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恩将仇报 > 第7章 同体分身

张文礼睁开眼,忍耐了片刻,不得不将咽喉中翻涌而上的血肉吐了出来,他想要撑着自己的,施力的左手却猛然断裂开来,鲜血从手肘处喷涌而出,打湿了一大片草地。
受通体分身的影响,他逐渐感到呼吸困难,周围的草地却还在吸收他吐出来的血,身旁无风而动的草木隐隐传来不详的暗示,如果他就此晕厥过去,醒来可能会看见自己被这些亲手栽培的灵植吞噬殆尽,他咳嗽了两声,畏惧又无力地倒在地上,他脸庞的青草微微晃动,用尖锐柔韧的细毛剐蹭,就等他失去意识,盛宴便可拉开帷幕。
“元稹坚!你死哪去了?”张文礼又吐出一口血,他能看见自己的分身正被冥级魔物撕扯碾碎,该死的洛霓君就站在他面前看着,脸上总挂着欠揍的讥笑。
新的折磨,洛霓君都不必再用戏法演示自己的恶劣了,他站在一个男人身旁,他们一起静静地看着自己,看着他的血肉破碎、魂魄动荡。
“师父,”张文礼听着那个男人轻笑着转头,对洛霓君问话,“他真的不会死吗?他的心脉应还连接在宗门法阵中啊,此要紧事,万不可有失。”
他没听见洛霓君的回应,却是看着那人慢慢走上前了。他慌张地大喊大叫起来,对元疏的离开感到空前的恼怒——洛霓君要走近给他疗伤了,他必须将全部的灵力送回分身,这样,那人检查自己的经脉时才会没了疑心。
“来啦,来啦!”随着软泥落地后劈里啪啦的响动,男人便从不远处的沼泽中钻了出来,张文礼扭头看他,见元疏不知为何抱了些白骨出来,他疑惑地大声咒骂着,用仅有的一只手臂爬到了那人的脚边。
元疏坐了下来,他身上灵力凝聚而成的软泥很快便开始消散,化作白烟,尽数流到张文礼的体内,他烦躁地拍去了那些烟,很快地爬到了元疏的怀里。
张文礼咬牙闭上了眼,他的全部魂魄都重新回到了自己亲手创建的乾胥派,来到了洛霓君的牢房里。
“啊!哈哈……”张文礼睁开眼,却全然看不清东西,随着魂魄的归位,他的下身一阵剧痛,血水在双腿裂口流淌而出,让他忍不住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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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霓君伸手吸收了魔物残存的破损真气,待其消耗尽时,他才伸手抓在张文礼流血不止的脖颈上,检查了一下他的经脉。洛霓君略带惊讶地收回手,不敢相信这般折磨下,此人的内里经脉仍是强劲有力,几处破损正慢慢恢复,竟是不需要他动手帮忙的。
“不愧是太上啊,经脉如此强大,倒像是……”洛霓君缓步而退,看见男人疑惑的神情,便漠然闭了嘴。
洛霓君身旁的男人等了片刻,见他没了后话,便上前一步,手不离剑地对着张文礼行礼,“哎,师父,您还好吗?”
那男人生得高挑,衣着简朴,其灵力却浑厚,即便是洛霓君,恐仍不及。
“祝时帆?怎的,你也做上掌门了?”张文礼抬起头,被汗水黏住的眼皮全没有抬起的本事,他呻吟着咽了咽口水,咽喉中实在苦涩难言。
“是啊,”祝时帆见张文礼看过来,忙伸手抓着洛霓君的肩膀,见对方也看着自己,又非常局促地放了手,“师兄闭关修炼时藏的地方不好,也便活得不好了。”
他等了片刻,只听得张文礼极粗重的喘息声,他重又转头看着洛霓君,便像是有了十足的勇气,便转过头,对着只有满身鲜血的人儿说话,“师父!我已经决定了,魔物侵扰宗门长达数十年,此为我派发展之不可不除之患,即便有护宗阵法,不过是让弟子们偏安一处的温床罢了……门派发展至今,许多弟子柔弱如绵羊一般,实不是当今乱世下该有的模样,所以呢,我想着,不如,就撤了这层禁制吧,只保留内门关卡,倒也……”
不等祝时帆说完,洛霓君便深觉不对,他一直在观察张文礼体内的灵力变化,一切都无稀松平常,唯有一样,那位的呼吸、心跳都太稳定了,就像是他们的谋逆、犯上、清除异己的行径,已然不能激起那人的一丝心里波澜。
他又将张文礼打量了一番,见着人腹中复杂灵力流动,渐渐看出些不对劲来。洛霓君疑惑地走上前,将人推倒在地,一手直直插进了张文礼本就血肉模糊的腹部。
“不好!”洛霓君极快地收回手,眼看着身下的男人变黑,变得僵硬瘦削,很快,身下的躯壳哪还有活人的模样,分明只是一块烧得焦黑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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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祝时帆走上前,慌张地将黑块抢来,打量一番后,忍不住抬头对着洛霓君抱怨起来,“他用的同体替身?这你竟不知道?亏我还相信你能关得住他!”
“不会的!我抓着他的时候,他还在密室里修行,因为被打断了闭关,身上灵力四散,根本就没法……”洛霓君说着,忽然想起元疏来,那男人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他的喘息和红晕,披散的头发与细嫩的肉身,他在这番突如其来的意淫中,冷不防地意识到了什么,他焦虑地看着缩小成手臂大小的太上分身,解释道,“看守不利,叫他跑了。”
“那怎么办?用他的分身也能开护宗阵法吗?”祝时帆闻言,将手中榨干水分、坚硬无比的分身敲了敲,他极快地在洛霓君的身上打量了片刻,眨眼间,已是将分身收入了储物戒中。
洛霓君看见了对方越发轻蔑的神情,忍不住冷哼出声,他将灵剑召来,低头打量着已没了囚牢可守的锁链,已经地上斑点错杂的血痕,严肃道,“还是照计划行事,就算有什么……我亲自去将人抓了来。”
……
元疏抱着男人不断颤抖的上身,感受着身上泥土随风散去。秋日的黄昏,一点点晚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叫人十分快意,他于是轻轻拍打着张文礼的后背,为他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确保这具肉身不会因为灵力耗尽而自行压缩,以至于有什么变故,他被困在洛霓君的监牢里出不来。
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了,元疏将怀中越发颤抖着的身子抱紧,疑惑地四处打量,他只能看见长得挺拔、粗壮的芦苇丛随风摇曳,其后橙黄的火烧云洋洋洒洒,他笑着打量身旁的一切,觉得全身心都平静无比,不知心头不安从何而起。
“哈,他来了!”元疏低头与突然醒转的张文礼对视,听他说话,还未能接上一句,便被人推开了倒在草地上,他看着张文礼单手扒着草地,呻吟着爬进了沼泽,就在他身影消失的下一刻,一个白圈阵法出现在不远的草丛中,洛霓君的身影从其中走出,那人面容严肃,双眉紧皱,手中利刃铮然有声,元疏只来得及迷茫地抬起头,还未发一言,便听得身后沼泽中翻涌着的泥浆,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师叔,好久不见了。”元疏看着眼前人饱含怒气的面孔,冷不防被吓得笑了起来,他浑身赤裸地倒在那人的脚边,讨好地伸手抓着他的衣袖,起身问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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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霓君低头打量着他,两人自从那日拜访后便没了交际。因着穆含星将人放走,他们之间便没了继续纠缠的理由。洛霓君虽然一直能查到元疏在哪里,只因不知见面了该如何应对,这便长久地沉默了下去,如今见了人,这番情汹涌难忍,倒叫人神思都颠倒。
他想着前因后果,冷笑着拔出腰间剑,顺着元疏攀上来的手臂,划到他的胸膛上。他不可避免地被元疏的身子勾起了欲望,却又不肯即刻坠入那人的圈套里。他试探着割开了元疏胸膛上的皮肉,被那抹鲜红的光泽闪到了眼睛,紧握剑柄的手便完全没了更进一步的力气。
“……你,你也寻着那人的模样,做出些野人的样子来了,”洛霓君僵持着将要捅入的动作,看着剑刃在元疏的胸膛上刻出条条细痕,“他在哪?告诉师叔,师叔就不为难你了。”
“谁?”
“你知道的,你找到他却没杀了他,你拿了他的东西,又为了他来看我,你们有什么事?告诉我啊,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洛霓君低头盯了他许久,兀地手腕便卸了力,他的剑摔到元疏手边,整个人都倒在了元疏身上。
洛霓君看着元疏微红的面孔,便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身下人白嫩柔软的皮肉压着便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更不必提能一亲芳泽了,他将元疏的双腿抱起,隔着裤子便忍不住将铁样的性器撞在那人胯上。
元疏被他吻了一会儿便开始反抗,他推搡着身上人,呻吟着想要站起来,洛霓君追着他的嘴,将刚刚起身的男人往前推了,两人相拥着跌在沼泽地旁,肉体的碰撞激起了两人的呻吟。洛霓君看着对面越发红润的皮肉,痴迷地喂叹出声,他伸手在元疏身上摩挲,让人能更紧地贴着自己。
“啊,师叔,师叔你没事干了吗?你要抓那人就去抓吧,为什么……”元疏喘息着推搡身上人,他的视线在洛霓君啃咬自己胸膛的嘴唇上逡巡,那人的津液打在自己的软肉上,随着唇舌的离去,一声极重的亲吻声带着久违的瘙痒,撞进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