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他踢开脚边空泡沫箱,箱体上的物流单显示昨日刚从舟山发货,规矩是预付三成订金,送货到库房再付尾款,
我要见你们老板,我模仿表弟混社会的腔调,两百万的订单,让马仔谈
他握裁纸刀的手突然青筋暴起,刀尖在泡沫箱上划出深痕。就在我以为要穿帮时,他扔过来个二维码贴纸：扫码进群,今晚八点,
二维码中央的柴犬吐着舌头,和菜市场那些一模一样。当我转身握住门把时,他突然开口：你身上有鲳鱼腥味
暴雨倾盆而下,我冲进巷口的711便利店。关东煮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隔着雨幕看见周谨言正在打电话,暴怒的神情与相亲时的温柔判若两人。他对着手机咆哮的嘴型,像极了那日王婶挥刀时咒骂偷鱼贼的模样。
查到了！闺蜜徐薇的语音在耳机里炸响,那个陆家嘴办公室是共享会议室,日租两千八！
我缩在货架后放大他朋友圈的巴菲特合影,铜像底座英文单词Buffett的第二个t明显是PS拼接的。当我把图片导入鉴图软件时,红色标记线突然爬满整张照片——除了他本人,背景全是合成的。
帮我查个私募牌照,我把周谨言的名片拍照发过去,编号QY2039XX。
查无此号,徐薇的回复比便利店空调更冷,不过有个同名通缉犯,三年前卷走P2P公司两亿跑路。
冰柜里的饭团在眼前晃出重影,我死死咬住三明治包装袋。监控视频里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又出现了,他站在对面药店屋檐下,手机镜头始终对准便利店橱窗。
你被盯上了,徐薇发来位置共享,站着别动。
不用,我抹掉嘴角的面包屑,我要看他们演什么戏。
当周谨言的迈巴赫出现在街角时,我抓起购物袋冲进雨幕。后视镜里,连帽衫男人正对着电话比划手势,他抬手时袖口露出的蝎子纹身,和周谨言颈后的一模一样。
林小姐车窗降下的刹那,我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能搭个便车吗有变态跟踪我。
他副驾座上扔着沾泥的雨靴,导航显示正在开往松江方向。当我不小心碰开储物格时,成捆的二维码贴纸簌簌掉落,最底下压着泛黄的病历——患者姓名周大强,诊断栏写着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系好安全带,他伸手过来时,我闻到他袖口有消毒水味。后视镜里,连帽衫男人正在记车牌号。
周先生不是去香港了吗
改签了,他单手打方向盘拐进隧道,《林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隧道灯光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分界线,那道锁骨上的月牙疤突然渗出血珠。我装作低头整理裙摆,用口红在座位夹缝划下记号。
来给客户送样品,我举起便利店塑料袋,周先生知道这附近有监控盲区吗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淹没在隧道回响里。他猛踩油门时,病历本从储物格滑落,我瞥见就诊日期是2020年11月17日——三年前通缉令发布的第二天。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徐薇发来加密文档。缩略图显示是某P2P公司员工合照,站在C位的年轻人穿着廉价西装,锁骨处贴着创可贴。虽然像素模糊,但下垂的眼角与周谨言如出一辙。
下个月我母亲生日,他突然开口,林小姐愿意陪我回老家吗
我们才见过两次。
有些人见两次就够了,他变道超车,仪表盘指针飚进红色区域,比如林小姐在菜市场拍照时手都没抖。
血液瞬间凝固,我握紧藏在袖口的防狼喷雾。他却轻笑出声：别紧张,我指的是你帮母亲经营鱼摊的样子很可爱。
周先生对每个相亲对象都这么观察入微
只对特别的人,他递来保温杯,红枣茶,暖宫的。
杯口残留的唇印让我恶心得想吐,却不得不佯装羞涩。当车停在公寓楼下时,他突然扣住我手腕：其实我有个婚房想给你看,
太快了吧,
遇到对的人就要果断,他拇指按在我脉搏上,产权证写你名字,彩礼八十八万,只要你辞了工作。
电梯镜面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他西装下摆沾着鱼鳞,领口纽扣错位一粒。当他输入1901室密码时,我注意到是1123——他朋友圈发过慈善晚宴的日期。
喜欢吗他推开门的瞬间,我险些被满屋的婚纱照晃瞎眼。水晶吊灯下,二十多个相框里的新娘面容各异,却都戴着同款天鹅项链。
这些是...
客户送的装饰品,他打开投影仪,设计师说这样有家的感觉。
当蓝光扫过书柜时,我浑身血液倒流——母亲鱼摊的收款码正贴在国富论书脊上,旁边还有王婶猪肉铺的二维码。
浴室准备了新睡衣,他解开袖扣,要试试吗
我去补个妆,我闪身躲进洗手间,反锁门的瞬间打开手机录像。化妆品柜里摆着不同色号的口红,每支底部都用指甲刻着日期。最深处那支YSL21号,刻着2023.3.15——三个月前失踪的美妆博主失踪日期。
林小姐敲门声惊得我撞翻化妆棉盒子,滚落的棉片里裹着枚微型摄像头。镜柜夹层突然掉出个U盘,插进手机那刻,137个命名为彩礼的文件夹如病毒般铺满屏幕。
每个文件夹里都有身份证复印件、房产证照片,以及躺在不同床单上的沉睡面容。当我点开最新创建的林夏文件夹时,血液在太阳穴轰然炸响——昨晚我蜷缩在床上的睡姿,正通过卧室摄像头实时直播。
3
局中局的真相
暴雨砸在钢化玻璃上的声响像密集的鼓点,我盯着实时监控画面里熟睡的自己,冷汗顺着脊椎滑进后腰。投影仪在墙面投出诡谲的蓝光,浴室方向传来花洒开启的水声。
系统警报：外接设备接入,笔记本突然弹出提示框,我迅速拔出U盘。插回原位时故意偏斜15度——这是徐薇教我的小把戏,能让后续读取者误以为设备接触不良。
水温合适吗周谨言的声音混着水汽漫进来。我抓起洗手台上的除毛刀片,在镜面快速刻下SOS摩斯电码。刀锋划过第三道时,瞥见镜框边缘有红色光点闪烁。
马上就好,我按下抽水马桶按钮,水流声掩盖了拆解通风口的动静。当我把U盘塞进通风管道时,金属滤网在虎口划出细长的血线。
走出浴室时,周谨言正用我的手机自拍。他倚在挂满婚纱照的墙前,左手举着香槟杯,右手捏着那份伪造的私募基金合同。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认出他背后那幅婚纱照里的女人——三个月前离奇坠楼的券商高管。
要不要拍张合照他把手机镜头转向我,屏幕角落的监控画面显示我仍在卧室酣睡。原来那具替身是充气人偶,随着他的操作微微起伏。
我想看婚房证件,我扯开真丝睡袍腰带,现在就过户。
他眼底闪过捕食者的幽光,打开保险箱的动作却温柔得像拆情书。当他把房产证拍在茶几上时,我闻到了鱼市里特有的腐臭味——证书封皮浸过海鲜污水,边角还有冻虾留下的霉斑。
签个字就行,他递来的钢笔刻着恒通P2P五周年纪念,笔尖悬在受益人栏上方,成为第22位女主人。
落地窗外炸响惊雷,我借着闪电看清房产证编号。徐薇五分钟前发来的信息浮现在脑海：青浦别墅区根本没有1901号,他带你去的是群租房。
我突然想要个婚礼,我用笔尖戳破纸张,请柬要印巴菲特先生的祝福。
他肌肉瞬间绷紧,锁骨疤痕涨成紫红色。这个反应验证了我的猜测：三年前P2P爆雷案中,正是假借巴菲特晚宴的骗局卷走两亿资金。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他突然掐住我后颈,拇指按在动脉上,可惜聪明人都活不长。
比如她们我指向满墙婚纱照,人偶应声炸开。藏在腹腔的扬声器播放录音,徐薇剪辑的被害人哭诉在房间回荡：他给我下药...房产证是假的...救命！
周谨言抄起红酒瓶砸向音响,我趁机掀翻茶几。房产证飞向空中时,藏在夹层中的定位器开始闪烁——这是徐薇通过建设局关系弄到的真证书,内置芯片正在向经侦支队发送坐标。
你以为能走出这个门他扯开衬衫露出腰间的电击器,疤痕像蜈蚣在胸口蠕动,从你查收款码那天,就该知道结局。
是指这个我按下手机播放键,菜市场监控录像投射到墙面。视频里周谨言正在威胁海鲜摊主,他脖颈的蝎子纹身随着肌肉抖动,每月交三千保护费,否则让你儿子知道什么叫校园暴力。
还有这个,我切换画面,便利店后巷连帽衫男人正往他手里塞U盘。慢放镜头显示两人交接时,男人袖口露出看守所的刺青编号——与三年前P2P案在逃会计的档案照完全吻合。
他扑过来的瞬间,我扯下窗帘绑带。真丝布料缠住电击器的刹那,玄关传来爆破声。伪装成快递员的刑警破门而入时,周谨言突然翻出阳台。
他往天台跑了！徐薇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我冲进消防通道,暴雨抽打在脸上像冰刀划过。周谨言的身影在储水箱后一闪而过,我追到边缘时,看见他正顺着外墙管道下滑。
十米下的露天泳池泛起涟漪,水面漂着撕碎的二维码贴纸。我按下智能手环的定位警报,蹲守的便衣从树丛冲出。他踹翻垃圾桶阻碍追捕,却在翻越围栏时被铁丝勾住裤脚。
让开！他挥舞裁纸刀划向最近的警察,刀锋在雨幕中拉出银线。我举起从婚房带出的强光手电,直射他双眼。这一招是和海鲜摊主学的——他们常用这法子对付偷鱼贼。
他踉跄后退时,我扯下他脖颈的项链。天鹅吊坠在拉扯中碎裂,微型摄像头滚落出来。徐薇撑伞出现,镊子夹起储存卡：137个视频,够判十次死刑。
你们不懂！周谨言突然狂笑,雨水冲掉他发胶,露出斑秃的头皮,那些女人自愿签的协议,法律管不着！
但谋杀管得着,我点开手机里的病历记录,泛黄的纸张在雨水中舒展,三年前你父亲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你绑架了六个配型成功的女孩。
他瞳孔剧烈收缩,我继续放出法医报告：她们髋骨都有穿刺伤,这是非法骨髓抽取的痕迹。你父亲去世后,这些女孩陆续被自杀。
警笛声由远及近,他突然撞开包围圈。我追到地下车库时,看见他正在启动那辆迈巴赫。后备箱弹开的瞬间,成箱的二维码贴纸倾泻而出,最底层泡沫箱里,母亲鱼摊的账本正在报警器下闪着红光。
站住！我扑上车前盖。挡风玻璃映出他扭曲的脸,轿车加速撞向承重柱。金属摩擦声刺痛耳膜,安全气囊炸开的瞬间,我摸到他藏在方向盘下的弹簧刀。
下地狱吧！他调转刀尖刺来。我摸出藏在袖口的鱼钩——今早在海鲜市场偷拿的钓具,带倒刺的钩子深深扎进他手腕。
警车合围的强光中,他像被网住的八爪鱼般抽搐。我举起手机播放最后一段录音,是改装过的婚房窃听器录制的：等林夏签完字,老规矩处理。
你怎么...他盯着我衣领纽扣里藏的针孔摄像头,明明检查过...
鱼摊女儿最会掏内脏,我扯开假发,露出贴着头皮的微型设备,你该看看自己刚才的表情,像被开膛的黄花鱼。
当他被押上警车时,徐薇递来平板电脑。监控显示菜市场摊主们正集体更换二维码,王婶举着扩音器喊话：派出所教我们贴防伪标,再有人偷换就报警！
还没完,我点开U盘里隐藏文件夹,137个身份证照片开始自动匹配公安系统,这些姐妹的债,要你亲手还。
暴雨渐息时,手机弹出徐薇的消息：他交代了埋尸地点,在舟山渔场冷库,我望向开始泛白的天际线,浪涛声里混着警笛的长鸣。海鲜市场的早班车正在卸货,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我听见母亲在鱼摊前吆喝：
新鲜鲳鱼,假一罚十。
4
现实映射的结局
看守所会客室的空调喷涌着霉味,我隔着防爆玻璃凝视周谨言。不过半月光景,他两鬓已生出白发,腕间留置针的胶布下隐约可见蝎子纹身。狱警敲了敲桌子,金属撞击声惊飞窗外的灰斑鸠。
赃款流向查清了,我把平板电脑转向他,用137个账户洗钱,最后都汇入舟山渔业公司。
他戴着电子镣铐的脚踝动了动,监控镜头随之偏移15度。这个角度刚好能拍到他翕动的嘴唇,我在笔录本上描摹唇语——是句闽南脏话。
你父亲的主治医师招供了,我点开审讯视频,白发老人正在哭诉,他说你绑架女孩那天,带着海鲜市场的泡沫箱。
周谨言突然抓起话筒,喉结上的刀疤随着嘶吼颤动：那些蠢女人自愿签捐赠协议！她们穷得只剩器官值钱！
所以你把她们骗到冷库,我放出法医照片,冻在鱼群中的尸体手掌向上,抽完骨髓再取脏器,最后做成生鲜发货
这叫资源再利用,他扭曲的笑声刺痛耳膜,就像你妈刮鱼鳞那样...
狱警按住他肩膀时,我举起透明证物袋。袋里装着婚房找到的YSL口红,膏体里嵌着微型发信器：第22位新娘的礼物,喜欢吗
他瞳孔骤然收缩。这是徐薇设计的陷阱——我们在缴获的赃物中混入改装过的首饰,当他在看守所联系同伙时,发信器已锁定三个地下钱庄。
有个好消息,我推过去新生儿照片,舟山冷库最后那具尸体抢救过来了,今早刚顺产男婴。
他癫狂的表情瞬间凝固,孕检报告显示日期正是他父亲去世当天。生物学上的讽刺像把冰锥,将他钉死在铁椅上。
不可能...他指甲在防爆玻璃抓出白痕,我明明算好剂量...
你漏算了母爱,我调出监控录像,孕妇在零下25度用身体护住腹部,她吞了十斤冰块降低体温,就为骗过你的死亡判定。
警笛声穿透高墙,我起身整理西装裙。他额头抵着玻璃嘶吼：你以为赢了那些戴名表的豺狼还在分食血肉！
当然不止你,我亮出证监会红头文件,恒通集团LOGO被打上红色封条,你转移给海外资本的六百亿,现在正在反正哺受害者基金。
走出看守所时,徐薇的越野车碾过满地落叶。她扔来保温杯,枸杞混着咖啡的怪味冲进鼻腔：刚截获加密邮件,有境外IP在查你资料。
让他们查,我点开手机监控,菜市场新装的防伪二维码正在扫码枪下鸣响,经侦局布的饵,该收了。
庭审那天下着冻雨,我站在证人席能看见旁听席最后一排。穿灰色大衣的男人正在记录我的发言,他袖口露出的江诗丹顿表盘反着冷光——和当初周谨言戴的是同款。
证人是否亲眼看见被告实施犯罪辩护律师的质问混着电流声。我望向周谨言,他正用钢笔在起诉书上画扭曲的蝎子。
2023年9月7日14点23分,我放出行车记录仪视频,他替换二维码的手部特写占满屏幕,这是当天菜市场七个摊位的转账记录,
反对！律师突然拍桌,这些证据来源...
合法取证,检察官举起裁定书,警方使用林女士提供的线索,经法定程序...
旁听席传来骚动,戴口罩的女人昏厥倒地。法警抬人时扯掉她假发,我认出是周谨言微信里的客户之一——某银行信贷部主任。
休庭间隙,我在洗手间镜前补妆。镜面突然映出灰衣男人的身影,他往我包里塞了张房卡：林小姐对金融诈骗案感兴趣的话,今晚九点。
没空,我把房卡冲进下水道,告诉你们老板,钓鱼要用真饵。
最终宣判持续了四十三分钟。周谨言听到死刑时,突然用方言大喊：祠堂供桌下有账本！他脖颈青筋暴起的样子,像极了海鲜市场待宰的章鱼。
三个月后,我站在舟山码头看沉船打捞。锈蚀的货舱里涌出成捆二维码贴纸,混在腐烂鱼虾间的还有二十七个冷冻U盘。海风卷着咸腥味灌进风衣,徐薇发来最新解码文件——境外资本通过海鲜贸易洗钱的链路图。
林女士穿深蓝西装的男子递来名片,抬头是某跨国信托基金总监,我们注意到您在经侦局的杰出表现...
没兴趣,我打断他的演讲,名片上的雪松香刺得鼻腔发痒。转身时瞥见他后颈的蝎子纹身,在阳光下泛着青黑光泽。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照片里是母亲在鱼摊忙碌的背影,拍摄角度正是当初周谨言偷换二维码的位置。附言写着：新上市的鳕鱼不错,要尝尝吗
我按下紧急报警键,把坐标同步给徐薇。海鲜市场监控屏上,戴口罩的鱼贩正往摊位下塞黑色塑胶袋。当便衣包抄过去时,那人突然掀翻鱼缸。
小心！王婶的斩骨刀破空飞来,剁在潜逃者脚边。翻滚的鲳鱼堆里,我踩住他手腕,防伪二维码贴纸从指缝飘落——这次印的是笑脸柴犬。
你们抓不完...男人咧开嘴笑,后槽牙闪着银光,每条鱼肚子里都藏着秘密...
徐薇赶来时,我正用镊子夹起他口中的金属片。微型储存卡在阳光下泛着幽蓝,海鸥的阴影掠过时,我听见浪潮裹挟着无数泡沫破碎的声响。
最新尸检报告,徐薇把平板转给我看,放大的齿科记录显示,周谨言被执行前,有人给他做过根管治疗——这颗牙本该在三年前就拔除,
我望向码头正在装货的远洋渔船,集装箱缝隙间有黑影一闪而过。当我想拍照时,手机突然收到婚介所推送：符合您要求的优质客户：反诈刑警队长,39岁,无婚史。
照片里的男人站在看守所门口,侧脸与徐薇的刑警哥哥有七分相似。他右手虎口处的枪茧,在阳光下像块陈年伤疤。
回礼,我回复陌生号码,附上祠堂账本的焚烧视频。黑烟腾空时,远处教堂正敲响晚钟。母亲打来电话说鱼摊装了人脸识别系统,她沧桑的嗓音混着电子提示音：支付宝到账,五十元
夜幕降临时,我走进经侦局证物室。137个文件夹在加密柜里泛着冷光,最新归档的标签上写着我的名字。当我把婚房找到的U盘放入陈列架时,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角落的老猫。
它翡翠色的瞳孔里,映出我身后缓缓闭合的自动门。走廊监控画面突然雪花闪动,像极了那日在周谨言婚房看见的死亡直播。
叮——电梯到达声刺破寂静,手机亮起新消息提醒。那个本该注销的婚介APP,此刻弹出一条匹配信息：
陈先生
44岁
丧偶
主营跨国海产贸易
想认识你
个人简介下方,熟悉的柴犬二维码正在循环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