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其钰从浑身酸软中逐渐清醒，睁开眼，与坐一旁的秦书文对上视线。
他手指微微动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
“醒了吗？”，书文俯身，轻抚他的下巴，眼里含着笑意。
“书文…”，其钰没什么力气，只能盯住她，双眸有些红润。
“听说，九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你也像今天一样，情绪激动、被注射镇定剂，反复循环。”
她指的是前几个月无意间发现的诊断说明，也是他患上躁郁症的元凶之一。
其钰缓缓眨眼，好一阵才轻哼一声，大脑仍晕晕乎乎，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身处梦境。
“那这一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我，你有什么感想？”
她伸手帮他整理领口，脸上挂着浅笑，行为让人捉摸不透。
“……开心…”，其钰想说自己非常高兴，努力半天，只说得出开心二字。
他顺着书文的手腕，视线一寸寸上移，停顿于她的脸颊。
如果当年在镇定剂的后遗症中睁开双眸，瞧见的也是这副脸庞，他兴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秦书文沉默几秒，似乎瞧他身上的病号服不太顺眼，整理两三次领口，干脆把纽扣一颗颗解开。
她指腹冰凉，触碰病号服里的赤裸肌肤，激起阵阵酥痒。
“唔…”，鸡皮疙瘩顺着后脑勺浮起，其钰忍不住低吟。
他的外衣正一点点剥离，露出白皙紧实的肉体。
暂停练拳大概已有两三个月，连带服药后遗症，才让他如今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可身上的肌肉倒还线条分明，即便无力刻意绷紧，看上去仍赏心悦目。
书文上床，坐到床铺里面，伸手轻抚他的肉体。
冰凉的掌心逐渐被温热肌肤传递暖意，男人呼吸隐隐急促。
她轻捏下巴，指腹点两下唇角，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进房时带进来的剪刀。
其钰只能看她，却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
大脑告诉他接下来大概会相当危险，可身体难以掩盖兴奋，四肢逐渐恢复气力，连下体也涌进血气。
他喉结微动，直至上衣所着布料全被书文剪断丢下床，心脏跳动速度已达今日最快。
书文躺到他身旁，脑袋枕上臂膀，两指模拟小人走路，顺着下腹一寸寸挪向粉色乳粒。
“你很兴奋？”，她能清楚瞧见胸膛起伏，更能听到男人略显粗重的喘息。
其钰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微微偏头，用下巴轻蹭女人发丝。
书文抚上他的乳尖，轻轻拨弄两下。
“听你提到学生会办公室，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
男人肉体一瞬紧绷。
他沉默几秒，“什么？”，嗓音仍有些虚弱。
“我想起那天参与校庆会议，你把我留在最后，记录第二次侵犯我。”
其钰闷不做声，良久，微张薄唇，吐露抱歉二字。
当初拍摄的记录视频，他也曾反复来回观看数次，陷入痛苦无法自拔。
书文听腻了他的道歉。
她轻掐男人胸膛，掐出红印才松手，随后起身扒他裤子。
剪刀再度派上用场，直至他仅着一条内裤。
其钰没有阻拦，似乎觉得自己并无立场。
即便力气已然恢复，仍未想过尝试挣扎。
“总是反反复复提到过去、听你道歉，已经听得耳朵生茧了。”
她跨坐到男人身上，牛仔裤布料与设计纽扣摩擦大腿肌肤，留下一条红印。
其钰盯住她，喉结微动，眼神如同失焦一般。
他瞧见她俯身，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将屏幕放到他眼前。
[记录第一次被主人剃毛]，live，待开播。
她放下手机，拿起口罩撕开，一个给自己戴上，另一个给其钰戴上。
鼻息里呼出的热气通通被口罩阻拦，明明即将成为r18男主播，他却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书文用支架将手机别在胸前，手里拿了把剃刀，显然有备而来。
她扬起唇角，眼底布满笑意，“我想了一个能让我解气，也能让你赎罪的办法。”
“当初你对我做过什么，我也对你做一遍，怎么样？”
她伸手抚摸男人眉梢，视线居高临下，“你放心，我脑海里的花样，比你们有趣多了…从直播开始，和我一件件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