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重非虽然很不想睡觉,但他最后还是抵不住身体的本能,一整晚的折腾下来,再加上他本来就吃了不少带有安眠成分的药物,身体已经进入了一个十分疲乏的状态。
在外面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他还是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靳亦行不上班的时候一般都是直接睡到自然醒,他昨天刚辞了工作,这下子就更不用早起了。
他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起身,找到了那个响个不停的手机,眼睛都还没睁开呢,也不知道手里拿着的是谁的手机,凭着记忆滑动着屏幕直接就点了挂断。
他回到床上正准备接着睡个回笼觉呢,但还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就又被一阵短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靳亦行本来就没睡好,这点动静更是吵得他睡不着觉,他不耐烦地睁眼,发现手里握着个手机,有点陌生,反正肯定不是他的。
屋里一共就这么两个人,不是他自己的,那就肯定是傅重非的了。
手机还是几年前的款式,看上去和傅重非这个影帝的身份一点都沾不上边。
他按了一下电源键点亮了屏幕,看了眼上面显示的时间。
都已经十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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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页面上显示的还有几通未接来电,没有备注,就只是一串数字。
靳亦行浑噩的脑子这时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意识到这几通电话好像都是他给挂断的。
他轻啧了一声,揉了揉酸痛发麻的手臂,觉得脖子还有点疼,他已经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了。
他那个出租屋里的破床垫硬邦邦的,靳亦行自己也懒得换,主要是他也没多余的钱换,住习惯了就也觉得还好。
门外又响起了一阵短促的敲门声,“笃笃笃”的,证明刚刚的动静不是他产生的幻听。
他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的傅重非。傅重非睡觉的时候也没套衣服,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青青紫紫的,显得很是狼狈,眼下还有一处不那么明显的青印,眉毛皱着,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不间断的响,傅重非一点苏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靳亦行只好认命的起身,从地上找了一条不知道是谁的裤子套上了,腰带也没系,裤腰松松地卡在胯骨上,要掉不掉的。
地上唯二的那两件衣服也沾上了不少污浊的痕迹,靳亦行也懒得穿,随手抓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去给人开门了。
他倒也不在乎外面的人看到自己从傅重非的屋子里出来会怎么想,那都是傅重非自己需要考虑的事了。
“谁啊?”晨起的声音还带了点哑,但很明显的能听到话音中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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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门,看到门外站了两个男人,看到靳亦行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俱都愣了一下。站在前面的,稍微年轻一点的那个小男生,还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眼门牌,确定没找错后,尴尬地看了一眼靳亦行,“呃,那个,请问您是和傅老师换房间了吗?”
靳亦行没忍住笑了一声,他环抱着双臂斜倚在门框上,语调漫不经心地问他,“找傅重非?”
那长了张娃娃脸的小男生看起来更尴尬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了,“呃,是,导演那边说有急事找他,但傅哥一直都不接电话……我就想着过来看看别是出了什么事……”
按傅重非那个敬业的程度,确实是很少有不接电话的时候。
靳亦行哦了一声,“他在里面睡觉呢,一会儿我告诉他吧,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有了。”他说话都是磕磕绊绊的,视线一直不敢往靳亦行身上看。
靳亦行身上就只穿了件外套,衣服里面都是真空的,他出来的急,连都扣子都没系,暴露在外的皮肤上面星星点点的吻痕十分惹眼。
靳亦行恩了一声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应暨看着眼前关得紧实的房门,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站在他身旁的男人一眼,“呃,唐哥,这怎么办啊?”
被他叫做唐哥的男人,在开门之前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但等到门开了之后,神色都开始变得恍惚了起来。还等他开口回话呢,眼前这个紧闭的房门又一次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露出刚刚那张熟悉的脸,“哦对了,一会儿帮我送份早餐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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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亦行想了想,“送两份吧。没有早餐了午餐也行,随便送点什么过来,我都要饿死了。”
看面前两个人都一副愣愣的模样,靳亦行就又说了一遍,“听到没啊?”
“听到了听到了,我马上送过来。”应暨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但却被他理直气壮的气质给唬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应下了靳亦行说的话。
“行,那你快点吧。”
靳亦行说完打了个哈欠,直接就关上了门。
应暨又问了身边的男人一句,“哥,他谁啊?傅哥朋友吗?”
唐穆还沉默着没说话,他当然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他从傅重非刚出道没多久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做助理,后来傅重非跳槽他也跟着走了,到后来做了他的经纪人,傅重非的那点事他比谁都门清。
但是他是真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两个人怎么又搞上了啊。
他想不到破产之后的靳亦行还能给傅重非带来什么助力。
当初的傅重非在听到别人提起靳亦行这三个字的时候都会直皱眉,差一点就把抵触的情绪给写在明面上了,虽然后来这种情况好了一点,傅重非不再排斥靳亦行了,也不怎么会在自己的面前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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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娱乐圈里这种事情简直是屡见不鲜,靳亦行还算是一个不错的金主,但唐穆也始终没怎么把他俩当回事儿。
在靳亦行破产之前,他和傅重非就已经很少来往了,唐穆觉得他可能是腻了,毕竟那个时候还有传闻说他和个小歌手正打得火热。
傅重非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依旧是按部就班地工作,拍戏,赶场,唐穆以为他是开心的。毕竟功成名就,又抛弃了过去的烂包袱,无论哪个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但傅重非看起来越平静,唐穆心里就越觉得不对劲。
但当时的唐穆也是挺忙的,傅重非的演艺生涯进展十分顺利,他这个经纪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空闲的时候,再加上他那时候新交了个女朋友,就更加没有私人时间去管傅重非的事了。
除了工作上的交接,他基本上能很少能见到傅重非的面了。
所以当他得知了傅重非酗酒,自残,演变到最后的割腕自杀,唐穆才会如此的不可置信,他想不通傅重非这么做的理由。
他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这个消息,半点都没有透露出去,唐穆忙着给傅重非收拾烂摊子,等到傅重非从生死边缘抢救出来的时候,他这才有空去医院看看他。
那个在大荧幕上光鲜亮丽的影帝,现在一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死气沉沉的,看不到一点朝气,甚至唐穆在他身上都看不到什么求生的欲望。
但不管自己怎么问,傅重非对其原因始终是闭口不谈。唐穆没办法,他知道傅重非这个人多有脾气,他自己不想说,那就谁都套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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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他看不过傅重非这么整天阴沉沉的模样,给他找了个心理医生。傅重非最初的时候一点都不配合,但后来不知道是自己想开了还是怎么的,对于治疗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唐穆到这时候才知道,那个对外总是一副温温柔柔模样的傅重非,已经产生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艺人这种高压职业,每天都要接受外界对自己的审视和批判,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些心理疾病,但却没有几个是会像傅重非这么严重的。
傅重非虽然不抵触治疗,但也没有多配合,药不怎么吃,复查也懒得去,病情反反复复的,直到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局面。
医生说傅重非的这种情况最好是要寻找病因,就是让他产生这个问题的缘由,但唐穆哪知道病因是什么啊,傅重非又不会告诉他。
唐穆突然想起了好久之前的某一天晚上,他去给傅重非送剧本,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傅重非不太喜欢用电子产品,他家里都没有几样智能用品,门也只是那种最普通的防盗门,唐穆手里是有傅重非家里的钥匙,怕出现什么意外事故才给他配了一把。
傅重非打电话也不接,敲半天门也不开。
怕他出什么事,唐穆干脆直接用钥匙开门进去了。
刚一进门就被一股子浓烈的酒气给熏了一下,呆在玄关的位置都能闻到这股冲味,唐穆都能想到屋子里能是什么惨烈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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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放了一堆歪歪扭扭的酒瓶,有些是空的,有些是喝了一半的,傅重非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个空的酒瓶,大半的酒液洒了出去,他就在这个潮乎乎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闭着眼,脸红红的,眼眶的周围也像是红了一圈似的,还挂着不少透明的水液。唐穆不知道是洒在上面的酒液,还是……
他哭的。
唐穆头疼地看着他,喝了这么多,他都怕傅重非酒精中毒了。叫手底下的人开车过来把人给送到了医院,果不其然,医生说傅重非要是稍微被晚送过来一点,能不能活过来还不知道呢。
苏醒过后的傅重非情绪还是一直很低落,抱着个手机胡乱摆弄着也不怎么说话。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他和傅重非勉强也能算是个朋友关系,唐穆也有点不忍心看到傅重非这样,他刚刚不经意看了一眼傅重非的手机,上面就是个手机桌面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在看个什么劲。
“你到底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说出来我们想办法解决,你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他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傅重非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后来说得都口干舌燥的了,傅重非才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周身都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声音里都隐隐里带了点哭腔,“他不要我了。”
“啊?”唐穆一点懵,“什么?谁啊?”
傅重非就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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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穆是真的拿他没辙。
他想想,那也就是两三年前发生的事吧。
不过当时的唐穆没怎么当回事儿,只觉得傅重非是病糊涂了,胡言乱语的。但现在想想,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点什么。
应暨看唐穆半天不说话,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出声开口问了一句,“唐哥?”
唐穆收回了思绪,他淡淡地恩了一声,“你去楼下拿两份早餐过来吧,别的先不用管了,导演那边我去说。”
看唐穆似乎是不愿意细谈这件事,应暨便也很有眼色的没接着问了,道了声好后直接转身离开去楼下了。
而被留下的唐穆,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笃笃。”
靳亦行回到屋子里洗了把脸,稍微清醒了一点后,看到一旁挂在架子上的睡袍,他直接扯过来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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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忘了跟唐穆说了,让他一会儿来的时候再带套衣服就好了。
唐穆认识靳亦行,靳亦行当然也记得唐穆是谁,不过对唐穆仅存的印象就是,他当初跟在傅重非身边的小助理。
裤子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也有点难受,靳亦行干脆直接脱了,穿着身睡袍就这么大剌剌地出去了。
傅重非躺在床上还在睡着,靳亦行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累成这样,昨天出力的不全都是自己吗。
他是真得挺饿的。本来昨天就没怎么吃饭,又被人拉着进行了高强度的运动,昨天晚上累到不行就只想着要睡觉,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这股饥饿的劲头就返上来了。
在这个屋子里找了半天,也只找出来一小袋面包,他叼着个面包片慢吞吞地咀嚼着,在心里默默腹诽,让唐穆做点事情真是一点效率都没有。
吃到一半,靳亦行就听到了敲门声,他走过去开了门。发现这次外面就站了唐穆一个人,手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他往唐穆身后扫了一眼,也没有人。
靳亦行这就有点不满意了,“我要的东西呢?”
“让小应去取了。”唐穆顺着门开启的缝隙向里看了一眼,“方便进去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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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靳亦行想了想,应该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吧,“你进来吧。”
房间分了区域,虽然没有门,但却在客厅和卧室之间的位置摆了个很大的隔断,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东西,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靳亦行直接把人带到了会客室,他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桌子上的水,唐穆正想伸手接呢,没想到靳亦行自己端着喝了。
行吧。
他就不该指望这个大少爷能有多贴心。
终于把噎人的面包给咽下去了,靳亦行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小唐?”
小唐。
唐穆被他说的这话噎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后抬头看了眼屋内,试探性地开口问着,“呃,那个,你跟傅重非这是,这是又……”
他话没说全,但是靳亦行却是很好地领会了他的意思,他啊了一声,浑不在意地说道:“算是吧,你老板昨天跟我说,他准备要包养我了。”
“啊?”也许是唐穆发懵的表情有点好玩,靳亦行朝他笑了一下,“哈哈,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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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开玩笑,但唐穆却不这么觉得。
靳亦行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裸露出大片的皮肤。
这些年靳亦行虽然没吃到什么太大的苦头,但他毕竟还是得出去上班,跟着剧组风雨无阻地到处跑,自然不像是一开始那样,被养得那般娇贵了。
皮肤没有那么白皙,但被晒得十分健康的小麦色在他的身上却也不显突兀,反而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
那身光洁的皮肉上,现在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作为一个有过性经验的正常成年男性,唐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痕迹是怎么来的。
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傅重非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也管不着。
靳亦行终于吃完了那小一袋面包,他拍了拍手里的面包屑,像是突然了什么一样,“哎,对了,一会儿你让那人来的时候顺便再带套衣服来吧。”
“呃,”靳亦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带两套吧。”
也不知道傅重非是怎么搞的,这个房间弄得和个样板房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连身可以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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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穆应了,“恩。”
又看了眼没什么动静的床上,“他还在睡吗?”
睡到现在还没起来,这得是给人折腾成什么样了啊。
“不知道,你去看看呗。”靳亦行随口说着,满不在乎的模样。
“……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靳亦行奇怪地看了唐穆一眼,他对自己的小情人一向都没有什么太强的占有欲,更何况是傅重非那么一个大男人,就更不怕人看了。
“……”
“算了,他醒了应该就能自己出来了。”唐穆是真的不知道该说靳亦行什么好了。
他给应暨打了个电话,让他一会儿来的时候顺便再带两套衣服过来,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看了靳亦行一眼,“尺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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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亦行想了想,自己和傅重非的身高体重看起来也是差不多,“傅重非多大码啊,他穿的我应该也能穿,随便拿一件就行。”
唐穆照着他的吩咐回了,挂断了电话后,他看着正低头捧着手机打游戏的靳亦行,一时间还颇有些感慨。
几年的时间没见,他一开始觉得靳亦行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大少爷。但现在来看,其实他也变了很多,毕竟之前的靳亦行比谁都讲究,衣食住行没有一样是省钱的,怎么可能会说出来随便这种话。
靳亦行低头久了觉得脖子有点酸,他揉了揉脖子,余光不经意地瞥到了唐穆,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手上的动作缓了缓,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呃,你也要玩吗?”
“……也行。”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
两个人双排玩了几把游戏,等到应暨敲门进来的时候,就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三排。
傅重非起床的时候发现床上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身体上的酸痛以及那些斑驳痕迹做不得假,他沉默着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又或许是幻想中经历的相似场景太多,他已经有点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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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其事地起床,到旁边的卫生间洗漱,顺带着还洗了个澡,等到他裹挟着一身水汽出去的时候,被客厅里那个乱糟糟的景象给惊了一下。
沙发上歪七扭八地躺着三个人,茶几和地上摆着乱七八糟的零食袋子还有几瓶已经空了的易拉罐,闹哄哄的,吵得他脑仁疼。
但傅重非却弯起唇角笑了一下。
这种热烈的氛围,让他觉得自己正在活着。
应暨眼尖,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从旁边走出来的傅重非,他穿着身浴袍,头发还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水珠低落,晕在柔软的布料上,但主人却是浑不在意似的。
“傅,傅哥,你起来了。”
他原本还放松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拘谨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小心地和傅重非问了声好。
他刚来应聘助理没多久,虽然傅重非人不凶,对手底下的人也不怎么严苛,但他对傅重非还是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看到他就有点怂。
靳亦行嘴里还叼着根薯条,闻言也往身后看了一眼,挑了挑眉,“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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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推茶几上的东西,“快来吃饭,特意给你留的。”
靳亦行总是这样,他对别人随和,当初对手底下的人也没什么架子,那么一副好接近的模样,真的很难不让人对他生旁的心思。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昨天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那么古怪了,他今天就还是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招呼自己过来吃饭。
靳亦行心大,什么事情都不往心里装。所以他可以在破产又被人骗得身无分文之后,很快地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他也可以在昨天刚拒绝完别人,今天又若无其事地接着当朋友处。
靳亦行的心态好,凡是都想得开,对他本人是很有益处的一件事,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没有那么好了。
傅重非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对靳亦行,他是真的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他看到过所有旁人不曾见识过的风景,也从来就不缺人爱他,想要的什么东西,最后都能得到手。
所以靳亦行不会考虑别人怎么样,反正只要自己开心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