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高考661分,人生有无限可能。
堂姐跑来我家哭天喊地,要借钱创业。
我于心不忍,拿出攒了两年的存款。
她拿到钱,转头就嫌太少。
一万!打发叫花子呢!
蠢、货。读书有屁用啊!姐差你这一万等到时候姐发达了,你就勉强能给我提鞋。
录取结果出来,我的志愿竟被人改到了偏远地区最差的大专。
一个月后,堂姐借的钱全被骗子卷走。
又得知我要复读,她彻底疯了。
半夜拿刀闯进了我家。
贱人,贱人!我把你妈的店烧了,把你志愿改了!你们凭什么再站起来……都给我去死吧!
再睁眼,我竟回到了堂姐来借钱那天。
1
重生之痛
再次睁开眼,程艳站我面前大吼大叫着。
你发什么呆!听见没,我要借钱!你刚刚进去拿什么了
周遭的景象逐渐清晰。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程艳!
我处于震惊之中久久没有回神。
她见我迟迟不回话,抬起手就对着我猛扇了两巴掌。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我的脸迅速泛起红肿。
脸上的刺痛让我瞬间恢复理智。
低头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既然重活一世,我不能出岔子,我不能……
小艳姐,我恨自己帮不上你,我们家真的没钱了……钱都攒在银行卡里上大学用的。
先得想个法子把她忽悠走。
往兜里摸了摸,那张存着一万块钱的银行卡正躺在口袋。
小艳姐,你别喊了,我给你倒杯水去。
我抽出手,银行卡掉落在地。
啪——
2
智斗程艳
我假装什么也没听到,进门给程艳倒水。
听着水声,我才有重回人世的实感。
心里也平静下来。
不用回头,也知道程艳已经将那张银行卡收入囊中。
小艳姐,先喝口水。
上大学聪明人才不会浪费时间去读书!
说着程艳离开倚靠着的墙面,斜睨着看向我,摆出一副鄙夷的姿态。
你知道我智商多少吗159!爱因斯坦的智商都才160。我可是天才!你现在来跟我混,还不算迟。
我佯装崇拜。
小艳姐你好厉害!你的智商竟然和你身高一样。不过我不行……我没有那么聪明,只能老实去读书。
哼!蠢、货。你刚刚说你钱都放银行卡里密码多少怕你设得太简单,被别人猜到。
我还没下饵,鱼就扑腾扑腾主动往上扑。
我挠着头,努力回忆,嗯……好像是194250。
勉强吧。行了,看你这个蠢样就是个没出息的货。以后读完书不是给人打工就是出去卖的!
看着她急不可耐的背影,脑海中的计划已经成形。
盯着她下楼后消失在街道,我立马去打开电脑。
修改过来我的志愿并更改了秘密。
对门邻居的监控,正静静闪烁着。
3
血色记忆
程艳名义上是我堂姐,其实与我同岁。
她自认为是天才,中专没读完就出去混社会。
很蠢却喜欢自作聪明。
而这,是我要利用的关键。
那时我把她当堂姐,更是当朋友。
她找我帮忙,找我借钱,我都会答应她。
可换来的,却是一纸职业技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和全家灭门!
那满目鲜红我还历历在目。
那时的程艳已经堕入深渊,失去理智。
得知改我志愿却没能毁了我。
她心中的嫉妒就像火,将自己彻底燃烧殆尽……
那天晚上,我被惨叫声吵醒。
出房间时爸妈已经被她残忍杀害。
透过门缝,只能看见我妈伸着一只手想要拿床上的电话求救,却已经没了声息。
而她还不罢休!挥舞着砍刀一刀、一刀往下劈去。
我妈的手臂被砍刀砍下,飞出了房间。
房间里血肉横飞,骨渣和肉碎肆意飙起。
我被这景象吓得跌坐在地,几秒钟后才想起要逃跑。
慌乱之中却按到茶几上的遥控器。
电视上重播着今天当地的晚间新闻。
说南溪路的创业培训导师卷款跑路,大家谨防上当受骗。
她闻声拖着步子走出来。
哒啦——哒啦——
去年过年为我妈买的金镯子,此刻却戴在她的右手。
刀上沾着鲜血与肉渣,血还在往地板上滴落。
听到电视里新闻的播报,她更加癫狂。
程澄……我把你妈的店都烧了,把你的志愿都改了……你们为什么还可以站起来!凭什么我什么都没了……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这么失败!
我妈的店子也是她烧的!
死前的前一刻,我才知道真相。
胸腔内的怒火灼烧着我,可为时…已晚了……
她面目狰狞地挥舞着刀向我砍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臂脱离我的身体,紧接着是钻心的疼痛。
程艳抚上我的眼睛,长这副狐媚子的样,就只适合出去勾引人出去卖!
话音刚落,我的眼珠被程艳活生生扣了出来……
4
卡落谁手
我爸妈一回家,就问我程艳的事。
澄澄,今天程艳来没咱家没那丫头这几天到处借钱,你别搭理她听见没。
我知道的。我不会再借她钱了。对了妈,咱家那个早餐店记得安监控啊。之前听说有人偷东西。
我已经安上了,你别操心。
看时机差不多,我掏起口袋。
妈,我揣兜里的银行卡不见了!今天打算借给堂姐的,但是我怕她被骗就没借。
你仔细摸摸,确定不见了吗
本来揣兜里的,那里面有一万呢!堂姐今天没进门,不过是她拿了的话,张叔的监控可以拍到。
这时,我的手机弹出短信,尊敬的客户,您好!建农银行提醒您,您尾号为3177的银行卡,因多次输错密码,已被锁定。请您携带本人有效身份证件到我行……
此刻,我都能想到程艳气急败坏的模样。
妈,银行给我发短信了。卡被冻结了。
刚准备出门要监控,我妈喊我。
我们报警!那丫头手脚不干净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大伯舍不得管教她,让警察来管!
妈。让她还回来就好。原谅她最后一次吧。
澄澄,你不要太心软。我和你说过多少次。
是啊,上辈子我妈向我提过多少次……我却觉得她在背后嚼人舌根。
区区留个案底,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监控拿到手,程艳藏起银行卡的每一帧都被拍下来。
妈妈在一旁气得七窍生烟。
澄澄,这些年你对这丫头多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她借你的钱有还过一次吗每回得了好处还要说我们家瞧不起她!这就是个白眼狼!以后干出更过分的事我们后悔都来不及。
眼泪在眼眶打着转,我只是盯着监控,不敢回头。
我当然后悔了。
要不是上辈子我那么愚善,你们也不会惨死家中。
她居然还敢打你!她怎么敢的!
我委屈地抱住我妈,在她怀里使劲蹭。
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安心。
我妈在我身后揪住我爸的耳朵。
程建业!你现在打电话给你哥!把程艳押过来还钱!道歉!
5
屈辱磕头
程艳一进门,我妈就大步上前不带犹豫地连扇了程艳好几巴掌。
我妈的手掌带着厉风在程艳脸上狠狠落下。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红色蔓延到耳根,接着迅速肿胀起来。
大伯知道是程艳有错在先,也不敢开口。
将程艳强压着跪在地上,按着她的头就往地上磕。
澄澄,你原谅她这一回吧。大伯求你不要报警,小艳就是一时糊涂了。
程艳给我磕头
这对她来说,可是莫大的屈辱。
把钱还给澄澄,我们这次就不追究。要是以后还偷钱,留个案底你就完了。
我爸站在我的身前,一副保护我的姿态。
对不起澄澄,我看见卡掉地上是想捡起来还你的。结果忘了……
忘了哦!是不是你没有捡卡的这段记忆,好像没发生一样。是这样吗
她跪在地上压根没听懂我在说啥,以为我在给她找补。
连忙点头,差不多差不多。
我捂住嘴,吃惊的说道,姐……这是精神分裂啊。你已经有了前兆,还是及时去治病吧。
大伯听到的那一刹那,脸色突变。
他当年和程艳妈在一起时,女方隐瞒了自己有严重的家族精神病史。
这事连我爸妈也不知道,只晓得程艳妈出轨他们才离的婚。
这还是上辈子程艳发疯时说漏嘴,我才知道的。
小艳,澄澄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记得
程艳慌张地抱向大伯的大腿,连忙辩解。
你胡说什么!爸你别听她胡说。我、我记得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程艳顶着猪头,恶狠狠地瞪向我。
6
暗中算计
大伯拉着我爸妈去到一旁谈话。
我也回到我的房间。
程艳依旧跪在原地没有起来。
她眼里满是怨恨和阴毒。
独自呢喃着,有案底就完了……
7
陷阱自投
我透过门缝,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看着她恶毒的那双眼,就几乎能猜到她的想法。
从小到大,她一边接近我,一边看不起我,总想暗中毁掉我。
奈何我前世愚昧又瞎眼,看不清这满满的恶意。
程艳,人可以蠢,但不能坏。
现在,我可不会让你如愿。
果不其然,晚上就来电话约我吃饭。
说要私下向我道歉。
还是这附近最贵的饭店,真是死要面子。
中午,我如期赴约。
她脸上的伤还没有恢复,被厚厚的粉遮着。
小艳姐,这里好豪华啊,你也太大方了!
你真是满身穷酸味,臭死了。
抱着狠狠宰她一顿的想法,我都没吃早饭。
澄澄,饭吃的差不多了。我送你个礼物,你收着。
她握住我的手,不知塞了个什么到我手里。
以后,会有更好吃的饭等着你呢。
什么
亲爱的妹妹,吃牢饭去吧。救命啊!救命!
塞到我手里的,是把水果刀的刀柄。
她紧攥着我的手,朝她自己肚子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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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反击之刃
这种栽赃陷害的做法,她真是屡用不爽。
我没有丝毫犹豫,抬脚狠狠踹向她肚子。
然后紧握刀柄甩开她的手,刀不小心划过她的脸颊。
啊——来人啊!
我开了嗓。
服务员听到尖叫,连忙推门进来。
程艳正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脸上正在渗血。
我踹的那一脚暗自用了全力。
她脸上痛苦狰狞的表情可不是作假。
小艳姐,别装了,房间里有监控的。
不可能!他们这儿的包间都没有监控的!
我伸出手指,朝监控的方向一指。
就在那儿,你没看到吗
9
监控背后
在赴约前几个小时,我就来过这个酒店。
您好,今天中午有一位程小姐约我在这个包厢吃饭。她有严重的精神疾病,麻烦您把这个监控安一下,安隐蔽一点,她要是看见监控会发疯……
您好,这有些不符合规定呢。
我必须保障我的人身安全,那位之前放过火捅过人。这个监控我们一吃完饭我会自行带走。
上午和他们协商好之后,服务员上菜时都格外关注我们这桌。
当时程艳看到他们的目光又是撩头发又是补妆的,以为是她太漂亮。
所以在听到我们这儿的动静后,服务员听到声音后立马闯了进来,顺便报了警。
最后这场程艳的独角戏,以我们在警局她的不停道歉告终。
虽然陪她演这场戏没有丝毫意义,不过出警局时,倒是发现了件有趣的事。
有人在跟踪程艳。
10
假戏真做
为了知道那人究竟是谁,我忍着恶心提出要送程艳回家。
你是谁
程艳一上楼,我就回头看向黑暗中。
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一个寸头从黑暗中走出来,小声说道,真的吗
我我是你姐夫。小艳怀孕了。但她不承认还一直躲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才不愿意见我,我只能有时间的时候暗中保护她……
这是什么个走向
我中午踹那一脚,她不像是怀了孕的样子。
突然想起程艳和一个精神小伙谈了三四年的事。
你是……王皓
小艳已经和王皓分手了!王皓老是打她骂她,早分手了。
他说到这儿,我听出来不对劲。
程艳那些伤,都是她跟风自残或者化妆化出来的。
王皓虽说人不咋样,但对程艳那真是含嘴里都怕含化了。
每个月都给她转钱,是她每每炫耀时的谈资,
程艳绝对不会舍得跟他分手。
这寸头长得一副端正的样子,倒是很对程艳的胃口。
程艳这是出来偷吃,结果偷出小baby来了。
还编个谎两边拿捏
哪有这种好事。
那我就直说了姐夫。你知道……小艳姐为什么会从警局出来吗就是因为王皓!孩子被王皓一脚踹没了,我们去警局报案但是警察不受理。
我低头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水。
小艳姐每天以泪洗面啊!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为她和你们的孩子报仇吧。她是真的很伤心,才会一直躲着你。
黑暗中,寸头的眼神变得愤怒。
我一定会为艳艳报仇的!
11
街头闹剧
没想到寸头爱程艳那么深。
当天晚上就去找了王皓麻烦。
第二天一早,就听说程艳被王皓扯到大街上。
这我岂能错过
抓着把瓜子就往那边赶。
远远的就听见王皓的公鸭嗓。
你这臭婊子!老子辛辛苦苦在厂里拧螺丝养你,你跑去和傻子上床!这么欠操是吧!钱呢!全拿去养小白脸了
程艳脸上,异常精彩。
那天的刀伤还没好,现在又添了新的巴掌印。
还搞怀孕了……给老子戴帽子是吧,三天之内把我给你的所有钱还我!不然……你不是喜欢和人上床吗,我让你被上个够!
皓皓,你听我说,是他、是他强迫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啊呜呜……
还造谣老子打你,也是他强迫的!什么都别说了,三天之内,还钱!
我蹲在街边,看着人群渐渐散去,也站起身离开。
当时把自己说那么惨,现在真被打了又不乐意。
这种绝望的时刻,就轮到我来充当救世主了。
下午给她打去电话,姐,我昨天想了一晚,我不该瞒着你。
瞒着我什么!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你!
姐你怎么了什么是不是我就是我那钱其实是我借来的。不然我也不会不借你……不过我可以把借款人介绍给你。他还给我降息了。你这么漂亮,一定会给你免息。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我亲姐的。明天约你俩见个面,怎么样
好好!越快越好。我就知道澄澄最好了。
12
合同陷阱
第二天,我带着程艳来到借贷公司。
这位是杨先生。这位是程艳。
程艳今天狠狠打扮了一番。
使了老大劲遮住脸上身上的伤,还精心挑选了件抹胸短裙。
她轻盈地握住对面的手,点了点。
杨先生好,我是程艳。我就是……想借点小钱。这边是可以降息是吗
没错,不过具体是按照合同进行的。程小姐这么漂亮,我们当然会考虑给你免息的。签完合同,借款当天就可以打到你的账户。
真的吗!我先借个五十万。现在就签合同。
等待合同的过程中,对面的杨先生开始打量我俩。
程小姐,给了你这么大好处,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与你共进晚餐呢
程艳娇羞一笑,正准备开口,被我拦了下来。
小艳姐已经有男朋友啦!
一不小心戳到了程艳的痛点,她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狰狞表情。
程、澄!呵呵,不好意思,这个……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之后再联系。
那真是太可惜了。程小姐,我很喜欢你。
合同终于被送进来。
程艳立马站起身凹着腰接过。
她正准备翻看合同,我开口说道:小艳姐,签合同前不是要先看合同吗
程艳动作的手一顿,拿起笔就在合同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谈生意最重要就是信任。要你这个蠢货插嘴!
对不起,小艳姐。我不该质疑你……
合同顺利签好,我和对面的杨先生也松了口气。
13
创业导师
对面并不是什么放贷人,只是我找来演戏的高中同桌。
不过,合同倒是签的货真价实的借贷公司的合同。
借款日期我定的一周。
距离上辈子的惨案,时间越来越近。
上一世的噩梦反反复复在我脑海中浮现……
突然,我想起了新闻里报道的南溪路卷款跑路的创业导师。
这可是程艳命里的贵人。
姐,你在家吗
程艳打开门,她穿着完全不符她气质的高档睡袍。右手戴着玉镯子,拿着个高脚杯晃悠着。
这厮……
姐,你不是借钱去创业的吗
你这蠢货懂什么,创业的第一步是包装自己。
天哪,姐你好聪明!你知道南溪路那边有个创业大佬吗!把钱给他完全不用操心,钱放他那里就会翻倍!好多人都发财了!
哼,我才不会去,掉价!
14
催债风波
她当然会去。
只不过要背着我去。
一周过得很快,借贷公司也该开始催债了……
程澄!你这个贱人!给老娘滚出来!
程艳使劲敲打着防盗门,发泄自己的怒火。
终于不枉我每天练习化妆。
戴上口罩,我去开了门。
怎么了姐,我得了水痘。你还是离我远点好。
程艳看着我身上密密麻麻的红色脓包,准备扇巴掌的手立马放下。
你离我远点!程澄你敢耍我!昨天催债的来催债了!根本没有免息!
我也被骗了姐,他们前几天也来找我还钱。我钱还没动就全还了。如果你当时去投了我说的那个,现在说不定五十万都不是问题了。
你放屁!我投了现在没点动……我不管,这钱你帮我还好不好姐姐求求你了。
程艳对着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看来他们是真的把她逼急了。
对门好事的邻居听到外面的喧闹,悄悄打开门缝开始录小视频。
你来帮我还了吧澄澄,姐到哪里去弄五十万啊。你要是不帮我,我会被他们弄死的。你忍心姐姐受这种委屈吗
大伯呢要不你跟大伯坦白吧。你自己借的钱,怎么好意思找我还
不能告诉他,都怪你!他说以后我要是不正常就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都是你的错!这钱你必须还!
姐,有病就是要及时就医啊。我也想帮你还钱,可我也只是一个学生……
你可以出去卖啊!这么年轻很多人都喜欢的。
听到这话,我心中谩骂着,还要不要脸啊!
我低头抹眼泪,不小心露出破旧发黄的袖口——
15
舆论漩涡
程艳上了个社会热榜。
邻居致力于偷拍一些家长里短制造舆论。
那天视频里的程艳则成为了他的素材中最火的人物。
她本身是一个拍变装小火了的博主。
之前一直因为自己有点小粉丝而沾沾自喜,给自己营造豪门小公主人设。
现在彻底塌房了。
程艳小太妹的身份、前段时间因为偷人被前任拖到街上、在读中专时霸凌别人导致对方跳楼还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种种恶行,都被扒了出来。
程艳再次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我吃饭向我道歉时,我正准备借着邻居视频的热度起号。
她约的时间很紧,赶过去时程艳已经在包厢等了我许久。
又是包厢。
这次的包厢,与隔壁隔着一张门相通。
透过磨砂的玻璃可以看见,那头是亮堂的。
却很安静,安静的氛围放大了未知带来的恐惧。
16
毒计落空
程艳为我们俩倒好饮料,将她右手的那杯递给了我。
澄澄,你拿手机帮我澄清一下好不好现在发个合拍,你就说我们只是在拍戏。
姐,那视频不是我发的,我没流量的。
算了算了,来,干杯!
我依旧戴着口罩,营造出水痘还没好的迹象。
等等,你今天怎么着急忙慌的把口红都涂出来了。好难看。
真的吗
我端着酒杯朝她走去,为她递上镜子。
然后接过她手中的酒杯往她手里塞了一支口红。
姐,这是我特地为你买的。斩男色,可适合你了。你涂上试试。
程艳看着包装上的图标移不开眼,一把抢过口红。
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口红!
程艳习惯性的抬手想打我。
姐,我水痘还没好,不想传染你。这是我高中同学送的,我配不上这个档次,只有你最合适。
哼!看来你还是很明白。不过怎么还没好!那你等下……
什么
程艳没了声音,开始对着镜子涂上新的口红。
姐,干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你不用道歉。
隔着口罩轻抿了一口,看着程艳的红唇贴上杯壁,喉咙吞咽,我才移开了眼。
17
复仇终
上一世,她捉弄我、针对我、贬低我。
我只当是她那么小失去了母亲难免会有缺陷。
我在心里无数次选择原谅她……甚至有时候在想,她变成如今这样,会不会是因为我的纵容。
已经够了,我曾经的确有错,错在没有早点远离她。
喝完我的那杯饮料,她很快就晕了过去。
望着她的睡颜,我拿出小刀在她脸上画了把叉号。
这么宝贵自己的脸,我偏要毁掉。
推开那扇连通两间包厢的房门,那边正坐着几个大汉。
既然是她自己欠的钱,就让她自己去还。我走了。
出包厢时回头正好看到程艳正被其中一人拖起。
我犹豫了。
闭了闭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如果不是在程艳手机上安装了录音软件。
让我在她的电话录音中得知了她的诡计,现在被抱走的就是我。
心软并不会让恶人悬崖勒马,只会让他们将善良肆意践踏。
18
直播惊魂
之后几天我没再打听过程艳的消息,她也没来找过我。
我借着邻居那个视频的热度开启了自媒体的道路,只是为了那一天。
这辈子的事好像都已发生了改变。
我真真切切的收到了交大的录取通知书,妈妈的早餐店也还安然无恙。
此时电视里的新闻,正播报着南溪路创业导师跑路的消息。
我猛然意识到,就是今天!
晚上十一点,我准时开始直播。
和直播间里的十几个人闲聊着,讲八卦,聊天……
哪怕可以留住几个人也好。
十二点,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像在撬门的声音。
我拿着正在直播的手机,走到门前。
压低声音说道:等等!家人们你们别走,我好害怕。有人在撬我们家门!
在听见程艳在撬门的那一下,我就以短信的形式报了警。
通过门锁上的电子屏,我看到了门外的程艳。
短短几日,她已经没了人样。
家人们,外面那人是我那个堂姐。
此时直播间人数暴增着,许多晚上不睡觉爱看热闹的人涌入。
我用摄像头对向电子屏,弹幕这下炸开了锅。
【好吓人啊啊啊啊啊,跟鬼一样】
【主播报警了吗!她手里拿着菜刀啊!!!】
我压着声音,已经报警了。
【我滴妈《疯批堂姐在线砍人》】
【剧如本哈,大家看看热闹得了!】
【现在防盗门的广告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
我发誓不是剧本,不过这个门的确是我家新换的。我已经报警了。
【这不是之前小火了一把的那个变装博主怎么变这样了换赛道了】
【我之前还粉过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前面的,这姐早塌了。都上社会新闻了,瓜多到吃不完】
直播间的效果已经超出了我的意料。程艳的恶行也被曝光在互联网之上。
听到楼道传来微小杂乱的脚步时,我解开了门锁。
19
警察出击
门被打开,程艳看到我站在门前还举着一部手机,呆愣住了。
迅速捂上自己的脸,紧接着怒火又冲到了顶点。
不准播……不准播!程澄你去死吧!
她的声音沙哑,近似呢喃。
程、澄!一切都是因为你!我杀了你!
她话音未落,我右手按着辣椒水就对着程艳的脸一顿猛喷。
呲——
啊——
走廊响起一阵骚动,紧接着程艳被警察制服,压制在地上。
程女士,嫌疑人已被制服,您已经安全了。明天找个合适的时间来警局说明一下具体情况。
好的好的!谢谢警察同志!
家人们真不是剧本。我要下播了,拜拜。
家里恢复寂静,我终于卸下力来。
我爸妈从房间走出来。
你说你这孩子,反锁门不准我和你妈出去是干嘛。
20
精神鉴定
我当然不想他们出来,再也不想回忆起上辈子那一幕了。
我说句了我可以解决的!而且当时都已经报了警,她也进不来。
第二天,我们一家来到了警局。
大伯一夜白头。
他辛苦劳动这么多年,被程艳她妈走时骗光了钱,只剩下这个女儿。
如今,女儿想是也留不住了。
程艳被高度怀疑是精神疾病,被带走去做检查。
在我们和大伯的协商下,程艳将会被关押进精神病院。
可谁也没想到,在这办理入院手续的短短两天里,意外再次发生。
21
母女重生
不许动!都不许动!
今天一早,程艳就带着刀出现在我妈的早餐店。
邻居来我家使劲敲门。
程澄!出事了!你妈被你那个堂姐绑架了!
什么!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是上辈子那把血肉模糊的砍刀。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早餐店时,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警察也在一旁,思索着怎么突围进去。
店里,程艳用刀抵着我妈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吼道:程澄!你,过来换你妈!不然我杀了她!
我知道,程艳想要我死。
我缓慢走进早餐店。
我答应你!你别伤害我妈什么都可以。
我妈看似很惊慌,眼神却异常冷静。
她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程艳拽着我妈向外拖,她握着刀的手正微微发抖。
这时,我妈不知低声像程艳说了什么,程艳猛地僵住了。
紧接着我妈一个肘击,反手将刀夺了过来!
我一把将程艳推在地上,警察见此情形也冲了进来。
程艳呆在在地上,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
22
新的开始
我妈也重生了,甚至比我更早回来。
她早早的就给早餐店安上监控,给家里换防盗门。我才意识到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我们互相没有告诉对方,却心照不宣。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拉着我爸练习防身术,现在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这一切告下一段落。
程艳正式被关入精神病院,被要求进行强制医疗。
澄澄,这段时间没办的升学宴,爸爸妈妈现在就给你补上!
看着那个热烈祝贺程澄同学考入交通大学的横幅,我心里踏实了下来。
上辈子没去成的毕业旅行,也给自己补上了。
妈!你看,九寨沟可漂亮了!
哇!你多拍点照片视频回来给妈妈看呀。
等我以后赚了钱,我一定要亲自带你来玩!
回到家的某一天,我才意识到,事情已经真正的结束。
距离开学还有一周,我决定去告别过去。
23
告别过去
推开精神病院的病房,程艳正在用指甲在墙上刻字。
脸上的那两道伤,就像一个叉号打在脸上,永远不会消失。
她嘴里不停的呢喃着,程澄该死……钱、好多钱……王皓,别离开我……
姐,我来看你了。最后是你吃上了更好的饭呢。感觉怎么样
程艳看到我的到来,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缩了缩身子。
护士来到我身边,患者病情很严重,刚刚进行完电击治疗,现在还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
她有可能好起来吗
她有强烈的继续危害社会的可能。前几天还嚷嚷着什么她是重生来的,病情太严重,怕是这辈子没什么可能出去了……
我听到了我想要的答案,转身离开。
不会再回头看她了。
站在医院门口,正巧看见电线杆上的麻雀朝着光的方向振翅而飞。
我也要朝着我的未来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