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坐在龙毅成前方的骆苡璇疑惑的看着龙毅成，而听见这个疑问的龙毅成则是顿了顿。
他以为他说的很小声，可却忽略了此刻的教室极度安静着。
「没事。」他摇了摇头，捧起那一瓶铁铝罐的n茶，将下巴抵在罐口处，微微的温度传到了他的脸上。他一脸静默的看着外头纷飞的雪花，不发一语的。
一边的苏乔有点担心的看向龙毅成，已经好几日了他都呈现这样的状态，总是闷闷不乐的，问他怎麽了却又都不肯说。苏乔将头埋进双臂哩，整个人趴在桌上休息着。她不知道她该怎麽做才能扫去龙毅成的y郁。
「你们吵架啦？」骆苡璇戳了戳苏乔的手臂，她大大的眼睛写着＂八卦＂两个字，那目的明显到苏乔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苏乔摇了摇头「没有。」随後又看向了龙毅成「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骆苡璇大大的眼睛不停的在苏乔与龙毅成之间来回滚动着，她抿了抿唇不继续说下去，只是拍了拍苏乔的肩膀。
她没有谈过恋ai，但她看过哥哥嫂嫂吵架的时候。可是这苏乔跟龙毅成的样子却不像是吵架，反而像……龙毅成单方面在不开心？
放学时分，龙毅成一如既往地陪着苏乔等刘叔来接。站在校门口的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苏乔把小嘴埋进了脖子上的围巾里，双手除了套上了手套以外还cha在外套口袋里。
他们并肩站着，对於龙毅成来说不知道这是种习惯还是默契，每天的放学他就是得亲眼确认苏乔上了车後才会放心离开，无论是刮风下雨、晴天雨天，这个位置他从不缺席。
「我没有不开心，也不是针对你。」龙毅成一边说话，说话时嘴前还冒着白烟。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我爸爸……很早就去世了。」苏乔顿了顿，这是龙毅成第一次对自己叙说着家里的事情。她抬起眼眸，正好对上了龙毅成那双温柔无限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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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没有印象，我也是从收养我的母亲听来的。」龙毅成说，收养他的nv人偶尔会告诉他以前龙家的事情，虽然对於他父亲的叙述是少之又少，但是偶尔，真的很偶尔会从一些奇闻轶事里面听见自己父亲的影子。每每他看着那些家庭健全的孩子，他就很羡慕那些能够一手牵着父亲、另一手牵着母亲的孩子。
他说，养母待他不亲，所以与其说是养母，不如说只是一个可以供他吃饭的阿姨。
龙毅成说着自己对於家庭的想像还有那些心里的遗憾，他的语气很平淡，这让苏乔想到了自己当时对着来接自己的苏文旭说的那一句＂妈妈si了。＂
她懂那种平淡的来源，也知道，当人的心si到一个程度的时候，是真的会没有半分情绪。
不是不愿意有，而是压根就感觉不到。
听着听着，苏乔竟落了泪。她有点心疼龙毅成，那双cha在口袋里的手紧紧的握了拳，她理解那种世界崩塌的感觉，但是她没办法t会什麽是一开始就没有的感觉。
对她而言，妈妈曾经存在过，但後来没有了，所以之於她而言这样的感觉是崩塌的世界。而父亲虽然一开始就没有，可是後来突然有了，但也许是那个疙瘩已经造成，所以对於父亲这一个词而言她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龙毅成，他是自从有记忆起就知道自己什麽都没有。
「傻瓜，你哭什麽？」龙毅成的嘴角浅浅的笑着。而苏乔看着龙毅成此刻的表情，心里是越发的心疼。但她不知道此刻该用什麽词汇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静静的一直流着眼泪。
不久之後，刘叔来了，苏乔也上了车。那种沉重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散去，她抿了抿嘴唇，向刘叔说着「苏……」她咽了咽口水「爸爸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