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於黑夜影子之下的前考古团研究基地。
「我也要一起战斗!」ai莲娜赌气地说着。
「太危险了!」凯里莱不开心且担忧地对ai莲娜说:「这是我个人答应弗尔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受伤!」
普斯顿在一旁看着两人,既感慨又无奈地笑。「才刚相聚就吵架了,这就是ai吗?」
「你是说我无法保护自己吗?哥哥!」ai莲娜生气地回复。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苦而已。所以让我一个人去就好。」
&莲娜叹气。「哥哥,我知道你很在乎我,可是我也很在乎你,也想帮你呀。我们都好不容易相聚了,未来发生甚麽事情,也要一起面对才对。」
「况且我也想报答弗尔,都是因为有他我们才能再次相聚。所以…」ai莲娜停顿,接着从不知何处,拿出一把装有黑se刀鞘的长刀,然後拔出里面紫se的刀指向凯里莱,脸上充满自信地说:「让我也一起战斗吧。」
普斯顿看见那把刀觉得眼熟。「那不是我放在仓库的…」
凯里莱不安地说:「可是…」然後想起不久前才亲眼见到ai莲娜被布刺伤的景象。「我的心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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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娜望着担心地凯里莱,微笑着,然後刀身突然闪耀一阵耀眼的紫光,ai莲娜消失在凯里莱面前。
接着凯里莱突然感受到来自背後,轻轻地拥抱。
&莲娜将脸靠在凯里莱的背上说:「我知道哥哥你很担心。上一次我会受伤只是我b较虚弱而已,但我有多厉害你是最清楚的吧。」
「是阿,」凯里莱笑着说:「在葛雷斯国可把我打扁了。」
&莲娜也一同笑着。「所以让我在哥哥身边战斗好吗?不然以後我不理你喔。」
「唉…」凯里莱被ai莲娜的攻势打败,转过身面对ai莲娜,将手放在ai莲娜的头上,微笑地说:「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又怎能拒绝呢。」
「耶!」ai莲娜高兴地紧抱凯里莱,然後松开跑向普斯顿说道:「大叔!我们没问题了,赶快用你那台瞬间移动机器出发吧!」
「真受不了你们。」普斯顿小抱怨道:「你偷我的东西我可还没追究呢。」
「借我一下嘛,反正你又没用。上面都长灰尘了。」
「嘛,也是。」然後普斯顿转身面向工作桌上,那台可以瞬间移动的紫se金属箱子。「冷却时间也好了,马上可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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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普斯顿看往那充满密密麻麻红se光点的地图仪器板子,查看各地空钥的分布情形。「你们看,兹列尼耶国那两把空钥正在移动,一定是弗尔和希尔。我们赶快过去会合吧。」
凯里莱走近看着那地图上的两颗移动光点。不知道他们俩个怎麽样了。然後说:「虽然米特勒国最後没能成功取下南方难民营,也没能把我们任何一人带走,但我们还是被爆王烸特打得很惨,还遭受伊佐利的袭击。」
他们并没有发觉那两颗光点并不是弗尔与希尔。也没有发觉本来在六圣大教堂位置的光点—弗尔真正的位置,已经从原来的位置消失不见。
凯里莱继续说:「葛雷斯国沦陷,布被抓走,我们也跑到这里。老实说现况不是太好,也不知道现在弗尔跟希尔的状况如何。我们赶快和他们俩会合b较好。」
一提到弗尔及希尔,凯里莱想到自己那还没有得到证实的想法:内心怀有希望。
也许这个很早以前弗尔就提过的ch0u象概念,正是脱离心蚀的关键。只是凯里莱不觉得自己有办法马上证明这个想法,至少在这里不行。
普斯顿背好紫se金属箱子後说:「你们都准备好了吧?好的话就往我靠过来吧!」
「我好了。」ai莲娜回覆。
「随时可以出发。」凯里莱也回说。
三人靠在一起,那金属箱子发出紫se光芒,紫se模糊的能量空间向外扩大垄罩三人。在一阵刺眼光芒闪耀後,三人瞬间自原位置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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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紧贴着高耸山壁之处,四颗绿se的光点及一跟细长发出橘光的发光物t缓缓降落。随後进入沙沙作响的树林中。这些发光的物t,分别对应着四只靴子以及一根长矛。配戴这些东西的人是诺特以及马加迪两人。
轰隆隆—。脚底喷发出的绿se之风,随着降落至地面後熄灭。诺特与马加迪降落至兹列尼耶国高原底下与康摩拉国交界之间的西部平原。
诺特将脚步站稳,然後将右手中兹列尼耶国士兵标配的步枪垂下,稍微放松警戒下来。而马加迪则将手中沾着血的暗橘se长矛,回复成钥匙。
诺特说:「现在必须继续保持低调往康摩拉国前进。绝不能让瓦西里大将找到我们,必要时可能得再跑到其他地方。」
诺特喃喃自语地说着。「我必须遵守国王的命令。」
马加迪听到诺特小声的话语,问道:「你真的打算盲从这没有意义的命令一辈子?假设康摩拉国也不能去了,你还能去哪里?我想不透,怎麽样都是你把空钥带回去你自己的母国才合理。」
「这是国王的命令,而我在所不惜。」
马加迪望着手中黯淡的土之空钥,说:「那如果我不想要这把空钥,把它丢给兹列尼耶国处理,你会怎麽做?」
「我会把它交还到你手上是因为那是属於你的东西。但如果你打算交给瓦西里大将,我就会在这里处决你并把空钥夺走。」诺特说着,并且将枪枝换到左手,然後右手拿出黯淡绿se的风之空钥。
马加迪毫无战意地将双手往前伸,说:「我不想打,只是提个假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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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加迪心里想:我已不是王,没资格拿这东西,更没有脸再回去见任何人。
诺特回:「不管你想要怎麽做,我的任务就是把所有空钥带远离兹列尼耶国,然後藏起来不让瓦西里大将拿到。如果你只是不想要空钥的话,就把它交给我处理。」
「不。即使联盟一直以来都支离破碎的,但土之空钥仍是属於联盟首领的东西。我会暂时跟你走,也会负责把空钥保管好,直到交给更适合的人为止。」马加迪继续说:「说来有趣,你简直是我曾经认为的完美部下,对首领完全服从,没有情绪,甚至没有自我意志。」
「呵,真的看到有你这种人存在後,我才发觉也许部下有点叛逆才是对的吧。」马加迪对诺特说:「我想那位已亡故的国王,不会希望你这样子的吧。」
「你是甚麽意思?」诺特疑惑地问。
「出於惭愧才想对你说这些的吧。」马加迪顿了一下,他觉得这不关他的事情,讲了也只是自找麻烦而已,却还是说道:「空钥不只有一把,你不可能一辈子保证空钥不会落入兹列尼耶国的手中。也许你应该放弃这样的命令,为自己而活b较好。」
听到马加迪的话,诺特突然异常地显露情绪,愤怒地喊:「不可以!我一定得要遵守命令才行,才能够保护他们!」
「你说要保护谁?国王都已经si了。」马加迪回问。
「保护…」诺特讲到这里而语塞。接着表情痛苦,左手上的枪因手指松脱而落下,然後左手紧压着心脏前而喘着气。
「喂!」马加迪马上注意到诺特的异状。「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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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不过待一会,诺特又回复之前的样子,如什麽事都没发生过般。但眼神却变得更加冷冽犀利。
随後他将右手中黯淡的风之空钥举起,cha入空中。空中拓展出黑se的圆形空间,随後绿se圆环及文字拓展开来覆盖在黑se空间之前。接着诺特左手也伸进绿se圆阵中,然後双手向後拉出,左手及右手都各拿出了一把的黯淡的绿se与白se花纹的手枪,共拿出两把手枪。
诺特面无表情地说:「我发誓尽一切之力遵守国王命令,将所有空钥带离兹列尼耶国,不让瓦西里大将取得。」
滋嗡—。
诺特刚说完,一阵刺眼的紫se光芒在他们两人附近的树林中闪耀。随着光芒消退,那位置上凭空出现三个人影。
「好,移动顺利完成。没出错的话他们俩应该就在附近。」一个男人的声音自三个人影之中发出。
「弗尔?希尔?你们在吗?」另一个男生的声音说道。
树林中的人影慢慢往诺特和马加迪的方向移动。脚穿越过灌木丛,发着悉悉苏苏的声音。
最前头的是凯里莱,他望着眼前一片模糊的黑暗,寻找着弗尔与希尔的身影。然後看到前方有两个不清楚的人影。
「弗尔、希尔。你们在那里吗?」凯里莱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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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凯里莱随即发现眼前人影的轮廓并不是弗尔及希尔,便急停下脚步蹲低身t,并伸手阻挡ai莲娜及普斯顿往前。
诺特对三个靠近的人影喊:「谁在那里?」同时马加迪也重新将手中的土之空钥cha入空中後拉出一支长矛。
「那不是弗尔和希尔!我以为你把我们传送到他们两个身边?」凯里莱讶异地问普斯顿。
普斯顿则同样地困惑。「不对不对,弗尔和希尔怎麽不在这里,难道他们应该是在康摩拉国吗?还有那个是尤尼恩联盟的马加迪。另一个看样子应该是兹列尼耶国人,是国王身边的人吗?还有那是风之空钥吗?那东西可从来没有出现於世面过,居然这时出现在这里!」
「快出来,否则我要攻击了。」诺特喊说。
&莲娜着急地说:「继续待在这里会被攻击的!是不是应该先撤离?」
普斯顿边思考边说:「等一下,我觉得应该把握这次机会!」
这时一道绿se光芒掠过他们的头上,在他们後方的树g打出一个洞。
「我能听到你们的声音,别躲了。」
普斯顿蹲低抱着头继续说:「他们手中也持有空钥。若想找出古代武器和考古团的谜团,一定会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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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马加迪不耐烦地往地上一敲,随後他们三人的背後竖起一道石墙,石墙往前强迫将他们推到诺特和马加迪的眼前。
马加迪无奈地说:「快一点出来吧,我们还得赶着离开这里。」
&莲娜立刻站起身子举起紫se的长刀,展露着杀气说:「你们是谁?想g甚麽!」
诺特一见到,便将右手中的枪对着ai莲娜。「应该是我们问你们才对。」
凯里莱一看到ai莲娜被枪指着,便立刻拿出影之空钥cha入空中後,从钥匙中央冒出黑se的空间及紫se圆环及文字,凯里莱从中拔出紫se短刀。
诺特瞪大着双眼看着凯里莱手中的另一把空钥。立刻也将左手的枪对准凯里莱。「不管你想做甚麽,我不会再让你往前一步!」
然而凯里莱迅速地往旁一跳,同时手上的刀往上在空中划出一道空间,凯里莱跳了其中。
诺特左手立刻开枪,然凯里莱已进入空间然後消失。
同时ai莲娜手中的长刀也发出紫se光芒後然後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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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刻间,凯里莱与ai莲娜各个分别从诺特及马加迪的背後出现,不知何时刀锋皆已抵在他们的脖子上。
「不想si的话就别动!」凯里莱威吓道。
「没错!」ai莲娜也说着。
「你们两个冷静点!我们应该和他们合作才对!」此时普斯顿大声劝阻。
普斯顿说完,凯里莱和ai莲娜迟疑地对望。
「拜托你们克制一下,先把刀放下吧。」普斯顿的眼神非常认真。
听见普斯顿的话,凯里莱和ai莲娜才缓缓地将刀放下,并离开诺特及马加迪,走回普斯顿的身後。
普斯顿往前一步道歉:「抱歉!我是普斯顿,是一名古代武器研究者。这一位是ai莲娜,另外一位则是凯里莱。」普斯顿继续说:「我们并不想和你们起冲突。我们只是在找我们的同伴,其实有一个是我的侄子。我以为他们在这里,但看来是找错地方了,应该在康摩拉国才对。」
普斯顿进一步往前走说:「不过既然刚好遇到你们,其实我也正在找像你们一样的空钥持有者,我认为你们的空钥是找出古代武器的秘密还有治疗空蚀症的关键。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合作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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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特沉默了一下,开口说:「我是诺特兹列尼耶,隶属国王的亲卫军。」接着立刻反问:「所以你们要前往康摩拉国,而不是兹列尼耶国对吧?尤其是那同样也有空钥,武器是短刀的那位。」
「对。」普斯顿回覆:「我们都要去康摩拉国。」
诺特将手上的双枪放下,说:「只要你们没有把空钥带往兹列尼耶国的意图就好。」然後盯着凯里莱继续说:「我们也要前往康摩拉国,不仅如此,我还会盯着你们。一旦你们试图前往兹列尼耶国,我会立刻s杀你们。」
凯里莱一听到,愤怒地说:「我们都愿意合作了,你居然还威胁我们和ai莲娜!」
&莲娜附和道:「对阿,你把哥哥的诚意放在哪里!而且一直盯着我们?你们是不是变态阿!」
「我不是变态。」诺特没有表情、义正严词地反驳:「我是在执行国王的命令。」
「好了!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普斯顿缓颊道:「反正我们没要去兹列尼耶国的意思。我们彼此就好好合作吧。」
普斯顿说完,双方都站在原地,没有人发出声音。
「所以…现在我们之间没问题了,对吧?」普斯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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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加迪率先迈开步伐说:「反正我们都要去康摩拉国,那就赶紧去吧。我只是不想再被那些兹列尼耶国士兵sao扰而已,不是那麽在乎有没有人同行。」然後从普斯顿与诺特之间走过去。
普斯顿看着马加迪的行动,也一同迈出脚步,并回头向凯里莱与ai莲娜说:「那我们也出发吧,赶快去寻找弗尔和希尔。」
&莲娜跟上,问普斯顿说:「我不想跟他们走。难道不能再次用你那瞬间移动的机器吗?这样最快吧?」
「那有冷却时间的。而且这里离康摩拉国不远,等到可以用的时候,我们可能也已经找到他们了。」
普斯顿与ai莲娜都往前走。而凯里莱还站在原地,不悦地看着一直盯着他的诺特。
「你先走,我跟在後面。」诺特面无表情地说。
凯里莱转头离开,然後跟上ai莲娜,小声地说:「他还一直盯着我。」
&莲娜浑身发毛,感到厌恶地说:「咿,好可怕。」
在整串队伍最後面的诺特也展开步伐,监视着所有空钥持有者。在场总共有三把空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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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尔浸sh的双眼,夹杂着懊悔、自责与痛苦。他颤抖地伸出手往前,放在眼前男子粗糙的手上。
随着一团黑暗能量的包覆,弗尔如同被卷入黑暗的漩涡之中。
他感觉一切都天旋地转。任何事情都不想在乎,也不想再思考。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晃动後稳定下来。弗尔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还有伴随在心脏上的疼痛。
此外弗尔也感觉到,那一直以来都很熟悉的压抑感,此处却是更为巨大,压得连呼x1都x1不上。
弗尔不知自己在何处,他无力地跪在无法看清楚的地面上,麻木的脑袋此时只想着最後仅存的一丝希望—父亲。
「尔拉布卡,」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黑暗中某方位响起。「你把我的儿子给带来了吧?」
他的声音很平稳、有些沙哑,或者说有气无力。
爸爸?弗尔望着声音的方向,虽然在黑暗中看不见人影,弗尔却想像爸爸可能的模样。也许跟普斯顿或是自己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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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拉布卡颤抖着回答:「是,是我。我按安斯博士您的吩咐,把您的儿子给带,带来了。」
安斯回说:「做得好,这也是负罪之王的旨意。」那声音逐渐往弗尔的位置靠近。
弗尔看不见,但感觉得出旁边的尔拉布卡,正恐惧缓缓地退步着。
突然间,弗尔眼前正前方的左右两侧都个别发出刺眼的红光。弗尔眯着眼,勉强地看见前方的自两盏灯台。
忍耐着光线,弗尔往更前面看见一个男人的轮廓。红光照亮他的瘦长双脚。但也仅此而已,无法看见他的上半身及脸庞。
待习惯亮度後,弗尔更能清楚地看见周遭环境,这里是个古老的宽阔建筑遗迹。建筑四周的墙壁上有些微裂痕的巨大壁雕,中庭有六个围成圆的雕像,其中已崩坏了五个雕像。雕像们之间的中央,还有一把巨大的黑se钥匙cha在地上。那庞大的压抑感,便是自那巨大黑se钥匙散发而出。
然而,弗尔仍无法看见父亲的脸庞。
弗尔站起身,哀求地询问:「你真的是爸爸,对吧?」
「我终於见到你了儿子。我是你的父亲安斯b尔特。」安斯往前一步,终於露出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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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与叔叔普斯顿的容貌相似,但有更消瘦的脸孔、发长及肩的金发,以及圆框金属边眼镜後的鲜红双眼,其眼皮下有厚重的黑眼圈、穿着白se的实验大衣,双手正cha在其中的口袋,有些驼背,肢t也有些消瘦。
弗尔看着眼前的身影,已情绪激动不已。「真的是你!」接着便紧接着问:「妈妈呢?她也在这里吗?」
「妈妈她好几年前就si了。」
弗尔听到这里,失望地垂下头,沉默了好一阵子。
「是那场火灾吗?镇上的人都说受到诅咒的火灾。」
「正是那场火灾没错,但并没有甚麽诅咒,是人为的。」
「是米特勒国g的吗!为了你们考古团对於古代武器的研究资料和秘密?」
「不,」安斯诡异且平稳口吻说:「是我放的火。是我把你妈妈,还有一切残留的希望,全烧毁了。」
「为,为甚麽!」弗尔不敢置信地质问:「你不是爸爸吗?为甚麽你要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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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安斯此时却反问弗尔:「那麽,你又为甚麽要杀布那个小nv孩呢?」
这句话,一刀刺进弗尔的心脏。
「不!那是意外!我…」弗尔双眼紧闭,眼睛再次sh润起来。
「我都知道,因为我也是。」安斯回覆,接着弯着腰将手摀在脸前,发疯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等到安斯镇静下来,他将手自脸前放下,表情仍是原本平静的模样。
「我也不是你的理想中所希望的父亲。那样的人并不站在这里,站在这里的,是一个灵魂早已si去,只剩绝望的空壳而已。」
弗尔张开模糊的眼,绝望地後退:「果然普斯顿说的一样,你已经进入心蚀了…哈,哈哈哈。」
安斯也笑着:「哈哈哈哈。」
弗尔沉默着,然後又问:「派尔瑞提师傅,他一开始就知道你们考古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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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尔瑞提,他只知道我当时不太稳定而已。」安斯接续着解释:「那时的我还怀有些微的希望,尚未能理解负罪之王的旨意,所以我请他把你带走照顾,离我越远越好。不过当我舍弃了所有希望,我便把在战场上的他给杀了,因为他的存在可能会泄漏我们伟大的目标。」
沉重的压抑以及绝望的现实,压得弗尔瘫软地坐在地上。眼前的父亲已经不是父亲,就连妈妈以及照顾自己长大的师父,都si於父亲下的手。
而最像家人的布,也被自己所杀害。即使那不是真的,布只有受伤并没有被弗尔杀si,但弗尔也已经再也无法承受任何一点打击。
弗尔崩溃道:「为甚麽!为甚麽当初给我这把空钥?为何不让我去战场送si就好!这样布,布就不会,就不会…」
「呀阿阿阿!阿哈哈哈!」弗尔站起来奔向父亲,抓着他的白se大衣质问:「我以为我是要用空钥的力量来拯救世界的阿!结果到头来却是这样!为甚麽要骗我!为甚麽要让我变成这样!」
「我并没有骗你喔弗尔,」安斯说:「我给你的那封信里面,我说当一切都回归平静时,我们终将相聚,对吧?现在的你,已经理解了绝望。而我们也已经相聚。而平静,很快就要到来。正如我们所计画一样。」
「平静?计画?难道这跟甚麽负罪之王有关?那到底是甚麽?古代武器和空钥?考古团?快告诉我一切!我好痛苦,我不想再承受这些!」弗尔跪在地上,双手压着头哭泣着。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安斯将手轻轻地放在弗尔的头上。「所以我才希望你能过来呀。弗尔,让我娓娓道来一切的真相,还有从痛苦解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