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浣这边已经全部交待了自己的情况后,燕之舟才紧赶慢赶的从北地到了盛京,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于是先回了京城中云亲王的老宅沐浴清洗了一番,这才又上了马匆匆赶去登陵猎场。
他抵达时天se黑透,给守卫看过腰牌才被放行,一路直奔nv帝的帐房而去。
岂料他刚到门口,燕未澜也恰巧来到。
“小澜儿,你来得正好。”燕之舟瞧见她就热络的将人揽了过来,完全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什么来得正好?表哥什么时候过来的,白日里没见到你。”燕未澜惊异于他的突然出现,但身t并未出现什么抗拒的反应,毕竟皇室的子嗣不多,燕之舟又长她几岁,是她童年时期为数不多的玩伴之一。
“等下见了姑母再说。”男人眼带桃花,对视时总是不由自主地就沉迷于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完全没注意那原本搭在肩上的手已经滑到腰间了。
燕之舟有许久没见身旁的nv人了,自从她和谢铭雪成了婚,燕之舟回了他父亲云亲王
的封地,借酒消愁失意了一阵子,就被nv帝抓去g活了。
下人通传后放了行,燕之舟依旧也没放手,恋恋不舍的揽着她到快到nv帝面前才松开。
一脱离男人的掌控,燕未澜就快步靠着nv帝坐下了,小nv儿似的依偎在母亲的肩上,看得燕之舟多少有点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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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是知道自己这个单相思的大侄子是个恋ai脑,越是如此却也越好拿捏,她给了身边得力的nv官一个眼神,对方就带着帐内伺候的下人们退了出去。
“姑母,这是从北地带回来的账本。”燕之舟自怀中掏出他辛辛苦苦带回来的东西,双手呈上。
“舟儿辛苦了,有了这账本,扳倒杨左相一脉的进程又快了几分。”nv帝说着翻看了那账本,里面记录的颇为详细,包括那些被替换了试卷的可怜考生都记了名字和出身,以及买官人给被灭口的考生家人的封口费。
&帝对此也没有遮掩,反而让燕未澜也跟着看看这账册上的人名,有不少都是过去参过她的……
一路向下看去,她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人名,似乎是谢铭雪先前提到过的,杨左相的外甥nv婿,现任职户部巡官的高荣。
而被他顶替的那位名叫陶首的考生,则是在看到落榜后于回乡的路途上遭遇劫匪,命丧h泉。
“表妹盯着这个名字许久了,是有什么思绪吗?”
“是太子妃曾经问起过这个人,那日妤姐姐说此人是杨左相的外甥nv婿,我们不若先去调查一下这个被替换了试卷的考生?高荣侵占民田一案也可以着手重审……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另外半本账册。”
燕之舟瞧着表妹不同往日那般迷失了心智,只扑在杜显峰一人身上的样子,竟是和幼时聪敏的模样重合了。
他记忆中的燕未澜在对杜显峰情窦初开以后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若是用后世的说法,那就是被pua了。
燕之舟拱手冲nv帝说道,“表妹提议的很好,侄儿也正有此意,至于另外半本账册,也许在杨左相那里,侄儿觉得与其费力再去找,不如设局让对方主动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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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眼里露出赞赏的神情来,回问他,“依你之见,该如何做局?”
“今年正是三年一次科举的时候,卖官一事必定还会有,若高荣能为我们所用,便能知晓被替换的人选。”
&帝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此事便还交由你去办,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侄儿领命。”燕之舟行过礼,又看向了燕未澜道,“还有一事,是燕休表弟所托,他妹妹如今假扮了他的身份嫁进了东g0ng,望表妹多关照一二。”
燕未澜听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眼神来回的在nv帝和燕之舟的脸上扫着,“不是、你……母后,你们早就知道这件事吗?”
“能猜到一些,但怕你藏不住事情,就没有先告诉你,不过现在看来,燕浣那孩子也不太行,这么快就露馅儿了。”nv帝说着还摇了摇头,许是坑了nv儿一把有点心虚,开始赶人了,“好了,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歇着吧。”
燕未澜还处在一种所有人都瞒着自己吃瓜的无语中没走出来,但也还是跟着燕之舟一起行礼告退了。
一出帐门便呼x1到了山间吹来的凉风,失去日光照耀的猎场在此刻显得寂静又寒冷。
“走吧,我送你回去。”燕之舟自然地拉住了她垂在衣袖间的手,大而软的手掌包裹住了她,驱散走了寒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燕之舟或许对她太过于亲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