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奇门遁甲之乙奇遇开门 > 第一章

正文:奇门遁甲之乙奇遇开门,送客人公吏穿红衣者至。
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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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奇遇开门:奇门遁甲中的吉兆与人事解析
奇门遁甲作为中国古代术数体系的集大成者,其精妙之处在于将时空信息转化为可操作的预测模型。在《奇门遁甲大全》中,乙奇遇开门,送客人公吏穿红衣者至的论断,蕴含着古代术数家对人事吉凶的深刻理解。这种论断并非简单的吉凶判断,而是建立在天文历法、五行生克、人事对应等多重维度上的综合分析。乙奇作为三奇之首,象征着东方乙木的生机;开门位居八门之冠,代表着乾卦的创始之力。当这两大吉神相逢于特定时空格局中,其产生的能量共振不仅预示着事件的发展趋势,更暗含着应对策略的智慧。这种天人合一的思维方式,正是奇门遁甲千年传承的核心价值所在。
2
乙奇与开门的术数本质
乙木在五行体系中属阴木,象征着柔韧生长的力量。在奇门遁甲的三奇六仪系统中,乙奇作为天干之阴木,具有调和阴阳的特殊功能。乙木之性如藤蔓般柔韧,既能依附甲木参天大树向上攀升,又能在逆境中曲折生长。这种特性在奇门格局中往往体现为转危为安的化解能力,正如《遁甲演义》所言:乙为日奇,最利潜形匿迹。
开门作为八门之首,位居西北乾宫,对应戌亥之位。在《周易》体系中,乾卦象征天行健的创始力量,具有开拓进取的阳性特质。开门落宫往往预示着新的机遇出现,犹如春雷乍响万物萌发。古书有云:开门通达,事无阻滞,这种能量场特别适合开展新事业、建立新关系。当开门得令时,其能量相当于现代系统论中的正反馈机制,能够加速事态向有利方向发展。
乙奇与开门的五行关系构成相生相克的动态平衡。乙木属阴,开门属金,表面看似金克木的制约关系。但奇门遁甲的精妙之处在于动态生克,乙木遇金实为修剪成材之象。正如园艺中适时的修剪能促使植物更好生长,乙奇逢开门恰似良匠遇利器,能化制约为助力。这种生克转化在《烟波钓叟歌》中被形象地描述为乙逢开门贵人至,剪伐修整成栋梁。
3
红衣公吏的象征体系
在中国传统色彩体系中,红色具有独特的文化编码。自周代赤芾金舄的贵族服饰制度,到汉代朱衣绛袍的官服体系,红色始终与权力、祥瑞紧密相连。五行学说中红色属火,对应南方离卦,象征光明与礼仪。在官制文化中,朱衣既是品级标志,也暗含火德的统治合法性,这种色彩政治学在历代官服制度中均有体现。
公吏身份在奇门遁甲体系中具有特殊指代意义。不同于现代公务员概念,古代公吏阶层既包括正式官员,也涵盖胥吏差役。在术数应用中,公吏出现往往象征官方事务、文书往来或法律程序。《遁甲符应经》特别指出:吏者,法之使也,提示着规则与秩序的能量显现。当红衣公吏出现在特定格局中,常预示着官方认可或制度保障。
红衣与公吏的组合产生多重象征叠加效应。火德之色的官服强化了规则执行的权威性,红色属火与开门属金构成火克金的制衡关系,这种制衡在奇门格局中转化为有序的变革力量。古代案例记载,某商贾遇此格局时恰逢税吏上门,表面看似破财,实则通过合规纳税避免了后续更大的经营风险,正应破财消灾之验。
4
时空格局的能量互动
乙奇临开门形成的时空场域具有特殊的能量结构。在九宫飞星体系中,乙奇落乾宫形成木入金乡的配置,看似受克实则暗藏生机。这种格局类似现代生态学中的边缘效应,不同能量交界处往往产生特殊的生物多样性。术数中的奇门相济原理在此得到充分体现,乙木的柔韧与开金的刚健形成互补共生关系。
红衣访客的到来构成关键变量触发。红色属火在五行中既生乙木(木生火),又克开门金(火克金),这种看似矛盾的关系实则为格局的动态平衡器。火元素的介入犹如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促使木金关系从静态克制转为动态制衡。古籍记载宋时某官员遇此格局,恰有红衣驿使送来调任文书,后在新任上政绩斐然,正是能量互动的典型案例。
能量互动对人事的影响呈现多维度特征。在微观层面,乙木的智慧性与开金的决断力相结合,提升决策质量;中观层面,火元素的加入调节系统能量流速,避免过刚易折;宏观层面,三才配置达成新的平衡态,为事态发展创造有利条件。这种多维影响模式与现代系统工程中的多目标优化理论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奇门遁甲的现代价值不在于预测的精确性,而在于其提供的认知框架。乙奇遇开门格局中展现的五行生克、时空对应、象征隐喻等思维模式,实质上是一种古老的环境分析法。在当今复杂多变的商业社会,这种系统思维方法仍具有借鉴意义。红衣公吏的象征提醒我们关注制度规则的重要性,乙木与开金的互动启示着柔韧与决断的平衡艺术。这些穿越千年的智慧,正是传统文化给予现代人的宝贵馈赠。
传说:
汴京奇局:乙奇门下的红裳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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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卷迷影
元丰三年,汴京的秋雨如丝如缕,缠绕着朱雀大街的飞檐斗拱。姜若璃攥着怀中的羊皮残卷,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发间的木樨花簪不慎掉落,被往来的轿帘卷走。她无暇顾及,抬眼望向神机阁匾额,那鎏金大字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宛如深潭中的碎金。
姑娘可是来求卦门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姜若璃定了定神,从袖中摸出半块青铜虎符,我找沈梦溪,事关‘乙奇开门’。门童的瞳孔骤然收缩,匆匆将她引入内堂。
绕过屏风,只见一个青衫男子正俯身摆弄罗盘,指尖在九宫格上轻轻划过,烛火随之明灭不定。姜姑娘深夜造访,可是为了令尊留下的残卷他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淡然。
姜若璃心头一震,父亲临终前曾反复叮嘱,残卷事关重大,务必交于神机阁少阁主。她小心翼翼地展开残卷,泛黄的纸页上,乙奇遇开门,送客人公吏穿红衣者至几个朱砂字赫然入目。
沈梦溪的手指突然顿住,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开门方位。不好!他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金吾卫特有的铜锣声,数十道火把将神机阁照得如同白昼。
沈梦溪,奉密旨拿人!随着一声暴喝,一名身着红色官服的男子破门而入,腰间的金吾卫腰牌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光。姜若璃下意识后退,却撞入沈梦溪怀中。他身上有淡淡的沉水香,混着雨夜的潮湿,莫名让人心安。
陆昭,你深夜闯我神机阁,可有御笔批文沈梦溪的声音沉稳如常,掌心却悄悄扣住姜若璃的手腕,带着她往暗门移动。陆昭冷笑一声,挥挥手,身后的金吾卫立刻呈扇形包围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梦溪突然捏碎袖中的符纸,一道青光闪过,堂中桌椅突然移位,形成一道奇门遁甲的屏障。姜若璃只觉眼前景象变幻,再定睛时,已身处一条陌生的小巷。
他们暂时追不上来。沈梦溪松开她的手腕,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这是令尊托我转交的东西。姜若璃打开锦盒,里面竟是半块羊脂玉珏,与她颈间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令尊当年为了破解‘乙奇开门’局,险些遭人灭口。沈梦溪凝视着她颈间的玉珏,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如今残卷现世,陆昭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且随我回府,待明日天亮,我们再从长计议。
姜若璃点点头,心中却满是疑惑。父亲生前从未提及神机阁,更未说过这玉珏的来历。她抬头望向沈梦溪的侧脸,他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神秘。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金吾卫的呼喝声。沈梦溪眉头一皱,迅速脱下外袍,披在姜若璃身上,一会儿跟着人群走,别回头。不等她回应,他已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装作醉酒的情侣,混入街边的夜市。
姜若璃心跳如鼓,能清晰感受到沈梦溪胸前的温热。她偷偷抬眼,只见陆昭的红色官服在人群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团跳动的火焰,灼烧着她的神经。
终于,金吾卫的身影逐渐远去。沈梦溪松开她,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发梢,没事了。明日巳时,我在大相国寺等你,切勿迟到。说完,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沉水香,萦绕在姜若璃鼻间。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青衫,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那句呢喃:乙奇开门,红裳即劫。此刻,她终于明白,自己已然卷入了一场错综复杂的奇门迷局,而那个穿红衣的金吾卫指挥使陆昭,或许就是这迷局的关键所在。
6
相国寺谜
巳时三刻,大相国寺的晨钟刚刚敲响。姜若璃身着沈梦溪的青衫,戴着斗笠,混迹在香客之中。她攥着怀中的玉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既期待又紧张。
姜姑娘。熟悉的沉水香传来,沈梦溪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手中握着一束木樨花,知道你喜欢这个,特意买的。姜若璃微微一愣,接过花束,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两人绕过韦驮殿,来到后园的银杏树下。沈梦溪取出罗盘,在地上标出九宫方位,根据残卷记载,‘乙奇遇开门’需在开门方位设坛,以乙奇时辰启局。今日巳时正值乙奇,开门位在西北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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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墙外传来马蹄声。姜若璃心头一紧,下意识往沈梦溪身边靠了靠。他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出声,同时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默念咒语。
片刻后,一个小沙弥推门而入,沈公子,外面有位穿红裳的施主找你。沈梦溪与姜若璃对视一眼,心知必定是陆昭。他迅速将姜若璃藏入假山后的密洞,这才转身迎了出去。
陆昭斜倚在门框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金吾卫腰牌,沈少阁主好大的架子,让本指挥使好等。沈梦溪淡淡一笑,陆大人公务繁忙,今日怎有闲情来这寺庙
陆昭突然逼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别装了,姜若璃就在你身边。识相的,交出残卷和玉珏,否则别怪本指挥使不客气。沈梦溪心中一惊,没想到陆昭这么快就查到了姜若璃的身份。
陆大人说笑了,在下与姜姑娘素不相识,何来交出一说沈梦溪面不改色,暗中却捏紧了袖口的符纸。陆昭冷笑一声,挥手示意身后的金吾卫搜查。
就在这时,姜若璃突然从密洞中冲出,陆大人要找的是我,何必为难沈公子沈梦溪脸色大变,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陆昭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姜姑娘果然聪慧,那就请随本指挥使走一趟吧。
他伸手去抓姜若璃,却见她突然将玉珏往地上一摔,清脆的碎裂声中,一道青光冲天而起。沈梦溪瞳孔骤缩,认出这是姜父留下的护心符。青光散尽,地上竟出现一个八卦阵图,将三人困在其中。
这是……陆昭面露惊讶,下意识后退半步。沈梦溪趁机拉住姜若璃的手,跟紧我,别走错方位。两人在阵图中左躲右闪,避开金吾卫的攻击。姜若璃只觉头晕目眩,全凭沈梦溪牵引,才不至于迷失方向。
突然,陆昭大喝一声,挥剑劈向阵图中心。阵法顿时出现一道裂痕,阳光透过裂痕洒在姜若璃脸上,她赫然看见陆昭胸前的玉佩——那是一块雕刻着奇门遁甲图案的羊脂玉,竟与她的玉珏十分相似。
陆大人,你的玉佩……她话音未落,阵法彻底破碎,金吾卫一拥而上。沈梦溪眼看不敌,突然将姜若璃护在身后,祭出神机阁的镇阁之宝——先天八卦镜。镜光大盛,晃得众人睁不开眼。
趁此机会,沈梦溪拉着姜若璃纵身跃上墙头,落在寺院外的马车上。车夫挥动马鞭,马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姜若璃回头望去,只见陆昭站在寺门前,红色官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你没事吧沈梦溪关切地看着她,伸手拂去她额前的发丝。姜若璃摇摇头,想起刚才看到的玉佩,沈公子,陆大人的玉佩……似乎与我的玉珏有关联。
沈梦溪闻言一震,从怀中取出另一半玉珏,与姜若璃颈间的碎片拼合,竟组成一个完整的奇门遁甲阵图。看来,陆昭也有半块玉珏,这或许就是破解‘乙奇开门’局的关键。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马车在颠簸中前行,姜若璃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中思潮翻涌。父亲留下的残卷、沈梦溪的神秘身份、陆昭的玉佩,这一切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而乙奇遇开门,送客人公吏穿红衣者至这句话,又预示着什么
她下意识摸向颈间的玉珏,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另一句话:若璃,记住,穿红衣的不一定是敌人,也可能是……话未说完,父亲便咽了气,留下一个未尽的谜团。
如今,穿红衣的陆昭出现了,他究竟是敌是友姜若璃望向沈梦溪,他正皱眉沉思,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突然发现,这个看似沉稳的少年,似乎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马车渐渐驶入城郊,暮色四合。姜若璃感到一阵疲惫,不知不觉靠在沈梦溪肩上睡着了。梦中,她又回到了那个雨夜,父亲浑身是血,将残卷和玉珏塞进她手中,然后被一群穿红衣的人拖走。她想追,却怎么也迈不动脚,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消失在黑暗中。
若璃,若璃……朦胧中,她听到沈梦溪的呼唤,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到了一处庄园。沈梦溪正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眼中满是关切。
你方才梦魇了,一直在喊父亲。他轻声说道,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这里是我外祖家的庄子,很安全,你先休息,我去查查陆昭的底细。
姜若璃点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从今晚开始,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而这个叫沈梦溪的少年,或许就是她在这迷局中唯一的依靠。
7
乾宫血阵
子时三刻,汴京西北郊的乾宫方位,月光如霜铺洒在临时搭建的奇门坛上。沈梦溪身着玄色道袍,手持令旗立于阵眼,姜若璃怀中紧抱合璧的玉珏玉佩,陆昭则按剑站在开门方位,红色官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支插在阵图中的血色令箭。
时辰已到,姜姑娘,将玉珏置于天芮星位。沈梦溪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令旗在他手中划出一道弧线,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最终稳稳指向西北。姜若璃深吸一口气,将温润的羊脂玉放入石槽,刹那间,八根青铜柱同时亮起幽蓝光芒,勾勒出八卦轮廓。
陆昭忽然按住剑柄,目光警惕地望向东南方的槐树林:有杀气。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如夜枭般自树梢跃下,手中弯刀在月光下泛着青芒——正是金吾卫独有的淬毒兵刃蝮蛇刃。
是……是他们!陆昭瞳孔骤缩,这些杀手的衣着纹饰与十二年前杀害他母亲的神秘组织如出一辙,腰间皆系着刻有戊字的青铜腰牌。沈梦溪迅速掐诀,阵中突然升起一道土墙,将杀手阻隔在三丈之外:陆大人,你去查清这些人的来路!这里有我!
姜若璃刚要掏出袖中的符纸,却见一名杀手竟以同伴为盾,硬生生撞破土遁结界。沈梦溪见状立刻旋身挡在她身前,袖中射出的透骨钉擦着杀手咽喉而过,却不想对方竟以命相搏,弯刀直直刺向他心口。
小心!姜若璃来不及思索,猛地扑上前去,锋利的刀刃刺破她的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沈梦溪的道袍。与此同时,她颈间的玉珏因沾染鲜血而泛起红光,与阵中的青铜柱遥相呼应,整个坛面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宛如一张巨大的符咒将天地笼罩。
糟了!血祭触发了阵中禁制!沈梦溪惊呼一声,慌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姜若璃。只见那些杀手在红光中惨叫着化为灰烬,而合璧的玉珏则悬浮在空中,投射出一道流光溢彩的portal,门内隐约可见亭台楼阁,却覆满蛛网尘埃,仿佛被时光遗忘的秘境。
陆昭神情复杂地走到正门前,指尖轻轻触碰光膜,竟从中取出半卷泛黄的帛书。他展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是母亲的字迹……她说‘乙奇开门’实为‘封魔之钥’,当年父亲与沈伯父、姜伯父为封印上古邪祟‘血玉貔貅’,才将阵法拆分为玉珏、玉佩与残卷……
沈梦溪闻言浑身一震,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血沫混着碎牙说出的最后一句话:貔貅……在……乾宫……他猛地转头望向姜若璃,却发现她眼中泛起异样的金光,怀中的玉珏正在吸收她的鲜血,纹路间隐约可见狰狞的兽首轮廓。
不好!她被血玉貔貅盯上了!陆昭一把扯下腰间的金吾卫腰牌,竟是块雕刻着貔貅纹样的玄铁牌,当年父亲作为金吾卫指挥使,曾奉命守护封印,这腰牌是打开地宫的钥匙!沈梦溪,你带她进正门,我来断后!
此时,远处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大批金吾卫举着火把包围了祭坛。为首之人身着紫金蟒纹官服,正是枢密使童贯!他阴恻恻地笑着,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满咒文的骨笛:沈梦溪,姜若璃,你们果然中了圈套。当年就是你们的父亲坏了我的大事,如今血玉貔貅即将现世,这天下……
他的话音未落,沈梦溪已抱着姜若璃跃进入口,陆昭则挥剑斩向童贯,却见对方吹出一声尖锐的哨音,那些本已化为灰烬的杀手竟从血泊中爬起,眼中泛着幽绿光芒。千钧一发之际,陆昭将腰牌抛向沈梦溪,入口应声闭合,最后一眼,他看见童贯手中的骨笛正指向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
8
秘境迷踪
入口另一端,是座被藤蔓缠绕的古老庭院,匾额上神机秘府四字已斑驳不清。沈梦溪抱着昏迷的姜若璃穿过月洞门,只见正厅中央摆放着一具水晶棺,棺中躺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容貌竟与陆昭有七分相似——正是陆昭的母亲,当年神机阁的女弟子苏挽秋。
梦溪……姜若璃在昏迷中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袖口。沈梦溪心中一痛,忙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为她包扎伤口,却发现她伤口周围的皮肤正浮现出细密的黑色纹路,如同蛛网般向心口蔓延。
挽秋师姐……沈梦溪对着水晶棺喃喃自语,忽然注意到棺底压着一卷竹简。他颤抖着展开竹简,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血玉貔貅以血为引,若见生人血祭,必附其体。唯有集齐‘乙奇’‘开门’‘休门’三器,方能重新封印。
就在这时,庭院中的青铜灯突然次第亮起,照亮了四周墙壁上的壁画。壁画上,三个身着道袍的男子正在与一只浑身浴血的貔貅搏斗,其中一人正是沈梦溪的父亲沈玄机,旁边手持残卷的是姜若璃的父亲姜鹤年,而站在开门方位、身着红色官服的青年,竟与陆昭长得一模一样——那是陆昭的父亲,初代金吾卫指挥使陆承宗。
原来……我们的父辈曾是生死之交。沈梦溪喃喃自语,指尖抚过壁画中三人紧握的手。忽然,姜若璃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颈间的玉珏突然飞起,嵌入墙壁上的凹槽,整座秘府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通往地宫的石阶。
地宫深处,血玉貔貅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墙壁上流淌着粘稠的血浆,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沈梦溪将姜若璃安置在一处干燥的石台上,解下自己的道袍为她盖上,刚要起身,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别去……危险……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却依然紧紧攥着他的手,我梦见……梦见父亲说,童贯想用貔貅血复活奸臣……他才是当年害死他们的凶手……
沈梦溪心头一震,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我回来,我答应过要带你看汴京的灯市,看金明池的龙舟。他将陆昭的腰牌放入她手中,如果我一时回不来,就用这个启动秘府的自毁机关,别让童贯得逞。
当沈梦溪沿着石阶走到地宫最深处时,眼前的景象令他毛骨悚然:童贯正站在一座巨大的血池前,手中的骨笛插在池心的石柱上,陆昭被铁链吊在半空,胸前的玉佩正在被血池中的力量拉扯,而池底,一只浑身覆盖着血玉鳞片的貔貅正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中倒映着童贯癫狂的笑脸。
沈梦溪,你来得正好。童贯舔了舔嘴唇,当年你父亲不肯交出‘乙奇珏’,我只好杀了他。现在,只要用你们三人的血祭激活三器,我就能成为貔貅的主人,坐拥天下!
沈梦溪握紧手中的罗盘,忽然露出一丝冷笑:你以为三器是玉珏、玉佩和残卷错了,真正的三器是‘乙奇之血’‘开门之眼’‘休门之魂’。他猛地咬破手指,在罗盘上画出一道血咒,而我,就是乙奇之血的传承人!
与此同时,姜若璃在秘府中猛然惊醒,她感到体内有一股灼热的力量在涌动,低头一看,伤口周围的黑纹竟已化作乙奇星的符号。她攥紧陆昭的腰牌,想起沈梦溪临走时的眼神,毅然站起身,朝着地宫方向走去:梦溪,我们一起封印邪祟,一起活下去。
9
生死抉择
地宫血池中,貔貅的嘶吼声越来越响,童贯疯狂地挥舞着骨笛,血池中的血水凝成利刃,向沈梦溪飞去。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身影撞开沈梦溪——竟是陆昭!他不知何时挣断了铁链,胸前的玉佩碎成两半,露出里面刻着的开门二字。
快走!去启动休门!陆昭吐着血沫,用剑撑着地面站起来,我母亲在秘府的壁画里留了线索,休门的钥匙在……他的话未说完,就被童贯一脚踹进血池,激起大片血花。
陆昭!沈梦溪想要去救,却被血池突然伸出的触手缠住脚踝。童贯狞笑着举起骨笛,对准沈梦溪的眉心:去死吧,神机阁的余孽!等我用你的血唤醒貔貅,就去把姜若璃那个小妮子……
住手!姜若璃的声音从石阶顶端传来,她手持陆昭的腰牌,颈间的玉珏发出耀眼的红光,你想要三器血祭我给你!但你要先放了他们!
童贯眯起眼睛,打量着步步走近的姜若璃。她的衣襟已被鲜血浸透,却依然挺直脊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竟与当年的苏挽秋一模一样。好,只要你乖乖献祭,我就饶他们不死。他挥挥手,血池的触手松开了沈梦溪。
沈梦溪挣扎着爬向姜若璃,却被她用眼神制止。她走到血池边,将腰牌、玉珏和残卷依次放入池边的凹槽,刹那间,地宫顶部的星空图亮起,北斗七星的光芒直射血池,貔貅的咆哮声中竟夹杂着几分痛苦的呜咽。
原来……休门之魂是献祭者的勇气。沈梦溪忽然明白过来,当年父辈们之所以失败,是因为缺少愿意牺牲的休门之魂。他强撑着站起身,取出神机阁的先天八卦镜,若璃,我陪你一起!乙奇开门,休门护生,三才合璧,万邪辟易!
姜若璃转头望他,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将两人的鲜血滴入血池,与此同时,陆昭破碎的玉佩突然发出微光,融入他们的血液。童贯惊恐地想要后退,却被血池涌起的巨浪吞没,骨笛掉进池中,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天地瞬间陷入寂静,貔貅的身影逐渐虚化,化作点点红光融入姜若璃的玉珏。沈梦溪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她肩头。姜若璃抱着他,望向逐渐闭合的地宫入口,轻声说道:父亲,沈伯父,陆伯父,我们做到了……
10
劫后余生
三个月后,汴京金明池边,杨柳依依,画舫穿梭。姜若璃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虹桥,手中把玩着已经修复的玉珏——貔貅之力被封印后,玉珏恢复了温润的白色,只是中间多了一道红色纹路,宛如一道永不褪色的伤疤。
在想什么沈梦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换上了一身月白襕衫,腰间系着姜若璃送的木樨花香囊,陆昭说,童贯的余党已经清理干净了,皇上也为我们父辈平反了。
姜若璃转身,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忽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在想,神机阁少阁主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灯市上次在秘府,你可是答应过的。
沈梦溪笑着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练习符咒时留下的痕迹。今晚就去,他轻声说道,不过先说好,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样乱跑,我就用捆仙绳把你绑在身边。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陆昭骑着黑马赶来,依旧是那身红色官服,只是腰间多了块新的金吾卫腰牌。他抛来一个锦盒,里面是两枚雕刻着奇门符号的银戒:送给你们的,算是谢礼。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别再卷入这种要命的局了。
姜若璃打开锦盒,只见两枚戒指拼合起来正是一个完整的八卦图。她抬头望向沈梦溪,发现他耳尖微红,竟比初见时更显少年意气。远处的虹桥上,灯笼次第亮起,宛如一条璀璨的星河落入人间。
乙奇遇开门,红裳引路人。陆昭望着灯火通明的汴京,喃喃自语,或许这一局,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输赢,有的只是人心的选择。
姜若璃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感受着沈梦溪掌心的温度。她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繁华的汴京城中,还有无数的奇门遁甲等着他们去破解,但只要彼此相伴,再深的迷局也能走出光明。
夜风拂过,带来木樨花的清香。沈梦溪轻轻揽住她的腰,指向远处最高的灯楼:看,那是‘乙奇楼’,听说在楼顶许愿特别灵。要不要一起去
姜若璃笑着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向灯火辉煌的街市。身后,陆昭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伸手摸向怀中的半块玉佩——那是从血池中找回的,上面隐约刻着休字。
母亲,我终于明白了,他低声说道,红裳不是劫,是守护。说完,他翻身上马,向着金吾卫府的方向疾驰而去,红色披风在夜空中扬起,宛如一道永不熄灭的火焰。
11
灯火长明(结局篇)
终章
灯火长明(结局篇)
金明池的夜灯如繁星落湖,沈梦溪牵着姜若璃的手穿过熙攘的人群,袖口相擦间响起细碎的银铃声——那是她偷偷系在他腰间的同心结。前方乙奇楼的飞檐上,千盏琉璃灯正拼出鹊桥仙的字样,晚风掠过,灯影在两人交叠的衣襟上晃出细碎的光。
少阁主可曾许愿姜若璃仰头望着楼顶垂下的许愿绳,忽然想起地宫濒死之际,沈梦溪贴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我愿以余生为卦,算尽你欢喜。
沈梦溪却不答话,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漆盒。打开时,姜若璃瞳孔骤缩——盒中是枚刻着并蒂莲的金簪,莲心处嵌着半粒血红宝石,正是从她体内取出的貔貅残力结晶。
师父说,这东西可镇心脉。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碎发,簪子插入青丝的瞬间,她颈间的玉珏泛起柔光,与簪上宝石遥相呼应,若璃,当年父亲在秘府留下玉简,说‘乙奇遇开门者,必成眷属’。如今……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喧闹打断。人群中,几个孩童举着纸灯跑过,灯面上竟画着穿红衣的金吾卫与青衫书生并肩御敌的场景。姜若璃哑然失笑,忽觉有人轻轻撞了撞她肩头,转头只见个瞎眼老妇坐在卦摊后,竹帘上悬着的幌子写着知
过去将来。
小娘子眉间有红鸾星动,可要算上一卦老妇伸出手,掌心赫然有枚刻着戊字的青铜币——正是当年杀手腰间的饰物。
沈梦溪瞳孔骤缩,正要挡在姜若璃身前,却见老妇摘下兜帽,露出左眼角的朱砂痣——那是陆昭母亲苏挽秋的贴身婢女朱砂!
少阁主莫慌,朱砂将一枚玉佩推到两人面前,正是陆昭遗失的半块休门玉,我家小姐临终前说,待貔貅封印,便将此物交于你们。她说……老妇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袖口,她说,西北望,射天狼,红裳再启……
话音未落,老妇竟化作一缕青烟,唯有桌上的玉佩泛着微光,背面隐约刻着西夏二字。姜若璃攥紧沈梦溪的手,想起陆昭曾说西夏军中出现奇门术士,此刻再看玉上纹路,竟与童贯的骨笛咒文如出一辙。
先不管这些了。沈梦溪将玉佩收入袖中,重新执起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符咒茧疤,今日是你我的吉时。
乙奇楼顶,司仪的唱喏声穿透夜空。姜若璃身着赤金翟衣,霞帔上的云纹与沈梦溪的青缎喜服相得益彰。当陆昭作为证婚人念出同牢合卺,永结琴瑟时,远处突然传来金吾卫的铜锣声——三骑快马直奔灯市,为首者腰间悬着的正是西北加急的玄色令旗。
沈公子!姜姑娘!信使滚鞍下马,呈上蜡封的密信,西夏大军压境,其军师竟能破我军奇门遁甲阵,皇上急召二位……
话音戛然而止。姜若璃看着沈梦溪展开密信时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秘府,他抱着昏迷的自己说等我带你看遍汴京春色。此刻她抬手抚过他眉间轻皱的纹路,从发间取下金簪,簪头的血玉突然爆发出强光,在婚书上投下一道蜿蜒的黄河轮廓。
原来如此。陆昭忽然出声,他从怀中取出块崭新的金吾卫腰牌,牌面刻着镇西二字,方才接到密旨,命我领三千神机营赴西北。看来……他看向姜若璃手中的金簪,当年父辈未竟的局,该由我们来收官了。
姜若璃转头望向沈梦溪,却见他眼中燃起熟悉的光亮——那是破解奇门时特有的灼灼神采。他将婚书小心折好收入袖中,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盖头,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尖:若璃,可愿与我共赴西北待破了西夏的邪阵,我便在玉门关外给你搭座会亮灯的帐篷,比这乙奇楼更壮观。
她忽然笑出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众人惊呼声中轻吻他唇角:沈梦溪,你可知‘乙奇开门’的真正解法她取出合璧的玉珏玉佩,在灯火下拼出完整的八卦图,是‘心有灵犀,无往不利’。
陆昭无奈地摇摇头,却也忍不住勾起嘴角。他翻身上马,红色披风在夜空中扬起如火焰,腰牌上的镇西二字与沈梦溪袖中的休门玉佩同时发亮:西北战事吃紧,二位新人若是腻歪够了,就速速跟上。本指挥使可不想独自面对那群会妖法的蛮子。
沈梦溪扶着姜若璃上马,缰绳在他手中缠了两圈,恰好与她的手腕相贴。身后,金明池的烟火腾空而起,在夜空中拼出国泰民安的字样。他低头轻嗅她发间的木樨香,忽然觉得这世间最妙的奇门遁甲,莫过于怀中女子眼角眉梢的笑意。
走吗他轻声问。
走。她将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忽然明白父亲临终前未说完的话——穿红衣的人不是劫,是宿命的引路人,而她的宿命,从来都系在这青衫少年的袖口,系在他们共同破解的每一卦里。
马蹄声碎了湖面月影,三人并辔向西北疾驰而去。身后,汴京的灯火依旧璀璨,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的星河,照亮他们前行的路。而在更远处的西夏大营,某个戴着青铜面具的术士正对着罗盘冷笑,掌心握着的,正是童贯骨笛的残片,上面的咒文赫然与姜若璃簪中的血玉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