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小薇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质问,她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看着她冷汗直冒的样子,我来不及多想,赶紧把她送到了医院。
在产房外,我焦急地踱步,没想到竟遇到了匆匆赶来的陈默父子。看到他们,我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要不是在医院,我真想冲上去揍他们一顿。
陈父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张建军,我们做笔交易。只要你承认孩子是你的,我给你五百万,再给你换个更好的科室。
我还没开口回应,就听到陈默突然指着走廊尽头,惊慌地喊道：那是谁
我转头看去,只见纹身男叼着烟晃晃悠悠地走进来,看到林小薇的病房,还冲里面吹了声口哨：宝贝,听说你要生了孩子的种该不会还没查清楚吧
听到这话,我和陈默父子都愣住了。陈默满脸怒容地冲向纹身男,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纹身男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怎么被我说中了这女人怀的就是我的种,陈总答应给我钱,让我把这事儿瞒着,没想到还是露馅了。
我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心中又气又恨,冲着林小薇的病房大喊：林小薇,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此时,产房外乱成了一锅粥,我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即将彻底浮出水面,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产房外的争吵还在继续,护士突然从产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几份报告,皱着眉头说：你们别吵了,产妇情况危急,这几份亲子鉴定报告,你们看看吧。
我一把抢过报告,率先翻开第一份,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胎儿与陈默无血缘关系。我看向陈默,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接着翻开第二份,胎儿与纹身男匹配度
99.99%,看到这个结果,纹身男得意地笑了起来：哼,我就说这孩子是我的吧！
还没等我从这个结果中回过神来,第三份报告映入眼帘：三年前那个孩子,生物学父亲是陈父。
怪不得你不要名分......
陈默看向父亲,眼神里满是厌恶,原来你早就玩过她......
陈父踉跄着后退,撞到了一旁的氧气罐,他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的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猜疑、愤怒,在这一刻都达到了顶点。我冲进产房,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林小薇,怒吼道：你满意了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小薇泪流满面,虚弱地说：建军,对不起......
我是被他们逼的,我真的没有办法......
可此时的我,根本不想再听她的任何解释,只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不堪。
正当我满心愤怒地质问林小薇时,突然听到
砰
的一声巨响。原来是陈父撞到的氧气罐发生了泄漏,紧接着不知怎么就被点燃,火焰
轰
地一下就蔓延开来。浓烟迅速弥漫了整个产房,我被呛得睁不开眼,只能听到周围一片慌乱的呼喊声。
救命啊！
林小薇的呼救声在嘈杂中传进我的耳朵,我下意识地看向她,只见她肚子还在蠕动,手里紧攥着那份三年前的协议,满脸都是恐惧。
建军！
母亲的声音从安全通道传来,快过来！
我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样。一边是背叛我、欺骗我,让我陷入无尽痛苦的林小薇；一边是我最亲的母亲,她在焦急地呼唤我。火焰越来越近,舔舐着我的衣角,热浪扑面而来。
看着被火包围的林小薇,我的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曾经我们也有过美好的回忆,可她却亲手将这一切都毁了。此时,我看到走廊尽头,陈默正拖着父亲往外跑,纹身男早就没了踪影。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笑了,这笑容里满是自嘲和决绝。我不再犹豫,转身朝着母亲的方向走去,把林小薇留在了那片火海之中。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全身像是被火烤过一样疼,母亲红着眼眶守在旁边。她告诉我,我全身
30%
烧伤,好在没什么生命危险,可林小薇没救过来,孩子也没保住。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有解脱,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这时,母亲递给我一个烧得变形的
U
盘,说：她手里攥着这个......
我颤抖着接过
U
盘,插进旁边的电脑。里面是林小薇的录音：建军,对不起......
当年是陈父威胁我,说如果你不娶我,就毁掉你的职业生涯......
孩子的事我本想瞒一辈子,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听完录音,我的心像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原来,这一切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我想起曾经对她的种种怀疑和指责,心里一阵懊悔。
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看向母亲,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母亲轻轻抚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些。
可我还是无法原谅自己,要是我当初能多信任她一些,多和她沟通,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就在这时,实习护士突然推门进来,递给我一个信封,说：张医生,这是你要的资料。林姐走前让我交给你。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她的诊断书：绒毛膜癌晚期,孩子是最后的希望。还有一张银行转账记录,她把这些年陈家给的钱,都换成了我的名字。看到这些,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死死攥着
U
盘和一沓证据,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推开院长办公室的瞬间,陈默父子正端着茶闲聊,陈父瞥见我,脸上的笑僵成一团蜡。
张医生,这时候来
——
院长话没说完,我直接把证据摔在桌上：我要举报陈默父子,威胁、伪造、买卖儿童,所有罪证都在这！
我指着
U
盘,声音发颤,林小薇流产是假,孩子被他们夺走是真！
陈默
嚯
地站起来：血口喷人！你有什么
——
有这个！
我点开录音,林小薇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屋里炸开：陈先生说只要我听话……
就不毁掉建军的事业……
陈父的茶杯
啪
地摔在地上,茶水溅到我裤脚,烫得我眼眶发红。
院长脸色铁青,刚要开口,门突然被推开。实习护士红着眼眶冲进来,塞给我一个信封：张医生,这是你要的资料……
林姐走前让我交给你。
我颤抖着拆开,诊断书滑落出来,绒毛膜癌晚期
几个字刺得我眼前发黑。下面压着银行转账记录,每一笔陈家给林小薇的钱,都原封不动转到了我的账户。陈默凑过来看,我一把将纸拍在他脸上：滚！你们害得她连死都要算计！
陈父突然冲过来抢证据,我后退时撞到门框。院长猛地拍桌：都给我住手！陈主任,现在立刻跟我去医务处！
我盯着满地狼藉,喉咙发腥
原来她瞒住病痛,把所有钱都留给了我,而我却以为她背叛了我。
暴雨砸在墓园石板路上,混着我的脚步声发出闷响。
林小薇的墓碑在雨幕中泛着冷光,照片上她的笑容刺痛我的眼。我跪在湿漉漉的泥地里,膝盖传来钻心的疼,却比不上心口万蚁噬咬般的痛。
对不起,我本该相信你的……
我声音沙哑,把亲子鉴定报告扔进火盆。纸张在火苗中蜷曲、变黑,被风卷起的灰烬扑在脸上,烫出细密的灼痛。远处突然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尖锐的声响刺破雨幕,恍惚间竟与七年前婚礼上的鞭炮声重叠。
那时我掀开她的头纱,笑着说要护她一生周全。现在她却永远躺在这方石碑下,独自咽下所有痛苦。
哥,节哀。
身后突然传来纹身男的声音。我猛地回头,看见他撑着伞站在几步外,手里攥着个油纸包,小薇托我给你的,说等你想明白了再看。
我没接,只是盯着墓碑上
爱妻林小薇之墓
几个字,任雨水冲刷掉脸上的泪痕：滚。你们害了她,现在装什么好人
我知道你恨我。
他把油纸包放在地上,声音混着雨声,那天在产房,是陈父给我钱让我搅局。小薇住院时总说,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我抓起泥块砸向他,却在他转身离开时,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油纸包。里面是枚银戒指,内侧刻着歪歪扭扭的
J+W,还有张字条,字迹被水渍晕开：建军,手术费攒够了,这次换我护着你。
雨越下越大,墓碑上的字渐渐模糊。
我握紧戒指,任由泪水混着雨水流进嘴里,咸得发苦。
救护车的鸣笛声渐远,可我的婚礼与她的葬礼,终究隔着这永远无法跨越的生死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