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整天被德国军官叔叔SP是种什么体验? > 你怎么才回来……

回家前,斯太尔按国际惯例停在蛋糕店门前。
车厢后座,海因里希轻敲着腿上包装精美的“入学邀请函”,想到待会的场景情不自禁地勾起唇。
艾希礼从蛋糕店折返,倾身说,
“长官,老板说栗子蛋糕还得等一会儿。”
“知道了。”
可怜的艾希礼又被打发去去买花。没一会后车窗又被敲响,海因里希抬起头,对上的却是ss党卫军库尔特大队长的脸。
“巧啊长官~”
“不敢当。”海因里希降下车窗,看着他又变了的肩章说。“好久不见了。”
“说的是啊,谁让您从不找我联络感情?”库尔特的眼睛扫向被礼物堆满的车后座。刚好遇上艾希礼抱着一大束玫瑰走回来,库尔特左看右看,手搭在车窗边发笑,
“呵,让我猜猜……这些都是给我们小黄皮猪的补偿礼物吗?”
“海因里希,你居然也会有需要哄女人的时候,”大队长感慨,“不过真要那么舍不得,何必急着把她送上手术台,怎么,怕被秘密警察抓你的小辫——”
“什么?”
库尔特换只手撑,“什么什么?长官,你这是什么表情?小黄皮猪的肾上腺素还是我特批的呢,这样看着我是想不认帐?”
但气氛忽然变得严肃,双方眼神对上,库尔特终于意识到不对,收敛些笑容,微微直起身体,
“呵……”他摸了把下巴,犹豫道,
“……我说,海因里希,别告诉我你对一切毫不知情。”
………
“麻醉剂过敏,没有生命危险,呵,都快一周前的事情了。人估计还在那,单独享用一间病房,她可是鲜少能在卫生中心搞特殊的混血儿呢。”
“那晚的情况可危机的很~你得感谢前段时间那里刚接待过前线伤员,噢不,你应该重点感谢我,否则肾上腺素这种珍贵的东西即便是扔了都轮不上你的小宝贝~”
“别这么看着我,人可不是我抓的,当天陪她到卫生中心的可是你哥哥的秘书。不过,我说,真不是你默认的吗?我可是真心为你着想长官,小黄皮猪接受绝育手术对你来说有好处~现在对她的力度还算宽松,往后可就不一定了,你要是被她连累,换了谁都不会放过她——”
“好吧好吧,我闭嘴,海因里希,你真是一向爱伤我的心,不过你可得记住了,要不是我刚好在现场,小黄皮猪早就躺进停尸间,你又欠我一次大的,预备怎么还?”
斯太尔在路上狂奔,艾希礼猛踩油门,大气不敢出,身后长官一言不发,脸上是愤怒到极点的神情。
戈蒂都被关在病房里,照顾她的是个陌生的护工,将近一周,她的头发油腻腻地黏在一起,无论谁进来都是一副昏睡的样子。
奥古斯特的秘书站在病床边,询问医生大概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恢复如初。
“当时打进去的液体不多,抢救也比较及时,可能是她身体本身太弱,所以恢复时间要更久些,很正常,亚裔的身体素质一向不怎么样。”
医生走后,秘书对躺在床上的戈蒂说,
“小姐,我知道你没有睡,”他示意护工把人扶起来,再让她把食物递到她嘴边,语气礼貌却强势,“医生说您需要多吃东西,多吃东西才能恢复。”
戈蒂错开脸,出口的声音沙哑,“我要自己的保姆。”
“之前已经说过,等你恢复后自然可以见她们,现在您更需要的是专业的护工。”
“我要打电话。”
“您喉头水肿还没完全恢复,不适合多说话。”
戈蒂抬起头冷笑,“那写信呢?这总不需要说话!”
“您的手刚挂完点滴,何况不吃东西不会有力气写字。”
戈蒂将头偏向一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而秘书一想到老板交代的任务便焦头烂额,只能再喊来一个护士帮忙。两人合力将戈蒂控制住,舀起肉汤就往她嘴里送。
无论如何,至少在夫人回家前,她得看起来完好无损。
然而她们低估了这个东方姑娘的脾气,热汤被反手泼到她们身上,汤渣顺着被子滴滴答答地流到地砖上。
“啊!”护工被烫地跳起来,而始作俑者毫不在意,钻进被子里倒头就睡。
秘书握起拳头,像是对这份该死的工作忍无可忍!“收拾干净,再拿份食物来!”
“戈蒂小姐!”他看向用被子蒙住半张脸,紧紧闭着眼睛的少女,“您应该去其他病房看看,这份热汤是多少人舔都舔不上的食物!还有您病房里瑞士进口的吸氧器,您这几天用的药物全都是奥古斯特先生从家族控股的医院里调派过来的,我们没必要花费这些宝贵的东西和时间去害你!请你不要再不识好歹————”
砰一声,房门被毫无征兆地踹开。
“你说谁不识好歹?”
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秘书转过头,瞬间没了声音。
“你说谁不识好歹,嗯?”
秘书看着走进来的男人本能地后退……
“……少爷,这是个意外,我可以解释——”
他举起手,然而话还没说完,纤细单薄的身体就被对方抬脚踹到墙上,一声巨响后软绵绵地滑了下来。
两个护士吓得抱成一团,捂着嘴巴扼住尖叫。
海因里希环顾着病房,目光定格在床上盖着脏兮兮的被子,头发凌乱着撑坐起来的女孩身上,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看清是谁后双眼瞬间通红。心脏泛起尖锐的疼痛,他勃然大怒,
“滚!全都给我滚!”
女护工直接被吓出眼泪,两人发抖着贴紧墙面逃离病房,秘书捂住胸口想站起来,被暴戾地揪住衣领,像垃圾似的被丢出了房间。
“看住他们,一个都不许走!当晚的涉事人员全部给我找出来!”
“是长官。”
艾希礼默默从外边关上房门。
海因里希调整呼吸走向床边,将泪如泉涌的少女抱入怀中。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到他胸口的勋章上,她咽呜着,难以自控地颤抖。
“对不起……”
身体忽然松懈,过去一周发生的的事通通涌上心头,回想的每一秒都是残忍,戈蒂嚎啕大哭。
“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才回来………”她捶打着他,又委屈地抱紧他的脖子,“他们不让我回家、不让我回家……”说到最后哭得失声,抽搐着咳嗽起来。
“我去叫医生!”
“我没事、没事、我不要见他们,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
“不,得检查,听话……”他低头吻她,心如刀割,
“别哭、别哭,你现在不能激动宝贝……”
他一边在她突跳的太阳穴处轻揉,一边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呼吸……”边说边抬高那张泪湿的小脸,手掌伸后想要稳住她的脖子,却摸到一块干涩结痂的皮肤,掰过脸检查,颧骨外侧和下颚角也有,就连额头都留着似有若无的痕迹,怒火再次蹭地被点燃,
“谁弄的?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喉头忽然发紧,像回到被强塞橡胶牙垫的那晚,她的舌尖黏在上颚动弹不得,脑袋和四肢像马匹似的被栓住,赤裸的身体被审视、讨论,被刺眼的手术灯直射,最私密的地方被充满恶意地对待!
戈蒂举起手腕,想告诉他这里也有,但她泣不成声,像受伤的幼兽般瑟缩进唯一安全的巢穴里。