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在这,我在这姜总有什么意见吗?当然了,有意见你也得憋着,毕竟不是你家地盘。”
傅宴霆的目光落在姜眠身上,他能明显感受到姜眠气场的改变。
张扬,狂傲,浑身都是刺。
被姜眠这样怼,姜远山脸面险些挂不住。
心中暗骂,这个混蛋玩意,这个不孝女啊!
习惯性的想要出手教训,但想到傅宴霆也在,只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姜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真是孬种。
“姜总,我的行踪你很了解啊!花多少钱买的。”
傅宴霆低沉带着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姜眠身体后靠,准备看好戏,对于姜远山的眼神警告,她也毫不在意。
似笑非笑的盯着姜远山看。
她要好好看看,姜远山是怎么谄媚的。
姜远山索性别开脸,在看下去,他怕被姜眠气死。
“傅总,您说笑了,在您用餐的时候打扰,实属无奈,我也没有能力买到您的消息,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傅小少爷卖了一个人情给我,让我来这里找您。”
姜远山态度恭敬,言语间都是讨好。
傅氏集团在江东建设大型游乐场的项目正在招合作商。
原本姜氏是没有机会参与的,昨日沈寒墨找到了他。
说是愿意为他推荐,他自然万分高兴。
那个项目要是能成,几个亿的利润可是有的。
所以,他的心思活络了。
做好计划书,沈寒墨带着他见了傅瑾州。
推杯换盏期间,傅瑾州说最后的拍板人是傅宴霆。
也透露了今日傅宴霆的行踪。
傅宴霆挑眉,“这样啊!”
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就这么一句话,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姜远山一时之间摸不清傅宴霆的想法。
无奈只能干站着,等着傅宴霆发话他才敢往下说。
因为,他看到傅宴霆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开始夹菜。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傅宴霆在为姜眠夹菜。
态度温和,眉眼含笑。
而姜眠也是来者不拒,傅宴霆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看两人的互动,关系可不一般啊!
难不成姜眠说的都是真心话,沈寒墨她不要了。
而傅宴霆也对姜眠有意思?
姜远山的眼睛微眯,看姜眠的眼神都变得复杂难辨。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姜远山的腿都要站废了。
终于等到两人吃完,姜远山想着,这下应该能听他说了吧!
“姜总怎么还在?”
傅宴霆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姜远山噎死。
什么叫他怎么还在,他一直就没走啊!
姜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今日这顿饭没白吃。
最后,傅宴霆以工作事就在工作时间谈,让姜远山明天去傅氏集团找他。
姜眠则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对着姜远山挥了挥手,上了傅宴霆的车。
姜远山面带笑容的看着车子离去,直到看不到车尾,脸上的笑容尽收。
……
傅氏集团会客办公室。
姜远山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已经一个小时了,茶水都被他喝了一壶。
傅宴霆还没有出现。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姜远山是坐下起来,起来坐下,反反复复。
而此时的傅宴霆正靠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傅瑾州坐在一旁看着手中的计划书,楚浩在一旁候着。
计划书被扔到了桌子上,傅瑾州压了压眉心。
“哥,不能说毫无作用,只能说是一堆垃圾,这样的项目交给姜家,岂不是赔了。
虽然说几个亿而已,但是,我们为了啥呀?”
傅瑾州不解,实在是不懂。
傅宴霆睁开墨色黑眸,瞟了一眼傅瑾州。
“想去傅氏总部,你要有成绩才行,你要是能把姜氏和沈氏搞到手,总部位置随你挑选。
记得,股份全部转到姜眠名下。”
傅瑾州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哥,你说真的?”
楚浩:“小傅总,傅总从来不开玩笑。”
傅瑾州眼睛晶亮晶亮的,不过又回过味来,这是让他给未来嫂子当免费打工仔。
等到傅瑾州从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下班时间。
而姜远山被告知大小傅总都去京市了。
估计一周左右才能回来。
白等了一下午的姜远山,憋着一肚子气走出了傅氏大楼。
……
自从林云诺流产之后已经过去五天,在这五天里,林云诺不吵不闹,安静听话,好像那日的疯癫之人不是她。
就算姜眠每日都会例行检查去看林允诺的状况,她也没有任何过激行为,顶多就是不搭理脸色臭臭的。
见林云诺不再闹腾,姜眠也乐的清闲,因此也就不再过多关注。
而沈寒墨自那日离开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段时间林云诺的陪护只有李晴。
哪知平静的表面都是波涛汹涌,林云诺在办理完出院手续后,反手就把姜眠投诉了。
说姜眠利用医术伤人,没有医德,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掉她的子宫,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说姜眠公报私仇,给她水中下打胎药,导致她流产大出血,致使失血性休克趁机行凶。
这一通罪折下来,姜眠听后都被气笑了。
公报私仇她还真敢说呀!
不过姜眠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因为手术流程她没有一点过错,就算上法庭她也不怕。
因此在医院领导例行调查情况的时候,她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
至于被问到公报私仇这件事,姜眠也没有任何隐瞒。
既然林允诺都不嫌丢人,她也没必要为之遮掩。
因为妇科检查室没有监控,林允诺就是钻的这个空子,咬死姜眠给她喝的水有问题。
双方各执一词,一时之间难以定论。
为了安抚林诺的情绪,也为了保护姜眠,医院决定让姜眠暂时停诊休假,等事情结束后再上班。
今天是姜眠休假前最后一次出诊,也是在今天意外发生了。
就在中午去往饭堂的时候,迎面突然冲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桶油漆对着姜眠就泼了过去。
姜眠被泼得猝不及防,全身的红油漆如血一样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