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大明:我在洪武当咸鱼 > 第28章  为什么要这么难

他们都是参加过县试的,而且还是县试中的佼佼者,扫了一眼试卷,大家都已经心里有数。
其他题目还算中规中矩,不算太难,但也需要花些心思去应对。
但要想在府试中脱颖而出,关键就在于这最后一题了。
‘娘的,上次那个圈圈,我好歹从诚信的角度破题,虽然有点取巧,但也不算错。

‘可这次的题目,这怎么弄?’
‘难不成又说自己看不懂?’
‘可问题是,如果连“二”字都看不懂,恐怕考官看了我们的卷子会直接扔进废纸篓吧!’
‘唉,胡大人的题目怎么就这么难搞啊!’
‘难道就非得这么折腾人吗?’
其实大家的心思都差不多,空着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么怎么破题,就得抓紧时间思考了。
在县试后的交流中,大家已经分析出了胡惟庸在县试考题中留给大家的三条破题思路。
只要选其中一条,不出什么差错,基本都能通过。
所以,经过总结和讨论,大家这次都明白,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胡惟庸预设的破题思路。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如果说上次那个圈圈是因为没人认识,所以无从下手,让人手足无措。
那么这次的“二”字就恰恰相反,太熟悉了。
就算是刚启蒙的小孩,也不可能不认识这个“二”字。
但问题是,认识了又怎么样?
太熟悉了反而不好办啊!
以这个字为题写策论,天知道会偏到哪个地方去?
一时间,考场上众位学子个个皱着眉头,满脸苦思。
真是无可奈何,毫无办法!
算了,先把其他题目解决了再说吧。
不过,人与人终究不同。
就在其他学子埋头苦写前面的题目时,解缙却双目无神地盯着考卷。
“二?二!二……”
若是这一幕出现在影视剧中,少不了要用特效来表现。
在解缙的脑海中,无数的书本化为一串串闪着金光的文字,飞速掠过。
实际上,解缙只是全神贯注,在自己的记忆库中飞速搜寻。
与“二”相关的句子,实在太多。
是某本书的的的答案中,选出最合适的那个。
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破题的方向。
面对这样的挑战,解缙却感到格外兴奋。
毕竟,他是个神童。
别的不说,单论记忆力,他就足以碾压所有同窗。
不过,尽管解缙自幼博览群书,但终究人力有穷时。
不多时,解缙的额头微微冒汗,嘴角却忽然扬起一抹笑意。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了一下刚才的用脑过度,随后提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一句话:
“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
这句话出自《论语》,并非什么生僻的典籍。
事实上,无论学哪本书,入门时《论语》都是必读的。
那为何没人选这句?
说白了,还是刚才的问题:选择太多,反而让人无从下手。
只有像解缙这样的人,一旦有了思路,便不管出题人的意图如何,只管按自己的想法来。
他不仅这么想,还准备通过自己的文采,让考官明白,他的想法也是正确的。
这就是解缙的本事,也是他胜过他人的地方。
然而,另一边的方孝儒,就没这么幸运了。
此时的方孝儒,眼前的草稿纸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乍一看,全是一些与“二”相关的经典语句或词汇。
方孝儒的心算与记忆能力,远不及解缙那般超凡。
于是,他索性采取了一个笨拙的办法:想出一句,就记下一句,待会儿再挑个合适的用不就行了?
然而,方孝儒从前并未留意过这一点。
直到他将一本本典籍默背摘录之后,才发现,与“二”相关的内容竟然如此之多。
“这位胡大人究竟有何用意?”
“到底是如何想出这样的题目的?”
“陛下为何不赶紧将这种怪人赶走?”
“真是烦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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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儒的抱怨虽然只在心中,但此刻大明各地的贡院中,暗骂胡惟庸的又何止他一人?
恐怕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胡大人,甚至问候他家族的祖辈了。
不过,胡大老爷的原则是:只要没听到,那就等于没事。
若是有人敢当面抱怨,胡大老爷必定反手就是一巴掌。
幸好,此时的胡大老爷正端着一杯茶,悠然自得地神游天外,俗称打瞌睡。
至于考生们能不能答好题、取得好成绩?
呵呵,关胡某何事?
胡某只是主考官,负责为国选拔人才,只要科举中没有舞弊、死人这等恶性事件,其他的就不归胡某管了。
毕竟,你学艺不精,怪谁?
因此,胡大老爷“神游天外”得格外安详,甚至还发出了一阵阵幸福的小呼噜。
最神奇的是,胡大老爷一边打呼噜,一边还能隔几分钟半睡半醒地抬手给自己送上几口水。
啧啧,好一副高人的姿态!
单凭这本事,周围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礼部官员们,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
更别说应天府尹梁甫派来的一众人手了。
他们何曾见过这等神人?
乖乖,不愧是连自家府尹都得恭敬伺候的大人物,果然牛气!
时光悄然流逝,此刻,大多数考生已将前面的试题答完。
毕竟,这终究只是府试,虽比县试略难,却未超越原本的范畴。
但凡功底扎实者,闭目作答或显夸张,但说是信手拈来绝非虚言。
然而,一切难题都卡在胡大老爷亲自出题的最后一题上。
原本神情自若的学子,一旦瞥见此题,脸色便如尝了酸柠檬般,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到底该如何应对?
策论之难,破题之功至少占据六成。
毕竟,若破题思路偏离,即便文笔再好也是无用。
对于解缙列出的那句“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此时众学子大多已想到。
毕竟皆是读书人,背不出论语岂非笑话。
然而,是否以此句破题?
或者说,即便用此句,从何角度破题,亦是难题!
一时间,考场内的考生们无不抓耳挠腮。
偏偏此时,考生们耳边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梆子声。
“咚咚咚”
这是提醒考生时间紧迫。
梆子声一响,意味着剩余时间无几,须抓紧作答。
然而,面对这道难以把握的“破题”,考生们简直咬牙切齿。
最终,无奈之下。
只得闭眼咬牙,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到什么写什么!
此刻已无暇多加思考。
不得不说,人往往是出来的。
这不,一旦下定决心,无数学子虽仍咬牙切齿,但个个笔走龙蛇。
同时,不少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个颇为怪异的念头。
拜胡大老爷这些怪题所赐,自己如今脑子竟显得灵活了许多,思路愈发新奇。
已不再拘泥于传统,而是思路开阔。
毕竟,思路不广者,别说此次府试,之前在县试时便已被胡大老爷一棍子打回了家。
一段段或奇妙、或怪异、或荒诞的解题思路,如今终于逐一展现在考卷之上。
这一场景,胡惟庸正因为“神游天外”而未能留意,否则他定会为自己对大明明学子素质的提升深感欣慰。
随着急促的梆子声响起,考官和衙役们纷纷前来收卷,本年度的府试终于落下帷幕。
无论是怅然若失,还是长舒一口气,无论这一关结果如何,所有人都坚持到了最后。
考场内的学子们依旧保持安静,不敢妄言,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显得小心翼翼。
然而,当众人终于踏出贡院大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仿佛摆脱了一种煎熬。
“爹、娘,孩儿终于活着从贡院出来了!”
随着这一声宣泄般的呼喊,学子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解缙作为声名远扬的神童,自然被众人团团围住。
“大绅,怎么样,有把握吗?”
解缙摆了摆手,无奈道:“谢兄,你这问题问得,解某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这位姓谢的考生似乎别有用心,见解缙并未直接回应,反而提高了嗓门问道:“大绅,你可是江西赫赫有名的神童,连你都没把握,我等凡人岂不是只能等死?”
解缙骨子里是个极为自信的人,平日里只是收敛锋芒,如今见有人挑衅,他嘴角一扬,毫不示弱。
“谢兄,神童之名不过虚名,解某虽自认为学识不浅,但此次府试,别说解某,在场哪位学兄敢拍着胸脯说最后一题自己绝对有把握?”
众人闻言,一时语塞。
解缙见机,冲着那位谢兄挑了挑眉,继续说道:“解某不才,其他题不敢说本场最优,但前十之位必有解某一席!”
“唯独最后一道题,解某至今不敢确定自己的解题思路是否正确。”
“谢兄也是应天府的人杰,不如请谢兄指点一二?”
这位谢兄首次见识到解缙的机敏与犀利,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解缙懒得再与他纠缠,转而拉住一旁的学子,兴致勃勃地一起吐槽起胡惟庸的那道“破题”。
最终,众人得出了一个结论。
“胡大人,您能做些正经事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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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外,聚集的不仅仅是一众考生。
家境优越的,早已备好马车和仆从,静候自家的公子出场。
即便家境普通,也有书童在旁等候。
然而,这些人望着考场门口的情景,不禁心生疑惑。
这一幕,为何如此眼熟?
上次县试结束时,眼前的景象与现在如出一辙。
能在考场外等候的,无一不是与考生息息相关的。
因此,看到自家公子如此模样,他们心中无不忐忑。
娘嘞,难道……平日里少爷在府里痛骂的那位胡大人,又出了难题?
这可怎么办?
要知道,上次县试结束后,少爷可是在家里躺了三天,不吃不喝才缓过劲儿来。
这次,不会又要重蹈覆辙吧!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一位眼露血丝的学子突然大声喊道:
“凭什么!”
“我只想考个秀才而已,为何要这么难?”
“我今年根本没想过考举人、进士,只想要个秀才的功名啊!”
“为什么要这么难??”
“何必如此?!”
“这简直是拿我们当儿戏!”
此言一出,仿佛说中了众多学子的心声,不少人眼眶顿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