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许佳禾再一次被徐璟沅抓住。
周围又是一阵惊呼,没人知道徐璟沅要做什么。
“许佳禾,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把你带回徐家。”
徐璟沅阴狠又刻薄的看着许佳禾,一脸狠戾。
“若是可以重来,你红杏出墙的时候就应该弄死你和那个贱种。”
徐璟沅好似疯了,所有的脾气和情绪都发泄在许佳禾的身上。
“还有,我当年就不应该让三叔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
徐璟沅冷笑一声:“我就应该让你死在孤儿院里!”
周围是嘲讽的非议。
记者的镜头对准两人,闪光灯不断的闪烁。
徐璟沅的眼神仍旧死死地盯着许佳禾。
“徐璟沅。”许佳禾冷笑叫着徐璟沅的名字。
徐璟沅还没来得及反应。
许佳禾把从酒店带出来的花瓶碎片,就直接刺入了徐璟沅的肩膀。
徐璟沅傻眼了,因为疼痛,他当即松开了许佳禾。
许佳禾从这样的禁锢里面挣脱出来,踉跄的站好。
周围的人也惊愕的说不出话。
大概也没想到会看见这样互殴的画面。
许佳禾丝毫不在意,她额头上的鲜血已经渐渐干涸了。
“徐璟沅,我们扯平了。你让给我头破血流,我给了你一刀。”
这一字一句,许佳禾都说的冷静。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全身都在颤抖。
阮宁被吓的原地尖叫,彻底没了反应。
有人报警了,救护车和警车是同时来的。
记者也站在原地被吓傻了眼,好半天才想起来要拍照。
此刻,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劳斯莱斯缓缓驶入。
刺眼的车头灯,让现场的人都忍不住捂住眼睛。
在车子停稳的时候,保镖快速从后车下来,打开车门。
一双纯手工打造的小牛皮鞋,一尘不染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让人不敢有丝毫的玷污。
保镖已经撑起伞恭候。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男人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人很高,目测起码一米八六。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棱角分明的线条,绷得很紧。
看起来便是矜贵疏离。
这样的气场,让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这是京圈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太子爷徐京辰。
也是站在首都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更是徐璟沅的三叔,徐家真正的掌权人。
算下来,徐璟沅只是徐家的远房,和权力中心完全扯不上边。
徐家破产,那也就只是徐璟沅的徐家。
和面前这个抬个脚,京圈都能抖一抖的徐京辰没任何关系。
而徐京辰极少出现在媒体面前,低调而神秘。
现在冷不丁的徐京辰出现,让人不寒而栗。
徐璟沅看见徐京辰的时候,整个人都错愕。
而后他都下意识在颤抖:“三……三叔,您……您怎么来了?”
徐京辰的眼神沉沉的落在徐璟沅的身上:“谁准你这么动她的?”
徐京辰的话,让徐璟沅瞬间老实,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许佳禾自然也听见了。
她看向了徐京辰,很淡的笑了笑,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别的。
然后许佳禾昏了过去。
昏迷前,她的脑海就一个想法。
真好,他来了。
那个在许家,冷漠又疏离的男人,却总可以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就好似黑暗里的一道光,但却又让她无法企及。
徐京辰见到许佳禾昏迷,眉头微拧。
甚至都不需要保镖动手,他三两步走到许佳禾的面前,拦腰抱起。
“先去医院。至于警局那边,让律师处理好。媒体上,我不要看见任何报道。”
徐京辰一字一句的命令边上的助理。
李晟点头:“是。您放心,我这就去处理。”
李晟转身离开,徐京辰抱着许佳禾上了车。
医护人员回过神朝着徐璟沅的方向走去。
徐璟沅被带上救护车,快速做了包扎。
之前还在怒吼的徐璟沅,现在是彻底安静下来。
阮宁更是不敢吭声,一动不动的站着,很紧张。
她以为许佳禾在徐家一无是处,却没想到竟然会惊动徐京辰。
那才是所有女人,心心念念的男神。
她的眼神是顺着徐京辰的方向,但是又不着痕迹。
很快,阮宁随着徐璟沅一起上了车。
救护车呼啸的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现场的人,大概谁都没想到,徐璟沅和许佳禾最终是互殴双双进了医院。
……
医院内,医生已经处理好许佳禾的伤口。
相较于徐璟沅的情况,许佳禾反而更为严重。
她伤在脑部,现在还在昏迷,做各种检查。
而徐璟沅就只是被玻璃刺穿,并没伤及要害。
甚至就连疤痕都不会留下来,就只是皮肉痛而已。
所以徐璟沅处理好伤口,就老老实实的站在徐京辰的面前。
他小心的叫着:“三叔,今儿这件事——”
徐京辰面无表情的看着徐璟沅,忽然就这么冷笑一声。
然后徐京辰打断了徐璟沅的话。
“徐璟沅,你当年不顾一切,在我面前要死要活,一定要徐家出面收养她,给她一个名分。这也不过七八年的光景,你就和她互捅进医院吗?”
徐京辰在质问徐璟沅。
当年的事,徐京辰依稀记得。
徐家的阶级极为森严。
若是许佳禾没有名分,想和徐璟沅结婚很难。
所以徐璟沅才会不顾一切,在雨中跪了一整天。
就为了见徐京辰,哭着求着让徐京辰把许佳禾从孤儿院带出来。
那一年,许佳禾16岁。
徐京辰给了许佳禾,徐家人的身份。
也让许佳禾可以名正言顺和徐璟沅在一起。
而现在,这才多少年的光景,已经物是人非了。
“三叔,我没办法接受给我戴绿帽子的女人,心思歹毒,无所不用其极。”
徐璟沅脾气硬得很,一点妥协的余地都没有。
“徐璟沅。”徐京辰连名带姓的叫着徐璟沅。
瞬间,徐璟沅打了一个寒颤。
因为徐京辰极少这么叫一个人的名字。
这人叫人全名的时候,就代表这人动怒了。
徐璟沅说不害怕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