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掐灭烟蒂,走过来与她并肩站在栏杆前：你在学校应该是个好学生。
是的,我年年拿奖学金。周茉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
问题就出在这里。
陆沉望着远处的高楼,好学生以为努力就会被看见,成绩就是一切。
但职场不同,这里看得见的不一定是真相,成绩也不一定属于创造它的人。
周茉愣住：那该怎么办
陆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学会让别人看见你。不仅看见你的工作,更要看见你这个人。
周茉接过纸巾,上面有淡淡的木质香气,像他这个人一样内敛而深沉。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忍不住问。
陆沉唇角微微上扬：因为我也是南大毕业的,算你师兄。
他转身离开,对了,你的报告确实很出色,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周茉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今天的会议上,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回到办公室,周茉发现自己的电脑被人动过。
她点开文件夹,发现原始报告文件不见了,连回收站都被清空。
幸好她有备份的习惯,云端和U盘里各存了一份。
还没走啊徐亮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周茉吓了一跳,赶紧最小化窗口：正准备走。
徐亮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突然压低声音：你今天的表现很勇敢,但也很愚蠢。
周茉不解地看着他。
职场不是靠蛮力对抗的地方,
徐亮的声音几不可闻,证据、时机、同盟,缺一不可。
他递给她一个U盘,这里面有些东西,也许对你有用。记住,真正的高手不是不反击,而是选择一击必中的时机。
周茉接过U盘,感觉像接过了某个秘密武器。
第二天早上,茶水间里,周茉正泡咖啡,听到外面传来乔安娜的声音。
...那个周茉,听说她是靠关系进来的,好像是陆总什么人...
真的假的看起来挺老实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没看她昨天在会上那副嘴脸...
周茉的手紧紧握住马克杯,滚烫的咖啡溅到手背上都毫无知觉。
她刚要走出去,却听见杨莉的声音加入了谈话。
下周的莱诗化妆品比稿,让她到我组里打下手。年轻人嘛,多锻炼锻炼。
周茉退回角落,心跳如鼓。
她知道打下手在杨莉的字典里就是做所有工作但不署名的代名词。
但这一次,她不再只是委屈和愤怒。
徐亮的话在她耳边回响——
证据、时机、同盟。
她拿出手机,悄悄按下录音键。
走出茶水间时,周茉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端着咖啡从乔安娜和杨莉身边经过,甚至礼貌地微笑点头。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来,在她工位的小多肉植物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周茉轻轻碰了碰那饱满的叶片,仿佛在和自己约定什么。
职场不是学校,她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么从现在开始,她要学会新的游戏规则。
第三章
一鸣惊人
凌晨三点,星传广告大楼十七层的灯光几乎全部熄灭,只剩下创意部B区角落的一盏台灯还亮着。
周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电脑屏幕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这是莱诗化妆品比稿前的最后一晚。
杨莉丢给她一摞资料后说了句明早八点前把方案框架做好就离开了,留下她一人面对这堆积如山的工作。
她点开乔安娜发来的参考资料,这是杨莉特别嘱咐她要借鉴的。
文件夹里是乔安娜团队的提案初稿,周茉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些创意概念和平面设计风格似曾相识。
这不可能...周茉喃喃自语,迅速打开浏览器搜索起来。
十分钟后,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微微发抖。
乔安娜的方案几乎原封不动地抄袭了一个韩国团队的获奖作品,只换了品牌名称和LOGO。
周茉立刻截图保存,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她翻出徐亮给她的U盘,里面有个文件夹写着自卫指南。
点开后,第一条就是：遇到抄袭,立即记录但不要声张,准备Plan
B。
周茉深呼一口气,关上乔安娜的文件,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
屏幕的冷光映在她坚定的脸上,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清晨六点,周茉保存了最后一页PPT。
她的原创方案或许不够完美,但每个字、每张图都出自她手。
她将文件命名为莱诗方案-茉莉备用,加密后发到自己邮箱,然后删除了电脑上的痕迹。
早安,勤奋的小蜜蜂。杨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周茉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杨、杨总监,您来得真早。周茉迅速关上所有窗口。
杨莉放下咖啡杯：乔安娜的方案框架都'参考'好了吗她在参考二字上加了重音。
周茉递上U盘：都整理好了,就在里面。
杨莉满意地点点头：
去休息室收拾一下自己吧,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
九点准时到会议室,需要你操作投影仪。
周茉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扑打着脸。
镜中的自己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但眼神却比入职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清明。
今天将是她在星传广告的真正考验,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会议室里座无虚席。
周茉站在投影仪旁,看见乔安娜穿着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正与几位高管谈笑风生。
陆沉坐在主位,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神情淡漠地翻看着会议材料。
各位早上好。杨莉拍手示意会议开始,今天的莱诗化妆品比稿由A组乔安娜负责展示。
乔安娜优雅起身,点开她的PPT。
精美的幻灯片一页页播放,周茉注意到几位莱诗的高管开始交头接耳,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这个创意概念...莱诗的营销总监打断乔安娜,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
乔安娜的笑容僵了一瞬：这是我们团队原创的...
不,这太像去年首尔广告节的一个获奖作品了。
总监直接掏出手机搜索起来,不到一分钟就举起了屏幕,看,几乎一模一样。
会议室瞬间哗然。杨莉的脸色变得铁青,乔安娜则面如死灰。
星传广告就是用抄袭来服务客户的吗莱诗的总裁冷冷地问。
陆沉的眼神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站在角落的周茉身上。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周茉感到一阵电流般的颤栗。
我们还有其他方案吗陆沉平静地问。
杨莉慌忙翻看手中的文件：暂时没有完整的替代方案,但我们可以...
我有一个方案。周茉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响起,比她想象中更加清晰坚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
周茉感到喉咙发紧,但腿已经自发地走向主讲台。
周茉！杨莉厉声喝止,你别胡闹！
让她说。陆沉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
周茉接过乔安娜手中的遥控器,登入自己的邮箱,下载了那份加密文件。
当她的PPT在屏幕上展开时,简洁有力的标题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真实之美：莱诗品牌年轻化战略》。
我的方案基于三个核心洞察...周茉的声音起初有些发抖,但很快变得流畅而自信。
她展示了详实的市场数据、原创的消费者画像和一系列打破常规的创意执行。
当她讲到真实之美的核心概念时,莱诗的高管们开始频频点头,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拍摄幻灯片。
...所以莱诗需要的不是跟随潮流,而是定义潮流。
不是告诉消费者什么是美,而是帮助他们发现自己独一无二的美。
周茉结束陈述时,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
太棒了！莱诗总裁站起来,这正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方向！
陆沉嘴角微微上扬：
周茉是星传今年重点培养的新锐策划,我们非常看好她的专业能力。
周茉惊讶地看向陆沉,对方冲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个案子就由周茉全权负责,陆沉宣布,直接向我汇报。杨总监和乔组长协助执行。
杨莉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乔安娜则死死地盯着周茉,眼中满是怨毒。
会议结束后,周茉被一群前来祝贺的同事围住。
她机械地应对着,目光却不断搜寻着陆沉的身影,但他已经悄然离开。
我就知道你不同凡响。徐亮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咖啡,但小心,今天你捅了马蜂窝。
周茉接过咖啡,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在职场,做'应该做的事'往往是最危险的。
徐亮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这次你有大boss撑腰,暂时安全。
周茉想问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但徐亮已经挥手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周茉被调到了新项目组,有了自己的小办公室和两名助理。
莱诗项目紧锣密鼓地推进着,她每天工作时间长达十四小时,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充实。
周五晚上十一点,办公室只剩下周茉一人。
她正埋头修改方案细节,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木质香气。
这么晚还不下班陆沉站在她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两杯热饮。
周茉慌忙站起来：陆总！我...我在完善莱诗的执行细节。
陆沉递给她一杯热可可：公司没人的时候,叫我陆沉就行。
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方案很棒,莱诗那边非常满意。
谢谢您...我是说,谢谢你。周茉捧着热可可,感受温暖从指尖蔓延,那天在会议室...
我只是给了有才华的人一个舞台。陆沉打断她,你的表现证明了我的判断没错。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办公室的灯光却温柔而私密。
陆沉就着周茉的电脑屏幕,提出几个专业建议。
两人不知不觉靠得很近,周茉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合着咖啡的气息。
这个视觉执行可以更强调质感的对比...陆沉指着屏幕,手不经意间擦过周茉的指尖。
那一瞬间的触碰像静电般让周茉心跳加速。
她偷瞄陆沉的侧脸,在显示屏的微光下,他的轮廓如刀刻般锋利又迷人。
你在看什么陆沉突然转头,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没、没什么！周茉慌乱地移开视线,我只是在想...为什么选我
陆沉靠回椅背：因为我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他顿了顿,还有...你工位上那盆倔强的小多肉,像极了你。
周茉愣住了。她从未想过高高在上的总裁会注意到她桌上的小植物。
它叫'小强',她脱口而出,因为再怎么忘记浇水它都能活下来。
陆沉低笑出声,那笑声低沉而温暖：很适合你。
他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家。这个点地铁已经停了。
坐在陆沉的车上,周茉望着窗外飞逝的灯光,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如此美丽而充满可能。
车载音响放着轻柔的爵士乐,陆沉专注开车的侧脸在路灯明灭间时隐时现。
下周一的高层会议,你也参加。临下车前,陆沉突然说,准备一下你对公司新人培养机制的想法。
周茉瞪大眼睛：但我只是个新人...
正因为你是新人,才最清楚问题在哪。陆沉看着她,别担心,有我在。
那句有我在在周茉心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走在小区里,她的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直到躺在床上,她还忍不住回想今晚的每一个细节,他靠近时的气息,指尖的触碰,低沉的嗓音...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小雨的消息：
怎么样新项目还顺利吗
周茉回复：
今天发生太多事了！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一个人。
林小雨秒回：
该不会是你们公司那个总裁吧！
周茉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尖叫。
她不敢承认,却又无法否认。
这是单纯的职场仰慕,还是她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那个给她第二次机会的男人
第四章
总裁归我
公司高层会议的前一天,周茉站在打印机前,手指不停敲打着机身。
她要为明天的发言准备十份材料,可这台老古董偏偏在这时候卡纸了。
需要帮忙吗行政部的王姐走过来,熟练地打开打印机侧盖。
谢谢王姐,这份材料明天陆总要看的。周茉擦擦额头的汗,心想绝不能搞砸这次机会。
王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和陆总最近走得挺近啊。
周茉手一抖,差点把整理好的文件撒在地上：只是...工作关系。
行啦,公司谁看不出来
王姐压低声音,不过小心点,有些人可眼红着呢。
抱着打印好的材料回办公室,周茉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最近几天,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她。
每次转头,只看见乔安娜和她的跟班们迅速移开的视线。
下班时间,周茉确认了三次明天要用的U盘和备份,然后锁好抽屉。
转身时,她发现乔安娜站在她办公室门口,红唇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周组长,乔安娜故意拖长音调,听说明天你要在高管会上发言真厉害呢,才来几个月就能进高层会议。
周茉紧握手中的包带：只是汇报项目进展。
乔安娜突然凑近,香水味刺鼻：
你知道杨总监在公司多少年了吗十年。
你猜她会不会让一个小新人毁了她一手建立起来的体系
周茉挺直腰背：职场靠实力说话。
呵,乔安娜冷笑,那我们拭目以待。
看着乔安娜摇曳生姿的背影,周茉心中警铃大作。
她立即返回办公桌,检查所有文件。
表面上一切正常,但她还是用手机拍下了抽屉和电脑的设置状态。
第二天一早,周茉比平时早两小时到达公司。
电梯门一开,她就看到一群高管围在她办公室门口,杨莉站在最前面,脸色阴沉如铁。
周茉,你来得正好！杨莉一把抓住她手腕,你知道泄露公司机密是什么后果吗
周茉一头雾水：什么泄露
市场部总监李毅推开门：
昨晚有人用你的电脑登录公司服务器,下载了莱诗项目的全部核心资料。
IP地址显示就是你电脑。
周茉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冲进办公室,电脑屏幕大开着,桌面上赫然有一个名为莱诗全案备份的文件夹。
这不是我做的！周茉声音发颤,我昨天走的时候明明关机了。
还狡辩
杨莉拿出一叠打印纸,IT部的记录显示昨晚9点到11点,你的账号一直在下载文件。
而这个时间,你猜谁正好在莱诗竞争对手的社交账号上发了一张餐厅定位
周茉翻看那几张纸,是莱诗主要竞争对手的市场总监昨晚发的朋友圈,背景里隐约可见她和林小雨常去的那家餐厅。
这太荒谬了！周茉咬牙,我有不在场证明,我朋友可以作证！
够了,杨莉厉声打断,安保部已经准备报警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仅是开除,你可能面临刑事指控…
等等。一个低沉的男声从人群后方传来。
人群自动分开,陆沉缓步走来。
他西装笔挺,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周茉惨白的脸上。
陆总,杨莉立刻换上恭敬的语气,证据确凿,周茉泄露商业机密,应该立即终止劳动合同并追究法律责任。
陆沉没有理会杨莉,而是直视周茉：你有什么要说的
周茉深吸一口气。
她看着周围或怀疑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突然明白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而陆沉的态度让她心如刀绞,他是在给她解释机会,还是已经相信了这些证据
不是我做的。她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我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办公室里一片哗然。杨莉嗤笑一声：什么证据
周茉打开手机相册：
我每天离开前都会拍照记录电脑和办公桌状态。
昨晚我电脑是关机状态,键盘摆放角度和现在不同,说明有人动过。
杨莉脸色微变：这算什么证据照片可以伪造！
还有,周茉点开另一个APP,我办公桌抽屉里放了一支录音笔,连续录制72小时。
我们可以听听昨晚发生了什么。
杨莉的表情瞬间凝固。
乔安娜在人群后方倒吸一口冷气。
陆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放出来听听。
录音开始是周茉离开办公室的动静,然后是几小时空白。
到了晚上九点十五分,清晰地传来开门声和两个人的对话：
确定是她电脑
没错,密码很简单,她生日。快点拷贝,十点保安巡楼。
这个U盘插进去就行杨总监说会自动下载所有文件
嘘,小点声...
录音里乔安娜和另一个女生的对话清晰可辨。
周茉环顾四周,看到乔安娜面如死灰,而杨莉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够了。陆沉抬手示意停止,李总监,带杨莉和乔安娜去会议室。周茉,十分钟后到我办公室。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周茉的双腿发软,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赌赢了,提前准备的自卫指南救了她一命。
徐亮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漂亮的反击。不过战争还没结束。
周茉苦笑：谢谢你之前的提醒。
别谢我,徐亮神秘地眨眨眼,要谢就谢'茉莉计划'。
什么计划
徐亮却已经走开,留下一头雾水的周茉。
陆沉的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景观。
周茉站在门口,紧张得不知该先迈哪只脚。
坐。陆沉指了指沙发,亲自倒了杯水给她,录音笔是很聪明的准备。
周茉双手接过水杯：是徐亮提醒我收集证据自保。
徐亮是我大学同学。陆沉突然说,也是我安排他留意你的。
周茉瞪大眼睛：什么
陆沉在她对面坐下：
从你第一天在电梯里认出我是南大校友,我就注意到你了。
后来看到你的工作被剽窃还坚持做出成绩,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所以...这是一个测试周茉声音发颤。
不全是。
陆沉的目光变得柔和,我确实欣赏你的才华和坚韧。
至于徐亮,是我让他暗中指导你适应职场规则,同时...保护你。
周茉脑中闪过所有奇怪的点突然连成了线,徐亮及时的提醒,那个神秘的U盘,陆沉总是在关键时刻的出现...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轻声问。
陆沉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他转身,眼神前所未有的坦诚,也因为我越来越无法忽视...我对你的感觉。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周茉脑中炸开。她手中的水杯差点滑落。
你是公司总裁,我...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陆沉恢复专业语气,下午三点全公司大会,你准备好发言了吗
周茉茫然点头。
这个突如其来的表白(如果算表白的话)让她的心跳完全失控。
下午的会议大厅座无虚席。
陆沉宣布了对杨莉降职、乔安娜调离核心部门的处分决定,然后出乎意料地邀请周茉上台。
作为公司新晋项目组长,周茉将向大家分享她对新人培养机制的建议。
站在聚光灯下,周茉看到台下数百双眼睛。
她深呼吸,点开自己准备的PPT。
我今天想谈的是《公平竞争与职场新生代成长》...她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坚定而清晰。
演讲结束,掌声雷动。
周茉看见徐亮在台下竖起大拇指,而陆沉站在角落,眼中满是骄傲。
一个月后,莱诗项目大获成功,公司举办庆功宴。
周茉穿着新买的淡蓝色连衣裙,站在落地窗前欣赏城市夜景。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沉递给她一杯香槟。
恭喜,周组长。他轻声说,或者说,茉莉。
周茉微笑：谢谢你给我机会证明自己。
不,是你自己争取来的。陆沉靠近一步,现在,我想重新回答你上午的问题。
周茉心跳加速：什么问题
关于我的感情。
陆沉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这三个月我每天都在克制自己靠近你的冲动。
看着你从受欺负的新人成长为独当一面的职业人,是我最骄傲也最煎熬的经历。
周茉抬眼看他：因为我们的身份
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质疑你的能力,也不想让你觉得是靠关系获得成功。
陆沉的手指与她的交缠,但现在,我想光明正大地追求你。周茉,你愿意和我约会吗
香槟的气泡在杯中上升,如同周茉此刻雀跃的心。
我以为总裁都是命令式的。她俏皮地说。
陆沉低笑：那么,周茉小姐,我命令你成为我的女朋友。
周茉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语：遵命,总裁先生。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而这一刻,两人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尾声
一年后,星传广告行业峰会上,新任创意副总监周茉正在演讲台上分享《新生代员工培养计划》。
台下第一排,陆沉专注地望着台上自信从容的爱人,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茉刚刚偷偷发来的消息：
晚上吃什么总裁大人~
陆沉回复：你决定,我的茉莉。
与此同时,周茉办公桌上的小强多肉旁边,新增了一盆挺拔的仙人掌,那是陆沉送的,他说这株植物让他想起她：
看似柔软,实则坚韧不拔,在逆境中也能开出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