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大明:我在洪武当咸鱼 > 第23章  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说到这里,胡惟庸似乎对朱标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视而不见,回到座位上,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感叹道:
“这就是我所说的术业有专攻!”
“四书五经好不好?当然好!”
“但仅仅熟读四书五经,面对治理一方或执掌六部要务的职责,尤其是四书五经就足够了吗?”
“殿下再想想,我们这批跟随陛下一路走来的老臣,表面上看起来个个都很有用。”
“但实际上呢,当初我们不过是在一县之地有些许名声罢了,论学问,真算不上什么。”
“所以啊,我才说,科举取士,不能只考四书五经,也得引入其他考核方式。”
“四书五经读得好,那就去翰林院做学问。”
“而那些真正有才学且见识不凡的人,才是陛下和殿下所需的人才。”
朱标听完胡惟庸这番长篇大论后,沉默良久,随后站起身向胡惟庸深深一礼,说道:
“孤感谢胡公的教诲,今日之行,孤受益匪浅,只是时间有限,不能与胡公彻夜长谈。”
“这样,孤今日先行离开,等哪天有了空闲,再向胡公细细讨教!”
胡惟庸一边满口客气地与朱标告别,一边心中长叹。
终于把人忽悠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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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离开礼部后,胡惟庸也没有在礼部久留,赶紧拍拍屁股回了自己的府邸。
当晚,胡惟庸难得地多喝了几杯。
姬妾未至,胡惟庸已自斟自饮,享用着府中厨子精心烹制的家常小菜、卤肉与猪耳,心情愉悦。
先前在礼部与朱标周旋,虽费了些心思,但成效显著。
这父子二人,其实并不难应付。
只要不触及其底线,提出的建议若对大明有益,在他们眼中,你便是朱家最得力的助手。
朱元璋虽以严酷著称,朱标虽精明过人,但二人该慷慨时,也绝不吝啬。
相较于朱允炆,这父子才是真正的之材。
因此,胡惟庸在朱标面前留下了好印象,还为科考之事找到了合理的借口,自然心中得意。
那夜,胡惟庸虽未醉,却因心情舒畅而酣然入梦。
次日醒来,想起今日又有好消息——明日便是休沐,可再享一日清闲。
作为打工人,节假日便是最大的慰藉。
洪武朝官员每五日便有一日假期,名为休沐。
然而,这规矩到了永乐朝便已改变,甚至在洪武朝内也几经调整。
不过,这些与胡惟庸无关,他此刻只想享受带薪休假的乐趣。
晚间,胡惟庸在礼部忙碌一天后,换上家居服,正欲用餐,侄女胡馨月忽然怯生生地开口:“伯父,馨月明日想去栖霞寺求签,不知伯父可否应允?”胡惟庸闻言一愣,问道:“馨月,你平日不似会求神拜佛之人,怎会突然想去寺庙?那些和尚不过是些忽悠人的家伙。”胡馨月听罢,心中无奈,只得装作未闻,解释道:“伯父,馨月姻缘多舛,想去栖霞寺求个签,请寺中大师解签,也好让馨月心安。”
胡惟庸听罢,恍然大悟,原来侄女并非虔诚,只是寻求心理安慰。
他咂咂嘴,略作思索,点头道:“好,正好伯父明日休沐,咱们一同前往,权当散心。
你那姻缘之事,不必过于忧虑,伯父定会为你挑选一位称心如意的郎君。”
“你尽管放心!”
胡馨月轻轻点头,朝胡惟庸微微一笑,随后便低下头,细嚼慢咽地享用起饭菜。
看着侄女那看似优雅实则胃口大开的吃相,胡惟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
唉,这可有些棘手了。
府上的伙食向来丰盛,尤其是他口味偏重,偏爱那些下饭的菜肴。
他自己每日忙于种地、锻炼,还要与一众姬妾切磋武艺,消耗巨大,自然不用担心。
可这小侄女来府上还没多久,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好吃好喝,原本就有些婴儿肥的脸庞,如今更是圆润了几分。
这可如何是好?
自大唐以来,我中原大地便不再以胖为美,哪怕到了后世也是如此。
若自家侄女真成了那珠圆玉润的杨玉环,岂不是更难找到婆家?
想到这里,胡惟庸顿时觉得明日的栖霞寺之行又多了一层意义。
至少得让这丫头多走走、多运动运动才行。
一夜过去。
次日,府上用过早膳后,胡惟庸便带着侄女,登上了前往栖霞寺的马车。
随行的还有十名府上护卫。
这并非胡惟庸摆排场,而是为了安全起见。
不多时,马车在一路颠簸中终于停下,胡惟庸跳下车,抬头望去。
“嚯,不愧是千年古刹,果然气势非凡!”
“馨月,走,先把你安顿好!”
胡馨月并非独自出行,作为胡府的侄女,自然也有府上安排的丫鬟随行。
昨日听到胡惟庸那番言论,胡馨月便知伯父对佛法并无半点敬意。
于是,她向胡惟庸行了一礼,道:“伯父便在庙中散散心吧,侄女有侍女陪着,先去求签,若完事了,便在马车这儿等伯父便是!”
看着这位因外出而面纱遮面的侄女,以及一旁的两名丫鬟,胡惟庸也觉得在栖霞寺不会出什么岔子,便挥手告别了。
叔侄二人在寺门口分别,一个前往前方大殿拜佛求签,另一个则背着手四处闲逛起来。
胡惟庸有一件事从未对任何人提起,那便是他上辈子,其实曾来过栖霞寺。
不过,那时的栖霞寺,与如今明初的寺庙,自然有许多不同之处。
胡惟庸对这几百年的对比越发感兴趣。
许久未出门的他,今当出来散心,感觉倒也还不错。
逛着逛着,胡惟庸却发现这庙里的读书人似乎多得有些离谱。
这究竟是和尚庙,还是书院?
难不成如今的和尚僧衣、不剃度,反倒穿上了士子服、戴上了发冠?
他仔细一瞧,凑到几个满脸虔诚的士子旁边,竖起耳朵一听,这才明白。
原来府试将至,这些学子觉得今年的考试格外诡异,光靠勤学苦读似乎不太靠谱,索性来庙里烧香拜佛。
既然正路靠不住,或许歪门邪道反而能有些奇效。
弄清楚情况后,胡惟庸倒也没嘲笑他们。
上辈子自己高考前不也烧香拜佛?大学期末考试时,转发锦鲤、放好运来之类的荒唐事,不也干过?
说到底,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无伤大雅。
胡惟庸笑了笑,继续在庙里闲逛。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一个角落,看到一群学子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看那样子,倒不像是讨论学问,反倒像是在开诗会。
这种热闹,胡惟庸之前可没见过,当即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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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看历史题材的网络时,总少不了诗会写诗、装逼打脸的桥段。
起初,胡惟庸还觉得新鲜。
可每本都如此,他就觉得厌烦了。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这帮人就不能换个套路?
等胡惟庸自己真来到大明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这套路还真不能换。
但凡文人墨客聚在一起,不干点吟诗作对的勾当,还真不知道干些什么。
为什么?
因为经义不能轻易讨论,毕竟这些年轻士子学问尚浅,说不出什么深奥的道理,反倒容易闹笑话。
况且,经义之谈是儒家各门各派最核心的理论。
偏偏不少学派之间的这些学问是互相冲突的。
倘使在众目睽睽之下议论这些话题,稍有不慎,便不再是两个学子之间的争执,而是两派势力争斗的开端。
因此,还是吟诗作对更为妥当。
既能满足学子们炫耀才华、扬名立万的需求,又不会引发你死我活的惨烈局面。
毕竟,经义之辩,若学问未到一定境界,根本无法分辨优劣对错。
而诗文的好坏,但凡读过书的人,一读便能分出高下。
所以,胡惟庸来到大明后便明白了。
古时士子聚会,无非就是那些花样,除了谈论哪位花魁美貌,剩下的便是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了。
胡惟庸心中稍安,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虽略显富贵精致,却并未逾制,不过是件普通的士子服,倒不必担心暴露身份。
于是,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朝人群走去,打算凑个热闹。
刚一靠近,便有一名少年学子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还未走近,便拱手作揖,口中忙不迭地问道:“这位兄台,可是参加了本次恩科的学子?”
胡惟庸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自己可不就是参加了嘛,你们这帮小子考的题还是我出的呢。
见胡惟庸承认,另一位站得稍近的二十来岁的学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赞道:“兄台虽年纪远超我等,又一直未曾登科,却能始终咬牙坚持。
单是这份坚持,便难能可贵,实乃我等楷模!”
胡惟庸扭头看了他一眼,脸色有些难看。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你说他是在奚落自己吧,可对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又实在不像。
可若说是在夸自己吧,这话又实在不好听。
再一琢磨,胡惟庸明白了。
这就是个情商为零且嘴欠的小子。
算了,老爷我不跟这种人计较。
于是,胡惟庸索性将这话当作耳旁风,毫不理会地走到众人内围,想看看他们究竟在闹什么动静。
有一说一,胡惟庸此时也不过五十出头。
放在后世,既可以算是中年大叔,也能算是小老头,全看他在哪个圈子以及形象如何。
胡惟庸虽然一向家底丰厚,生活舒适,但也不曾荒废锻炼,再加上背后还隐藏着系统的神秘力量,因此他的样貌看起来不过四十岁上下,正值精力充沛的年龄。
与众学子相比,他的气度、举止以及衣着都显示出他不凡的出身。
因此,胡惟庸一出现,便迅速赢得了学子们的接纳。
毕竟,像之前那位口无遮拦、情商低下的学子毕竟是少数。
但凡有志于科举、希望在官场有所作为的人,都明白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道理。
不过,在场的学子们虽然对胡惟庸点头微笑,但也仅此而已。
若要他们主动报上姓名,还得等胡惟庸展现出自己的真本事才行。
此时,诗会正进行到作诗环节,胡惟庸来得正是时候。
在场的学子们毫不客气,纷纷提笔挥毫,写下自己的得意之作。
作为后来者和外来者,胡惟庸并没有急于展示自己的才华。
毕竟,如今已是明朝,能抄的诗作,尤其是质量上乘的,已经所剩无几,不能轻易使用。
更何况,他胡惟庸何等身份,若是这些学子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恐怕个个都得恭恭敬敬地称他为“恩相”。
因此,胡惟庸悠闲地四处走动,顺便欣赏学子们的作品。
这一看,还真发现这些学子们有些真才实学,尤其是最初迎接他的那位最年轻的学子,文采最为出众。
若不是确认自己才是唯一的穿越者,胡惟庸差点以为这位学子也是带着“外挂”的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