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手里拿着两个一次性纸杯。
她就算了，客人用一次性纸杯，也没什么不对。
可他如今怎么也算是半个杨家的人，也用纸杯？
桑年抿一口，润润嗓开口：“莫先生，其实杨文煦待你不好？”
“嗯？没有没有。”莫言连连摆手，只是那笑脸怎么看怎么牵强。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气氛陷入沉默，莫言见桑年站在自己桌子面前看的认真。
“漂亮姐姐在看什么？”
“啊，这些周边，这是什么动画片的人物吗？”
“不是。”
“嗯？那是什么广告ip或者你个人的自设？”
桑年更加好奇了。
“也不是，只是我妹妹小时候随手画的一个动物罢了。”
“哦哦，那你妹妹挺有天赋啊，画的很有个性啊。”
丑萌丑萌，让人看了还想看。
就说话这会儿功夫，她又多看了好几眼，每一次都觉得好玩。
“谢谢，她听到了一定很开心。”
就在桑年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时，杨老爷子回来了。
他回来的动静可不小，哪怕莫言居住的屋子靠后，还能听到院门的动静。
大家都围上去，有秩序的给杨老爷子和杨文煦脱掉外套，穿上拖鞋，洗手。
“莫言，你怎么回事？那个家伙为什么”
杨文煦一回来就直奔莫言的房间，不打招呼，还带着质问的语气推门而入。
外面那深情款款，温柔的模样不复存在。
桑年内心震惊，表面却把自己当做空气，不听不看。
杨文煦也没想到莫言房间里有女人。
看着莫言目光不善：“你有客人怎么不跟我说呢？这位是？”
对于桑年，他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觉得眼熟。
“漂亮姐姐说他是周奇奇的秘书，来找杨老先生谈点事情。”
莫言介绍。
“漂亮姐姐，这位是我的未婚夫杨文煦，想必你也见过他，也是杨老先生的孙子。”
“周？”
杨文煦一秒就看穿了桑年。
什么周奇奇，能跟他爷爷说上话的，还姓周，除了周祺睿，他想不出来就明白过来了。
“看来是周祺睿那小子还不死心啊。”
杨老爷子随便拿出一本书就翻看起来。
桑年再次分析了两方合作后的利与弊，杨老爷子面不改色。
“小丫头啊，我的回答还是那样，都说完了就出去吧。”
杨老爷子的语气并不强硬，桑年也壮起了胆子。
“杨老先生，如果在某方面您感到不安可以放心，我们周总性取向正常。”
“哦？”杨老爷子终于舍得将眼睛从书本上移开，正眼看桑年了。
“我们周总有女朋友，所以就算杨少爷喜欢他，也无济于事。”
虽然这根本就是个乌龙。
还好杨文煦不在，不然不得炸毛。
“小丫头，你很会抓重点啊，你怎么知道我担心这个？”
杨老爷子眼神浑浊却锐利，似乎能看破她心中所想。
“猜的，我只是听说杨老先生在听到孙子出柜时气进了医院，才瞎猫碰死耗子赌一把。”
桑年强忍压力，不愧是久经商场的人，看得她心慌慌，头皮发麻。
“是谁？我不记得见过他身边有女人出现。”
在杨老爷子垂下目光，戴上老花镜看书时，桑年也松了一口气。
这算是有的商量了。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