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突然冒出来,且冷着一张俊美的脸,一言不合就开始脱衣服的纸片男主,姜芜的内心在疯狂尖叫。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她只是个小配角,真的接不住这种反转好吗?
试问前一秒还在跟闺蜜口嗨要睡他,后一秒就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盯死在耻辱柱上,是什么滋味?
姜芜可以回答:生无可恋。
见贺远洲已经开始解皮带,黑色西裤勾勒出男人修长的大腿,劲瘦腰线没入下方,她没骨气地吞了吞口水。
男人突然停下动作,偏头,目光冷厉地看着她:“怎么不脱?”
姜芜嘴角一抽:这么直接吗?
太不礼貌了。
这厮早上走的时候心情还不错呀,甚至揪着她的耳朵,让她准时起来吃早餐。
怎么一回来就黑了脸?
难道是被姜倩刺激到了?
这对不按常理出牌的男女主能不能远点儿去作死,别连累她一个小配角啊。
“姜芜。”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姜芜的思绪,“脱。”
男人强悍的气场,让姜芜忍不住倒退半步。
双腿内侧还在疼,小腿肚子也在发颤,姜芜决定为了自己的生命争取一把:
“老公,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休假七天?”
贺远洲目光幽深地晃了她一眼。
她干笑着:“我来例假了。”
她就不信这男人还能浴血奋战。
他洁癖的很。
姜芜见男人脸色崩得难看,内心不知多快乐,但脸上却表现得格外的不安,“对不起啊老公,主要是我也控制不了这种事。”
贺远洲光着上身。
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盯着她的丹凤眼显得越发凌厉。
姜芜心跳如雷,演戏而已,别动真格啊!
可是脸蛋不听使唤的热了上来,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耳朵烫得要掉了。
目光无意间扫过男人性感的喉结,暗光浮动,禁欲勾人。
“贺……”她本能的,差点喊出他的名字。
贺远洲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女人娇小的下巴。
她当他是禽兽?
叫她脱,就是为了跟她做那事?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他强迫姜芜迎接自己审视的目光,嗤笑一声,“跟我去见个客户,不脱,怎么换衣服?”
姜芜的耳朵更热了:靠!狗男人故意耍她玩儿!
她急了。
眼眶里溢满了怒气,却在下一秒化作感动和欣喜:“老公你竟然要带我见客户,我真是太开心了。”
瞥见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审视和不悦,姜芜缠上男人的腰,嗲道:“只要老公不嫌我丢人,让我穿什么都行。”
她声线发颤,故意勾引。
明明是故作生涩的撒娇和勾引,只是想激怒他,让他厌恶她,但贺远洲的身体某处却很不给力地有了反应。
仿佛,她的一嗲一勾,都刻入了他身体的基因里。
他听过房野的一种可笑言论:生理性喜欢。
意思是,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哪怕知道她是个骗子,但只要有接触,就会有感觉。
房野还说,有时候闻到一个女人的体香,就能产生反应,证明这个男人的基因选择了这个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对姜芜算什么。
她是个可有可无的妻子。
也只是贺家和姜家利益联结的一颗棋子。
每次履行夫妻义务,他都只是顺从生理上的需求。
可自从知道姜芜是个骗子,有着天差地别的两面之后,他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比如,他在索取的时候,会觉得她的每一寸都格外的致命。
没来由的喜欢,控制不住想亲想抱想得到。
这在他的说法里,应该是……
犯贱。
贺远洲脸色再次冷下来,显然是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犯了贱,那绝对是姜芜会下降头。
他应该离这个女人远点儿。
只是又忍不住想惩罚这个女人的虚伪,想一次次触碰她的底线,看看她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好奇害死猫。
“老公?”
姜芜第一次见到贺远洲发呆。
有点儿傻,还有点儿可爱。
贺远洲松开她,转身去衣柜里取出一条墨绿色丝绒长裙扔在床上:“给你十分钟。”
姜芜微微挑眉,吐了吐灵动的小舌,拎着裙子就进了更衣室。
镜子里映出她身上暧昧的痕迹,换上这条裙子后,姜芜终于知道贺远洲为什么选它。
完美地遮住了全部的暧昧。
只留下一种禁欲又美艳、端庄又精致的复杂美感。
是她能驾驭的款儿。
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叩击声,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需要我帮你换?”
“不用!”姜芜迅速系好腰带,开门,“好看吗?”
为了扮演一个时刻讨好纸片男主的替身配角,姜芜的演技时刻在线。
她转了一圈,展示自己姣好曲线的同时,也给足了纸片男主足够的尊重。
贺远洲目光扫过女人纤细的脖颈,想起昨晚差点儿失控掐断它,眼神闪烁了几下:“一会儿少说话。”
姜芜立刻闭上嘴巴!
……
刚走进电梯,贺远洲就接了个电话。
姜芜想当聋子,但是姜倩那穿透力十足的声音不给她机会,她隐约听到姜倩让贺远洲马上过去。
而贺远洲只是睨了她一眼,“我马上过来。”
被莫名其妙睨了一眼的姜芜:古早霸道总裁就是贱。
白月光都私奔了,一个电话打来,他还贱兮兮跑去吃狗粮。
表面高攀不起,禁欲傲慢,骨子里“你不爱我但是我爱你爱到卑微进尘埃里”。
“姜芜?”
“啊,你叫我啊?”姜芜冷不丁被点名,立即回神。
男人阴恻恻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
她拾起懦弱小乖妻的人设,温温柔柔开口:“老公你有事就去忙,我去帮你招待客户。”
“不用去了,你自己找个地方吃饭。”贺远洲淡淡道。
这女人,压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去找姜倩。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吃饭,老公拜拜!”
贺远洲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