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让你流落民间,你直播争霸称帝? > 第11章  论如何在砍价中气奸商

次日市集。
“殿下,咱们要不要赶路,三日之期”萧沉跟在东方玄和小满身后说。
“不着急,天塌下来有高人顶着呢。我哥牛皮,不着急救他。”东方玄叼了根草叶,漫不经心地说。
“哥!我要那个会转的灯笼!”
小满拽着东方玄的衣角,鎏金瞳孔倒映着街边摊贩的走马灯。灯影里晃着三英战吕布的皮影戏,赵子龙的长枪正戳中吕布的屁股,引得围观孩童哄笑。
东方玄蹲下来戳了戳灯笼价签:“五十文?老伯,您这灯芯是金线编的不成?”
摊主是个精瘦老头,眯着眼打量兄妹俩的粗布衣裳:“嫌贵?隔壁王婆的糖画才十文,您挪步?”
弹幕适时飘过:
【用户“喷子一号”:主播抠门人设不倒!】
【用户“菜市场阿姨”:建议对半砍再抹零!】
“二十文。”东方玄伸出两根手指,“搭个竹蜻蜓,我妹立马闭嘴。”
老头胡子一翘:“三十文!少一文不卖!”
小满嘴一瘪,眼圈说红就红:“阿爷上回阿娘病重时就想买个灯笼”
老头手一抖,走马灯“啪嗒”掉地上。东方玄顺势捡起:“您看都摔裂了,二十五文,再送根红绳拴灯穗——”他掏出铜板一字排开,“现钱结账,童叟无欺!”
老头盯着铜板叹口气:“罢了,就当积德!”
小满欢呼着接过灯笼,东方玄顺手把多出的两枚铜板塞进老头筐里:“留着补灯纸!”
弹幕刷过点赞:
【用户“良心买家”:主播居然没白嫖!感动大周!】
【用户“手工艺人”:老伯血赚,这灯成本顶多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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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个叔叔在给猪肉注水!”
小满突然指着斜对面的肉铺,屠夫正拎着水囊往猪腿里灌水。案板上的肉被撑得发亮,水珠顺着肌理“滋啦啦”往下淌,活像尿崩的活猪。
弹幕瞬间爆炸:
【用户“35打假”:主播快举报!】
【用户“猪肉西施”:注水肉包饺子会漏!】
东方玄踱到肉摊前,指尖戳了戳水汪汪的里脊:“这位壮士,您这猪是水做的?”
屠夫抡起砍骨刀“咣”地剁进案板:“爱买买,不买滚!”
“买,当然买!”东方玄突然扯开嗓子吆喝,“乡亲们快来看啊!新鲜注水肉,一斤肉半斤水,买一送一嘞!”
人群呼啦围上来,指指点点。屠夫脸色铁青,刀尖颤巍巍指着东方玄:“你、你血口喷人!”
小满踮脚一摸案板,鎏金瞳孔微闪,猪肉“哗啦”散成肉末,血水混着清水淌了满地。
“妖、妖怪啊!”屠夫连滚带爬钻进柜台,弹幕刷起火箭特效:
【用户“料理达人”:省得绞肉了!】
东方玄抄起块木牌插在肉铺前,挥毫写下“诚信经营,假一赔十”,扭头对围观群众拱手:“诸位做个见证,这铺子明日再卖注水肉,各位尽管来拆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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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庄老板娘正嗑着瓜子看话本,抬头见三人进门,懒洋洋道:“粗布三文一尺,细麻五文,绸缎您瞅瞅就得。”
“租辆马车。”东方玄拍出碎银,“要结实耐造的。”
后院马厩里,瘸腿老马打了个响鼻。
萧沉默默掏出一锭银子:“换匹脚程快的。”
老板娘眼睛一亮,掀开后院草垛——竟是辆带篷马车,车辕上雕着辟邪兽头。
“哟,藏挺深啊!”东方玄跳上车试了试减震,“这车租一天多少?”
“五十文,包草料。”
“四十文,附赠您个发财秘诀——”他压低声音,“下回把细麻掺在粗布里卖,利润翻倍!”
老板娘啐了一口:“小兔崽子尽出馊主意!”手却诚实地接过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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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晃悠悠碾过青石板路,小满坐在车辕上啃糖葫芦。东方玄盯着狗碗里的导航图嘀咕:“萧沉,前头是不是有家百年老酱园?”
“殿下想吃酱菜?”
“屁!——”他忽然抽了抽鼻子,“等等,这味儿是八宝酱黄瓜!”
弹幕吐槽:
【用户“吃货联盟”:主播鼻子比狗灵!】
酱园柜台前,白发老掌柜正给腌菜坛子封泥。东方玄凑近嗅了嗅:“老丈,这酱瓜用的大青盐吧?掺了槐花蜜增鲜?”
老掌柜手一抖:“公子行家啊!”
“来十斤!”东方玄拍出钱串子,“用荷叶包,别拿油纸糊弄——”他眨眨眼,“您这后院第三排架子下埋的二十年陈酿,匀我两坛呗?”
老掌柜吓得摔了泥铲:“你、你怎知”
“闻出来的!”东方玄咧嘴一笑,“放心,不白要——”他抽出张药方,“照这个配驱虫粉,撒在酱缸沿,保您再也不招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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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三人蹲在城隍庙台阶上啃酱瓜。小满忽然指着庙墙:“哥!这里有字!”
斑驳墙面上刻着歪扭童谣:“金豆豆,银豆豆,赵家柜里藏豆豆——”
东方玄摸着下巴:“这八成是小孩胡诌的”
“嘎吱——”
小满咬断半截酱瓜,鎏金瞳孔在暮色中忽闪:“哥,咱们的三百个兵哥哥呢?昨天还见他们在驿站啃馒头呢。”
东方玄正蹲着研究墙上的童谣,闻言一愣:“对啊萧沉,你那群弟兄呢?总不会让赵嵩一锅端了吧?”
萧沉抱臂倚在庙柱上,兽头花环在晚风中轻晃:“末将让他们分批回宫了。”
“哈?”东方玄跳起来,“那可是老子的嫡系部队!”
“殿下。”萧沉从怀中摸出半块玉佩,月光下龙纹缺角泛着温润的光,“带着三百轻骑招摇过市,您是生怕赵嵩找不着靶子?”
东方玄噎住,半晌嘟囔:“那也不能全放回去啊好歹留两个会烤红薯的。”
弹幕飘过:
【用户“吃货本货”:主播对烤红薯是真爱!】
【用户“战术分析”:萧沉这波分兵操作666!】
小满突然凑近萧沉的花环嗅了嗅:“萧将军,你身上有母妃的味道。”
空气骤然凝固。
萧沉指尖摩挲着玉佩缺口,声音低了几分:“淑妃娘娘临终前,曾拽着末将的铠甲”他喉结滚动,“说玄儿怕黑,让我记得在他床头留盏灯。”
东方玄手里的酱瓜“啪嗒”掉地上。
旧时记忆如潮水翻涌——冷宫漏雨的夜,总有人悄悄在窗台放盏小油灯。
“难怪!”他忽然一拍大腿,“上回在驿站,老子半夜尿尿发现你在扒我窗户!”
萧沉脸色一黑:“末将是去添灯油”
“”
小满歪头扯了扯萧沉的披风:“那萧将军是哥哥的奶娘吗?”
“噗——!”东方玄一口酱瓜喷出三丈远。
萧沉默默摘下花环上的紫菊:“末将十四岁追随淑妃娘娘时,殿下还在襁褓中。”他忽然从铠甲夹层摸出个布包,“娘娘缝的虎头帽,您要不要”
“不要!”东方玄蹦出三丈远,“老子宁可戴狗碗也不戴这玩意儿!”
狗碗很应景地“嗡”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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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城隍庙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东方玄翘着腿躺在车辕上,忽然踹了踹萧沉的铁靴:“喂,你当初为啥听我母妃的?她给你升官了?”
萧沉擦拭陌刀的动作一顿:“娘娘救过末将的命。”他刀尖挑起片落叶,“景和十三年春猎,末将被诬陷私通敌国,是娘娘跪在御书房前辩了三天三夜。”
“后来呢?”小满眼睛瞪得溜圆。
“后来娘娘染了风寒,咳了半月。”萧沉收刀入鞘,“那会儿殿下正出痘,娘娘抱着您唱了一夜童谣,自己却烧糊涂了,抓着我的手说”
“说什么?”东方玄嗓子发紧。
“说玄儿最怕苦,让御膳房把药裹在蜜饯里,结果您连蜜饯带药全吐娘娘袍子上了。”
“哈哈哈哈!”小满笑得滚进稻草堆,“哥你小时候好怂!”
东方玄老脸通红:“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作甚!”却悄悄把虎头帽塞进了行囊。
弹幕刷过一片泪目:
【用户“考古学家”:我哭了。】
【用户“馄饨”:主播真通人性。】
庙外忽然传来梆子声,更夫扯着嗓子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萧沉起身抖落披风上的草屑:“殿下,该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