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刺得毫不犹豫,乜生在门缝窥得瞪大了眼,红蓝交杂的混乱灯光和眨眼让视线变得像掉帧一样,上一秒她举起刀,下一秒又举起刀,雷鸣似的音响掩盖了所有的咒骂与碰擦,终于在强撑着睁眼时看到了刀刺入身t的那一瞬间,血溅上披散的黑发,被了进去,无影无踪。
因为很少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所以乜生拿出手机,确认没有开闪光灯,也不会有咔嚓声,在一缝中记录下她撩起前发手握小刀的样子。照片中的血从沙发沿着瓷砖缝一路流,他感觉踩到了什么sh的东西,低头却见血已然流至自己的鞋头,慌忙按紧了门,但血仍然没能停止从底下的缝隙里往外流。不过灯光忽明忽暗忽红忽蓝的,音乐响的快炸了耳膜,所有人都嗑大了,根本无人在意这一小摊血迹。
乜生用脚踩着血迹若无其事地翻着相册,她今天穿着x感的黑se蕾丝内衣,双指放大看,他不自觉咬着早就啃烂了的指甲,哪怕是刺到已经没有生命t征,那根黑se的假ji8还是cha在里面。他开始咬指腹,呼x1声带着怨气,沉重地急促地,嘟囔着“都凉透了”,又用手指一张一张翻过去,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张,门哐地一声打开,乜生不仅被吓到摔了手机,手臂也被狠狠撞了一下。
“嗯?”她没完全推开门,望向门背后一pgu摔在地上的人。
乜生眼疾手快地把被摔黑屏的手机塞进了口袋,抬眼见那个应该已经凉透了的男人手绕过她的肩膀,被她搀扶着出来,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件,完全看不出来是个si人,像个喝多了吐虚了睡着了还靠在nv朋友身上的差劲男人。
“学弟?”哪怕是刚杀过人,怀抱着一个si人,她仍然面不改se地寒暄,“怎么在这种地方,你们没有晚自习吗?”
她的视线慢慢往下移,从确认面貌,到b0起的下t,再到他鞋底沾着的血迹,在他未开口解释就组织了答案:“因为我拒绝了你的表白吗?那也不至于追到这里来。”
乜生神情闪躲,手指在口袋里不停的抓挠手机壳,尾随她并发现她杀了人,会不会被当场灭口,他吓得腿软都站不起来,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她叹了一口气,像根本没发生什么大事地说:“可惜我要送我喝醉的男朋友回家,你记得早点回学校,不然门禁过了可不好办。”
说完就拖着那个si人走了,乜生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放松了全身紧绷的神经,b0起的下t突然sh了k子,他不是吓尿了,是因为她单方面说了那么多句话甚至用那双眼睛直gg地盯着他,把他活生生看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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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门踉跄着起身,打开门往里看,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痕迹,只有最后一首还未放完的歌,吃了一半的苹果,到处乱滚的酒瓶,正如她想要展示给他的那样,只是和一个喝醉了的男朋友在一起唱歌。
但鞋子上的血迹证明了这一些不是幻觉,还有手机还好还能开机。
手机开机的画面像手电筒一样刺眼,在等待手机开机的途中他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突然加快了步伐跑出了这个闪烁得像故障一样的地方。
明明里面热闹地快不分你我,外面却安静地像绝佳的抛尸地。路灯也掉帧了似的忽明忽暗,能听见风把草吹过的声音,还有咕咕咕的鸟叫,虽说一根针掉地上是听不见,但这里应当没有第三个人的呼x1声。
她是往下坡走的,乜生在上坡跟着。
一道永不交汇的平行线,这已成为乜生的日常。
打开手机相册,有她正在上课,正在吃饭,正在参加志愿活动,正在逛街,正在za,正在用假几把c一个个面红耳赤的男人。或是说,正在把尸t用刀砍成几块装进行李箱,咔嚓,扔进湖里。
乜生倚靠在铁栏杆旁,放下手机,在满月的照亮下欣赏她被风吹拂的黑发。她转过身,乜生就躲到柳树后边,树g不纤细,但乜生身形也不健壮,她只能看到柳树迎风而起。
抛尸的照片虽然没拍到她的脸,但是她男朋友的脸拍的一清二楚。
要那个清楚做什么?乜生习惯x地备份上传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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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身,她已然消失在月se之下。
“你真的想si啊!晚自习不来就算了,差点门禁都没赶上!”班长拿着高数课本敲乜生的脑袋,“亏得我昨天给你打掩护,一句谢谢都没有。”
乜生单手狂敲手机键盘,敷衍地说了句谢谢,又被打了一击脑袋。
没有任何新闻,任何匿名论坛讨论过那个si人的事,乜生知道他不是本校的学生,但即便是,大学生夜不归宿也不会有多少人怀疑。
他又不自觉咬上了指甲,突然一吃痛,嘴里蔓延一gu血味,又把指甲咬出血了。他从包里拿出创口贴裹上大拇指,十根手指已经有三根贴上了创口贴,有时候咬到创口贴还会被苦味涩到。
不能再咬了。
乜生走进教室,这节是选修课,教室很大,人也很多,室友都没选这节课,他在吵嚷的人群中逆流着走上台阶,但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也被从后门跑进来的nv生抢先占了。
他尴尬地停留在原地,再转身已经座无虚席。
为什么一个x教育的选修课会有这么多人来上,你们是青春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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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要开始造次第四根手指,突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学弟?”他背后寒毛都立起来了,除去灯光,这嘈杂的环境就像回到了昨天的场景。乜生低着脑袋没转头,但视野里突然就钻进了被y影覆盖的微笑。
“果然是你呀,”她说,“本来我帮室友占座的,但是她睡懒觉不想来了。我看好像没有座位了,你要不要坐这儿?”
桌上确实放着两本绿se封面的书。
要不然直接逃走呢,但老师已经打开电脑了,b起和一个杀人犯坐在一起还是被所有人注视着落荒而逃更恐怖一些。
他缓缓转过身来,手抓着脖子,指甲划出几道红印,这是他紧张的无意识表现。
但她似乎并不准备让开靠近过道的位置,而是侧身示意他坐到里面的位置。
乜生抓脖子抓得更用力了,近乎要抓出血来,但还是屈从于周边人的目光,蹭过她的大腿肌肤,红着脸坐进了座位上。
面前的书本绿得有些刺眼,就像昨天混杂在红蓝灯光中闪过的绿光,大大的一个“x”字又让他回想起挥动的小刀与晃动的下身,他双腿不自觉夹紧,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就已经y得发烫了。
“喂,你——是哑巴吗?”她趴在桌上侧看着一直低着脑袋的乜生。
他快把脑袋钻到桌兜里去了,双手一直掰着,指甲碰撞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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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起身看向黑板,随x地说着“不应该啊,当时还会说‘学姐,和我试一试吧’,突然就变成哑巴了。”
他脑袋果然撞上了。
发现无法g0u通,她便打开了手机在室友群里聊天,偶尔刷会儿抖音和微博。乜生偷瞄着她的指甲,贴着水钻,修长而g净,和自己半si不活的指甲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她做了美甲还能c男人吗?
乜生脑子里这么想。
嘈杂的周边并未因上课铃而彻底安静下来,老师点名的声音从讲台传到最后一排还要穿过层层人群,几乎是已经听不见了,但乜生对她的名字格外应激,只有那个名字传来他才会有所反应。
“李危。”
“到!”
一个噩梦缠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