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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伤养了一月有余,棠娘每天怨声载道。
尤其听说那天隐月站在他们婚房外听房后,天天咒骂永宁侯不能人道。
不是我说你!平日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他让你站你就站!你的骨气呢!
很可惜,她没有骨气。
脚伤好后,她打听到孟疏郢每日都会去校场练兵,于是立刻动身去校场找他。
棠娘戳她脑门:你缠着那永宁侯做什么看他长得俊朗,又是侯爷就心动啦哎呦我的傻姑娘!你知道什么啊!
那永宁侯孟疏郢的身世......其实不耻得很!他也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这次大战,听说皇上本是故意安排他去送死的,可没想到竟让他活着杀回来了。
眼下,看着是大胜归朝,军功显赫,皇上还给他升官做了京中御林军统领手握兵权。可毕竟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皇上是想将他捧上天再将他摔下来摔个惨死也不一定呢
月儿啊,听姐的话,咱们好好赚钱,比什么都强!
隐月哈哈笑着宽慰她:放心吧,我没看上那小子。只是我有一件事,只能找他帮忙。
校场里,小侯爷正在练剑。
隐月远远地看着,心中徒生几分苍凉。
她花了六年,才将他的杀意磨平。可如今,一招一式,都是杀意。
到底是她这个师父错了。
你又来找侯爷
杨宛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满脸厌憎:你到底是谁
落玉坊的舞姬。
她扬手甩了隐月一巴掌:再说,你到底是谁!
一边脸颊高高肿起,但她平静地看着杨宛,不语。
杨宛大为恼火:把她绑起来!
隐月被捆成靶子,出现在孟疏郢面前。
侯爷,方才妾身来时看到这个舞姬在校场外鬼鬼祟祟的,怕不是三殿下那边派来的奸细妾身就自作主张,交给侯爷您处置了。
她说罢,并未纠缠,款款在婢女的陪同下去远处的帐下休息。
可眼睛却一直盯着。
她想试探,孟疏郢到底会如何处置隐月。
而眼前的孟疏郢只是盯着她的脸看,俊朗的眉头微微拧起:你挨打了
你夫人打的。
他眸中痛色稍纵即逝,随即紧紧攥拳,口吻讥诮:那你不会打回去从前的你多威风多厉害谁都近不了你的身,更别说动手打你!你怎么没将她大卸八块
她好笑地反问:那你岂不是要做鳏夫了
孟疏郢深深地看着她,面色森冷:本侯如何,轮不到你操心!
眼下的情况说来有些可笑,她被五花大绑着,却还舒服地靠在树干上,仰天叹息。
阳光被树叶切得七零八碎,晃着她的眼。
怎么能不操心呢郢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