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重生
第1幕:死亡回溯
当雷声轰隆隆地碾过琉璃瓦时,苏缨正站在冷宫的横梁下,小心翼翼地将那根发霉的宫绦绕过横梁。这根宫绦原本是她最喜爱的配饰之一,如今却因长时间的闲置而变得残破不堪。
冷宫的屋顶漏雨严重,雨滴不断地从屋檐上滴落下来,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而在苏缨的脚边,那些血珠汇聚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和哀伤。
这些血珠,正是白日里苏婉儿用金簪刺破她十指所留下的。当时,苏婉儿恶狠狠地对她说:陛下说姐姐这双手画得出《万里江山图》,却护不住我们的孩儿呢。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苏缨的心。
苏缨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翻涌着一股铁锈味。她想起了三个月前那碗安胎药,那碗药像火一样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带来的痛楚至今仍让她难以忍受。然而,此时此刻,这种痛楚竟然比不上南宫奕抚摸着苏婉儿孕肚时的眼神,那是一种她从未在南宫奕眼中看到过的温柔和慈爱。
娘娘!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轰然倒塌,苏缨的贴身嬷嬷满身箭矢地扑了进来。嬷嬷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的小皇子已经没有了呼吸,襁褓上还渗着黑色的血迹。
小皇子……他们往奶里掺了……嬷嬷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和悲痛。
苏缨的指甲深深地掐进宫绦的霉斑里,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痛苦而颤抖着。原来,她的麟儿并不是病逝,而是被他的亲生父亲毒杀!这个残酷的事实让苏缨的心如坠冰窖,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的。
第2幕:重生觉醒
小姐,太子殿下送来的胭脂可要试试
随着这声呼喊,一道明亮的光线突然照进房间,刺得苏缨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待她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后,缓缓睁开双眼,铜镜里映照出的,是春桃那满脸讨好的笑容。
苏缨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妆奁上,只见那赤金点翠的及笄簪还缀着流苏,这分明就是承平元年的景象!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光洁的右脸,感受着那尚未被蚀骨散腐蚀的肌肤,透出的是如玉石般的色泽。这与她在冷宫的最后三年截然不同,那时的她,连自己在水中的倒影都不敢去看,因为那张脸,已然变成了一张令人恐惧的鬼面。
春桃。苏缨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冷意。她猛地攥住了春桃的手腕,力度之大,让春桃不禁惊叫出声。
春桃惊恐地看着苏缨,在她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了苏缨冷笑的倒影。
你说,这胭脂,究竟是李贵妃赏给你的,还是我的继母苏缨的声音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春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苏缨手中的瓷盒猛地摔落在地,瞬间破碎开来。瓷片四处飞溅,而那盒胭脂也在与地面的撞击中,腾起了一股青色的烟雾。
这股烟雾仿佛具有腐蚀性一般,所过之处,绒毯都被腐蚀出了一个个黑色的小洞。
第3幕:初露锋芒
苏缨像一阵风一样,猛地扯断珍珠帘,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闺房。就在她冲出房门的一刹那,前世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在她脑海中汹涌澎湃地倾泻而出。
那盒胭脂,那盒本应是她及笄宴上增色的胭脂,竟然会让她的容貌在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如恶鬼一般。从此,她将沦为全京城的笑柄,被人指指点点,受尽屈辱。
而太子南宫奕,那个她曾经心仪的男子,却会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假意关怀,实则是为了他真正喜欢的苏婉儿铺平太子妃之路。
至于任玄知……
苏缨的脚步突然像被钉住了一样,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在朱漆回廊的尽头,一个身着玄色蟒袍的男人正静静地擦拭着手中的剑刃。他的脚边,躺着叛军首领的头颅,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还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和怨恨。
雪刃的寒光,映照出任玄知眼尾的那一颗泪痣,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这颗泪痣,与苏缨记忆中的那个血洗皇城的身影,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苏小姐,如此好的兴致,是来看我杀人吗任玄知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冰冷而又低沉。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寒芒,掠过苏缨散乱的发髻,最后落在了她苍白的脸上。
苏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王爷,您左肩的伤,该换药了。
就在任玄知的瞳孔骤然收缩的瞬间,苏缨听到了自己那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一般的声音。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世的那个夜晚,任玄知率领铁骑踏破宫门的那一刻。在他的铠甲之下,渗血的绷带紧紧缠绕着他的左肩,而那绷带之中,竟然缠着的是西戎刺客独有的毒——腐骨草。
天空突然变得阴沉,厚重的乌云如墨一般翻滚着,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降临。果然,片刻之后,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在大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苏缨站在雨中,她那单薄的纱衣被雨水迅速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材曲线。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流淌,模糊了她的视线,也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苏缨只觉得脖子一凉,一柄锋利的剑已经抵在了她的咽喉处。她的身体猛地一颤,不敢有丝毫动弹,生怕这把剑会在瞬间划破她的喉咙。
剑尖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苏缨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股味道并不来自于她自己,而是来自于命运的重启。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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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毒胭脂与摄政王
第1幕:毒计反杀
就在春桃腕骨发出清脆响声的瞬间,苏缨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前世的这个时辰,南宫奕应该正手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并蒂海棠,满面春风地前来祝贺她的及笄之礼。
然而,现实却与回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的苏缨,正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满地的碎瓷片和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的绒毯,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冲突。
小姐饶命啊!是夫人说……侍女春桃蜷缩在碎瓷片上,涕泪横流,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苏缨冷冷地看着春桃,她的眼神如同寒星一般冰冷。夫人说什么她的声音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春桃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夫人说只要您涂了这胭脂,苏婉儿就能替您做太子妃……
苏缨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缓缓地蹲下身子,拾起一片碎瓷片,上面还残留着未化的蚀骨散。她轻轻地将瓷片碾碎,青灰色的粉末如细雪般簌簌落下,洒在春桃的衣襟上。
那你猜猜,这毒沾了汗会怎样苏缨的声音依旧平静,却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春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恐地看着苏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苏缨的眉头微微一皱,她迅速站起身来,闪电般地扯开春桃的衣带,然后将手中的毒粉尽数倒进了春桃的贴身小衣里。
当继母王氏跨进门槛的一刹那,她正好目睹了这一幕——春桃尖叫着,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全身,原本光滑的肌肤在瞬间变得溃烂不堪,仿佛被泼了滚油一般。
第2幕:血色博弈
御花园中,合欢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然而,这看似平静的景象背后,却隐藏着一场可怕的阴谋。
任玄知手持长剑,剑尖精准地挑开了叛军的眼皮,露出了一双惊恐的眼睛。与此同时,苏缨的目光却落在了地上的七具尸体上。她仔细数了数,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七具尸体的喉间都印着西戎狼图腾,这显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
苏缨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前世的记忆,她记得这场刺杀本应发生在秋猎之时,可如今,却提前了整整三个月。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心生警觉,难道有人想要改变历史的进程
正当苏缨思考之际,任玄知突然将剑锋贴上了她的颈侧,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禁一颤。血珠顺着霜刃缓缓滚落,最终停留在了他虎口的旧疤上。
苏小姐对解剖感兴趣任玄知的声音低沉而戏谑,还是说……你在找这个说罢,他抛出半枚青铜虎符,那虎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落在了苏缨的脚边。
苏缨定睛一看,只见那半枚虎符的内侧,镇北二字被血迹糊住,但她依然能够辨认出来。她的呼吸猛地一滞,这正是父亲前世被诬陷通敌的证据!
第3幕:伤痕为契
腐骨箭是一种极其歹毒的箭矢,中箭者若不及时处理,毒脓会逐渐侵蚀身体,最终导致死亡。而雪山蛭则是一种专门吸食毒脓的生物,用它来吸出腐骨箭的毒脓是一种常见的治疗方法。
然而,王爷却采用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方法——以毒攻毒。这种方法虽然风险极大,但如果成功,便能彻底清除体内的毒素。
苏缨突然伸手扯开了任玄知的衣襟,露出了他胸口狰狞的箭疮。只见那箭疮周围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蓝色,显然是中毒已深。
每月朔望夜,心脉如被冰锥穿刺的滋味不好受吧苏缨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任玄知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苏缨竟然如此了解他的状况。然而,他并没有让苏缨看到他的失态,而是反手将她按在假山上,让她无法动弹。
假山的石棱抵住了苏缨的后腰,这种触感让她不禁想起了前世在刑讯台上所遭受的折磨。然而,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反而笑了起来。
我能解西戎十三种秘毒,只要王爷帮我做三件事。苏缨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
就在这时,雨幕中传来了禁军的脚步声。苏缨意识到时间紧迫,她迅速低声说道:第一件,今夜子时去乱葬岗挖开春桃的坟。
话音未落,太子南宫奕的惊呼声突然传来。任玄知来不及多想,他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后将鲜血抹在了苏缨的唇上。
成交,毒娘子。任玄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
第三章
凰鸟泣血图
太后原本正悠然自得地捻动着佛珠,突然间,她的手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不再动弹。
众人的目光都被太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吸引了过去,只见她的目光紧盯着那幅《凰鸟泣血图》,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之色。
原来,在那精美的百鸟朝凤缎面之下,竟然有一滴鲜红的血珠正沿着金线绣成的梧桐枝缓缓地蠕动着。这滴血珠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在绸缎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苏缨跪在地上,她的双眼紧盯着那幅《凰鸟泣血图》,尤其是图中那只被她昨夜刺破指尖染红的雀眼。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那雀眼竟渐渐幻化成了南宫奕那张错愕的脸。
就在这时,皇后突然开口问道:此画可会招来血光之灾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恐惧。
苏缨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她的目光与皇后交汇的瞬间,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伸手一把撕开了《凰鸟泣血图》的夹层细绢。
随着夹层细绢的撕裂,第二层绣品在风中豁然展开。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绣品上呈现出的是一幅暴雨倾盆的沧州城楼图。在那城楼的一角,一个少年正蜷缩在草垛之间,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溃烂的伤疤,而这道伤疤与南宫奕此刻暴起的青筋竟然如出一辙。
苏缨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缓缓说道:臣女曾听闻……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三年前沧州瘟疫时,有位姑娘为了救人,不惜剜了自己的心头肉做药引。
她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尤其是南宫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手中的玉扳指更是咔哒一声裂开了一道缝隙。
而在一旁的任玄知,原本正悠然地把玩着手中的酒盏,听到苏缨的话后,他的指尖忽然轻轻叩了三下。随着他这三下轻叩,那画中的城楼砖缝竟然应声飘落了几缕药渣。
众人定睛一看,这些药渣竟然与当年苏婉儿倒进河里的残渣一模一样!
胡说!苏婉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打翻了琉璃盏,然后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吼道,明明是本小姐……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缨打断了。只见苏缨不紧不慢地掀开了第三层雪蚕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褪色的丝绦上,赫然系着半枚染血的玉蝉!
太子殿下,您可知道,真正的救命恩人……苏缨的声音平静而又冷酷,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惊雷,那道闪电仿佛要将天空撕裂一般,直直地劈中了庭院里的那棵百年梧桐。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苏缨迎着南宫奕那惨白如纸的脸,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被您的心上人做成人彘,就埋在画中城楼之下呢。
话音未落,一阵血雨突然穿透了画布,直直地砸在了大殿的金砖上。那血雨溅起的水花,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红莲,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眼。
任玄知望着苏缨那被血浸透的袖口,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乱葬岗上那具女尸的掌心,正紧紧地攥着半枚玉蝉。原来,她剜肉饲药的那个夜晚,自己率领的黑甲卫,正踏着沧州的城墙,如恶鬼一般闯入了这座城市。
第四章
佛堂白骨
在木鱼声第三次停顿的短暂间隙里,苏缨的脚步轻盈地踩碎了檐角滴落的雨珠。那细微的破碎声,仿佛是这个静谧世界中唯一的声响。
与此同时,任玄知的玄铁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如同闪电劈开了鎏金佛像。刹那间,七具骸骨如同绽放的雪莲一般层层绽开,显露出它们原本的形态。
然而,就在这令人震惊的场景中,最末那具骷髅突然开始震颤起来。系在其腕骨上的玄铁铃,随着骷髅的抖动,撞上了刀锋,发出一阵困兽般的呜咽声。
苏缨的目光被这诡异的一幕吸引,她缓缓弯下腰,拾起了滚落到脚边的铃铛。铃铛的青铜内壁上,清晰地烙印着一个王字,而此时,这个王字竟然开始渗出丝丝血珠。
苏缨凝视着手中的铃铛,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恐惧。她的前世,在被打断双腿扔进柴房时,曾听到过一模一样的催命铃音。
继母目睹这一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撞翻了供桌,嘶吼道:妖女!这是你陷害……
然而,苏缨并没有让继母把话说完。她突然打断了继母,冷笑道:三年前,您送我的及笄礼,不就是这个铃铛吗
说罢,苏缨猛地掰开了第五具骸骨的下颌,从里面扯出了半截尚未完全融化的红麝香珠。她将红麝香珠举到继母面前,冷眼看着继母,继续说道:这红麝香珠,跟您每月赏给侍妾们的避子汤,应该是同一批货吧
任玄知手持长剑,剑尖轻轻挑起骸骨裙裾上的暗纹,那暗纹在烛火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仿佛是北境雪狼图腾在黑暗中潜伏。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惊雷,炸响在夜空中,仿佛是上天对这诡异场景的惊叹。
就在这时,任玄知毫不犹豫地捏碎了佛眼抠出的密信,那张密信在他手中瞬间化为齑粉。然而,密信中的文字却并未随之消散,而是在绢帛上蠕动起来,西戎文字混着人血,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原来礼佛用的长明灯油,掺了姑娘们的脑髓。任玄知的声音冰冷而又低沉,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宣判。
与此同时,苏缨正站在继母身旁,她的脚踩住继母试图抓挠佛经的手,继母的脸上露出惊恐和绝望的表情。苏缨却毫不留情,她将一只铃铛塞进继母的喉管,然后冷笑着说:您听,这些妹妹们在谢恩呢。
随着苏缨的话语,那只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回荡,仿佛是那些被残害的姑娘们的灵魂在哭泣。
突然,腐朽的梁柱发出一阵嘎吱声,然后猛地砸下,扬起了百年的尘灰。任玄知在坍塌的经幡中,瞥见了苏缨的背影。她的身影在尘灰中若隐若现,而她正用染血的指尖,在第七具骸骨的额间,画着与《泣血图》相同的凰鸟纹。
第五章
火焚摘星楼
南宫奕的龙纹靴无情地碾碎了最后一级玉阶,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这座宫殿的最后一丝抵抗也被彻底击溃。与此同时,苏缨手中的火把如流星般划过,直直地飞向那根巨大的青铜蟠龙柱。
陛下,您可知道这龙眼里镶嵌的夜明珠,苏缨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冷笑,需要用苏家嫡女的心头血来浸泡,才能显现出它真正的光芒
随着她的话语,苏缨猛地掀开了地上的一块地砖,露出了下面蜿蜒曲折的血槽。血槽中,暗红色的血液已经干涸,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火焰迅速沿着鲛人纱幔蔓延开来,瞬间将整个宫殿点燃。九十九条龙脉金线在火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仿佛是这座宫殿的灵魂在痛苦地挣扎。
任玄知站在阴影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当年他率军屠城时,曾经见过那张前朝的藏宝图,而此刻,那张藏宝图正随着梁柱的崩塌而逐渐显形。
每一道金线的尽头,都系着一具被先帝灭门的忠烈骸骨。这些骸骨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在控诉着当年的冤屈。
拦住她!南宫奕的嘶吼声被热浪扭曲得不成样子,但他的命令却无法阻止苏缨的行动。三支西戎毒箭如闪电般穿透了他的肩胛骨,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苏缨看着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任玄知,他手中的弓弦还残留着雪山蛭的冰霜。她嘴角泛起一抹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决绝,也有一丝解脱。
第二件事。苏缨的声音在火焰的咆哮声中依然清晰可闻,她缓缓地倒退着,一直退到了栏杆的边缘,请王爷烧了这吃人的龙脉。
南宫奕突然暴起劈开火墙,剑锋却停在苏缨咽喉三寸——任玄知的玄铁刀正从他后心透出,刀柄鎏金镯与苏缨腕间配饰共鸣如凤唳。
第三件事...苏缨在坠入火海前被铁臂箍住腰肢,任玄知割裂的袖口露出她亲手包扎的绷带,带我看看漠北的雪山蛭。
新帝登基那日,百姓看见凤凰纹车驾碾过焦黑的龙脉残骸。有稚童指着车辙印惊呼,那滚烫的灰烬里,竟开出星星点点的血色海棠。
史官颤抖着记下:承平三年霜月,妖星现,凤凰浴火,焚尽百年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