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翊再次见到江心月,在医院。
她开好一袋子药,往外面走,好巧不巧下起雨。
她退回去,站在屋檐下,仰头望着外面的雨幕,长发垂落在纤细的腰部。
她穿着素雅,不施粉黛,在雨幕的衬托下,像安静盛开的兰花,幽美清丽。
啪嗒,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她转过头,在烟雾缭绕中对上男人黑沉的目光。
“下雨了,我送你。”
“还送啊,”她意有所指地笑,“庄先生不怕吗?”
问这句时,她尾音微微上扬,竟有一丝俏皮。
庄翊兴致来了,“有什么好怕的,我跟你,不是清清白白么。”
不多时,黑色轿车驶出来,至少从外观上就比秦湛那辆张牙舞爪的跑车低调许多。
江心月坐到副驾,边系安全带边问,“你怎么会来医院?”
“最近睡不着。”他打着方向盘右拐,视线也往她那边瞥去。
只见她撩起鬓边的发丝到耳后,小片脖颈白皙得令人晃神。
“医生说我心神不宁。”
她无辜地问,“那要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他唇角抿起,“忍着。”
他闻到隐隐的香味,她身上的,被出风口一阵阵送来。
得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才行。
“昨天还好吗?回去后秦湛没有再发飙吧?
她不吭声,但解开领口处的交叉绑带,往下扯了扯。
那里皮肤上的,不是吻痕,而是咬的,齿痕般大小。
皮都掉了,结了鲜嫩的痂。
庄翊看得口干舌燥,迫使自己移开眼。
“怎么会这样?秦湛对你可是,放在手心都怕掉了,应该很宠你?”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江心月先前逃过一次,所有人都觉得这女人完蛋了,对着秦大少都敢给脸不要脸,但最后,她就是完好无损,一根头发丝都没伤着。
要知道,秦湛以前为了拿下城北那块地,直接踹了规划局长的门,把人摁在办公桌上威胁,拖延一天就断他一根指头。对方被闹得如此没面子,也不敢扑腾出一点水花,公检法更是都不追究。倒是那块地,比最初价格还低了一百万。
众人理所当然地以为,江心月就是秦大少的心尖子,宝贝得不得了,甚至有人想攀关系,还会转而去谄媚她。
看到她这样,庄翊心疼归心疼,但又被一种朦胧的欲望笼罩。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怪我,真不该打那通电话,我没料到他对你的控制欲强到这种地步。”
江心月仍旧淡淡的,“有没有你,都一样,他喜欢这么对我。”
她细白的手指,缓缓的,将两条带子又系回去。
“他对我的惩罚,都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
她没有再说,但那幽微的体香,愈发在空气里流窜。
闻起来欲罢不能,但又不能触碰。
庄翊没劝她干脆随了秦湛,他觉得自己没资格,真要细究,他还算帮凶呢。
当初,秦湛要庄翊查她,庄翊就把她家底翻得一清二楚。
单亲家庭从小跟着妈妈,艺术类又很烧钱,她妈妈力不从心,后来只得再婚,衣食住行没有短过女儿半分,但继父不让江心月跟过来,所以上学时她只能寄宿在舅舅家。
但凡她有背景,秦湛都敢下猛药,这种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庄翊罕见地产生一丝愧疚,但一闪而逝。
她一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留庄翊一人。
他抽完快半盒烟,起伏的心潮才稍稍平复。
怎么为个女人这样?不应该的。
晚上谈事应酬时,庄翊主动把送她这事跟秦湛说了。
庄翊已经清楚秦湛的醋意很可怕,也不想她再陷入之前的窘境。
秦湛听完,还挺平静,至少看上去没有上次那么不悦。
毕竟,只是正常送一送,又不是为她求情。
不过庄翊还是给江心月发了消息,“今晚别顶撞他。”
江心月回了个“好”。
就一个字,但庄翊盯着看了半天,心情莫名有点好。
“身体不舒服?”秦湛一回来就问她,晚上庄翊跟他交代时,他就记住了这个。
“今天去医院干什么?”
她穿着吊带睡裙靠在床上,但还披着薄薄的外衣。
除非睡觉,否则她不会衣着暴露,从没把这当家。
她简短地说,“开药。”
秦湛走进她卧室,“什么药?”
“营养素。”
“你突然开窍,知道要补身体?”秦湛似笑非笑地盯住她,“以前让你吃,从来都不配合。”
别看这男人一副大少爷做派,日常琐事根本不管,但偏偏对她吃什么很留意。
“不行吗?”她看似反驳,实则顺着他的话,“我不知道你下次出差是什么时候,万一大半年呢,每天都被你这么要,我身体吃不消。”
听到她的话,秦湛果然笑了,嗓音磁磁的,低沉悦耳。
“说得像是你想要我留那么久。”
外人眼里相当不好伺候的秦大少,在她面前如此好哄,只要她多说两句,他会自己找糖吃。
但其实,她只是因为庄翊的提醒。
秦湛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穿过她膝盖弯,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坐着。
这是一个非常亲昵宠爱的姿势。
“你喝酒了,”离得一近她就能闻到,“我去给你拿解酒药。”
她只是想找理由摆脱。
“不用,”男人的手掌按在她大腿上,“微醺而已,还不如你让我醉得多。”
伴随暧昧的话语,他的手从细腻的大腿外侧,一点点抚摸到温热的里侧。
她敏感地并拢双腿,反倒把他的手夹在自己腿间,看上去更色气。
“这个周末,我要外出演奏。”她通常不会放过他心情好的时候。
他不喜欢她在外面跑来跑去,但沉吟一下,还是允了。
紧跟着,不让她再说什么,扣着她的后脑勺亲上去。
她起初还是有点抗拒,但这个男人吻技太好了,勾住她舌头,含住,又一点点加深,吮得越来越重,她心脏砰砰直跳,身体也变得燥热,最后,睫毛颤颤地闭上了。
上面湿,下面也会跟着湿。
水润粉嫩的穴口含住他的顶端,她被他往下一放,一口气坐到根部。
“——啊!”她险些咬破自己舌头,拉长的脖颈往后一仰,长发迷乱地晃动着。
“嗯……不要这么深,里面很胀……”她声音带着哭腔,穴里被他填得满满当当,有点喘不过气。
她肩带早就滑落,裙子堆在腰间,胸部一览无余地向上挺着。
又圆,又白,又鼓。
他一口咬住那粉嫩的乳头,舌头抵着打圈,同时双手抬起她的屁股,激烈耸动。
被这样顶穴,她双乳跟水袋似的猛晃,但乳头被他含着不放,于是每次晃动都被他扯咬得厉害,她真是又麻又疼。
她屁股一下下撞在他硬实的大腿上,白皙的臀丘被拍击得通红一片。
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刺耳,就跟在挨打一样。
她被阴茎顶出来的蜜液,流不尽似的,滴滴答答,全淌进男人浓密粗硬的耻毛里。
此刻的她,满脸绯红,湿润微张的唇,水汽氤氲的眸,急促迷乱地喘……哪里还是什么高岭之花,堕落肮脏的淫女吧?
她抵抗不了这销魂蚀骨的肉欲洪流,无助地闭上眼。
“啊……啊……哈啊!不要!不要!”
快感越激烈,她只会越恨自己。
身体对这个男人毫无抵抗力,一点都不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